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第 132 章
第一百三十二章
“你那什么眼神？”林珝一抬眸便见到宝钗眼中一闪而过的质疑和猜忌, 当即就炸了，一手掐着腰，一手指着宝钗：“你就是嫁给天王老子, 本姑娘想收拾你照样不耽误吃馅饼。好心好意提醒你, 你到怀疑起本姑娘不怀好意嫉妒你了, 真够不知所谓的。”
修仙之人五感敏锐，林珝第一时间就捕捉到了宝钗的心思。难得做回善事却被人这么误解, 这小缺德鬼自是恼的不行。不过转瞬间，林珝就觉得这事真犯不上生气。
毕竟一门心思, 义无返顾要跳火坑的又不是她~
←_←
“罢了，良言难劝该死鬼, 我也不是什么时候都这么好心的, 你爱嫁谁嫁谁去, 也不关我的事。你别狡辩了，再狡辩也增加不了咱们本来就没有的交情。今儿大家都是客, 别给主人家添麻烦。”想明白了, 又见宝钗张嘴要说什么，林珝直接抻出手中龚扇朝向压了压, “哦, 我说错了，薛大姑娘是大老爷认下的女儿，不像我，您可是正儿八经的主人了呢。”
宝钗：“...珝姑娘说笑了。”
这咋说翻脸就翻脸呢。
在心里暗骂了林珝干长年纪不长性子后，宝钗又端庄大气的朝林珝行了一礼便走到迎春身边坐了。
哪怕被林珝这么打脸, 也仍是一派好风度, 到显得林珝过于无理取闹了。
宝钗和林珝的这一段, 表面上只是几个小辈的口角小事, 贾母等长辈都只做不知或是笑着不理踩。但林珝刚刚的那些话却听到了不少人心里去。
孙家那个...当真如此不堪吗？
旁人便是好奇也不会在这种场合发问，到是史湘云凑了过来一脸好奇的问林珝她是怎么知道的。
书上写的。
“消息来源绝对可靠。”林珝张了张嘴，也学史湘云咬耳朵，“竟然有人一门心思往火坑里跳，也是活久见了。”
“我听说已经跟那边说好了，宝姐姐嫁过去就是三品诰命。”竟还学了东府的夏金桂穿着诰命大裳出阁行大礼，“孙家的老太太上了年纪，孙指挥又是独子，宝姐姐一进门就管家呢。”
如果不考虑孙绍祖的人品，这门亲事光是看这里，就已经是极好的了。
林珝闻言瞬间沉默了，然后对着史湘云眨巴了几下眼睛，“这不就是东府的珍大哥哥吗？”
诺大家业，祖上爵位，独子……
史湘云眼角抽搐了几下，不自觉的看向宝钗。不说没想到，怎么一说出来，就怎么看都像呢。
宝钗只看到史湘云和林珝的小眼神时不时的落在她身上，心知她们俩在说自己，却不知道她们都说了她什么。
有什么想不到的，左不过是她的这件婚事罢了。
垂下眼眸，宝钗心中不禁苦笑。除非位主中宫，她这辈子是别想压林珝一头了。
罢了罢了，谁还能一直得意下去呢，且看她将来又能有什么成色吧。
林珝的话到底还是被宝钗听了进去，只是听得并不多。当天下晌从荣庆堂出来，宝钗便又将之前打发到山西大同的下人叫了过来，让他再从头到尾说一遍打听来的消息。
那下人仍旧将那套词说与宝钗听，见两次的应对相差无已，宝钗便更认为林珝是见不得她好了。
……
林珝尽了人事，宝钗不听那就不关她的事了。接下来的时间与史湘云和惜春说说话，然后就是吃席听戏，到也自在。
不过这次回荣国府，黛玉发现园子里除了她们姐妹的潇湘馆还有人住，其他的院子都已经关上了。
宝钗决定从荣国府的大门嫁出去，为此薛家还为迎春出了三十抬嫁妆做交易条件。此时宝钗带着宝琴住在薛家的客院备嫁，迎春搬回了东边贾赦那边，探春让人将林珝早前的花房收拾出来了，然后带着人搬了过去，而史湘云原本就住在贾母的碧纱橱里，园子里竟然就只有李纨母子是常住人口。
对了，邢岫烟自那年过年搬回家后便再没进来，听说薛蝌知道自家未婚妻家境艰难，多有帮扶，然后邢岫烟便留在父母身边一边尽孝一边备嫁。
宝玉上了国子监，虽然总想旷课请病假却仍旧走了出去。趁着他不在，王夫人便将宝玉从怡红院挪了出来。
王夫人这边一动作，李纨就带着贾兰搬回了进园子之前的住处。
因黛玉和林珝最近一直不住在府中，潇湘馆这边又有看屋子的丫头和一堆行李，便只留了潇湘馆，其他的地方便都关了起来。
贾家的底子早就亏了，支撑这么大一座园子很是吃力。如今园子这么一关，府里的花销立时省了三分之一。这会儿来荣国府赴宴，知道了这些事，黛玉便让人将她们姐妹的东西都收拾收拾，回头将房子交还回去，不肯给人添麻烦。
从黛玉六岁带着四岁的林珝上京城，她们在荣国府就住了小七.八年。这回将东西都搬走了，以后再来就真的只是做客了。
对于贾家人来说，他们既想留下林珝，又惧于留下林珝。替太上皇养私生女总不会没好处的。可他们又怕一个不好，就步上了贾珍的流放后尘。
经历了风风雨雨后，再结合一回林珝那阴睛不定的性子，如今阖府的想法就一个——不求有功，但求无过。
为了送走林珝，贾母更是‘忍痛割爱’的送走了嫡嫡亲的外孙女。
宝钗的年纪不小了，迎春的年纪也不能算小。不过迎春比宝钗小，加之薛家用了银子开路，因此宝钗会先于迎春出嫁。
还有一点，那就是宝钗先出嫁，出嫁所需的一应物件，像是装点府里上下的红绸等等物件，便都由薛家安排。这些东西...宝钗先用，迎春后用，荣国府又能省下一笔支出。这么一想，竟都默许了薛宝钗以长姐的身份出嫁了。
要林珝说，这就是人穷志短的终极表现。
宝钗的婚期定在年底，一应程序都走起来了，孙家的请封诰命折子也已经递了上去。如今就等着诰命赐下来，宝钗按着身材修改诰命服了。
当然了，婚礼是女子一生最重要的时刻，宝钗其实已经悄悄的按着自己的身材定制了一套质量更好，绣工更精致的诰命大裳用做嫁衣了。
唯一的亲妹妹要嫁给正三品指挥了，薛蟠乐得后槽牙都笑出来了。这些日子更是带着人到处收刮好东西，准备让宝钗风光大嫁。
至于他自己的亲事，按宝钗的说法就是等她成亲了，能参加社交了，那时总能挑个更好的。
薛姨妈也是这么想的，想到女儿即将出嫁，儿子又有女儿帮衬整个人都荣光焕发，年轻了好几岁。
梅翰林一家到是从外面回来了，听说薛家长房的姑娘竟然攀上了这么好的亲事，立时就对宝琴满意了几分。
再然后薛蝌与妹妹商量了一回，也将他和邢岫烟的亲事提上了日程。
按原来的计划，薛蝌要发嫁了宝琴才会成亲的。但宝钗嫁了，薛姨妈也不是那能拿事的性子，宝琴的亲事总要有个稳妥人帮着在内宅操持一二。
对于薛家来说，也就薛蟠和薛蝌的媳妇能帮上些忙了。但薛蟠要娶贵女，人还没影呢，薛蝌这边到是已经定下来了。
于是这一年，薛家既要嫁女，又要娶媳妇，别提多忙碌了。到是荣国府这边，虽然也要嫁女，但薛家替贾家出了三十抬嫁妆，凤姐儿又开了库房将贾母她婆婆，贾赦他祖母嫁妆里的家俱抬出来让人精心收拾一回，剩下的东西也就不需要花太多心思了。
将这套家俱抬出来的时候，凤姐儿还美其名曰的说是蹭福气。
先老太太有福气，不光长寿还儿孙满堂，你是她嫡系子孙，定会保佑你的。
迎春虽然性子不咋的，但她也不是傻子，荣国府什么家底前几年跟着探春管家的时候，她虽然没怎么上心却也知道几分。这会儿有这么一套家俱在，又有三十抬嫁妆打底，回头再在库房里挑几件古董...也很体面了。
虽说是以侧妃的身份嫁到北静王府，但这门亲事在迎春看来也不算低就了。而且迎春想着北静王和宝玉有些交情，荣国府和北静王府也是有来有往，嫁过去了，日子应该不会太难过。
虽是侧妃，却也不能穿大红，加上她不是薛宝钗有诰命大裳，所以嫁衣什么的就得自己一针一线的绣起来。
宝钗原本就长袖善舞，如今更是如此。待嫁的这些日子，宝钗每日都要去大房给贾赦夫妇晨昏定醒，隔三差五再送些点心瓜果或是自己做的针线，可是孝心。
开始的时候，宝钗过来请安还会拉上探春和迎春，后来...就她自己了。
因着走动的勤，贾赦那样的人还对宝钗多了几分父爱，然后瞧着迎春就更看不顺眼了。
认来的闺女都知道给你老子请安，你个亲生的，这些年请安的次数都能数出来，你也好意思？总之就是宝钗踩着迎春显了一回孝心。
这些事情都是紫鹃学给黛玉和林珝听的，林珝啧啧冷笑，连点评的心思都没有。黛玉却是轻轻的叹了回气，却不知道是替谁叹的。
黛玉每隔几日便会让紫鹃往荣国府给贾母送些瓜果点心，有时候她自己也会走一趟。于是荣国府那边的消息八卦都瞒不住她们，只是越听越觉得荣国府的走向有些迷。
探春成了最孝顺的孙女，每日都在贾母跟前尽孝。湘云她叔父回京了后，湘云也被接回了史家。贾母膝下空虚，正好探春添补了进去。可惜探春虽什么都没说，但贾母却不是傻子，自是知道探春这么殷勤所谓何事。
无外乎亲事和嫁妆罢了。
贾母揣着明白装糊涂，只想自己乐呵。探春见贾母这个样子，最终还是寻了赵姨娘。
赵姨娘对这个女儿还是上心的，只是一时没看到结果就是了。
薛家已经在收拾自家的宅子了，不出意外的话，等宝钗三朝回门后，薛家便会搬出荣国府。
都住了这么多年了，为什么还要搬呢，真是因为不好在亲戚家里娶媳妇吗？
啧，都能在亲戚家里嫁闺女了，又怎么会不好意思在亲戚家里娶媳妇？
说来说去，还是宝钗的意思。
她想从荣国府出嫁，想借着这门花银子认来的干亲提高她的身份，但实际上宝钗又觉得荣国府不行了，没落了。除了架子没倒外，什么都没了。
怕薛家将来走晚了，再成了她的累赘。这才借着薛蝌成亲的理由搬出去。
好吧，主要是她是荣国府大房的义女，二房的内外甥女，从荣国府出嫁总是能找到合宜的理由。宝琴一个薛家二房的姑娘，她不回自家发嫁，好意思留在荣国府吗？
宝钗私心里不想让宝琴从荣国府出嫁就是了。
说起宝琴，就不得不提一提邢家。邢家太穷了，都没办法给邢岫烟凑出一副嫁妆来，好在薛蝌早就知道邢家的情况对这种窘事很能接受。
借着给宝钗和宝琴置办嫁妆的便利，薛蝌也给未过门的邢岫烟置办了份差不多的。
反正都是要抬到薛家的，面子好看了，里子也没亏到就是了。
薛蝌给老婆和妹妹置办嫁妆的时候，宝钗的诰命也下来了。
拿着写了正三品诰命的圣旨，宝钗激动得手指微颤。
她姨妈算计了一辈子，至今还是五品。不光她姨妈，东府的夏金桂，大舅家的凤姐儿不都是五品。
她才十七.八岁就已经是三品诰命了，纵使以后再没有进步，也算是不枉此生了。
薛姨妈比宝钗还激动呢。
她原也是官宦人家的千金小姐，姐姐嫁到了荣国府，她却奉父母之命下嫁薛家，成了一介商人妇。回京这么多年，她从不曾联系过旧时闺阁姐妹，不就是因为其他的小姐妹们都嫁到了门当户对的人家，只有她不光嫁给了商人，还成了寡妇。
皇商？
不过是名头好听些罢了。
如今她的女儿一出嫁就是三品诰命，薛姨妈终于有种扬眉吐气之感。
想到前日女儿对她说的话，薛姨妈更觉日子有盼头了。
宝钗跟薛姨妈说了什么？
她说薛家有钱，孙绍祖有爵位，如今朝/廷双线作战，正是用人之际，等她嫁过去，再与孙绍祖商量一回，届时由薛家出钱帮孙绍祖打点份实缺，而孙绍祖则需要带着薛蟠去建立功业。
薛蟠不是做生意的料子，但他未来妹夫却是个弓马娴熟的指挥，跟着妹夫去战场，也不需要拼杀在前就能‘捡’到战功，何乐而不为呢。
一将功成万骨枯，人都死在了战场上，捡份战功岂不是两全其美？
自古以来，女子想要日子过得好，除了要自己努力外，还要有个好娘家，嫁个好夫家，生个好儿子。而女子想要在夫家站稳脚跟，娘家至关重要。
三品淑人，四品恭人，五品宜人，六品安人，七品以下是孺人。这一次，只要‘捡’个七品回来，薛姨妈就再不是商人妇，而是七品武将的母亲孺人了。从此后，薛家便改换门庭，彻底成了官宦人家。
好家伙，这还没嫁过去，宝钗就已经想到了改换门庭的捷径了。只是这个‘捡’字，多少有些奸商本色了。
~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启恒帝那边得了林珝的《黄花烙》，便让人排了戏，之后大江南北的各处传唱，又特意派了无数人去青州动摇沐辉大军的军心。
之后又与太上皇商议了一回，从皇家暗卫里挑了个十三四岁，长相清俊的少年出来冒充当年珉王爷的遗腹子。
最让林珝都大叹佩服的是启恒帝还让人策反了沐辉身边的一个小姬妾，那姬妾竟在众目睽睽之下行刺沐辉，还说出了她的‘身世’。
她就是真郡主的女儿，她就是来讨回公道的。听到这话的众人都是一惊，纷纷用惊疑的眼神打量脸色铁青的沐辉。
现场一片哗然，打了沐辉一个措手不及。随后启恒帝又派人去策反其军中的中层官员……
为君者应走煌煌大道，但若为君者皆这般行事，他也未必坐得上皇位。
不过启恒帝的这个皇位就跟白捡的一样，到没有可比性。
不过让启恒帝来说，能减少伤亡还能愉乐自己，又能将脑补的剧情演绎出来，这不比喊打喊杀，让将士们留血留泪好？
←_←
遇上个受到启发的脑补帝，也是沐辉的不幸。但天下霸业近在咫尺，谁都不会甘心束手就擒的，朝/廷与青州的叛军可有的掰扯了。
这条线上的发展略有些奇葩，不过朝/廷与西海沿子那军的海战却已经出现了转机。
哦，是人家的转机。
南安郡王被生擒了。
大夏军士不擅长海战，南安郡王更是个会晕船的。那日两军交战，偏又赶上了坏天气，几个浪打下来，南安郡王就扛不住了。
先是一通吐，后是直接在一个大浪中跌出了大船。
掉下去的时候南安郡王还在想着他吐的那些东西是不是已经飘远了，不想没碰到他吐的那些污秽之物，却遇上了蛮夷的打捞船……
南安郡王被俘的消息一送到京城，林珝眯了眯眼睛，写了张便签让叶嬷嬷送给太上皇。
便签上就三个字——和亲喽！
结合当日水淹大明宫时，林珝说的那些‘男人都是废物’，‘打不赢仗就送女人去和亲’的话，这三个字异常的讽刺。
太上皇原本就不渝的脸瞬间阴了下来，启恒帝不明所以的看向太上皇以及太上皇手里的那张纸，一脸的疑惑。
这又是为了啥呀。
只要太上皇没活够，只要不想那满身反骨的林珝反过来帮外人收拾他，无论朝/廷送谁去和亲都不会送林珝和黛玉去。所以太上皇并不知道林珝用的是激将法，只以为她看热闹不嫌事大，故意送纸条来气人的。
将纸条丢给启恒帝，见启恒帝看着那三个字出神，太上皇等了片刻就问启恒帝怎么想的。
启恒帝不是很喜欢和亲这种事，但若是能用最小的代价换取更大的胜利，纵使启恒帝再不喜欢，他也会这么做。
不过相较于和亲，启恒帝还有更好的办法。
朝中那么多的酸孺，与其留在国内浪费米粮还见天的找他不自在，他更愿送他们去睦邻。
毕竟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让这些读书人教一教南蛮们礼仪规矩，说不定多年后大夏就能收获一个满是之乎者也的邻邦。
太上皇：你特么心更大。
被自家儿子刺激到的太上皇，斜了一眼一旁的莱来，让他将那天林珝说的话学给启恒帝。莱来先是愣了一下，随即反应到太上皇说的哪些话。结合着这份‘和亲喽！’，莱来一边观察太上皇和启恒帝的神色一边将林珝那些气死人不偿命的话学了一遍。
男人都是废物！
打不赢仗就要送女人去和亲！
这话别说太上皇了，就是不着调的启恒帝听了都没办法心平气和了。
紧抿双唇，启恒帝难得严肃的对的他老子说道：“皇妹这话...”
“什么皇妹！那是你侄女，侄女！”听到启恒帝顺嘴秃噜出来的‘皇妹’，太上皇当即炸了，就差一蹦三尺高的指着启恒帝的鼻子大骂了，“那是义忠和风氏生的小孽帐……”
太上皇一通咆哮，将启恒帝难得的严肃瞬间打散。看着他老子这副激动的样子，启恒帝等了一会儿才好小声的告诉他老子，上次去林珝洞府的时候，林珝还亲口唤他‘皇兄’了呢。
太上皇：“...等朕驾崩时，那丫头指不定还能一边唤朕‘父皇’，一边哭灵呢。”
为什么不能，大家不都是这样哭灵的？
见太上皇已经气黑的脸以及启恒帝一本正经的茫然，莱来直接抽了抽嘴角。再叫那小祖宗混淆视听下去，他都得迷糊了。
对了，沐辉那边还说那小祖宗是太上皇和先珉王妃之女呢。
╮(╯▽╰)╭
不是所有的皇帝都有朱洪武的气魄，也不是所有皇帝都像永乐大帝那般没事就跑出长城外反打个谷草，威震四邻。如果没有林珝的那些话，太上皇并不反对和亲，但他也绝对不会自己去张落和亲这个事。
至于启恒帝，如果他能独揽朝纲，那他肯定要送一批老学究去西海沿子教育番邦蛮夷。
毕竟番邦蛮夷这么不讲道理肯定是不懂礼数。不懂礼数送个女人过去有什么用？给他们生个有天/朝血统的孩子，或是教导他们针线女红吗？
这也不能从根本上改变他们呀。
所以送批先生过去，教些之乎者也，仁义礼智信什么的，绝对是最好的办法。
也许十几二十年后，他们还可以单独给这些番邦蛮夷发个参加秋闱春试的许可证呢。
但启恒帝上面还有太上皇压着，他要是敢胡作非为...就以太上皇对儿子的疼爱之情，废帝不过是迟早的事。
所以不管是现在还是原著中，启恒帝都不会在太上皇驾崩前暴露自己的骚属性的。
忍得一时换一世的帝位，这买卖值！
.
父子俩先说了一回林珝到底是谁的女儿，太上皇又嘀咕了一通林珝的恶劣，然后才又跟启恒帝说起西海沿子那边的战事和生擒被俘的南安王。
太上皇嫌弃不已的说道：“南安王...殉国了。”
仗打成那样，还救他做什么？
启恒帝：“……”
这还真是他老子的作派，连王爷都可以迁怒得这般理直气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