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 第180章
“‘蝇头’该怎么饲养？”
被叫来的梧桐拿着一本小本本十分认真地记录着, 然后盯着五条悟问道。
“这个我怎么知道？”五条悟挠了挠自己的脸颊，“一般来讲不会有人想要饲养那种东西的吧？”
“话说回来，这是什么？咒灵饲养教学吗？”五条悟吐槽, “虽然我的确是人民教师没错，但是我们的学校是叫咒术高专, 不是咒灵养殖高专。”
“你这家伙居然还有脸能自称是人民教师啊。”
奇犽吐槽道, “还打算赖账来着。”
话音刚落, 他连忙看了一下伊尔迷的神色, 见大哥竟然没有半点发飙的迹象, 还觉得十分神奇得戳了戳我。
【大哥，好奇怪。】
【听到有人打算赖他账，居然一点儿表示都没有。】
因为齐木空助和伊尔迷狼狈为奸了, 之前还让五条悟在电子账单上面签了名, 一旦他回到自己的世界, 就会主动按照汇率划账回来。
没有导致通货膨胀或者通货紧缩也很厉害了。
关于齐木空助的事情, 我都不想多说，所以假装没听到奇犽的连线。
“这和咒灵养殖学院没有任何的关系，虽然对我来讲, 你们是咒灵养殖学院还要更简单一点，”梧桐推了推眼镜, 镜片一阵反光。
“了解咒灵的习性很重要, 我从你们那得知‘咒灵’的产生是因为‘诅咒’……既然诅咒其他的生物, 实际上应该是出于厌恶，会感到厌恶，就是对某个事物感到了压力而无力反抗, 对吧？”
五条悟愣了一下, 点了点头, 又有些迟疑地说，“……应该是这样吧。”
“换句话说，‘咒灵’这实际上是一种没有办法发泄出去的情绪的累积后而诞生的生物。”
五条悟觉得很有道理给梧桐点了个赞。
梧桐无视了这一点，并且继续下套。
“所以解决‘咒灵’是无法解决源头，更关键的不是应该解决造成这一切的原因吗？”
赶过来的夏油杰听到这话点了点头，“没错，所以我主张消灭所有的普通人类。”
五条悟嘴角抽了抽，“杰，你还在想这个吗？都成为了守护甜心了。”
“我会成为守护甜心，不管怎么看都是你这个连我的尸体都没有办法好好保存的家伙的错吧？”夏油杰气呼呼。
“不对，”梧桐对五条悟和夏油杰的拌嘴没有任何的感觉，也没有进入到他们两个的节奏之中，只是继续着自己的话，“就算没有普通人，咒术师就不会诅咒吗？”
“弱小的咒术师不会诅咒强大的咒术师吗？”梧桐问道，“这个世界上的资源是有限的吧，强大的咒术师为了抵抗强大的咒灵，理所应当地得到更多的资源，然后为了一些利益，让下位的咒术师去死，那么下位的咒术师就会心甘情愿地去死而不会诅咒别的咒术师吗？”
夏油杰愣了一下，在死亡前，最高学历还是高中，自从树立下“杀死普通人类”的中二病的目标之后，也完全没有受过社会的毒打而根本没有深入思考过这些，乍染一听还挺有道理。
“那你说怎么解决源头啊？”夏油杰不想承认自己的失败，粗着嗓子问道。
“关键是把无法排解只能挤压到变成‘诅咒’的情绪给发泄出去。”梧桐说道，“这样才能测算到底多大的程度的诅咒会成为‘咒灵’，要有量化的标准才能在到达这个界限的时候，进行人为干预，像是心理疏导之类的。”
五条悟和夏油杰思考了片刻，觉得很有道理，点了点头。
“所以首先要了解‘咒灵’这类的咒灵的习性，为什么会产生，以及大量繁殖的原因，”梧桐的眼镜又反光了一下，“所以你们能说一下吗？‘蝇头’？”
“喂喂喂，”五条悟揉了揉头，“你说这么多，把杰给唬得一愣一愣的，结果还是为了要‘蝇头’的养殖方法吗？”
“因为是伊尔迷少爷的要求，”梧桐并没有否认这一点还微微向着旁边的伊尔迷欠身，“自然得竭尽全力地做到。”
“不过我说得也是认真的，”梧桐说道，“实际上一直认为伤害力高的特级咒灵很麻烦也是不对的一件事，像是‘蝇头’之类的咒灵持续施压，也会让一个人产生诸事不顺的想法，一个一个累积，又会变成其他的更高等级的‘咒灵’。”
“所以小型的‘咒灵’诸如‘蝇头’也是需要进行控制。”
梧桐真得好拼，每句话都离不开“蝇头”。
而现在，五条悟居然认真地思考了一下。
【我竟然觉得他说得有点道理。】
我：……
不愧是梧桐，专门学过心理学，连五条悟都被他绕进去了。
“所以，现在能告诉我‘蝇头’的习性吗？”梧桐继续一丝不苟地继续把话题给掰回来。
这次五条悟倒是没有再说些什么，只是尬笑起来，“不过我还真得不知道这些东西，哈哈哈。”
“那你还真得没用呢。”梧桐看了一眼旁边的伊尔迷，一脸的为难。
伊尔迷说，“那就只能自己摸索了。”
……虽然看伊尔迷的样子是真得打算大规模养殖咒灵，但是这种东西长得真得很像是虫子，而且也没有什么心灵感应能读取到的想法，因为现在看不到所以还可以无视，可就算这样，如果真得趴在我的身上的话，我绝对会立马灵魂出窍。
我不得不出声打断他们，“为什么只有大哥身上有？”
伊尔迷听到我的话愣了一下，然后转头盯着五条悟。
“之前还嫌弃我派不上用场，”五条悟一下子嘚瑟了起来，“现在不是还要依靠我吗？”
伊尔迷、糜稽、奇犽、梧桐，还有我，一起面无表情地盯着五条悟，还是让他产生了很大的压力。
尤其是伊尔迷还有“不给他打折”的大杀器。
当然想要赖账的五条悟应该不在乎，不给他现在还是说道，“我之前也想要说这个的，只是被‘蝇头’养殖大法给吓到了。”
“我觉得这个‘蝇头’还只是未成品。”五条悟正色，他严肃起来的时候，因为戴着眼罩看不清眼神，但是语调会下沉，同时嘴角也会微微抿起。
“未成品？”奇犽问道。
“之前楠雄也借着我的身体看到了吧？”五条悟突然转头问我，“‘蝇头’是半透明状的。”
我点了点头，告知了盯着我的伊尔迷他们这句话的准确性。
“一般来讲，咒术师看到的话，不会发生这种事情，”五条悟说，“在我看来‘咒灵’一直是实体，所以归结为未成品。”
“而且在揍敌客的其他地方都没有看见，”五条悟复制了伊尔迷的标志性动作，左手摊开，右手握拳拍打在手掌上面，“说明是在哪里沾染上的吧。”
伊尔迷回答道，“我没有离开过揍敌客。”
最近伊尔迷的确没有什么任务，因为是淡季，虽然很不可思议，但是找我们揍敌客的单子还真得有淡季之分，时间还和五条悟所说的，咒灵大爆发的时间差不多，大概是夏秋季节，大家的情绪真得不太稳定吧。
“那就是只有你去过，其他人没有去过的地方。”五条悟出声问道，“有这样的地方吗？”
伊尔迷沉默了，他不是在回忆，而是在判断这件事应不应该说出来。
等过了一会儿，伊尔迷作出了决定，“放红宝石碎片的地方。”
闻言，大家也没有多吃惊的表现。
“我们家如果说要被诅咒的地方多得去了，”奇犽吐槽自己家十分拿手，“但是单在大哥身上出现，也就只有这个可能性了吧。”
【虽然我一瞬间觉得可能是我日常诅咒大哥才产生的。】
【……你好幼稚。】
【楠雄只是因为自己的诅咒一定会成真，才不对大哥诅咒的吧，因为楠雄是个老好人，肯定会慎重使用自己的能力。】
【不，我也是诅咒过伊尔迷方便面没有调料包，上厕所也没有纸的人。】
【……好强，啊，我为什么不早出生几年？这样的话，我就可以在大哥上厕所的时候，在外面玩卷纸了。】
【等伊尔迷出来的话，你就可以去死了。】
我和奇犽的互动没有人知道。
之前的话题由五条悟接上，“红宝石碎片吗？”
“嗯，一直是我负责换盒子。”既然说出口，伊尔迷也没有什么隐瞒直接说道。
鲜红色的液体变成红宝石碎片之后，时间一长，盒子也会有开裂老化的现象，所以需要每隔一段时间去更换。
因为各式各样的原因都是由伊尔迷经手，如果伊尔迷离开去做任务的时候，会由席巴动手更换。
伊尔迷刚刚做了更换了盒子。
“照理说，应该没有被污染才对。”五条悟摸着下巴说道。
“污染？”
“嗯，从黑白熊手中缴获得红宝石碎片不是在中心的位置会有像是蛇一般的阴影吗？”五条悟解释了一下，“我把出现了这个现象的红宝石碎片叫做‘污染’。”
大概和“绝望病”污染正常的普通人的性质是一样的吧。
“能带我去看看吗？”五条悟盯着伊尔迷问道。
伊尔迷没有立马拒绝，“我要询问父亲。”
席巴沉思了片刻，并没有拒绝，带着大家一起去了那个地下室。
因为放着红宝石碎片，之前也出现过佣人不受控制得触碰红宝石碎片变成肉泥的现象，所以席巴下了禁令不准其他人靠近，三毛负责把手，监控也二十四小时没有断过。
进去的时候手续还很复杂，里面也有很多的陷阱，据说齐木空助还改良过。
不过因为我们是跟着席巴进来，所以也没有机会见识一下，倒是听说了这个有齐木空助改良之后，糜稽一直对里面的陷阱结构很好奇，东摸摸西摸摸。
感觉糜稽完全变成了齐木空助控了。
过关斩将一般进入到了底层，就看见摆放在了中央的盒子。
五条悟却并没有第一时间观察它，反而四处看了一下，“看上去像是之前放过‘咒物’，有很多低级的咒灵。”
我不想看到那些像是虫子一样的咒灵，所以无视了伊尔迷让我把手放在五条悟身上的眼神。
嗯，完全看不到呢。
“因为之前放过黑白熊那边得到的红宝石碎片。”席巴看不过眼，帮我解了围。
真是好老爸。
“原来是这样，”五条悟故意问道，“需要我拔除吗？还是开辟咒灵养殖场？”
席巴不知道这件事，“咒灵养殖场？”
伊尔迷简单地解释了一下。
“嗯，如果能驯养的话，的确在很多方面可以起到作用。”然后十分自然地对着五条悟说道，“那就麻烦你了，五条先生。”
五条悟被这两父子一脉相承的想法给震惊了，“我真得不是咒灵养殖高中的老师啊！！”
不过席巴和伊尔迷都统一地无视了，“不试试怎么知道？”
五条悟没话说，还是我帮他解了围，“看一下红宝石碎片有没有问题吧。”
五条悟松了一口气点了点头，“不过咒灵在这里可能会对红宝石碎片造成影响，我先把它们拔除了吧。”
然后也没有等到回应，就迫不及待地动了手。
虽然是实力十厘米的五条悟但是对这些低等级的咒灵也还是很厉害的，的确是一只不剩。——来自于不好第二次拒绝伊尔迷的我的观察。
只是伊尔迷原本想要养殖的“蝇头”也被拔除了。
五条悟果然是打算借着这个机会不去搞养殖。
五条悟咒灵养殖场开业即迫不及待地失业，可喜可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