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朝三暮四小娇妻(五)
等到终于解决了。
时雾忍得腰都一片酸胀, 没忍住轻喘出声,就像是梦糊涂了的呓语似的。
微红的眼尾沾满泪珠,睫毛沾雷,显得非常可怜。
像极了那天他收到的那张照片里, 那双湿润又无助的眼睛。
那个时候, 他看到被胶布封嘴哭得满眼绝望的时雾。
一瞬间几乎失去所有理智。
他立刻让人追踪, 回拨电话, 可是对方却挂断了他。
他想要铁下心和绑匪说他不会支付赎金,因为对方穷凶极恶, 他果断给钱最后的结果一定是时雾被撕票。
可他不敢对绑匪那样说。
他怕时雾听到会吓坏, 以为他真的不救他。
更害怕绑匪会恼羞成怒对他进行什么折磨。
他进退两难。
只能给出了五千万的诚意金,让他们愿意把那一段安抚的话先放给时雾听——他宁愿把自己的软肋暴露,也不希望时雾多一点点的担惊受怕。
傅明川在他眉心轻轻吻了吻,无奈道,“我还没找你算账呢, 你倒是教训起我来。”
怀里人还在装睡。
傅明川轻吻他的的指尖。
“安安,我们结婚好不好。”
时雾:“!!!”
这句话一出来, 他只能装作懵懵懂懂地醒过来。
有点害羞, 也有点痴缠。
缩在傅明川怀里蹭一蹭, 慢慢地睁开眼,“哥哥刚刚说什么。”
傅明川揉了揉他的头发, 将戒指慢慢戴在他的大拇指上, 摩挲着, “安安,嫁给我吧。”
***
事情好像因为那一次意外的‘绑架事件’再一次勉勉强强回到正轨。
这算是因祸得福吗。
时雾站在浴室, 看着镜子里自己红彤彤的手腕勒痕, 还有那清瘦可怜的模样。
傅明川竟然答应了结婚!
那就要在他现在脑袋不清醒, 乘热打铁!
这次说什么也要成功爬上傅明川的床。
脸上那一点血痕没有用止血药,他故意穿了件最素净的衣服,这让他看上去相当单薄脆弱,之前发低烧导致干燥得略微起皮的嘴唇也没处理,就连向来润泽的嘴唇,都像是一块失去生机的干涸土地。
傅明川看到时雾的时候,眉头不自觉皱起一点。
“不是说了,每天都要督促他吃饭上药吗。”
旁边的女佣结结巴巴,“少爷,我们有提,提醒的。”
他看上去真的瘦了一大圈。
脸上那点薄薄的指痕没有散去,颧骨处还有一道指甲刮过的血痕。
他晾了时雾这半个月,每天其实都有让佣人盯着他吃饭睡觉吃药,可是,没回他过问,得到的回答都是‘阮少爷今天吃得不多’‘他好像心情不太好’‘他又回房间了,看上去有点憔悴’。
说到底,是他冷落了他。
怎么能怪一群佣人没照顾好。
“得了吧,你们俩呀还是少吵架,旁边人跟着都累得慌。”阳台处穿来懒懒的声音,时雾转头。
脸色顿时不妙,“裴净!”
昨天刚刚得到傅明川的‘求婚’,而且现在还受着伤,十分受偏爱的时雾相当有底气。
“这么早,你怎么会在这里!”
裴净看着他满是敌意的眼神,继续帮忙修剪着花枝,“晚上来你嫌晚,早上来你嫌早。我不来,你还打电话追着我骂。我到底是哪里得罪了你了,阮同学。”
“老公!”
时雾被他怼得生气,挽着傅明川的胳膊,“你快把他赶出去!”
“安安,他是来谈公事的。有关于这次的绑架案。很重要。”
“刚刚说到哪儿了,继续。没事,不用避着他。”
“我托我哥查了好几次资金流向,确认了,这件事和苏市许家脱不了关系,就是那个做房地产起家的那个。你大伯应该是和他们家暗地里达成了什么协议,就等着你这五十亿救火呢……”
许家,房地产。
时雾隐隐觉得很耳熟。
裴净剪完最后一片叶子,放下剪刀,“小阮,你也许真该感谢这一场绑架。”
他的余光若有若无地游离在时雾脸上。
“听说你和明川这次吵架挺严重的,如果不是你忽然出事,他怎么会那么着急娶你。”
裴净伸出手摸了摸花瓣,眼神里似乎有些探究的意味,“也算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了,是不是。”
见他提到了酒吧欺骗的事情。
时雾的眼泪啪嗒啪嗒落下,他看向傅明川,“酒吧那件事情……是我错了,我不该第一眼看到哥哥就喜欢你,更不应该用这么卑鄙的方法,骗取哥哥的信任……可是,我是真的喜欢哥哥,哥哥知道吗,如果我不骗你的话……”
“你跟我根本就不可能的。”
他捂着眼睛,可是泪水还是止不住地从指缝尖滑落。
“我被绑架的时候就在想,啊,是报应来了。我以为你不会救我了,因为我骗了你,你不会要我了……”
傅明川起身,将餐桌前那瑟瑟发抖的人抱进了怀里,摸了摸他的头,长长地吐出一口气,“好了,小净,我们谈追查的事情就可以。不要提这些让他害怕的事情。”
裴净抿了抿嘴,什么话都没说。
但是他看向时雾的眼神却并不像上次那么轻松。
似乎隐隐带着点探究,令人如芒在背。
傅明川正巧手机响起,去阳台接了个电话。
裴净看着时雾,忽然问。
“小阮,你和明川是哪天开始吵架的。”
时雾忽然之间背脊一凉,他总觉得这个问题意味深长,似乎有什么点被他忽略了。
可他又想不通是哪里。
“就,上个月二十九号……”
“那三十号你去了哪里吗。”裴净笑了笑,又补了一句,“听说明川不肯见你了,那你也不主动去找他?”
系统在这时候忽然出声提醒:“宿主,剧情有走偏的趋势,我感觉不妙,这个问题建议不要回答!主角受的智商是很高的,他没准抓住了你什么把柄。”
时雾被系统突如其来的提示声惊住,吓了一跳。
不愧是已经升级到40级的系统。
他抿着嘴不做声,等到傅明川接完电话回来了,红着眼睛□□他怀里,“哥哥,我,我有点累了。”
时雾声音越发绵软,简直像是没有骨头一样瘫在傅明川怀里,撕都撕不开。
傅明川体谅他最近收到了惊吓,总是格外怜爱着。
“算了,下次还是我和你单独聊吧。”
裴净看着那张姣好的面容。
那弱柳扶风似的身姿。
眼神渐深。
让司机送走了裴净,傅明川准备好好安抚一下他的准未婚妻。
大门刚关上,时雾就抬起头,委委屈屈地抓住了傅明川的袖子,“他刚刚凶我了,他一定是觊觎哥哥。”
靠在他熟悉的温暖胸膛里,“你不要喜欢裴净那个老男人,他没我年轻,没我漂亮……”
傅明川被他逗笑了,“他和我同年,他是老男人,那我不也是。”
“哥哥才不是。”
时雾头顶不自觉地蹭了蹭傅明川的下巴,挠得他痒痒的,“哥哥是我老公,是世界上最年轻最厉害的男人。”
熟悉的气氛又回归到二人之间。
傅明川在这一刻彻底释怀。
他低头亲了亲时雾的嘴唇,对于他曾经骗自己在酒吧发生过关系的事情。
这一刻他已经完全不在意了。
他们的关系,是开始于一段谎言。
他也可以原谅。
——他是真的很喜欢这个孩子。
他要和他结婚。
他要妥善安置他的后半生。
时雾见他很久都不说话,又搂着他的脖子,在他下巴处用力亲了一下。
敏锐的小羊羔似乎很快发现了他的心软。
“哥哥是不是原谅我了。”
“嗯。”
傅明川点点头,顺着他的话说,“我想了想,裴净的确是没你好看。”
只不过是一时的错误而已。
时雾只是太没安全感了,才会选择用那样的方法接近自己。
听到这句话,时雾像一只小花孔雀一般兴奋地踢了踢小腿,软软的小腿肚打在傅明川的胳膊上,“那当然,不仅仅是脸没我好看,身体也没我软,皮肤也没我白,哥哥选我不会错的。我一定会让哥哥很满意的!”
不害臊。
傅明川没搭腔,时雾却眼尖地看到他耳朵略略有些红了。
“哥哥是不是害羞了。”
时雾伸手贴着他的胸口,得寸进尺地摩挲了一下,好结识,“心跳也好快呢。”
时雾个子不高,傅明川单手拖着他的大腿,另一只手攥住他胡乱点火的小手,现在已经能看破他这些撒娇的小动作了,眉头微皱,“老实点。”
“不老实不老实。”
时雾圈住了傅明川的脖子,在他脸上亲上一大口。
傅明川脸上表情没什么变化,甚至眉头皱得更深了。
时雾还以为他不开心,自己撩过火了。
转眸一看。
哥哥分明耳朵根更红了。
心下一片了然。
臭男人,明明就很吃这一套!
时雾变本加厉地装起了可怜。
心里头想着,趁着现在傅明川因为绑架事件对他愧疚,他应该尽快拿下这个人。
就傅明川这样的老古董。
只要和他上过床就不怕他不娶自己。
傅明川将他放下床。
时雾却勾着他的脖子,像一根海草缠上了他,“老公,别走好不好。”屁股一点点挪到他身上,几乎坐在他大腿根,状似无意地想要找到一个舒服的坐姿而微微扭动着。
“你都晾了我半个月了,还不够吗。”
“我知道错了,以后一定不会骗你了,这还不行吗。”
“而且那天晚上,你的确是亲了我,还蹭了我……”时雾眨巴眨巴眼睛,“只不过是没有做到最后一步而已……”
“但是半个月前那天,你不也,做了吗。”
时雾明明是在讲着道理。
可说出的话,却好像一片羽毛不停撩拨着他的心口。
“安安,别说了。”
时雾眼睛微微有些发红,像是委屈极了,“那个绑匪也扒了我的衣服,好恶心。要老公陪着我才行,老公老公老公……”
傅明川被他软软地拉长着尾音的呼喊声闹得心绪不宁的。
连呼吸都有点乱了。
明明他什么也没做,可是傅明川就是隐约有种自己好像也成了毛头小子的感觉,一时间小腹地热气都直直地要冲到脑袋顶。
“安安。”
傅明川将人紧紧抱住,反客为主,电动窗帘合上,遮住明亮刺眼的日光。
臭男人保守得很。
连上床都有关灯的癖好。
这让时雾的很多勾引的小表情都无用武之地。
不过也好。
朦朦胧胧暗沉沉的一片,视觉受限,其他感官就会无限放大。
时雾在挣扎间,故意拿小腿装作不经意地踹了踹他的侧腰,却不小心缠了上去。抱住傅明川的时候更是故意将呼吸落在他颈部和耳廓。
昨天其实已经是强忍住了。
今天再被这么一勾,心里头的热意简直再也按捺不住。
——小祸秧子!
大白天的,傅明川深吻上时雾的嘴唇。
慢慢将他身上的衣服剥落,将他摁在床上没有放开。
时雾嘴上又甜又撩,可没想到那方面却如此稚嫩生涩,形成鲜明的反差。
傅明川向来清淡寡欲。
向来持重的他这次实在是——忍不了了。
时雾有时候就像个勾人的小妖精,总是撩拨得他按捺不住。
他拿出早就准备好的一些东西,开始给时雾做准备工作。
时雾看着那一套令人面红耳赤的小玩具。
瞪大了眼睛,撒着娇说,“我买的那些和哥哥比真是小巫见大巫了,凭什么我的箱子就要被丢掉!双标!”
“嗯,那捡回来。”
傅明川声音微微喑哑,“以后只穿给我看。”
黑暗里响起一点嗡声震动,伴随着一阵甜腻的暗喘,“怎么是……嗯,热的!”
“这些是中医疗法,对你有好处的。”
傅明川额头也忍出一些薄汗,声音格外喑哑,“安安忍一忍。”
什么鬼。
我还以为你这半个月是真的对我失望了,没想到你还偷偷地让中医去配了这种东西!
臭东西!
傅明川十分有耐心,大约十分钟后,换了个更大的。
又慢慢给他推上。
时雾如同一只下油锅的小鱼,紧紧揪住他的衣角,“嗯呜……”
这一次哼唧里带着点焦躁,仿佛是在催促什么。
傅明川有些忍不住了。
只能将时雾在屋子里放着,先出去透了个气。
等了约莫一两个小时,他再进屋依次换另一样。
时雾渐渐被这种不上不下的感觉煎熬得受不住了。
等到傅明川第三次进来的时候,时雾朦胧的泪眼里实打实的全都是怨气。
“得这样慢慢来,你身后的伤得养好,还得多适应适应,不然……”
傅明川声音也有些无奈,像是强忍着什么,“还会再伤到的。”
时雾欲哭无泪。
伤到就伤到,拜托你简单快速点。
你这样我真的会谢。
然而傅明川根本听不到他内心的吐槽。
佣人们做完饭后就被放了三天小长假,都遣送出去了。
离开前他们互相对视一眼,似乎明白了什么。
这三天,就连晚上睡觉的时间,时雾都是含着东西的,扭来扭去根本睡不着。
傅明川当然也跟着一点没睡好,大半夜地还得抱住被折腾得啜泣不已的人好好哄着。
到了吃饭的点,傅明川把人抱着,去楼下吃饭。
时雾都一直在掉金豆豆,像是实在忍不了了。
傅明川亲手给他喂饭,一口一口很是耐心。
空旷的公寓里,时雾浑身都泛着浅浅的粉,吃饭这么简单的事情对于现在的他来说好像都无比困难,一点点的动作都能让眼尾泛红。
“先拿走好不好……”
时雾哭唧唧地撒娇,“这样……太,太难受。我,我没办法吃。”
傅明川毫不意外地拒绝了他。
时雾有点后悔撩他了。
他两颊泛红,喝了点粥就全无胃口。
到了第三天晚上。
傅明川将像一只虾一样蜷着的人抱紧了,终于摁着给他换了最后一枚。
上面都沾着早就配好的药,不会伤到他,温温热热还有滋养效果。
时雾惊呼着哭出声。
这下他彻底动不了了。
身上都起了一层薄汗,似乎忍得相当辛苦。
时雾哭了,对系统说道,“身高差果然是原罪……”
系统:“……忍忍吧,为了走剧情。”
“其实你现在应该很难受的,要不把止痛buff解开一点试试?”
时雾点点头。
很快被那种灭顶的胀痛激得哭出声:“不行,打开打开打开!”
见他哭得凄惨,傅明川也很无奈。
“安安。”
上次撕裂得太厉害了。
他不能重蹈覆辙。
直到时雾身后已经完全愈合了,傅明川用手指探了探。
十分润泽且柔软。
觉得差不多了。
时雾这几天都精疲力尽,还以为傅明川要继续给他上药。
但是今晚好像不同。
他取出了折磨自己已久的东西。
摩挲着时雾的膝盖骨,绕过,背靠着床头,将人抱坐在自己身前。不急不缓地咬住他的耳朵,气音传入耳廓。
他毫无歉意地安抚了一下,“等会可能会有点疼。”
傅明川双手环着他,让时雾的背紧紧贴着自己,这样方便他掌控所有节奏,尽可能不伤到他。
完全失去自主权的时雾有点慌张,伸手想要抓住什么稳住身体,过一会儿后发现自己被那双强有力地手抱得牢牢的,慢慢地又放弃了挣扎。
时雾鼻头微微翕动,东西拿出来。
他身上都是一层薄汗,好像终于得到一点松懈的机会。
但是很快。
傅明川抱着他开始缓慢地放下来。
“呜呜……”
时雾就像个被禁锢的洋娃娃瘫软在他怀抱里,一点挣扎和逃避都做不到,完全被他掌控着。重力作用下,他眼睛瞪得极大,泪水不自觉地滴落下来。
“不行,老公——”
傅明川轻轻咬住他的耳朵尖。
听到他的不同于以往,带有热度的细碎气音,“安安,忍一忍。这次没问题的。”
“不是安安自己说的,要做我的妻子吗。”
***
天快亮的时候。
时雾已经完成成了一条咸鱼。
成功地躺着睡过去。
经过一天一夜的努力。
虽然说他终于和傅明川终于有了‘夫妻之实’。但是这个过程太漫长太煎熬了。
“下次能不能不要选身高差这么大的,真的好麻烦啊。”
777:“那谁知道您能走偏,真和主角攻发生了关系。”
傅明川抱着他去清理,检查了一下,没有再裂开,但是还是不免一片红肿,看着格外可怜,短时间内应该不能再承受了。
傅明川不由得摁了摁眉心。
不自觉能把人撩得浑身是火。
可自己又生得这么娇弱,一点都不耐做。
可真是要命。
时雾精疲力尽地瘫软在他怀里,哭得眼睛都全肿了,身上都是斑驳的痕迹。
傅明川这个伪君子,这个假正经!
接着上药的名义一连折腾他三天就算了,做到最后还那么狠,像是要把他碾碎在怀里一样。
“宿主辛苦了。好在,我们只剩下最后一个剧情了。”777发来体贴的慰问。
“傅明川快死了,等他死了,你再走一个背叛剧情就可以直接脱离。”
时雾悲愤地点点头。
他对这个世界的X生活非常不满意,他希望能早点脱离!
傅明川醒的很早。
他对昨晚的再战成功感到十分满意。
单论过程来说,的确是令他心满意足,食髓知味。
那种灵魂深处的餍足感如浪潮,几乎将他瞬间淹没。
他无比确定,他一定要娶这个人。
他们就是从身体到灵魂,都无比契合的——
命定的恋人。
“安安,傅家的老宅,结婚后,我就过到你的名下吧。”看出时雾对于那种事情上的生涩和不适,傅明川有意给他一些补偿。
老,老宅!
那可值钱了!
“以后,那里就是你家,你一辈子都住在那儿,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