第21章 第二十一章
岑以南向身边的翟衍和魏黎说了一声, 就向江秉争走去。
旁边的翟衍和魏黎也顺着岑以南的目光看到了江秉争, 魏黎看到江总来了,想到了什么,正要识趣地退到另一边,却忽然看到江秉争大步朝他们这边走了过来。
岑以南看到秉争靠近他也没停下, 不由怔了一下, 停在一边,看到他朝后面的翟衍和魏黎走去。
江秉争大步走到他们面前, 唰地一声拔出了一旁《执剑人》展区上放着的剑,剑指着魏黎冷冷说道:“决斗吧。”
“……”魏黎欲哭无泪, 上次就是他和岑总聊的密切了一点, 结果就被江总私下里警告了。
这一次只是聊了一会恐怖片, 何至于此、何至于此啊?
岑以南、翟衍和一旁的其余众人全都呆滞了一下, 看着江秉争手中指向魏黎的道具剑, 这、这是什么情况?
岑以南电光火石之间想到江秉争可能是犯病了,虽然不知道是为什么,但他连忙走上前,想拿过江秉争手中的道具剑却发现拿不动:“秉争, 怎么了?”
江秉争却根本没看他,剑尖往上抬了一点, 对魏黎冷冷道:“决斗,敢吗?”
魏黎咽了下唾沫, 看着眼前的道具剑, 不知道是该紧张还是该满头黑线:“额……不敢、不敢。”
岑以南想了想, 贴近秉争耳边小声说道:“我想吸你的气运……我们回去吧?”
江秉争终于将视线投向了他, 眼眸深暗含着不知名的危险:“你不是已经吸到他的了吗?”
岑以南呆了一下, 随即看了看魏黎, 似乎反应了过来:“……啊?……”
他想了想,觉得不能跟秉争讲道理,又小声说道:“他的不好……我想吸你的。”
江秉争的眼中仿佛在酝酿着深暗的风暴,他忽然放下手中的剑,拉着岑以南的手就往会场外大步走去。
岑以南也顾不上其他,好在现在文博会到了下午后半段,也不需要他亲自坐镇了,他连忙对林文使了个眼色,就和江秉争离开了会场。
看到自家岑总被江总拉走的林文很淡定,对目瞪口呆的其他人微笑着说:“江总刚出差回来,想岑总了……顺便跟大家开了个玩笑。”
一旁的翟衍虽然感觉好像有哪儿不对,但还是帮忙打圆场地笑道:“没想到江总也看过《执剑人》的预告片,还会自己给里面加台词。”
旁边的魏黎连忙点头说道:“是啊,是啊,江总真会开玩笑,呵呵……”
其他人一回想也是,江总拿剑指着人的一幕,不就是《执剑人》预告片里的一幕吗?只不过预告片里这一幕没有台词,是紧张氛围的旋转环拍,江总似乎……给加了台词。
那不然呢?难道还真有人认为江总拿个道具剑和人决斗?哈哈哈。
至于江总刚出差回来就把岑总拉走的事,见识过上次白月光事件的众人倒是都没觉得有什么……
江秉争拉着岑以南大步离开了会场,把岑以南塞进车子里,命令司机开车回去,一路上脸色黑沉地坐在岑以南身边,一言不发,气场低沉。
岑以南看了看前座的司机,也不好在这时透露出江秉争的病,和秉争说气运什么的,只好等回家再说。
回到家,刚关上门,岑以南还没来得及说什么,江秉争就把岑以南抵在了门上,捏着他的下巴就狠狠地吻了下去。
这个吻,有点漫长,还带着股狠劲儿,像是要将岑以南吞吃入腹似的。
只不过是出差了一天,离开了他一个晚上,他就去吸别人的气运了!
就这么忍不了吗?
岑以南被他吻得很快喘不过气了,连忙用力推开了他,江秉争被他推开,脸色沉得不像话,果然是在别人那里吸够了气运吗?
他突然一把将岑以南打横抱起,向楼上走去。
岑以南好不容易喘匀了气,就发现自己被他抱了起来,他连忙将双手揽住他的脖颈,对他说:“秉争,其实我没有要吸他的气运。”
“我只想吸你的。”他说道。
江秉争不说话,一直大步走进卧室,才将他放了下来。
岑以南正以为江秉争听进去了,却见江秉争看着只有枕头和被子、其他空无一物的整洁大床,僵硬地一动不动,脸色似乎极为黑沉。
岑以南心中咯噔一下,隐约觉得自己忽略了什么。
“你把我给你筑的巢毁了?”好一会儿,江秉争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地转头,黑沉的目光看着岑以南,磨着后槽牙说道。
岑以南:“……”
昨天江秉争走了以后,他是把江秉争床上窝成一个“巢”的所有衣物以及其他东西都收拾好了,重新放回了原位,当时也没觉得有什么,可现在,似乎不妙啊……
\"好,很好。\"江秉争脸色铁青,咬着后牙根,缓缓地点头。
岑以南正要说什么,就听到“咔哒”一声,江秉争解开了西裤皮带的卡扣,眼神危险地向他走了过来。
岑以南:“……”
“其实、其实是这个太乱了,就收拾一下……”岑以南被江秉争一把抱起,还在试图跟他解释。
“呵……”江秉争冷笑着,覆身上去,“看来,得彻底喂饱你……”
“……”算了。
都老夫老夫了,岑以南伸手揽住了秉争的脖颈,主动吻了上去。
因为他的病,似乎好久都没有了,他也有些想了……
“!”江秉争被他主动吻上,眼中燃起了暗火……
……
……
……
事后。
\"不对!\"岑以南突然想到了什么,光裸的手臂从被子中伸出,对江秉争问道,“魏黎……他有气运吗?”
他这时突然想了起来,江秉争为什么觉得魏黎有气运?在江秉争的世界观里,还有其他人有气运吗?那什么、天命之子不是只有他一个吗?
江秉争原本略舒缓了一些的脸色立刻又重新变得铁青,他翻身压住岑以南,咬牙切齿地道:“你还在惦记着他的气运?”
岑以南:“……额,不是。”
“呵……”江秉争冷笑了一声,“看来,是还没有喂饱你……”
“……”
……
……
……
又一次事后。
岑以南忍不住了,推开了还压在身上的江秉争:“不是,我是说……魏黎他有气运吗?你为什么觉得他有气运?”
江秉争不满地被他推开,听到他这个问题,突然想起妻子只知道吸气运,还不知道姓魏的真实身份,想了想,对妻子揭开了这个世界的可怕真相:
“他当然有,你不是吸到了吗?他是这个世界的黑暗之子,一个邪恶的反派。”
岑以南:“……”
世界观真完整,甚至还有反派……
岑以南斟酌了一下,试图劝说他:“你是不是弄错了?他只是一个拍恐怖片的……”
“拍恐怖片的还不恐怖?”江秉争眼睛睁大,难以理解他的想法。
岑以南:“……”
好吧,对江秉争来说,的确挺恐怖的……
岑以南想了想,对他说道:“这个黑暗……额,黑暗之子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跟我说说。”
江秉争语重心长地把事实真相告诉了不懂事的妻子:“他一直在故意接近你,试图打倒我,夺取我的气运,成为新的天命之子。”
“啊……那事情还挺严重的。”岑以南只好这么干巴巴地说道。
“呵,”江秉争轻蔑地冷笑了一声,“他是在痴心妄想,在我面前,他只不过是一只手就可以捏死的蚂蚁。”
他看向岑以南:“你也看到了,他弱得甚至都不敢和我决斗。”
“额,”岑以南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看……是看到了……”
他想了想,江秉争为什么会对魏黎有这么大敌意呢?他说魏黎一直在故意接近自己,自己还想吸魏黎的气运……
难道是因为自己一直和魏黎走得比较近,经常聊一些恐怖片的事,秉争他……吃醋了?
岑以南回想以前他和魏黎聊天时江秉争的反应,怎么想都想不起来秉争有什么吃醋的表现,好像没觉得他吃醋啊?难道秉争他表面上一切如常,其实心中一直都在默默吃醋吗?
岑以南看向江秉争。
“又想要了?”江秉争挑了挑眉,伸手抚上他的唇瓣,眸光晦暗,“你这个饥渴的小妖精……”
“……”岑以南眉头跳了跳,推开了他,“我不想要,吸够了,真的吸够了。”
现在也没法问江秉争了,只能等以后再说了。
“哦?”江秉争呵呵一笑,攥住他的手腕,低头向他吻去,“欲擒故纵?”
岑以南:“……”
——
江秉争给妻子注入了很多气运。
直到岑以南在他怀里软成一滩水,连一根手指都动不了,昏昏沉沉的,方才暂时罢休。
岑以南迷迷糊糊地被江秉争抱去浴室,在浴缸里就睡着了,连什么时候回到床上的都不知道。
天边已经隐隐发白。
一觉醒来已经不知道白天黑夜,窗帘拉得紧紧的,隐约从缝隙透出点点亮光,身边是空的,江秉争不在。
岑以南开了灯,坐起身看到已经中午十二点了,他拖着酸软的身体起床洗漱,还有些腿软,真要命……
换了家居服,他下楼没看到江秉争的人,转头就看到江秉争正在厨房里面做饭,隔着厨房的雾面门,能隐约看到他忙忙碌碌地切菜煮汤的身影。
岑以南走向厨房,推开厨房门。
“醒了?去餐厅坐着,马上就好。”江秉争听到动静,回头看到他过来了,对他说道。
岑以南怔了一下,这和平时一样日常的一幕让他有点恍惚,一时几乎都要以为江秉争恢复正常了。
他没有听江秉争的去餐厅等,而是靠在门框上看着他忙活的身影。
江秉争忙了一会儿,发现岑以南还没走,他不由无奈地叹了口气,放下手中的活计擦了擦手,走到岑以南面前捧起他的脸,给了他一个深深的吻。
吻完,他低声道:“果然还是没有喂饱你……”
“……”岑以南什么温馨日常的心思都没了,抽着眉角说道,“喂饱了,真的……”
江秉争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回去继续做饭。
岑以南想了想,也没有再在厨房呆下去,回到客厅坐在沙发上拿出手机,想到昨天魏黎平白无故就被拿剑指着,给魏黎发了条信息:“昨天抱歉,秉争他有点误会。”
没想到那边魏黎秒回:“害,没事儿,江总也不是第一次瞎吃醋了,你们解释清楚了就行。”
不是第一次?岑以南意识到江秉争可能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和魏黎说了什么,连忙问道:“不是第一次是指?”
魏黎这才想起岑以南不知道这事,回道:“其实也没什么,就是上次拍《民国诡影》我和你不是经常讨论吗?可能聊的有点频繁,江总警告了我一次……不过也就是口头说说,没什么实际影响。”
岑以南没想到还有这事,他不由对魏黎感到有些愧疚:“抱歉……我会和他说清楚的。”
他和魏黎又聊了一会儿,心思复杂地放下了手机,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这时江秉争端着炖好的汤过来,在餐厅上好了菜过来叫他:“南南,吃饭了。”
岑以南怔住,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南南?生病以前秉争经常这么叫他,不过生病以后……他看向他:“你叫我什么?”
“南南啊,怎么了?”江秉争奇怪地看着他,说道,“快过来吃饭。”
岑以南现在已经吃够了教训,不会一下就以为江秉争突然病好了,他试探地说道:“魏黎……”
江秉争的脸色唰地一下就变了,他脸色铁青:“你还在想着吸他的气运?”
“……”果然,病还没好。
岑以南就知道会这样,他想了想走过去,抱住江秉争亲了亲他:“我是说……我对魏黎的气运不感兴趣,和他只是恐怖片同好。”
“我只想吸你的气运,”他又亲了亲他,看着他说道,“因为……我爱你。”
江秉争的耳朵突然火烧一样地红了起来,这火就像是一下烧到了他的心里,让他的心都烫烫的,像是要融化了。
“你……我知道了,快吃饭吧,”他偏了偏头,像是被他含满温柔爱意的视线灼到,避开视线说道,“吃完还有事。”
岑以南狐疑地看了看他,一时间也不知道他是真知道了还是假知道了,只好先和他一起去餐厅。
至于教育他不要乱吃醋、乱警告别人的事,还是得等他病好再说。
不过,吃完还有事?吃完饭还有什么事吗?
吃完饭后,岑以南很快就知道还有什么事了。
两天两夜,整整两天两夜啊!
整整两天两夜,岑以南就没从床上下来过。
吃完了做,好不容易洗完澡该睡觉了在浴室里还在做,醒来以后还在做,饭被江秉争端到床边,水被他喂到唇边……
昏昏沉沉的两天两夜,岑以南都分不清白天黑夜了,模模糊糊地好像是到了第三天……
又一次给妻子注入了很多很多气运,江秉争抱着岑以南,勉为其难地亲亲他,低声道:“南南,这回满足了吧,我的气运怎么样?”
他说着,低头往下亲去,还想再继续:“再给你点儿吧。”
这个迷人的小妖精,竟该死的甜美。
岑以南:“……”
岑以南额角青筋跳动,无力的手指在床单上蜷了又蜷,终于攒了些力气,伸手把江秉争推开,然后一脚把他踢下了床。
江秉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