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乾闼婆01
销魂工作室的鬼们接到小张警官的电话以后, 每个鬼都很高兴。
他们一边享受地吃着关东煮的丸子，一边听着电话那边小张警官对林天零说的内容。
毕竟在他们看来，小张警官就像是个给他们送鬼的活菩萨, 总会在他们最近找不到新鬼的时候, 给他们带来有关鬼的消息。
听到小张警官说只是帮忙确定判断那那个鬼的时候，销魂工作室的鬼们相互看了一眼, 表情中带着跃跃欲试。
“啊，”那火腿肠味的鬼们小声讨论着, 语气中带着跃跃欲试, “就只是帮忙找找？”
“林哥, ”牛奶味胖鬼飘到林天零身边, 小声问着林天零，“咱要不问问，咱们要是找着了那鬼, 能不能直接去抓？”
“就是, ”想到刚刚听到小张警官在电话那边说的话，百年鬼也点了点头, 语气中带上了些紧张, “毕竟还有其他天师。”
“对啊对啊, ”其他销魂工作室的鬼听到了百年鬼说的这话后也都跟着紧张了起来, 甚至连手中的“关东煮”都不吃了，急吼吼地飘到了林天零旁边, “林哥，咱们得抓紧，可不能让其他天师把我们的鬼抢去！”
一边的孔光霁听着销魂工作室的鬼们的讨论, 内心有些纠结, 但张了张嘴后, 最后还是没说出声。
以前在山上的时候，师父跟他说过，天师们不能养鬼。
但下山以后……孔光霁却感觉事实跟他以前听说的完全不同。
他们销魂工作室不仅养鬼。
一养还就是一群。
不仅是他们。
短短时间内，已经有不少天师们养的鬼送到了他们销魂工作室了。
不可杀伊是人养的。
综合调料味的鬼是天师养的。
金针菇味的鬼是天师养的。
这刚刚来的海带味的鬼还是天师养的。
孔光霁眨了眨眼，有些疑惑地想着——
怎么感觉下山后，到处都是天师们养的鬼？
孔光霁看了一圈销魂工作室的鬼们，点了点头。
——师父说的对，他还是要多下山看看。
想到这，孔光霁没继续纠结，吃掉最后一根关东煮后，也加入了讨论。
“到时候抓到鬼以后，记得立刻给林哥，咱们立刻吃 ，”孔光霁也加入了讨论，“万一那鬼被其他天师抢了‘鬼头’，咱们也算是尝过那鬼的味了……”
因为怕对面的小张警官听到，销魂工作室的人人鬼鬼们讨论的声音很小。
但林天零的手机收音功能不错，小张警官又一直没挂电话，销魂工作室的鬼们最近又吃了太多阴气，几乎全部变成了拥有实体的大鬼，他们的“小声密谋”，全都一字不落地传到了小张警官的耳中。
听着销魂工作室的鬼们“大声密谋”的小张警官：…………
虽然知道事情碰到销魂工作室以后，都会向着奇怪的方向发展，但小张警官还是沉默了一下。
销魂工作室的鬼们迅速讨论着，几句话就已经敲定了。
“百目鬼和缘飞魔一个负责监控，一个负责追踪，”他听到那边销魂工作室的鬼安排的井井有条，“几个程序员看看能不能黑进确定的人选的电脑，查查他的资料，然后把那鬼约出来方便我们抓。”
“毕竟私闯民宅违|法，”他们甚至连这个都考虑到了，“咱们还是要做个遵纪守法好鬼。”
小张警官：………………
他听着那边销魂工作室的鬼们连方案都出来了，彻底沉默了。
从专业的角度来说，小张警官听着他们分配任务的方法，甚至觉得这分工非常合理，可行性也极强。
最后甚至还记得叮嘱大家做个遵纪守法的好鬼。
销魂工作室的鬼们……确实让人刮目相看。
电话那边的小张警官就这样听着对面的讨论，感觉自己在电话这边似乎有些多余了。
他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完全插不上话。
小张警官听的很认真，听着那越来越详细的计划，小张警官忍不住出声提醒销魂工作室的鬼们。
虽然但是。
——黑进别人的电脑，也是违|法的啊！
“啊？”电话那边的销魂工作室的鬼们听到小张警官的提醒的话，大惊失色。
销魂工作室的鬼们讨论的太过入神，又因为林天零和小张警官一直没说话，他们讨论着讨论着，甚至都忘记了那边小张警官还在。
不仅如此。
根据小张警官刚刚提醒他们的话，不难推测出来……刚刚他们说的什么，小张警官都在那边听的一清二楚。
销魂工作室的鬼们也沉默了。
一片沉默中，百目鬼和飞缘魔因为抓到那海带味的鬼以后，格外喜欢抓鬼，出声问着电话那边的小张警官：“张警官……既然不能黑进系统的话，我们鬼能申请搜查令之类的吗？”
“还是我们也能直接上门，把那鬼给抓捕了？”
“是啊，销魂工作室的鬼跟咱们警局合作以后，我们现在算是什么身份，”也有鬼顺着飞缘魔和百目鬼的话继续问了下去，“阴间警察吗？”
小张警官：………………
一堆过于奇怪的问题被问了出来，小张警官沉默地挂了电话。
小张警官听着电话那头响起来的“嘟嘟”声，终于恢复了理智。
小张警官知道销魂工作室确实还挺厉害，但是这次对面是那么危险的一个鬼，即使是经验丰富的老天师们都是满脸慎重，小心谨慎，甚至做好了因为那鬼受重伤的准备。
这销魂工作室……怎么感觉就像是要去大抢购一般，说的轻轻松松？？？
又想到销魂工作室的鬼们担心其他天师跟他们抢鬼的紧张语气，小张警官默默地在心里继续吐槽着——
哪会有什么天师会跟他们抢鬼啊？？？？？
准确地说……
除了销魂工作室的天师们，哪有正经天师养鬼啊？？？？
*********
挂掉电话以后，销魂工作室的鬼们还在讨论着。
——除了那被抓的海带味的鬼。
那海带味的鬼不关心他们要怎么找那鬼，也不关心会不会有天师来跟他们抢着捉鬼，此时此刻，他闻着那关东煮的味道，口水不争气地从嘴巴里流出来。
好香。
好想吃。
“我也可以，”那海带味的鬼虽然依旧被绑着，却也学着销魂工作室的鬼的样子，积极申请着，“我跟踪和盯梢都不错的！”
“我也能帮忙！”他的语气中带着积极。
“就你？”销魂工作室的鬼们听到海带味的鬼的话后，忍不住说出了声，“都不错还能刚开始盯梢就被抓了？”
海带味的鬼：…………
问题过于犀利，海带味的鬼沉默了一下。
“我还能干其他的，”海带味的鬼想了想，依旧不放弃地说着，“你们不是开了那个鬼屋吗？”
“我以前就是搞市场营销这一方面的，天天负责给那些公司搞宣传，”海带味的鬼看着销魂工作室的鬼们感兴趣的表情，心中一喜，继续说着，“鬼屋宣传交给我，我是专业的！”
“鬼屋如果宣传到位的话，”海带味的鬼被这关东煮的香气激发的思路清晰，试图证明自己有用换几口吃的，“来的人多，大家才能吓唬人玩起来。”
“不然冷冷清清的，咱们只能自己跟自己玩。”
“而且，”海带味的鬼已经完全进入了状态，继续说着，“鬼屋宣传到位了，说不定还会有一些鬼慕名而来。”
销魂工作室的鬼们：！！！！！
销魂工作室的鬼们被海带味的鬼说的话弄的一阵激动，甚至一直捆着海带味的鬼的百目鬼和糖味的蜘蛛鬼，手上的力道都跟着轻了轻。
就连这鬼屋原本的负责人封和玉听完以后，都觉得有些心动。
他万万没想到，自己负责的这个项目，除了改造鬼屋花费了一些钱之外，剩下的运营居然是零成本。
封和玉看着要抢着想要在鬼屋“就业”的鬼们，甚至有些不太好意思。
他想到鬼们要干那么多活，工作那么长时间，居然还都那么兴高采烈，突然感觉自己好像那压迫鬼们的周扒皮。
封和玉看着销魂工作室的鬼们，有些恍惚地想着——
难道……这就是当无良黑心资本家的感觉吗？
林天零听到那海带味的鬼说出的话后，也沉默了一下。
这些鬼们……为了那么一口阴气，实在是太拼了。
林天零看着那锅里还剩下的不多的阴气，捞了半天，捞出来了几个魔芋结和几个零碎的丸子。
那原本在关东煮里成串的丸子已经都被吃完了，只剩下那原本串在桃木棍上不小心掉落下来的零星的几个丸子，以及剩下的几个魔芋结和白萝卜。
海带味的鬼：！！！！！
海带味的鬼如愿以偿地拿到这关东煮后，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气。
他迫不及待地吃了起来。
白萝卜、香菇、魔芋结，丸子……
每一样都很好吃。
因为海带味的鬼吃的晚，那丸子已经吸满了汤汁，尤其是冻豆腐油豆泡之类的丸子，已经吸满了鲜嫩的汤汁，他只是用舌头轻轻一压——
那细致绵空的豆泡顿时就泄了气，随之流淌出那鲜香味美的汤汁。
而汤汁被挤出来后，豆泡都皮软软瘫在舌尖上，带着微微弹牙的触感，在唇齿间交错着。
每一种丸子都好吃。
海带味的鬼是最后吃的，关东煮已经停了火，没了原来的热烈滚烫，但带着淡淡温热的这关东煮，还是让海带味的鬼吃的欲罢不能。
迅速地吃完后，他甚至连汤都没放过。
那一整锅的汤，被他“咕噜咕噜”一口气喝了个精光。
林天零沉默了一下，转头看着那看到海带味的鬼快吃完了，正准备再次把对方捆住的百目鬼和糖味的蜘蛛鬼摇了摇头。
糖味的蜘蛛鬼和百目鬼看着那像是饿了三天的海带味的鬼，也沉默了一下，对着林天零点了点头。
此时此刻，两人一鬼的心中都是同一个想法——
这还绑什么啊。
吃完这阴气以后，这海带味的鬼……不赖在他们销魂工作室里白吃白喝就不错了。
海带味的鬼喝完最后一口关东煮的汤后，有些意犹未尽地抿了抿嘴。
那带着鲜甜和咸鲜的汤汁还在他的唇舌间回荡着，海带味的鬼已经彻底转变了看法。
海带味的鬼已经彻底不想走了。
他已经从不久前，刚刚被抓时的无比后悔，变成了现在的无比庆幸。
海带味的鬼一边抖了抖那刚刚盛放关东煮的杯子，一滴阴气都不浪费。
他在心中有些庆幸地想着——
还好他技不如人，被销魂工作室的鬼们给抓了。
……简直是太幸运了！！
而就在海带味的鬼正在庆幸的时候，销魂工作室的鬼们也看着这海带味的鬼，眼睛慢慢睁大。
新的阴气！
这居然就有新的味道的阴气了！！
他们看海带味的鬼的眼神中带着惊叹，像是发现了什么新大陆。
刚刚的昆布和海带差距不算特别大，有些不太好区分，销魂工作室的鬼们不太容易发现，但是因为刚刚吸收了阴气，心情又变化比较大，销魂工作室的鬼们明显地感受到了对方的阴气味道变了。
跟一开始那有些腥的味道不同，此时此刻，那海带味的鬼带着咸味和鲜味，俨然已经从海带变成了紫菜。
“挤点阴气出来，”林天零对着这海带味的鬼点了点头，“这紫菜能做不少好吃的。”
海带味的鬼：！！！！！！！
跟第一次听到“取阴气”时的恐惧不同，这次海带味的鬼不但不害怕了，甚至在听到“做不少好吃的”以后，一脸回味地咂了咂嘴，二话没说，直接动作麻利地把自己的阴气挤了出来。
因为海带味的鬼是第一次挤阴气，有些不太熟练，所以最开始他挤出来的阴气有些不太好看，一条条的，也不太成型，但等他熟悉了以后，挤出来阴气的形状就变得规整好看了起来。
“开始这阴气不太成型，会不会浪费了啊……”
海带味的鬼一边取着阴气，销魂工作室的鬼们在一边看着。
他们看着海带味的鬼最开始挤出来的这些阴气，语气中带着心痛。
“不会。”林天零看着这两种形状不太一样的紫菜味阴气，有些满意地点了点头。
林天零一边对着销魂工作室的鬼们说着，一边把鸡蛋味的阴气取了出来：“正好适合做紫菜蛋花汤。”
林天零说完后，迅速地把刚刚取出的鸡蛋味阴气在已经煮的差不多了的紫菜味阴气中打散，很快，一锅紫菜蛋花汤就做好了。
林天零做完紫菜蛋花汤后，又看向了那后面取出来的比较规整的阴气。
那比较规整的阴气跟刚刚的紫菜差不多，但却又不太一样，是海苔味的。
刚刚那紫菜味的阴气，林天零做了紫菜蛋花汤，对于后面取出来的这种大片的海苔味阴气，林天零想了想，准备做饭团或者紫菜包饭。
说做就做，林天零的动作很迅速。
他从樟柳神身上取了一些隔夜的米饭，开始做饭团，虽然取的是隔夜饭，但那粒粒分明的米饭却散发着极其香的香味。
取出来隔夜米饭后，林天零把火腿肠味的阴气切成丁，然后再次把鸡蛋味的阴气打散后，一起放到了锅里微微一炒——
出锅后，林天零再把那阴气一个个捏成圆形，做成了好看的饭团的样子。
做完饭团后，因为没有青菜，做寿司吃起来会有些单调，林天零想了想，又做了个便利店里面卖的最经典的海苔包饭。
为了增加香气，林天零甚至取了一些芝麻味的阴气，然后榨了一些芝麻油，跟隔夜的米饭味的阴气拌在了一起。
属于芝麻油的浓郁而又独特的香味，跟米饭的味道混合在一起，让原本那不太起眼的饭团的味道瞬间变得格外诱人。
那新鲜榨出来的芝麻油，散发着浓郁的香气，把那原本就粒粒分明的米饭粒的香气完全逼了出来。
一口咬下，配着外皮包裹的香脆咸鲜的海苔，整个饭团的变得格外好吃。
林天零本来只是想尝尝混合过后的味道到底怎么样，却在尝到这味道以后，忍不住再尝了一口。
软糯的带着香气的米饭，外皮酥脆的海苔，再加上里面包裹的火腿的口感……
多种食材的味道混合在一起，让人忍不住吃了一个又一个。
“给……”林天零下意识地想要递给身边的楚非翊，看到身边没人的时候，微微愣了愣。
林天零抿了抿唇，默默地把刚刚要给楚非翊递过去的做好的饭团又收了回来。
发现身边没人后，林天零这才想起来，楚非翊刚刚跟自己说过，有些事情要出去一趟。
习惯了楚非翊在自己处理阴气的时候在自己身边，突然发现楚非翊今天没在以后，林天零居然觉得有些不太适应。
他垂了垂眼，看着楚非翊经常站的的地方。
——明明对方离开了也没多久。
他怎么……居然还有点想念楚非翊？？？
销魂工作室的其他鬼们完全没发现林天零那短暂的走神，甚至一边的那海带味的鬼还一脸美滋滋地接过了林天零手里准备递给楚非翊的饭团，整个鬼都要被香哭了。
“好吃！”他一口咬下了半个饭团，那芝麻香油的味道一入口，好吃的他灵魂都跟着像是震颤了起来。
“太好吃了……”海带味的鬼捧着剩下的那半个饭团，感觉自己快要哭出来了。
不论是关东煮还是饭团。
他从来没吃过这么好吃的东西。
海带味的鬼一边吃着，一边有些后悔自己怎么才到销魂工作室这边来。
——要是他来的再早点就好了。
海带味的鬼看着比他早来一段时间的“前同事”，表情中带着暗暗的羡慕和嫉妒。
海带味的鬼那眼中带泪，把一个简单的饭团吃出了大餐感觉的模样，让林天零甚至都有些怜爱了。
想到销魂工作室的鬼们一见到吃的就狼吞虎咽的那幅模样，林天零忍不住叹了口气。
没想到……鬼现在都混成这样了。
“林哥，”那海带味的鬼吃着这好吃的饭团，想到了什么，抬头看了眼林天零，语气中带着卑微的请求：“我……还有一个很要好的鬼的朋友。”
“我能不能……让他也来销魂工作室面试一下试试？”
像是怕大家有意见，海带味的鬼急急忙忙地说着：“他实力跟我差不多，是个挺聪明的鬼，应该是很好吃的阴气！”
“他以前是做销售的，特别会跟人和鬼打交道，”海带味的鬼急急忙忙地说着，“我就想给他争取争取这个机会。”
“到时候要不要他……大家可以面试过后再说。”海带味的鬼说完，看了眼像是HR的百年鬼，又看了眼林天零。
销魂工作室的鬼们听完海带味的鬼的话后，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眼中带着庆幸。
三文治火腿味道的鬼和火腿肠味道的鬼们站在一起，听完以后忍不住发出了感慨：“还好咱们来的早，直接就在销魂工作室了。”
烤肠味的鬼听完，赞同地点了点头，甚至忍不住去拍了拍火腿肠味的肩膀，语气中带着感激：“兄弟，谢了。”
“是啊，”热狗味的鬼也点了点头，也飘过去拍了拍火腿肠味的鬼的肩膀，“多亏了你把我们叫出来了。”
“大恩不言谢，这种好事当时还能想到我……”
“对啊，幸亏从那破组织里出来了……”
火腿肠味道鬼们被他们团团围住，因为感动和兴奋，已经抱成了一团。
在中间已经被挤扁了的火腿肠味的鬼：………………
虽然但是，当时在销魂工作室里把兄弟们叫过来的时候，他真的以为是坑了兄弟们啊！！！！
海带味的鬼看着他们，满眼都是羡慕。
那群鬼……居然都是一个鬼拉过来的。
居然还有外卖盒住。
林天零看着那满眼带着羡慕的海带味的鬼，沉默了一下，点了点头，同意了对方的要求。
海带味的鬼：！！！！！
“谢谢林哥！”海带味的鬼瞬间兴奋，眼睛都跟着亮了起来。
他看了看已经准备去追踪小张警官说的“厉害的鬼”的百目鬼和飞缘魔，也打起了精神。
他问旁边火腿肠味的鬼借了电脑，一边叼着饭团，一边开始在电脑上噼里啪啦地操作着，斗志昂扬地说着——
“我这就宣传咱们的鬼屋！”
销魂工作室的鬼们：！！！！！！！！
——夭寿了。
这些新来的鬼是没吃过饭吗？
怎么为了阴气……一个比一个卷？
********
另一边。
“没回来。”卖鬼人看着对面天师，摇了摇头。
“你还要继续么？”卖鬼人抬眼看了看对面的天师，继续问着。
对面天师犹豫了一下，最后又扣扣搜搜地掏出了一些钱，咬牙说着——
“再来个鬼，”对面天师对着卖鬼神深吸了一口气，语气郑重地说着，“我想……再试一次。”
与此同时。
一个正在逛街的漂亮女生，突然接到了一个电话。
“……发现我的存在了？”
那漂亮女生的红唇勾了勾，推了推那精致的脸上的墨镜。
“销魂工作室？”那漂亮女生显然没把这名字放在心上，“这个你不用管，让他们试试。”
漂亮女生用精致的美甲敲了几下身边的几件衣服，示意着服务员把这几件拿到更衣室，然后露出了一个张扬又自信地笑——
“放心。”
“他们……找不到我的。”
“尽管让他们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