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第 57 章
第五十七章
“砰!”
“哗啦!!”
当今一把掀翻了堆满东西的炕桌, 随即那些东西就跟着炕桌一道自由落地。见了那一地狼藉后,当今仍不解气的直接赤着脚跳下炕,又狠狠的砸了一通这才喘着粗气的站在地中央。一边双手卡腰的不停做着深呼吸, 一边大声喝骂:“混帐!混帐!古今不孝难出其右……”
莱来看着当今一张乌云压境的脸和气红了的双眼,再次不动声色的朝门口退了退, 一边缩着脖子偷瞄当今, 一边在心底为已经作得天地变色的林珝竖起大拇指。
真不愧是皇家血脉, 有种!
当今不光骂林珝, 还将林珝那自焚的老子也给骂了一通。骂完了义忠亲王, 又觉得林如海没尽到教养之职,也赏了林如海俩口子一通破口大骂,那威力都可凭空掘起林家祖坟了。
一回头当今就看见躲得老远的莱来, 不禁又朝他撕心裂肺的吼道:“让那孽帐给我滚进宫来。”当今气得连‘朕’这种自称都忘了用。
“陛下息怒。”莱来闻言连忙向前两步,站在当今稍右一点的位置劝道, “您这会儿传唤小郡主进宫,岂不是坐实了流言。”
就以小郡主作天作地,唯恐天下不乱的性子, 当今敢传唤她,她就敢一身男子妆扮的进宫来。彻底坐实她是当今私生子的身份。诺大的皇宫,一路从宫门口走到大明宫...莱来打了个哆嗦, 当今的名声怕是彻底回不来了。
当今被莱来这么一提醒, 还真就对自己这个决定迟疑了。
那小兔崽子是真的敢呐!
因罪魁祸首不在这里,当今只能恼羞成怒的给了莱来一脚。一脚提出去,当今就更气了。
这老小子故意站在右边的。
莱来用侍候当今几十年的经验选择的站位,自然不会叫自己在当今盛怒时受到伤害了。
讨好的对当今笑了笑, 莱来捧了鞋跪在地上给当今穿鞋。当今一边趿上鞋, 一边将视线落在满地的瓷器碎片上。
最开始的时候当今是不知道林珝干了什么的, 但架不住已经被林珝折磨得头皮发麻的叶嬷嬷通风报信呀。
结合宫外和叶嬷嬷那边传出来的消息,再想想那张被莱来认证过的脸,当今还有什么不知道的。
除了那个浑身都是反骨的亲孙女,再不会有旁人这般胆大妄为了。
民间遇上指桑骂槐,映射诋毁这种事时,都没办法义正言辞的跳出来为自己辩护。皇帝遇上这种‘同名同姓’的糟心事,也同样不能将这事挑明了说。所以说了,现在的情况就是当今什么都不能做。
一但做了什么,正史野史,朝堂内外就...当今可不想百年之后,后人看到这段历史时进行各种非事实揣测……
那丫头就是想到了这一点,笃定他爱惜羽毛定不会直接站出来说什么做什么,才敢这么有持无恐的。
这样的心性和心智,还有这样锋利的爪子...真是叫人既厌恶又欢喜呢。
不过此时当今是越想越气,越气越想,到了最后竟然还拍腿大笑了起来。
莱来给殿中宫人使了个眼色,宫人们便迅速将被当今弄得一团乱的暖阁收拾了出来。之后迅速给当今上了茶水,这才一副刚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的站到了一侧。
当今喝了口茶后,又继续批阅奏折,但心思却都不知道飞去哪了。而另一边,京城衙门的府尹大人派人去寻疑似当今的私生子时,不想到了客栈却发现客房中屋无一人不说,屋中还多出了一摊血和一个用血书就的‘救命’二字。
哎呦我去,出大事了。
这么大的事小小的府尹可担不起,他直接上报刑部,望刑部接手此事。刑部这边一接手,这案子的性质就变了。
原本已经做好心理准备的当今再次气炸了肺,看着邢部上来的奏折哪怕当今没有羊角风,他都感觉被气犯了病。
这丫头太缺德了。馊主意一环套着一环的,这是非要将朕的名声摁在地上磨擦,是不是?
原本只是一些似是而非,扑风做影的花边新闻,可因着当事人的离奇失踪,这案子再说没猫腻,鬼都不信。
当今冷笑连连,先是将奏折丢给莱来让他睁大眼睛看看林珝的骚操作,随后更是毫不客气的在邢部送上来的奏折上写下批语。
彻查此案,依律行事。
他到要看看邢部那些人能不能查到那丫头身上。
……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早起叶嬷嬷按着林珝的吩咐一个人去叫她起床,原本以为是林珝又想到了什么缺德主意恐吓她,不想进了卧室里间却发现人不见了。
床中央放着的一张敞开的字条,上面虽然只写了两句话却叫叶嬷嬷整个人都不好了。
一脸不敢置信的看了好几遍那字条,她才确定林珝是真的跑了。
再看向之前放在里屋的衣袍,叶嬷嬷已经肯定林珝是穿着一身少年装出府了。
林珝那张字条上就交待了两件事,其中一件就是交待叶嬷嬷替她打掩护,不让府里的人知道她出去了。
深吸一口气,叶嬷嬷便退出了内室,出来时还随手关上房门。“姑娘吩咐了,天大的事也不能打扰她修炼。”交待了一番林珝在修炼,不叫任何人接近内室后她这才拿着那张纸条出了屋子。
利用特殊渠道将消息传出去后,叶嬷嬷就带着她在林家发展的人悄悄去找林珝了。
瞧瞧吧,人叶嬷嬷都有自己的帮手了,可怜林珝还在单打独斗呢。
林珝进了客栈的客房,锁好门窗的瞬间便回了空间。
换了身衣服,又将头发梳成双丫髻,林珝又在牧场那边找了只羊带出了空间……
林珝就订了一天的房,压了两天的房租,因此离开客栈的时候,她也没退房,而是一脸淡定,故意躲着掌柜视线出了客栈。
客栈门口有等在那里的轿子和骡车,就跟现代不少酒店饭店门口停靠不少出租车一样,这也是故代版的出租车了。
林珝并没有在此处雇轿子,而是换了一条街,在另一边茶楼门口雇了一顶双人小轿,让人将她抬到林家后门所在的那条街上。
林珝去客栈订房时只抱了个暖手炉,一应行李都没有。而她离开时却换了一身女子扮相。
想要这么从头到脚都换个遍,少说也得有个大包袱不可。
有心算无心,又有空间助力,这事无论谁来查,都别想轻易找到真相了。
此时林珝坐在轿子里,被人一路抬到她指定的那条街上。付了轿钱后先逛了一回街上的铺子然后才缓缓朝着林家后门走去。
林家后门的下人可不认识林珝。林珝也没硬闯,而是半垂着头,不叫人看清她容貌的对人说道:“我姓风,来找府上二姑娘身边的叶嬷嬷。”
“稍等!”
因为找的不过是个嬷嬷,所以林家下人也没多想,让林珝在后门等,他们自有人进内院传话。
姓风的女娃...叶嬷嬷正因为林珝急得坐立不安呢,听到这话本能的不想见,可转念间就想到了什么,三步并两步的就冲了出去。
果然是这缺德丫头。
跟着叶嬷嬷进入林府内院后,林珝与叶嬷嬷非常默契的去了林家的内书房。不想跟林珝说话的叶嬷嬷将人丢在内书房后,又回了玉笙居找了几个理由将冬青南星几个都调离了岗位。等几人回来听说她家姑娘已经‘出关’了,这会儿正在内书房研究阵法呢。于是几人就又都朝内书房走去……
有叶嬷嬷打掩护,林家几乎没人知道林珝出去折腾了一回。等黛玉那边反应过来不对劲,特特派人回来的时候,林珝也已经又开始了她原来的作息。
仿佛京城大街小巷的那出寻父与失踪案跟她没有半文钱关系一般。
一身的无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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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部还在查那起子失踪案,怀疑对象都上升到了各位皇子王爷,当今也被文武百官的异样闹得牙疼。更叫当今气恼不已的是后宫那群有子无子的嫔妃们。
竟已经有人琢磨起将这个流落在外的皇子记在自己名下的可能性了。
一群傻娘们,你们想当那个便宜娘,也不看看朕愿不愿当这个便宜爹。
当今气得不行,可又拿躲在荣国府的林珝半点辙都没有。翻过年去,林珝才八岁,让他堂堂一代帝王跟一个八岁的小丫头计较,他自己都觉得没劲,可不计较又气得一喘气肋骨都疼。
多少年没这么憋屈过的当今,被气得头昏脑胀,肝火上升,御医给当今请完平安脉便开了去火的药方。虽说御医不会将当今的脉案透出去,可御医也在太医院办公,他这边本就受人关注,这种药方一开出去...不知情的都以为当今丢了个儿子,着急上火了呢~
消息传到各位皇子王爷耳中,又彻底变了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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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珝在林家多住了三日,这才带着人回荣国府。
就在她回荣国府的那天,林珝又非常贴心的给叶嬷嬷放了个小长假。
叶嬷嬷并不想放假,因为她是真的不想去见莱来。
有些事情光是传消息是没办法说得太明白的,所以当今派了莱来唤叶嬷嬷入宫。但林珝在知道这事后,却没立时让叶嬷嬷进宫回话。压了几天后,林珝觉得时间差不多了,这才放叶嬷嬷去面对耐心告罄的当今。
“不是我不体恤嬷嬷,只是,”林珝一脸遗憾的对叶嬷嬷摇头,“嬷嬷也不是我的人呀,哪里就用得着我多事呢。”
“老奴是看着姑娘长大的,五年来老奴对姑娘……”
“我也特别的感激嬷嬷,都想着将来怎么给嬷嬷养老了呢。”林珝点头,特别认同叶嬷嬷的话,“对了嬷嬷,你应该不差钱吧?”林家一份,当今一份,干一份活却拿两份工资,好让人羡慕哦。
叶嬷嬷想跟缺德都已经冒浓烟的林珝谈功劳要苦劳,她算是白费心思了。只要叶嬷嬷一天不是自己人,林珝就不会将她当自己人对待。养老归养老,但其他的...免谈。
叶嬷嬷:“……”
这丫头心太黑了。
叶嬷嬷不是没想过唬弄一回林珝,可叶嬷嬷却知道就以林珝的小心眼和层出不穷的鬼主意,不管是真的还是假的,她都有办法让当今相信她真的改投他人了。而当今...心眼也小的跟针鼻子似的。
这祖孙俩一脉相承,就没一个是好东西。
╮(╯▽╰)╭
且不说叶嬷嬷破罐子破摔的将那两次抽签以及与林珝的对话一五一十的学给莱来和当今听,只说林珝回到荣国府后,生活又变得跟之前没两样。
早前就说了,每年宝玉都能收到不少外面送进来的衣裳,他都不穿的白放着。林珝觉得她以后肯定还会有用到的地方,与其自己年年做一身还不如跟宝玉商量了一回‘进货’问题呢。
宝玉是个好说话的,对姐妹们一向很大方,林珝刚提了个开头,宝玉就大方的允了下来。只林珝想着宝玉是个忘性大的无事忙,这事跟他说完还得跟袭人说一回。
林珝想到她现在正是缺人用的时候,眼珠子转了转找袭人说衣裳时,又寻问了一回袭人之兄花自芳的情况。
当日花家穷困潦倒吃不起饭,这才卖了袭人。袭人也是个能干的,入了荣国府不过短短时日就成功在荣庆堂站稳了脚,随后更是一步一步熬成了宝玉的大丫头。
荣国府对自家的姑娘小爷极尽刻薄吝啬,但对那些下人却是慷慨大方。自打袭人被卖进荣国府后,得的月钱和赏钱就越来越多,花家的日子也越过越好。原著中,花自芳便靠着袭人拿回家的银钱做起了生意,甚至还心思歹毒的要替袭人赎身。
没错,就是心思歹毒。
林珝为什么要这么说,还是因为原著中袭人对着她娘和她哥哥的那段关于赎身的哭诉。
‘当日原是你们没饭吃……你们却又整理的家成业就,复了元气,若果然还艰难,把我赎出来,再多掏澄几个钱,也还罢了。其实又不难了,这会子又赎我作什么?’
先说原著中花自芳本就打算着不花钱赎袭人归家的,所以花家所谓的赎身是有很大水份的。
其次要说的就是袭人的这这段话了。为什么袭人说把她赎出来再多掏澄几个钱呢?说家里不难了,又赎她做什么?
抛开袭人与老娘和亲哥赌气的成份,那就不难得出一个结论——袭人是知道她老娘和她哥哥为什么要给她赎身的。
无他——花家母子想要将荣国府娇养长大的袭人再卖一回。
一卖为奴婢,二卖为娼妾,花自芳就是存了再将他妹妹再卖一回的主意。
他开始做生意,自是认识不少人,未尝没想过要将早就没了清白的妹妹卖给哪个富商为妾。
从袭人与宝玉初试云雨到省亲过后袭人老娘接她回家小聚,这其中已经过去了好几年,想必她与宝玉的事情花母已经尽知。可几年过去了,袭人也没捞个名份,花家自然要另做打算。与其将那么个接受过国公府培训,见过世面,还颇有几分资色的大姑娘留在荣国府配小厮,还不如将人接出来自行安排。
反正接人出来也不一定会花银子。
接回来了,就算不能高价卖给富商权贵做妾室,也能嫁出去捞一笔聘礼,不是吗?
后来宝玉突然来访,花家母子又见了宝玉与袭人相处亲昵,这才决定再不提赎身之事。
毕竟富商什么的,哪有国舅爷尊贵呀。
当然,这些也都是林珝的猜测,真相未必就真那么不堪。但林珝要说的却是袭人兄妹这样的人,可以诱之以利。
宝玉能培育花卉,她也能,甚至因为她的出身根脚,身上的灵气让她在这方面比宝玉还要有天赋。
京城有桂花夏家,专做桂花的生意,她未尝不能也做一项花卉的买卖。林珝空间里有几种海棠花,她可以先培育一批嫁接海棠花盆景试水。
之所以弄花不弄果,也是为了让果子更值钱的同时,在旁人知道花家兄妹卖花时,第一时间联想到养花有一手的宝玉。袭人联合哥哥卖了‘宝玉’的花,若是叫王夫人知道了……
借袭人的手用她的哥哥,钱从花家兄妹手中过一手,两人都得了利……先用银钱吊着花家兄妹,再慢慢计算将来。
袭人不想林珝跟她说完了衣服的事,又提起了合伙做买卖的话,一时间有些惊奇。
可想到自家的情况以及她做中间人能捞到多少好处,袭人不由有些心动。
“外面的事情我也不晓得是个什么章程,阖家这么多人里,我只瞧着袭人姐姐最叫人放心。我这样的出身,总要多为自己做些打算的。好姐姐,我凭本事挣些傍身的银子原也不算什么事,只咱们这样的人家,名声体面最最要紧……”
袭人不说好,也不说不好,只说她得回家问问她哥哥去。
“这是自然,我只等姐姐的消息。”顿了顿,林珝又说了一回衣服的事,“一年小两年大,我不是我姐,她跟二哥哥是嫡亲的兄妹,一家子骨肉不必忌讳什么。衣裳的事还望袭人姐姐替我遮掩一二,免得传出去不好听。”
袭人点头,没有迟疑的应了下来,“珝姑娘放心,我晓得。”
有这么件事在前面摆着,好像生意更能做了。
笃定花家兄妹会跟她做这项生意,林珝抽空进空间时都不搭理大白鹅父子,而是抓紧时间收拾海棠盆栽。
开始时大白鹅父子还会对着林珝来一顿鹅式叫嚣,非要挑衅林珝。后来发现林珝是真的不理它们了,这俩货又一点一点的蹭到林珝跟前看她折腾海棠花苗。
鹅脸好奇,蠢萌蠢萌哒。
见状,林珝便觉有机可乘,直接朝这俩轻敌的家伙出手了。
可惜鹅父子不但负隅顽抗,竟还学会了战略战术。当老子的叨林珝的头发,当儿子的叨林珝的屁股,爷俩追着林珝上窜下跳,好不热闹。
再度被叨成小可怜的林珝揉着屁股出了空间,脑子里想的都是天冷了,让大鹅进锅吧。
╮(╯▽╰)╭
赶在过年前后,花自芳卖掉了六盆海棠盆景,银子从花自芳和袭人手里过一遍,林珝拿到的银子只有成交价的一半。
你问林珝为什么知道的这么清楚?
因为这六盆海棠盆景中有两盆是林珝打发人去当托儿从花自芳手里买回来的。
为的就是想看看花家兄妹能做到什么份上。
心里有数了,林珝的注意力就转移了。黛玉的生日在二月十二,送给黛玉的桃花困阵最快也要在在二月初才能完成,这还是中间不会有什么事耽误的情况下。
除夕这日仍旧回林家,因林如海不在天/朝,黛玉这边更将祭祖之事当成了一等一的大事来张落。
林珝在黛玉面前就像一个略微有些淘气的小乖乖,别说一身反骨都收了起来,她更是听话得随黛玉折腾。
黛玉...她恨不得林珝一天换十二套衣裙,每套衣裙再配上相应的首饰头面,鞋子帕子各种小配件。
旁人瞧着都替林珝累,可林珝却很有些乐此不疲的模样。
因为一套过年新做的衣裙,黛玉让人反复给林珝梳了好几个发型,试戴了好多种珠花小发钗,最后又换了一对耳坠子才勉强满意的放过林珝。
而林珝看了一眼神色有些慌乱的叶嬷嬷,眼珠子转了转,找了个理由带着人出去了。
“怎么了?”看了一眼左右,见四下无人林珝才轻声问叶嬷嬷出了什么事。
叶嬷嬷咽了咽口水,一脸复杂的说道:“宫里传出消息,当今圣体欠安,似是中风了。”
“中,中风?”林珝瞬间瞪大眼睛,一脸震惊的回视叶嬷嬷,“当真?”
叶嬷嬷点头,“不敢欺瞒姑娘。”
“…你也可以骗骗我的。”就好震惊哇~,林珝抽了抽嘴角又问叶嬷嬷,“严重吗?御医怎么说?”
她能知道当今可能中风了,这都已经不容易了。再具体的可就不是叶嬷嬷能打听到的了。
对着林珝摇了摇头,叶嬷嬷有些茫然的问道:“姑娘,咱们怎么办?”
这会儿就‘咱们’了?
小心眼的林珝还记得叶嬷嬷没选择她的事,闻言先腹诽了叶嬷嬷一回,随即一脸认真严肃的对她建议:“要不,我画张符给当今吧?”
叶嬷嬷闻言一脸黑线:“……”
别闹!说正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