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chapter 179
初潮的来临, 预示着少女青春期的到来,以及身体的二次发育。
宿奈麻吕的个子开始疯狂地抽条,半夜偶尔还会被生长痛疼醒, 虎杖仁为了让她摄入足够的营养每天都会变着花样为她制作丰盛的营养餐——北川第一中学的校园论坛上,某个标题为“虎杖学妹今天的便当盒里有什么美食”的帖子被一众羡慕嫉妒恨的学生给顶成了hot贴, 热度居高不下, 关于虎杖三兄妹有一个远月学园出身的厨神爸爸的传言也不胫而走。
除了身高的飞速增长, 宿奈麻吕的胸部腰臀也逐渐出现了起伏变化。
因为一开始不太明显,她自己就没怎么放在心上, 直到胸部出现了涨痛的感觉才留意到自己身体曲线的微妙变化。
于是在浴室里洗澡的时候, 宿奈麻吕忍不住侧过身仔细观察了起来,发现胸部确实隆起了些、臀部也变得微翘。
因为自己身体产生的变化,第二天放学回家后看到穿着针织衫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的羂索时,她不由地将目光落在了黑发女人的胸部上。
站在一旁的里梅见状顺着宿奈麻吕的视线看了过去,心底浮现出了稍许疑惑。
——宿奈麻吕大小姐为什么要一脸严肃地盯着羂索?他身上有哪里不对劲吗?
宿奈麻吕回过神来,将书包交给恭候在旁的里梅时,目光在他身上停顿了一秒,忽然轻啧了一声——白发紫瞳的小女仆虽然长得漂亮, 但胸部平平无奇, 根本无法和她峰峦起伏的妈妈相提并论。
里梅满脸迷茫之色, 不知为何, 他总觉得自己刚才好像被宿奈麻吕大小姐鄙视了……是他的错觉吗?
一次两次倒还好, 里梅还能安慰自己那是错觉。
但当他发现宿奈麻吕每次从羂索身上收回目光,再看向他的时候都会露出怜悯的眼神,他就再也不能自欺欺人了。
——宿奈麻吕大小姐, 竟然在嫌弃他的平胸!
得出这个结论的里梅, 仿佛遭到了晴天霹雳!
而对于宿奈麻吕突如其来的关注, 羂索本人当然也察觉到了。毕竟这个诅咒之王转世的恶魔小女儿,从来不是那种黏妈妈的贴心小棉袄,整个虎杖家里她最喜欢的就是悠仁、最依赖的则是虎杖仁——反正没他这个冤种妈妈什么事。
而在确认宿奈麻吕的关注点之后,当再一次感受到宿奈麻吕投来的目光,羂索忽然抬眸对着粉发金瞳的少女笑了笑,温柔道:“宿奈,你过来一下。”
宿奈麻吕疑惑地走了过去,然后猝不及防地被羂索按住了后脑勺,一张脸就这么直接埋进了柔软而富有弹性的胸部,一股幽幽淡淡的冷香也跟着扑鼻而来。
她整个人大脑宕机了几秒,忽地听到头顶传来了妈妈含笑的声音,“感觉怎么样?”
宿奈麻吕的小脸涨得通红,“……要窒息了,快点松手啦!”
羂索微笑道:“你不是一直在看我的胸部吗?让你近距离一次性看个够好了。”
站在不远处的虎杖仁满脸迷惑地看着沙发上面姿势糟糕的母女,陷入宇宙猫猫思考的状态:“……”
——为什么[祂]的专属快乐球会顶着宿奈麻吕的脸?为什么[祂]的老婆要拉着宿奈麻吕的手去摸[祂]的专属快乐球?
好在自从被强行按着吸了半天以后,宿奈麻吕就再也没有关注过羂索的胸部了。
里梅也终于摆脱了被她投以或嫌弃、或怜悯的目光的悲惨命运,真是可喜可贺。
临近圣诞节的时候,悠仁、胀相和伏黑惠终于从东京回到了仙台市,在家度过了一个寒假。
假期结束送走他们的时候,宿奈麻吕望着三个少年相携离去的背影,忽然转头对站在一旁的虎杖仁说:“爸爸,我想喝酒。”
“……”虎杖仁试图跟她讲法律,“但是你今年才十三岁,还不到法定饮酒的年龄。”
但是法外狂徒宿奈麻吕完全不听,理直气壮地说:“我现在觉得非常非常非常难过,所以,我急需借酒浇愁。”
虎杖仁:“……”
——完全看不出来你在难过。
虎杖仁说:“不到法定年龄是买不到酒的。”
宿奈麻吕:“家里不是有你酿制的果酒吗?”
虎杖仁又道:“喝奶也可以浇愁,而且有助于你长高。”
宿奈麻吕沉默了几秒,幽幽抬头,瘪着嘴巴委屈地说:“如果是悠仁哥哥和相一郎哥哥的话,肯定会允许我喝酒,甚至主动帮我买酒!”
虎杖仁:“……不,他们不会允许的,而且他们也买不到酒。”
不过看着宿奈麻吕确实难过的小模样,[祂]还是不由地心一软,无奈地答应,“好吧,只许你喝一点点。”
结果宿奈麻吕直接一个人喝光了整整三瓶虎杖仁特制青梅酒。
也就是从这一天开始,她像是打开了什么不得了的叛逆开关,整个人的性格变得更加地唯我独尊、喜怒不定,甚至还在这一年的暑假期间偷偷拿走车钥匙开着家里的跑车去山上飙车,结识了一帮飞车党新跟班。
时隔大半年后,羂索的恐吓一语成谶。
虎杖仁眼睁睁地看着女儿学会了喝酒、飙车、抽电子烟,还去纹身、打耳洞、染杀马特发色,只能在深夜抱着老婆自我安慰,“好歹她还没有犯罪,你说是吧?”
羂索冷冰冰地说:“未成年人喝酒就已经是犯罪了。”
虎杖仁从善如流:“好歹她还没有杀人,你说是吧?”
——至于曾经被宿奈麻吕杀掉的恋///童///癖,当然不能算在“人”的范畴里面。
羂索:“……”
——你对你女儿的要求是不是有点太低了?不要这么无下限地溺爱女儿啊!
虎杖仁想了想,又找出了女儿的一个优点,“而且宿奈虽然叛逆了,可她还是会去参加考试,而且每次都能拿年级第一!”
羂索:“……”
对于宿奈麻吕的叛逆行径,远在东京的悠仁、胀相和伏黑惠虽然有所耳闻,但也远水救不了近火。
他们只能在每次得闲跟妹妹通话聊天的时候,状似不经意地叮嘱她一两句,以免被她嫌烦。而且他们最近也打不通宿奈麻吕的电话了,因为他们缺席了宿奈麻吕的十四岁生日,坏脾气的宿奈麻吕已经将近一个月没搭理他们了。
直到暑假濒临结束的前一天傍晚——
虎杖仁与宿奈麻吕并肩坐在缘侧,边喝酒边慢悠悠地说:“宿奈,都已经过了那么长时间,你还在生气吗?你的哥哥们为了表示歉意,不是还给你邮寄了双倍的生日礼物嘛。他们三个之前在国外执行任务,不方便回来,你也要学着体谅他们呀。”
宿奈麻吕冷哼一声,“谁稀罕他们的双倍礼物,又不是没有人给我送生日礼物!”
虎杖仁转头看向她,“那宿奈是觉得寂寞了吗?”
宿奈麻吕没有吭声,望着天边飞过的一只乌鸦,想到了六月份观看的那场IH预选赛,比赛双方分别是乌野高校和青叶城西高校。
这两支队伍的成员,跟去年相比已经略有不同,毕竟乌野高校的三年级正选都毕业了,青叶城西的三年级正选也从场上的比赛人员变成了场边的应援前辈,吉野顺平则终于如愿以偿地前往东京咒术高专与同期们相会——少年们的时间不会永远定格在闪耀着璀璨光芒的春高赛季,终归是要奔向各自的前程。
宿奈麻吕略带惆怅地问道:“……长大了,就一定会分开吗?”
虎杖仁思索了几秒,答道:“那倒不一定,我和你妈妈就永远都不会分开。”
宿奈麻吕瞬间变脸,“去死啊!恋爱脑老爸!”
虎杖仁振振有词道:“我要不是恋爱脑的话,就不会有你了。”
宿奈麻吕:“……”
——这话听起来为什么似曾相识?
虎杖仁抬手摸了摸女儿的脑袋,“没关系,虽然会分开一段时间,但你们是血脉相连的兄妹,总是会回到一个家嘛。所以,在下次见面之前,努力变成更好的自己吧。”
宿奈麻吕撇了撇嘴,满脸不耐,“……废话真多。”
“以后就别喝酒了,既然想当完美偶像,就要好好保养用来唱歌的嗓子。而且,偶像未成年饮酒可是丑闻啊!”
“……哦。”
“也别抽电子烟,伤嗓子伤肺还会有口臭。”
“抽过两次就没抽了,你不要污蔑我口臭!”
“纹身也赶快洗掉吧,还不如你的咒纹好看。”
“已经洗掉八百年了!你倒是把你对老婆的关注度分一点给女儿啊!”
“哈哈哈哈哈哈哈……还有,真的不要再染绿色头发了,你不适合。”
“那是闷青!闷青!”
“最后……不要再跟哥哥们闹别扭了,跟家人一起相处的时间,每分每秒都很珍贵。你要是再不搭理他们的话,他们可就要哭了。”
“是嘛?那我可一定要用手机录下来。”
经过这次谈话,虎杖仁本来以为宿奈麻吕的叛逆劲儿终于能够消停下来了。
然而半年之后,刚刚初中毕业的宿奈麻吕留下一张字条就拐跑了贴身小保姆里梅,带着钱包、行李箱、一台装着历年音乐作品集的笔记本电脑和一把吉他就去东京闯荡了。
虎杖仁只好打电话给中原中也,请他帮忙照顾一二。
毕竟在[祂]认识的圈内人里面,中原中也是少有的宿奈麻吕非常欣赏而[祂]又能予以信赖的存在了。
现年二十五岁的中原中也已经是演艺圈的大前辈了,身份横跨声优、歌手和演员,风评一直非常优良。
但即便如此,中原中也在面对尊敬的我妻老师之时,还是会感到紧张,“好的,我妻老师,等下我就跟宿奈麻吕联络。”
这一通电话结束之后,虎杖仁又给悠仁打去了电话,将宿奈麻吕的航班和抵达时间告诉他,让他和胀相记得去机场接宿奈麻吕回家——[祂]早就在东京购置了房产,悠仁和胀相在外面执行任务来不及回学校的时候,就会住在那栋房子里面。
悠仁连忙答应,挂断电话之后就叫上了胀相,因为伏黑惠和吉野顺平正好都在胀相的房间里,他们四个人便准备一起去机场迎接宿奈麻吕。
结果刚刚走出男生宿舍楼没多远,四个少年就碰上了同期唯一的女孩子。
钉崎野蔷薇看他们声势如此浩大,不由好奇地问道:“你们这是准备去干嘛?”
悠仁老实地答道:“去接宿奈,她要来东京了。”
钉崎野蔷薇用力一拍他的背部,“那怎么能不叫上我?我也要和你们一起去!”
伏黑惠眼疾手快地拉住了悠仁,没让他被一掌拍个狗啃泥。
悠仁捂着自己遭到重创的背部,对他露出一个感激的笑容,然后又对钉崎野蔷薇爽朗一笑,“好,那我们一起去吧,宿奈见到你肯定也会觉得开心。”
宿奈麻吕离开仙台市后,彻底成了空巢老父亲的虎杖仁迅速地适应了儿女们不在身边的快乐二人世界。
被丈夫强行黏住的羂索:“……说实话,你等这一天很久了吧?”
“毕竟孩子们总是会离开父母的嘛,我早就做好心理准备了。”粉发男人亲吻了下怀里的妻子,笑吟吟地说:“而且,我还有你在我身边。”
“并不觉得荣幸。”羂索呵呵一笑。
两人坐在缘侧,静静欣赏着庭院里花木繁茂的景象,春风吹落了一地的樱花,也拂过了他们彼此纠缠的发梢。
虎杖仁忽然问:“香织,你现在爱上我了吗?”
羂索:“你猜?”
虎杖仁:“啊,我懂!这就是‘a secret makes a woman woman ’,对吧?”
羂索:“……去死!”
虎杖仁哈哈大笑起来,笑完之后,转头看着妻子,浅金色的眼眸幽幽地泛着光,“没关系,我会爱着你直到永恒。”
[祂]的手指缠了上来,与他紧紧相扣。
羂索垂眸看着自己的脚踝,不明黑色物质明目张胆地攀爬上了小腿,熟悉的、毛骨悚然的感觉如同蚕茧,将他一圈又一圈缠绕起来。
而他无处可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