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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第 4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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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叡和他的几个同伴领了奖就回了休息室, 打算休息一会儿继续排练。

小年轻们把乐器收拾好,掏出饮料边喝边聊。

“池叡,你姐姐怎么不来?”

其中一个开了头,另外的也跟着起哄, 说“是啊是啊, 怎么不喊她进来”“位置不够你就站着, 让你姐姐坐”。

池叡正大眼睛, 指责这群见色忘义的混账, “别当我不知道你们什么心思, 我姐不喜欢你们这种, 她喜欢温柔乖巧的,你看看你们——”

他目光环视一圈, 挨个给他们打不合格,“低档裤、链条、柳钉、纹身,你们这叫——”

池叡在脑子里搜刮了一圈成语,总算逮到个能用的,痛斥道:“伤风败俗!”

“你这就过分了啊。”

“你们一看就不符合我姐那择偶标准, 别想了。”

池叡完全忘了自己也是他们之中的一员,他甚至是对这种打扮风格是最为推崇的那个。

一人立刻变了风向,对着镜子收拾起来自己,“……那我去收拾一下不就行了?你说我要是染个黑头发会不会清爽些?”

“算了, 我誓死不当小白脸。”旁边的人推他一把, 又看向池叡, “喏, 那你姐岂不是喜欢纪云追那种?”

照镜子的男生哀嚎起来, “你姐姐看着那么聪明成熟, 不会也上那个小绿茶的当吧?!”

池叡刚想喷他, 说我姐那么英明,怎么可能被他迷得神魂颠倒。

他忽地想起上次晚宴,池白松被纪云追一路送回来的事。

他脸色顿时像放过期的青酱,没那么有底气地驳了一句,“……没那回事。”

“欸,我知道纪云追一个八卦,你们凑过来。”

一个男生朝着他们招了招手,眼睛冒着光。

“搞什么……神神秘秘的……”池叡还是靠近了他。

“我听我爸说的啊,你们别到处乱传……何翔那倒霉蛋不是出事了吗?”

“听说了,那不是意外吗?还能关纪云追什么事?”

“他出事的时候纪云追在场,何翔他爸一口咬定这事和纪云追有关,现在正在疯狂报复他呢,纪云追和纪家的关系不好,谁知道他爸肯不肯保他……”那男生幸灾乐祸地说,“你们说,何翔他爸会不会把他给……咔嚓了。”

他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随后一吐舌头脖子一歪。

“不能的吧,现在是法治社会呢。”

一男生揉了揉他头,帮他把“断掉”的脖子接上,“估计也就找几个人揍他一顿,报复一下,哪能做得那么过分啊?”

“嚯,你是不知道老何有多宝贝何翔这个独苗……之前有人骗了何翔十万块,就被老何找人绑了卖去黑矿井了。”

这人一副小伙伴智商堪忧的无奈模样,“扯吧你,这种事你都信。”

“怎么不信?”那人幽幽道:“骗钱的那人可是真的消失了,人间蒸发,你说吓不吓人?好像连他家里人都被牵连了……人家老何啊,的确是干这条道上的。”

“草!你怎么不早点说。”

池叡像被人拿针扎了下,猛地跳起来打开终端给池白松发消息。

——可不能让她姐被纪云追给牵连了!

=

池叡心中的罪魁祸首纪云追现在的确狼狈。

他脸上没挂彩,身上却挨了不少打,整个侧腹都青了一大片,他现在呼吸时带动着身体都觉得痛。

肉搏不是他擅长的领域,何志远也发现了他的弱点,每次都是找的都是好手。

何志远似乎不打算直接杀了他,也可能是他不敢做得如此明目张胆,他只是想找人生擒他。

所以纪云追还能和这些善于搏斗的追捕者周旋一二。

毕竟真要被何志远抓住,下场肯定比直接被杀手杀死还要惨。

……什么法治社会,狗屁。

指望纪庭来帮他?那更是指望不上,他心里只有弃他而去的流霜,儿子不过是她身上掉下来一块死肉罢了。

纪云追对付这些追捕者,只要抓住他们的空隙进行催眠就行。

意志力强的人,必须要多次催眠才能达到效果,在这个博弈的过程中,他必然会受到些伤。

这次也一样。

纪云追开始对这种猫捉老鼠感到厌烦了,如果他和何志远见上一面,直接催眠他,事情是不是就从根本上解决了?

他还不够强。

他需要更多力量、更多更多更多。

他需要一颗能帮帮助他更上一层楼的心脏。

烦躁的情绪像疯长的杂草迅速吞噬了他,纪云追又一次对着追捕者下达命令。

“从窗户边跳下去。”

在累积了四次后,第五次终于奏效,那人恍惚着走向窗边,自己拉开窗纵身一跳。

可惜的是这里是三楼,死不了人。

他依旧冷眼看着这次的追捕者因为催眠而摔骨折,像一只从高空坠落而不知生死的虫。

纪云追舒了口气,靠在墙边。

……舞台上的表演应该要开始了,他忽然想到。

他的终端又响了起来,依然是对他骚扰不断的何志远。

“有完没完了这老头——”他刚想关了终端,就看见两条消息蹦入眼帘。

【我承认,你小子确实有手段。】

【但是你周围的人呢?】

【你的女朋友……可比你脆弱多了。】

纪云追想从口袋里拿药的手停住了。

=

何志远这边,他下属边发消息边问了句:“老板?不是说不能动那个女的……”

何志远挥了挥手,“兵不厌诈,懂吗?这事情你知我知,姓纪的臭小子可不知道,只要他一动摇,就有破绽……到时候,就是你们的时机了。”

“您说得对。”

手下醒悟过来,点了点头。

何志远喃喃:“他要是信了,那也是他自己找死……这小东西,说不准就和他爸一样是个情种……”

=

池白松在盥洗池这里,她用清水将手臂上沾的酒液洗掉,水冲了半天,只让味道淡了些,若是靠近还是能闻到味道。

他把手臂上的水甩了甩,找纸巾擦干,没急着回去——就算是那什么药,应该也不会这么快就发作。

她终端震了震,打开便是两条消息,一条是池叡充满谴责的批判纪云追,并且提醒她离那个灾星远一点。

另一条是利雷问她最近有没有时间来兼职,还跟她说这几天裴烬都有时间,欢迎她随时过来。

池白松算了下,自己如果这几天能解决租房的事,周末正好能去一趟利雷那里。

晚点再回吧。

她本想再待会儿,但这边空调效果不太行,冷得她胳膊都有些抖,于是池白松从里面走出来就往旁边过道去,还没走两步就听见一道暴跳如雷的声音。

“你是怎么搞的?!啊?真是毛手毛脚的,要是玻璃把客人刮伤了你怎么赔?你赔得起吗你!”

“让你端个酒这点小事都做不成,你还能做成什么事?我看你是A大的高材生,还以为是个机灵的,没想到蠢得跟头猪似的——”

被他疯狂数落的自然是天选倒霉女主白青栀。

后者垂着头,两手背在身后,手指绞在一起,死死抿着嘴任由领班暴风骤雨往她这里招呼。

“我跟你说,你打破的杯子就从你工资里头扣——”

池白松卡在他最后一字出来前现身了。

领班长大的嘴巴还没来得及阖上,池白松就几步来到了他们身边,她目光投落在白青栀身上,对方根本不敢看她,怯生生低着头。

她不说话,只用黝黑的眼睛看着领班。

领班:“不好意思,我这就带她去旁边……”

“没事。”池白松轻飘飘地说,“正好我也有话想跟她说。”

领班一瞬间感觉天旋地转:什么情况?她们认识啊?

这位小姐能和皇子殿下说话,那阶级可比自己高太多了,而她又认识这个兼职生……

“你是在这里做兼职吗?我记得你和我弟弟是一个学校的。”

池白松牵起白青栀的手,将自己的手按在她手上,微笑看她,“不好意思,我不知道我转身的时候旁边有人,这不是你的错,要怪就怪我当时太急了。”

毕竟确实是我故意撞的,她心想。

“让我看看你的手。”

她垂着眉,看起来毫无攻击性,她温柔地拉着白青栀的手,“刚才捡玻璃没受伤吧?”

白青栀离她近,还能闻到她身上没散掉的酒香,她更害羞了,吞吞吐吐地说:“没、没事。”

一旁的领班越发摸不清二人的关系。

池白松那句“我记得你和我弟弟一个学校”的迷惑性太大了,这句话就像一个滑动区间,她们可能只是一面之缘,也可能关系不错。

领班还不至于蠢到听不出她对这兼职生的维护之意。

“赔偿就由我来出吧。”

“不不不、这怎么行呢……”

“没事,总不好让人家小姑娘来为我的错误买单。”

“这不合规矩啊……嘶,那我等会找上面申请一下。”

领班不敢胡乱说话。

他脑补了各种情况,连池白松可能是个同,然后对白青栀一见钟情这种情况都考虑上了,最后他心思乱得像被龙卷风席卷过似的,挥手让白青栀走了,至于钱自然是不扣了,搞不好还得给她多加点。

“谢谢你啊。”白青栀见领班彻底走远,松了一大口气,“明明是我的问题还让你帮我解围,你……”

她差点脱口而出一句你真善良啊,又觉得和初次见面的人这么说不大合适,就改口为了“你真是个好人”。

池白松逗她,“我什么都没做,只动了动嘴巴就成好人了?”

“可你帮我了。”白青栀脱口而出。

池白松轻描淡写道:“那我要是坏人,对你另有所图呢?”

白青栀一滞,说道:“……我也没什么可图的啊。而且我觉得你不是坏人。”

池白松见说不动她,也不再提这个话题了——哪有见面第一天就上赶着给人灌输三观道理,强行洗脑的?

自己今天这么一撞,估计把她和尤利西斯那点能称得上是缘分的东西也撞了个七零八落。

白青栀还得去忙工作,两人也没什么共同话题,不出几分钟就各走各路了。

=

尤利西斯又应付完了一堆搭话,好几次他目光都投向通往洗手间的那条走道,试图捕捉那个熟悉的裙角。

每次和人聊天他都只浅酌几口,绝不贪杯,可直到这杯酒饮尽那个身影还未出现。

……她还没好吗?

无数念头交织而起,他怀疑池白松又被纪云追拽着不放了。

尤利西斯烦躁起来,他放下酒杯,推脱说“我去趟卫生间”。

然而步子一踏出去,就像被人对着天灵盖打了一拳似的整个人都发懵了——他迅速扶着旁边桌子,突如其来的腿软总算没让他摔个狼狈。

“您没事吧?”同他说话那人见他状态不对,献殷勤地凑了过去。

尤利西斯笑颜以对,“没什么。”

见讨不到好,对方就不强留他了。

他强撑着走到通道附近,靠着墙用手指抵住墙边支撑身子,以免整个人都靠上去。

每一步都像走在波浪翻滚的热海之中,随着他迈步,每一步都像让热水将身子淹没得更深。

尤利西斯感觉这热浪要淹没他了。

温热的海水很快就会从口鼻进入他的内部,将他融化得软烂一滩。

理智像要从他躯壳中飞奔而出似的,尤利西斯视线越来越模糊。

……他要找个没人的地方把自己关起来,不能让任何人知道他现在的失态。

尤其是池白松。

他已经在她面前失态过一次了。

想要修补那时候的印象已经让他殚精竭虑了,不要,不要再让她看到了——

也许是上天听错了他的乞求,在意识碎成齑粉前,他看到池白松走了过来。

她黝黑的眼睛里全是惊愕。

池白松只吐出了一个“你”字,就被尤利西斯打断了。

“……帮帮我。”他声音沙哑,像被践踏过的枯叶,“带我去一个没人的地方,池小姐,求你。”

不要问为什么。

求你。

视线越发模糊,他对温度的感觉也越来越敏锐。

他闻到一股酒味,接着感觉有人过来扶着自己,耳畔是两人的碎发碰在一起时的窸窣声。

池白松在他耳边问:“你的休息室是哪间?”

尤利西斯压着几乎变形的声音回答道:“……三十四号。”

还好距离不远。

池白松扶着他去了休息室,在房门口时尤利西斯已经不太撑得住了,他仰着头靠在门口,后脑蹭着墙将后脑头发也拨乱了,凌乱地盖在他侧脸上,盖在他炽热的吐息上。

池白松发现门是锁着的,见尤利西斯眼睛都睁不开的模样,她不抱希望地问了句:“你的钥匙在哪?”

他没说话。

回答她的只有越来越急促的呼吸声。

看来只能自己动手找了。

池白松:“失礼了,我拿一下钥匙。”

她一把抓住尤利西斯的衣领,好让他别像个风中无助的芦苇那样一歪身子倒下。

感觉到领口倏地收紧,尤利西斯迷迷糊糊地“嗯——”了一声算作反应。

池白松听到他的呼吸越来越重。

她快速拍了拍他的上衣外套的口袋,两边都是空的。

于是她用膝盖抵在他两腿中间,用手直接探进他裤子口袋里,尤利西斯感受到她的动作时整个人都僵住了,绷紧得像一条鱼僵尸死的鱼。

池白松迅速将感应钥匙摸了出来,尤利西斯才停住自己下意识屏住呼吸的行为。

她反手伸过去把门打开了,听到“嘀——”的开门声,尤利西斯才找回一点意识,他费力地睁开眼睛,又感觉胸前一松——池白松松开了扯着他衣服的手。

他下意识想去抓她的手,让她别离开自己,却因动作迟钝而扑空。

池白松在前面推门,“先进来。”

尤利西斯扶着墙,在池白松的帮助下坐到沙发上。

池白松伸手摸了下他的脸,“好烫。”

尤利西斯唔了一声下意识去蹭她冰凉的手,池白松不动声色地将手收回,问他:“需要叫救护车吗?”

“……别,不能叫救护车。”

他将自己的终端摸出来甩给池白松,“帮我给……”他想不到合适的人选。

洁琳塔?不,不能是她。

兰道已经离开帝都了……只剩下陈远遥了。

于是他让池白松播了自己私人医生和陈远遥的电话。

陈远遥接到电话时正在自己的工作室里,清理自己终端上的素材,冷不丁接到电话时还吓了一跳。

他还以为尤利西斯邀请他出去聚会,刚准备告诉他自己还有工作要忙,就听那头传来一个女声——

“喂?是陈远遥先生么?”

声音冷冷的。

……啊?

女的?

陈远遥懵了一秒,又听到终端里变小的声音。

“你跟他说吧,他接了。”

很快终端换了人,几秒后陈远遥才听见尤利西斯的声音。

他说自己现在出了点情况,需要他过来一趟。

陈远遥听他呼吸粗重又急促,他一下就对尤利西斯那边的情况迷糊了起来,但还是答应了他,立即动身收拾起东西往他说的会场那边去了。

尤利西斯关了终端,狼狈地卧躺在沙发上,他用手挡着眼睛,努力调整自己的呼吸频率。

他感觉心脏正在被人充气,快要膨胀得整个坏掉了。

“你要喝点水吗?”池白松没靠近他,只隔着一段距离问他。

尤利西斯多么想让她像方才那样用冰凉的手给自己降温,将他从这片灼热的海中拽扯出来,可他害怕自己会因为药物作用越来越失态。

他蜷起腿,又试图用衣服挡住自己起反应的身体,他没敢睁眼,他怕自己对上池白松的视线。

他发出近似哀求的声音,“……别看我。”

尤利西斯要是能从镜子里看见自己,就知道这模样实在可怜。

也没能把他的自尊心保留多少。

半晌,尤利西斯听见门被打开的声音,池白松脚步声往外去了,她抛下一句:“好,那我就在门口,有什么急事就喊我。”

尤利西斯此时转过身,只敢用背对着她了,他说了句“谢谢”,也不知道池白松听见没有。

透过他汗湿的衬衣,肩胛骨的线条清晰可见。

=

池白松刚听到电话里陈远遥说一刻钟就能过来,看来她不需要在这里呆多久。

舞台那边已经有动静了,池白松遥遥看去,发现表演区的灯光已经熄了,没几秒就听到了音乐声,登台表演的环节已经开始了。

十首曲子,四五十分钟应该够表演完了。

就在这时,她终端又响了起来——是池叡。

刚一打开就听到他急吼吼地问:“姐,你看见纪云追了吗?他就要登台表演了,半天找不到他人,我们校的老师快急死了,把我们都发动出来找他。”

池白松不解地问了句:“他不是第一名吗?不是最后表演?”

“表演顺序是抽签的!他第三个上台,现在到处找不到他人,打电话也没人接,我就想着他会不会是来找你……呃……”池叡说着说着感觉自己表达得太奇怪了,连忙说:“我不是那个意思……反正你要是看到他了就通知我们一声。”

池白松应了,“嗯。”

纪云追会去哪?

很快她就得到答案了。

走廊的灯光因为表演开始也已经暗了下去,不远处的尽头一个摇摇晃晃的人影朝着这边过来。

若这是惊悚片,池白松多半要躲着那个虚影走,好在她视力不错,能从轮廓形态辨认出是失踪的纪云追。

青年跌跌撞撞地扶着墙朝她这边过来,靠近池白松地瞬间猛地凑近抱住了她。

不仅抱住了她,还像害怕她就这么凭空消失似的在她肩头蹭了蹭,声音颤抖地喊她:“……姐姐。”

“嗯?”池白松用黏糊地鼻音回他,她反手揽住纪云追的后背,“怎么了?大家都在找你呢——”

“我差点就见不到你了。”纪云追贪婪地攫取她的气息,根本不敢松开抱住她的手。

她温柔地问:“发生什么了?”

纪云追委屈地蹭了蹭她的肩,声音闷闷地:“不能告诉你。”

“可是你这样我会担心的。”池白松摇了摇头,抽出手来点了点他的额头。

纪云追乖巧得像一只毛绒布偶,“……嗯,是我不好。”

他享受着这份亲昵。

“你马上就要登台表演了吧?快去准备一下。”

池白松拍拍他的脸颊,试图让他把自己放开,“好不容易得了第一名,可不能错过展示自己的机会。”

“不要。”

纪云追脑子很乱,他其实没想太多就来见池白松了,“我还想和你再待一会儿。”

池白松无奈叹气:“好吧……只能一小会儿哦。”

“……嗯。”

他温顺地应了一声。

他们的距离好近。

近到纪云追能感受到池白松有力的心跳。

方才呼吸都会牵动身体而疼痛,如今却因为两人节奏相近的呼吸给他带来了宛若恩赐般的安宁,即便还要忍受这份肉/体上的苦痛,他也产生了想要延长这个幻梦般的瞬间的冲动。

纪云追知道自己想要的东西一直都只是力量而已,这是他最重要的那个目标。

可他也不想让自己后悔。

须臾间,他给自己找出借口——池白松的心脏现在明显是不符合他质量要求的,自己从现在起重新找一个新的目标说不定也来得及。

他现在有点不想要池白松的心脏了。

谁都都行,反正不一定要是她。

纪云追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又摇摆不定而改变主意,所以他松开了抱着池白松的动作,转而认真地问她。

“姐姐。”他说,“我喜欢你。”

纪云追一鼓作气地往下说:“……你能和我交往吗?我想和你做恋人。”

隔着一扇虚掩的门,尤利西斯将他的告白听得一清二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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