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章 第 130 章
“那钟离先试试吧, 本堂主和烟绯在旁边先观摩观摩。”胡桃眼看钟离答应，当机立断的安排起来。
钟离点点头，“既然堂主这样说，那就由我先来。”
“嗯, 那我们换个地方。”看了看周围, 胡桃感觉大堂不是个打牌的好地方, 这要是有客人进来, 八成会觉得自己来错了地方。
思来想去, 胡桃决定去会个好地方, 那边地方大。
常洺对此没意见，烟绯和钟离也无所谓，反正他们现在都没有要做的事情。尤其是烟绯, 她巴不得在往生堂多待一会, 好让那个缠着她们，要求重新打官司的中年人等不下去先回去。
由胡桃在前面带路, 三人跟随在她的身后。
一路上钟离都在向常洺咨询七圣召唤的规则，好等到地方以后能直接开始游戏。
“就是这里了。”胡桃笑眯眯的打开门。
昏黄的灯光从室内散出来, 照亮了不甚明亮的走廊，常洺的视线被吸引过去，然后他看到纸钱，花圈还有数不清保存完好的香烛, 最重要的是里面还有好几座棺材和一面墙的骨灰盒。
这时常洺也注意到门边上的牌子, 丧仪用品展览室。
“还……挺有氛围的。”常洺不知道该怎么说, 他感觉自己解锁了七圣的新背景皮肤。
“这里宽敞，而且基本上没人会主动过来。”胡桃讲解道, 对于这个地点的选择她很满意。
烟绯笑了两声, “还真是有胡桃的风格哪。”她也没来过往生堂的丧仪用品展览室, 因此比起恐惧，她更多是好奇想看看里面到底是什么样子。
“那我们进去吧。”钟离来的次数倒是多了，对此没感觉，他明白胡桃的用意，整个往生堂只有丧仪展览室有能够用来打牌的大桌子，其他的房间的桌子不是太矮，就是太小，怎么看都不算合适。
就这样一行人在棺材环绕，骨灰盒的围观中，开始打七圣召唤。
坐在展览室最中间的长桌前，常洺和钟离面对面，烟绯和胡桃则分开坐在他们的身边观摩。
头顶上的灯仅能照亮放牌和骰子的那一小块位置。
常洺坐在这里感觉他不像是打牌，而是要通灵或者召唤古神。
想到古神，他的眼睛不由落在正在低头看牌的钟离身上，某种程度上他确实要召唤古神，只是这个古神将以牌的形式出现。
这时恰好钟离的抬起头，他金色的眼睛和常洺撞上。
“可以开始了。”钟离轻声提醒。
常洺点头抛下硬币决定第一回合的先后手。
“钟离先生先手。”常洺看着落下的硬币，然后抬头对钟离笑了笑，“一般先手是有优势的。”
“是吗？那这次我也算是交了好运。”钟离客气的回应，接着抛下骰子。
常洺也跟着抛下骰子，在骰子落下的前一秒，他忽然想起交给钟离的那套教令院复刻的奇特卡牌中，好像有大慈树王和散兵的牌。
这一下子让常洺紧张起来，当时他拿到牌，由于太忙没来得及仔细看，现在倒好，拿出来用才想起大慈树王牌和散兵的牌还在。
可就在常洺纠结接下来怎么办之际，却见胡桃正摆弄着角色卡给出评价。
“这张卡上的角色，帽子还挺好看的嘛。”胡桃举起散兵的那张牌。
常洺心里马上咯噔一下，但很快他发现并没有什么事发生。
“啊，他啊，是我的朋友，稻妻人。”常洺试探性的说，他在说话之际观察着钟离的反应，结果对方没什么反应。
这让常洺产生一个想法，属于散兵和大慈树王的卡牌除母本外的确消失了，但却可以人为的复制以后使用。
那么这是不是也算的上是他们在世界上留下痕迹？即便所有人都不知道那两张牌上的角色已在历史中不存在，只当成普通的卡牌。
而且这样的话，又不会触发引起禁忌知识的漏洞，因为这只是卡牌，再说他这个奇特卡牌的制造者还活着，真想弄清楚牌上的人是谁直接来找他问就可以了。
就像纳西妲的童话一样，被包装过的真相，不过牌更加直白一点。
常洺思索着，出错牌了。
对面的钟离不动声色的抓住这个机会，发动攻击。
等常洺终于回过神的时候，他只剩下赛诺那张角色牌还有点数。
望着桌上的角色牌，常洺深吸一口，接下来就到真正的震撼时刻，是时候给岩王帝君看一看须弥大风纪官，游戏里官方认定的牌佬的威力。
叠起来被动的赛诺，堪称真正的死神降临。
虽然因此前期常洺分心想别的事，所以其他的元素没有挂好，但好在没有多影响赛诺在牌局中的发挥。
仅是几下子，他就帮助常洺做到反败为胜。
“前期准备，后期发力，不错不错。”胡桃很给面子的鼓掌。
钟离面对输掉的牌局若有所思，在打牌的过程中，他发现自己的牌组还有很多不足，可以重新进行调整。
“谢谢胡堂主。”常洺谦虚道，随后客气的问道，“等会钟离先生还要再来几局吗？”
“可以。”钟离打算调整完卡组再试试，说起来这类游戏对他来说确实称得上新鲜，多尝试几次也未尝不可。
胡桃故意感慨竟然连钟离都沉迷了，接着话锋一转，“那接下来烟绯来？”
被点到名字的烟绯摆摆手，她还在研究卡牌，让胡桃先开始。
“卡牌你们留着吧，教令院复刻出很多，我这里不缺牌。”常洺大方的说道。
得知常洺愿意把牌送给他们，烟绯想要推辞，可胡桃抢先一步接纳，并说会帮忙把七圣召唤在璃月也推广开。
常洺干笑两声没多说什么，他有种未来要巡回七国做七圣召唤解说的错觉……希望这是错觉。
不过常洺把复刻出来的牌送人不光是想让胡桃他们有的玩，还有借此问出一个问题。
“你们觉得这些牌怎么样。”常洺很自然的问道。
胡桃和烟绯想了想皆回答的是立绘精美，每张牌的技能都别出心裁。
听着这些话，常洺一边回应，一边把话题递给认真重组卡组的钟离。
被打断的钟离思考片刻，给出一个似乎与卡牌本身不同的答案，“单是看表面，很容易让人记住。”
“是啊，看得出来制造的时候很用心。”烟绯附和，她现在已经期待起以自己形象做成的卡牌是什么样，上面一定会有天平和法典吧。
常洺记下这些话后，又聊了几句便把话题拉回打牌上。
一直打到晚上，等到吃晚饭的点，四人才放下手中的牌。
本来胡桃要拉着常洺去吃饭，却被常洺拒绝，他还记得白垩在枫丹等着他回去，这已经很晚了，不能再耽误下去。
看出来常洺真的有事，胡桃只好放他走，并提醒他海灯节记得回来，她准备办个宴会，到时候大家聚一聚。
常洺满口答应，并且摆出有饭不蹭就是亏了的态度，这令胡桃很满意。
“那我们几天后枫丹见。”常洺在临走前对烟绯说。
烟绯很富有专业精神的给出她大致行程以及到枫丹的具体日期，随后叮嘱常洺提前一步回到枫丹后，就可以递交购买申请。走流程也是时间，最好赶在竞争者发现前把所有的准备都做好。
记下烟绯的话，常洺向她道谢离开了往生堂。
来到一处不起眼的暗巷，他大开地图返回枫丹庭。
常洺返回枫丹时，街上的灯已然亮起，现在不仅是晚饭时间，还是下班时间，整个城市弥漫着一种疲惫却又轻松的情绪。
欣赏着枫丹的街景，在经过小吃店时，常洺顺便打包两份食物。
回到居住的酒店，一进来他便看到正在看报纸的白垩，那只白猫正趴在他的腿上睡成一条。
感知出有人进来，白垩从报纸里抬起头。
“你回来了。”他对常洺这么晚才过来表现的很平淡。
反倒是常洺心虚，他本来能早点回来，偏偏打了一下午牌。
“抱歉，我来的有点晚。”
“不算晚，在你不在的这段时间，我有了一些新的发现。”白垩对这番道歉有很莫名其妙，最终只能将当成一种客气来处理。
拿出那张纯水精灵展示过的通知，白垩压低声音说起正事，“我查了查发放这张通知的部门，发现该部门的部长在最近一段时间和枫丹的几位贵族走的非常近。”
“然后我通过报纸，找到与那些贵族有关的报道。”说话间白垩把手里的那份报纸递给常洺。
拿过那份报纸，常洺赫然看到一则对安德里亚伯爵的采访，根据他的说法，最近他和几位朋友正准备对水进行投资，以改善枫丹的环境，但具体要怎么投资，他没有透露。
这个采访和常洺之前的猜想不谋而合。
纯水精灵的栖息地被突然判定为低价值不是偶然，是有人在从中作梗。
“我们要面对的对手，很难缠。”白垩面无表情的点出来。
常洺放下报纸，他此时觉得接受白垩的帮忙真的是对的，他不光是炼金术师还有着超强的情报收集能力。
“我明白，我会想办法。”常洺在看到那些贵族的名字和头衔以后，就明白他想按原计划拖延下基本上不可能，这些枫丹本土贵族的实力远比他要强。
他必须要借助一些其他的方法，比如舆论，即便他自己不太想用。
作为被教令院塑造出来的‘英雄’，常洺太知道信息对人的影响，但是如果接下来真的要对抗那些报纸上的贵族，那他务必让民众站在他的这一边，这样他才能有拖下去的筹码。
电光火石之间，常洺的大脑里浮现出一个计划的轮廓。
“等烟绯来了，我们就去通知艾尔海森。”常洺想好以后对白垩说道。
人生如戏，从明天开始他就是纯水精灵的遗族，好不容易遵循指引回到梦中的家乡，却发现家乡即将消失，为了拯救家园，他决定成为偶像……不对，是买下祖祖辈辈栖息的土地。
常洺规划着剧本，他要开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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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之后。
天刚蒙蒙亮，刚从印刷厂里出来的，带有未散去的油墨的气味的报纸被邮差送到千家万户。
今天的报纸上没有什么让人意外的消息，只有在边角的地方有着一张小小的聘请广告，来自璃月港的神秘富商常洺先生诚心聘请一名分析师，有意愿者请去博纳兹特大酒店面谈。
这则没有写明报酬的广告并不起眼，几乎被所有的求职者们下意识的无视。
唯独坐在一家装饰简单的旅店大厅内的艾尔海森，教令院的前代理贤者，注意到这则广告。
艾尔海森合上这张刚刚送到旅店的报纸，并把它放回收银台，随后退掉房间，朝着不远处的博纳兹特大酒店走去。
博纳兹特大酒店是枫丹庭内最高档的酒店，传说神明都曾在此下榻。
因此艾尔海森在看到那张招聘广告的时候就明白了，常洺已经做好准备了。
一走进博纳兹特大酒店，艾尔海森最先入目的便是一盏华丽的水晶吊灯。
侍者很快过来询问他要什么样的服务。
“我是来应聘分析师。”艾尔海森直接对门童说出他来的目的。
得知是来应聘，早就被常洺打点好的侍者热情的邀请艾尔海森坐上升降梯。
“常洺先生在顶楼的套房。”侍者提醒道。
顶楼的套房是酒店里最贵的房间，平时都被几位身份非富即贵的大人物长期租赁，这位常洺先生不知道有什么背景，在某个很平常的下午到来，然后被酒店经历迎上最华丽的套房。
艾尔海森对此侍者的话并没有多少想法，所以他的眼睛看着逐渐上升的数字，没有调转的意思。
对于艾尔海森冷淡的反应，侍者没有觉得被无视，反而认定他肯定身负不同寻常的才能。
只有身超凡怀能力的人才能如此大方的应对。
侍者这么推测着，然后看到艾尔海森披风上的神之眼，这更加令他肯定了自己的判断。
等升降梯停住，侍者没有任何怠慢的把艾尔海森引向常洺所在的套房。
“请您等一下，我先去通知常洺先生。”侍者在走到一扇房门前礼貌的对艾尔海森说。
艾尔海森点点头，做出请便的姿势。
没有多耽误，侍者便敲响门进去传递这个消息。
大概等了半分钟，艾尔海森就被侍者请进套房，然后他一进来就看到穿戴整齐的常洺正站在吧台上倒咖啡，显然对方等待了他很长时间。
而在他对面的两张沙发上，则分别坐着两个人。
艾尔海森认出其中一人是那天在游乐场里见过的少年，另一个人则是有着明显的非人类特征。
“你好，我叫烟绯，是一名律师。”烟绯见到艾尔海森主动打招呼，她在昨天来到枫丹后，便得知了艾尔海森的身份，须弥曾经的代理贤者，制定过拯救神明的计划。
能拿出这样的履历，即便是烟绯也觉得艾尔海森参加这场土地购买案有些屈才了。
“你好，我是艾尔海森，将担任分析师工作。”艾尔海森用公式化的口吻说。
常洺这时候端着盘子走过来，在那个漂亮的托盘上有四杯咖啡。
在经过白垩时，常洺不忘说，“你要不要也介绍一下？”虽说他和艾尔海森见过面，但彼此还不知道姓名身份，而团队既然已经定了，那大家怎么也要和平相处。
“我是白垩，本次的技术支持。”白垩用平淡的语气介绍。
艾尔海森听到介绍，点点头算是问好。
眼看气氛又要冷下来，常洺放下咖啡开始说起构建好的计划，咨询一下在艾尔海森的意见，让他分析一下计划有没有漏洞。
“前天我已向枫丹提出购买土地的申请，目前已通过审核。”常洺念出他这几天和白垩一起忙的事，根据调查，他们发现评估价值的部门和土地买卖部门互不联系。
这就让他们找到了漏洞，以最快速的速度提出要购买枫丹庭北方的一大块无用的土地，并给出了大致的规划图。
“这么快？”艾尔海森微微皱眉，他知道枫丹的办事速度。
常洺笑了笑说，“我托了点关系，我有个认识的蒙德人，他在商界有不小的影响力，所以我请他帮了帮忙。”他含糊的说着，没有点名最后他还是请迪卢克帮忙。
原本常洺找迪卢克是想借几名助理，不然他们的团队仅有四个人，有点太寒酸，然而没想到迪卢克堪称帮人帮到底，送人送到西，不仅慷慨的提供了他的分析团队，还帮常洺解决了审核问题。
到现在常洺都忘不掉自己拿着莱艮芬德家的徽章去办事时，原本爱答不理的工作人员忽然动起来的场景。
那个画面很难不让他想起某些和枫丹原型有关的笑话，只不过在这里要改编一下，变成让枫丹人动起来只用对他说蒙德语。
不着声色的叹气，常洺知道这个梗他只能想想，因为在场除了他之外，没人知道笑点在哪，他但凡讲出来就必须解释，这就不再是个笑话了。
常洺想到这里恢复好平常心继续讲下去，“现在我准备登报，将这件事宣传出去。”
“你要利用舆论？”艾尔海森一下子抓住重点。
“是的。”常洺组织着语言，“我们必须把这件事扩大化，而且最好讲一个故事，比如我就是纯水精灵，怀念家乡，想保持它的原状之类的。”
干巴巴的宣布要购买土地，那大部分人都不会在意，但如果加上故事的包装，那就出现不同的效果。
常洺很清楚故事的威力，在他连夜逃回璃月躲清静前，散兵还在给他念着那些崇拜者的来信，里面的用词可以说一个赛一个让人起鸡皮疙瘩。
当故事进入人的心里，那么人们会自认而然的相信，并一遍遍的加强自己的认知。哪怕那个故事是假的，是用了春秋笔法，甚至是胡编乱造毫无根据。
艾尔海森作为知论派的学者自然清楚文字的力量，他对常洺的做法提出赞同。
不过赞同归赞同，他还是给出自己的建议，“但这样一来，你必须要保证你能将故事维系下去。”
“我知道，所以我们需要做好人设和故事的大纲。”常洺说着提前从桌子上拿出几张纸，“这是我托……朋友帮忙编的，你看看怎么样，现在我们还在人设上纠结。”
艾尔海森接过那厚厚的一沓纸快速的阅读起来，仅花了几分钟便看完了。
环视四周，艾尔海森最后落到烟绯身上。
“我昨天看过了。”烟绯读懂艾尔海森的意思，“这不是我专业范围内，所以我也不知道怎么选。”她是律师不是作家，更不是演员，对该保持哪种人设，实在是给不了多好的意见。
艾尔海森这下直接把那一沓纸放下，说出他的看法，“我的建议是，你三种人设都采纳。”这三个人设明显出自三个完全不同的人，单独一个或许有确定，但三者各取所长就不一样。
“令让人心生好感的外形，有强大的实力，再加上悲伤的过去，三者运用的得当，足以引起人心的倾斜。”
艾尔海森结合自己的经验再度开口，“你不用过度的塑造，只要在适当的场合表现出来。”天平垂向一边几乎是一瞬间的事，因此在恰当的时机加码就好，不要一直控制。
“我担心的就是这个，这里不是我们的主场，笔杆子可以不倒向我们这边。”常洺说出他的顾虑，他其实不担心演不起来，而是没有舞台。
“这个我想不用担心。”对于这点艾尔海森不觉得是问题，“教令院已为你塑造出一个形象，当你在公众露面，必然会引起大众的好奇，而报纸追求销量。”
“到那时矛盾就被抛给报社和幕后操纵者，而不是你。”
这是矛盾转移，报社放弃销量就等于放弃自身的利益，当利益有冲突，那一切就不好说了。
假设一直强压着不报的话，好奇心起来的民众可不就开始自己乱猜，到那时会传成什么样就不一定。
“嗯，在主流报社外还有很多小的报社。”烟绯补充道，“即便背后的人可以收买类似于蒸汽鸟报这样的大报社，但对于中小型报社却无法完全收买。”
如果能拿出这类长期的，民众们喜欢的爆款新闻，那对中小报社来说无疑是个翻身的机会。
常洺被艾尔海森和烟绯说服了，那么现在就差逼出来想要拿下纯水精灵栖息地的幕后黑手。
“忘了说了，依照我和白垩的调查，我们要面对的对手可能不简单。”常洺说道，“而且现在还不知道有没有涉及到愚人众。”
“假如涉及愚人众，反而更好解决。”艾尔海森评价道。
常洺尴尬的笑了一声，确实是这样。
“等会，艾尔海森，你一开始就不认为愚人众有公开参与？”常洺发现一个问题，如果艾尔海森觉得这里面有愚人众参与，那一定会提前提醒他。
艾尔海森疑惑看了眼常洺，随后径直反问道，“愚人众的手段你比我更清楚。”
这下常洺被噎住，还真是这样，他之所以一开始没往愚人众那么想，就是因为这不像愚人众的行事风格。
真要是愚人众有参与，那他们会直接派人过来，北方的清源几乎算是无人区，那些纯水精灵的战斗力也不怎么强，根本不用以这样的麻烦方式……除非在这背后隐藏着更大的秘密，需要愚人众隐身。
“我建议不要在愚人众上浪费时间，如果他们真的有参与，那对我们来说反而会成为助力。”艾尔海森把话题拉回来。
以愚人众的名声，但凡枫丹人知道贵族和愚人众勾结，那一定不会善罢甘休，这时候即便常洺也被爆出来和愚人众有联系，也无所谓了。
因为枫丹人到那时候肯定不会同意再把那块土地交给任意一方，如此一来他们的目的也达成了。
常洺叹了口气，“那么接下来就是发布信息，等鱼上钩。”他们当前能做的也就只有这些了。
“哎，说起来常洺先生你是怎么知道幕后黑手不简单的。”
烟绯对这件事比较在意，不会采取了某些非法手段吧。比如翻窗户撬锁，或者半夜去偷保险箱，有时候高端的商战，手段往往都是这样朴实无华。
“通过报纸。”白垩淡淡的说。
“果然是这样，不是非法的手段就好。”烟绯这下子可以确定常洺找的助手确实一个个都很厉害。
意识到烟绯苦恼的竟然是这个，常洺安慰她没事，“真的要利用一些非法手段，我们会尽量不被抓住。”
说完这句话常洺警惕性看向上方，可惜没有金色的框跳出来。
这令常洺感到遗憾，他还以为系统会给他一个法外狂徒的成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