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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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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桩大事了了, 顾长夏好好休息了一晚上。

第二天天不亮起来, 感受灵台空灵,浑身轻松。

她忍不住小小地运转了一周天灵力,收功后发觉,这浅浅一炷香时间, 竟比得上她平时十日之功。

不比从前, 每天如此运功一周天,或者顶多两个周天, 便不能再运行灵力,否则容易胸闷难受, 走火入魔。

现在资质被洗涤过后, 她感觉运转个十周天, 应该不是难事。

如此一来, 化气期有望很快达成。

灵力提升以后, 就可以操作一些针法了。不过首先,针法技巧得跟上才行。

再过半年,等到飞雪漫天的日子,就是三大宗举行大比之日。

这场比斗之中, 她那小哥哥,因为气海的问题, 惜败白鹤仙宗的对手,被对方轻蔑羞辱了。

她得帮他一把。

至于大师兄, 目前她这点医术实力, 还帮不上忙。

但未来就不一定了。

那容飞度携手兰燕仙子出来搞风搞雨以后, 整个修真界腥风血雨, 很多天才也趟不过这两人制造的能引动体内鬼气骚动毒气。

也不知这容飞度长什么样, 可惜之前没看清。

这是要杀她的人。

虽然她肯定不会爱上这种人, 不会跟他走。不可能轻易给对方杀死她的机会。

但命运这种东西,有点难说。尤其她现在一只脚已经正式踏入修真界,有了那本医灸灵书在。

这个修真界的事,就不会再像之前那样,能够轻轻松松地说,一切与她无关。

或许与这世界的人,多多少少建立了牵绊的关系。

她已经不会再像之前一样,对一切无动于衷。

而只要她拥有这医灸灵书的医术,就必然与容飞度对立。

万一命运之类的东西使然,她还是不小心落到了这人手中…那可能她也难逃升天。

可惜,她现在实力低微。

要她有师尊的实力,应该早已偷偷动手,把一切危险扼杀在摇篮之中。

…现如今,以提升实力为先。

顾长夏照例去星流宫学习,上午的课上完,学里的执事告知,他们的南仙师有事不能来,下午的课不用上了。

南玄英昨天遇到的容飞度。

呵!这好基友的力量。南玄英看起来那么认真负责的一个人,竟然会请假不来上课。

只能说。容飞度这种人,的确魅力非凡,挺可怕。

顾长夏去食堂吃过饭,回到屋子,打算温习针灸之法时,青羽过来喊她。

师尊让她去见客。

顾长夏当时瞎猜,莫不是师尊又给她找来个相亲对象?

要不然,让她去见什么客。

修真界能让师尊如此大张旗鼓对待的,可没几个。

当然,有南玄英在。

师尊不至于如此不给人面子。

带着疑虑,到了萱草堂。

在院子里,就听到一个年轻人低沉磁性的声音。

当时,顾长夏心底微惊,立即加快脚步。

到了门口,见到一名玄色精美软袍的青年,正坐于客座左首,面含微笑与师尊说话。

他的对面,坐着南玄英和大师兄。

顾长夏此时心中已有了猜测。

她上前,给师尊行礼问安。

师尊果然给她介绍了那年轻人,乃是东都九重宫少宫主容飞度。

呵!

这送到眼跟前的反派。

“九公子。”

“夏儿师妹。”

夏儿师妹?顾长夏微微不适。

这个称呼卫安宁喊她,她不觉得有什么。

南玄英正儿八经叫她长夏师妹。

夏儿师妹…啧啧。

然而,此人声音沉稳有力,容易让人信服不说,他那态度儒雅大方,很有长兄风范。

这么喊人,旁人估计不觉得有什么。

顾长夏微微行了一礼,扫了一眼容飞度身旁的位置。

照道理她坐左二最好,但是她心底嫌弃,就去坐了右三,大师兄的身边。

大师兄美丽至极的眼睛亮如星子,注目了她一眼,然后微微抿唇,露出米粒大小的一点梨涡。

书中提到过。

大师兄不是很喜欢容飞度这个人。

也是他后来最先看穿容飞度的真面目。

实事求是地说,容飞度的的确确是个美男子。

他不但容貌俊美绝伦,浑身气度也有别常人,隐然竟有一种英锐之气。

那如黑曜石般的一双眼睛,尤其清澈凛冽,正气凛然。

任谁见了,不说他一声君子如玉,气度斐然。

此时的容飞度,在修真界名声极佳。年纪轻轻,已有不少美誉。

后来此人修为突飞猛进,成为近万年来最年轻的一位大成修士后,名声更胜。加之,为了博取贤明,广散财源,为修真界做过不少事。

一时风头无俩,人人提起来都要敬称一声九公子。

这么个人,做为敌人。

还真是…难为人。

顾长夏打量了几眼容飞度,对方星子般的双目每每都能捕捉到她的目光。

那眼神看着清澈,实则魅惑,又如此敏锐,实在很会勾引女人。

原主掉入此人情网,也在情理之中。

容飞度此来灵虚仙宗,竟是提议,半年后三大宗大比,九重宫也参与角逐。

宗门对此,并未完全同意。

但是允许三大宗比斗结束后,九重宫弟子可以前来挑战排名前三的优胜者,并且指明,点到即止即可。

差不多就是打一场表演赛的意思。

估计容飞度应该花了不少钱说服三大宗,他应该是图名而来。

顾长夏见他们谈论此事后,心中十分惊讶。

书中没有这样的情节。容飞度的确在比斗之日出场了,不过只是观礼的宾客而已。

而且观礼他不好好看比斗,他跑去林子里醉卧饮酒,并捡了一块手帕。

就是这张帕子,把去寻遗落帕子的原主,一颗少女心给迷走了。

这些事自然不可能出现在她身上。

但与原书不符的情节冒出来。

难免让顾长夏心底咯噔了一声,她这小小翅膀一扇,莫非把剧情给浮云了。

还是出现了别的什么变故,使得剧情发生了改变。

无论哪种情况,她都得小心谨慎才行。

尤其是后者。更加应该警惕!

容飞度说完事情以后,没多呆便告辞离开了,他还得去拜访青萍尊者和焚情尊者。

南玄英随他的好基友一起离开的。

顾长夏和大师兄却被师尊留了下来,他老人家有话说。

“三大宗比试须臾即至,尘儿,往后半年,你便留在寒竹轩中,我来指点你术法精进。”

这是搞赛前培训的意思,本也十分正常。

可也不知为何,师尊说这话的时候,居然尤其盯了她几眼。

看得顾长夏十分惊讶。

师尊这是什么意思,让她不要打搅大师兄修行?

真冤!她绝不会去打搅啊。

都是之前连续不断追踪大师兄造成的恶果。

师尊估计以为她爱惨了大师兄吧。

顾长夏当时一阵无言。

大师兄说谨遵师命之时,她也站起身,跟着一起恭敬而诚恳地说了此话。

之后师尊摆摆手,让他们退下。

等他们到了门口,师尊又喊住二人。

“容家这九公子,尘儿,长夏,你们不要多亲近。”

顾长夏心中一下子冒起数个惊叹号!

不愧是师尊。

后来容飞度利用毒丸,差点把全修真界的大佬一锅端,只有师尊,并未参加那次大会得以幸免。

刚刚师尊还对容飞度笑意融融,很看重对方的样子。

没成想,他老人家心底不喜此人。

真是英雄所见略同,师尊有一双慧眼啊,大师兄也是。二人不愧是师徒!

“尤其长夏,你不许跟此人多接触,听到没有。”

“知道了,师尊!”

顾长夏欣然答应。见鬼了她才会去亲近他,这人可是极有可能会杀她。

师兄妹二人出的门来,大师兄略微送了她几步。

到了芒草坡那儿,大师兄叮嘱了她一声。

“三师妹念书不用太晚,医修一道最重积累,来日方长。”

看来她每晚背书到深夜,作为邻居的大师兄还是注意到了。

这么提醒她,大师兄还挺暖男。

“大师兄也不要太过用功以免伤身,注意劳逸结合。你已经很强了!”

“嗯。”

大师兄微微抿唇,俊脸在阳光下有些熠熠生辉,转身离去时,只觉背影十分温柔。

等风吹起来,荡起他宽大的衣袍,修长身影下,劲秀腰身展露优美至极的线条。

顾长夏转了转眼珠,拉回来视线,慢慢走下芒草坡。

在溪流边的树荫处,见到南玄英独自坐在石块上在那闭目养神。

他这是没跟他的好基友,去拜访各大尊者。

“南师兄!”

顾长夏打了声招呼,南玄英便含笑站起来。

“长夏师妹若是无事,不如去我的住处小坐片刻。”

她也不是那么没事,还得回去练习针灸之术呢。

不过南玄英特意这么邀请,肯定有事要说。

顾长夏便欣然应允。

二人来到听荷居,喝了一杯茶以后。

南玄英便搬出来一具用来针灸的义体,他的这个比星流宫中发的要厉害很多。

首先肤色不是红棕色,而比较接近人体肤色,其次触碰之下,竟然有人体皮肤的弹性。

一打眼,还真会以为是真人。

实际上,修真界一些走了邪路的医修,甚至会抓些平民百姓,或者修为低微的散修囚禁起来,直接在人体动用针灸之术,致残致死者大有人在。

这种丧心病狂之人,一旦被仙盟或者各大宗门正义之士揪出来,肯定死无葬身之地。

南玄英这个自然不是真人。

用他的说法,这是他们南家一位先祖偶尔在秘境之中获得的如意龙参打造的义体。

南家弟子都是以此修习针灸之术。

虽然南玄英如此说,但顾长夏猜出来,估计只有南家医术传人,才有资格用这么珍贵的义体练习针灸之术。

因为这种义体,不但外表仿真,就连其中灵力作用细微不同,也跟人体丝毫不差。

这简直是修习针灸之术的绝佳宝贝。

顾长夏虽然心动,但还是拒绝了。

“如此珍贵之物,给我用,有点暴殄天物了。南师兄,快收起来吧。”

毕竟无功不受禄。

南玄英却淡笑。“我们家已经培育出如意龙参,这种义体往后并不难得。”

他虽然这么说,但顾长夏还是知道这东西珍贵。

“何况,我要教长夏师妹的针法,只能在这种义体之上,才能感受其中细微差别。”

他又如此说。

顾长夏吃了一惊。

“南师兄,这话…”是什么意思。

“因南家的一些规矩,在星流宫中,我只能教一些浅显的针法。”南玄英如此说完,迷人的眼睛露出星亮的笑意。

顾长夏:“……可我也不是,南家弟子…”

南玄英淡笑摇头。

“尊者请了我来教长夏师妹,我又岂敢敝帚自珍。何况,我来时,姑祖母便已收了长夏师妹做记名弟子。这是尊者和姑祖母书信往来,已经确定之事。”

啊?所以不经意间,师尊给她拜了个师父了啊。

那这样的话…她就要厚着脸皮学起来了啊。

毕竟这精妙的针灸之术,是通往医灸灵书那一万种针法的绝对起点和基础。

走过这村就没这店,机会不容错失。

“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南师兄,劳您费心教我。”顾长夏站起身郑重行礼。

接下来,南玄英教的针法,果然有别于课堂上所学,操纵之精细,远超顾长夏想象。

若不是她资质得到洗涤,灵力感应更加敏锐,很难说,她能学会这针法。

即便如此,一个下午下来,顾长夏反复练习一段不多几个穴位的针法,竟然也累到面色发白,后背冷汗。

这东西,真的很耗费精神。

南玄英提醒她休息,她才停下来。

此时夕阳余晖,竟然又到了黄昏。

这么用功过后,到了饭点,真的很饿。

南玄英异常体贴,已经让人送了饭菜过来。

顾长夏便跟他一起用了晚饭。

饭罢,南玄英提议去湖边散散步,顺便送她回去。

顾长夏忍了忍,还是道。

“南师兄,以后我怎么修习针灸之术。”

毕竟南玄英要去星流宫教书,而她也要去学习。

能腾出来的时间只有晚上。

或者她去跟师尊说,南玄英不去教书了,以后她下午就都来找他上课。

这个法子,其实也行得通。虽然折腾了点,可能宗门会有什么风言风语。

但是相比起学习进度,顾长夏决定面对这风雨。

谁知。

南玄英看了她一眼,面色微熏。“你白日要去星流宫学习,便只能晚上,抽出一两个时辰来修习针灸之术。只是这样可能有些累…”

额。其实晚上修习针灸之术也行,估计南玄英也不好意思随便卸下星流宫的教学任务。

顾长夏立即道。

“这点累算什么,我不怕的。南师兄教我才更累不是吗?要不,我明晚来听荷居找南师兄?不,今晚其实就可以立即学习。”

可能她表现得相当斗志昂扬。

南玄英盯了她两眼,就微微摇头一笑。

“长夏师妹如此好学,我怎敢说一声累。不过修习医术并非一日之功,还需要慢慢累积,细水长流方可,长夏师妹不必操之过急。”

这个道理顾长夏懂。但她此时,要学习的是针灸之术,这个完全靠经验操作。

所谓宝剑锋从磨砺出,梅花香自苦寒来!

这个苦,她吃了。

于是,当晚,顾长夏直接在听荷居练习到了子时。

在南玄英抽走她手中金针,勒令她不许再练习了。

她才脚步虚浮地从听荷居离开。

她当时的情形,就像不眠不休与人大战了三百回合……整个人虚浮枯槁的厉害。

南玄英一路护送她回来的,生怕她飞不稳,还一路用灵力托着她。

到了门口,此时这么晚了,顾长夏也没请南玄英进屋喝茶了。

两人分别。

她回屋洗漱过后,忽然围墙上白衣青年冒出来。

顾长夏差点一个茶杯丢过去,看清来人,她无语放开防御。

卫安宁也不进屋,就在廊下地板坐下来,然后拿他黑白分明的美丽眼睛静静偏头盯着她。

顾长夏给她沏茶,他就拿在手里,也不喝。

一副不知道怎么张口的表情,满脸写着纠结。

顾长夏此时累得厉害,没规矩地坐在小厅门槛上,抬头望着天上一闪即逝的流星,慢吞吞地喝茶陪着他。

卫安宁憋了半天,清冷声音响起。

“夏儿,你…你一个女孩子,毕竟…男女有别…”

他说着说着,脸都红了。有点气愤和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顾长夏想起来。他的墨韵居就在听荷居对面!

所以,她一举一动,几乎全落在了他眼里了吧。

如今月上中天,她才从南玄英屋子里出来。

这是个人都会乱想。

何况妹控!

“我只是在练习针灸之术,你看看我的手!”

她伸手过去给他看。几个手指上,扎了不少针眼!

卫安宁俊脸顿时一沉,然后似乎更加愤怒,但还要死死憋着。

还不敢狠狠地瞪她。

“修习医术是重要,但你也要顾着自己的身子。”他清冷一句话,语气其实一点都不重。

说完还小心看了她一眼。

然后红着脸。“总之…还是男女有别…”

顾长夏点点头。“我跟南师兄说好,以后每晚去他那儿修习针灸之术到子时。”

这话差点没把卫安宁直接给点燃,他耳朵根都气红了。

眼尾红着看了过来,又愤怒,又不敢,但是相当的恨铁不成钢。

“你这样…你这样怎么行,你一个女孩子。”

顾长夏:“你要是不放心,以后送我回来?”

卫安宁立即哑住了。

偏转脸向一边,好半天应了一个嗯字。

然后,他咕咚咕咚把茶喝完了,说声早点睡,就跳到墙头。

走之前,还是一副难以启齿的样子。

“毕竟……男女有别…”

“我就只是去学习!”顾长夏提高了一点声音。

卫安宁气得脸颊鼓了鼓,到底只是默默盯她一眼。

“早些睡,别太累着了。”

“你也快回去,早点睡。”

这话让他生气的样子下降不少,他抿抿唇,飞快地扫她一眼,就落下墙头,很快出现在溪流上方,眨眼去的远了。

在对面山林的落枫尊者将这一切看在眼中。

默默扶住了额头。

他是打着拆散尘儿和长夏这一对。

可没成想。

长夏这臭丫头,转眼就跟南家这小子如此‘亲亲密密’凑成一对。

这都子时了,才回转。

要不是送茶水的童子,都是他的人。

知道这两个人一整个下午和晚上,都在干正经事。

他这边差点在屋里坐不住。

这臭丫头。怎么忽然对医术这么上心了,往常不是整日闲散地躺在草堆里织云玩?

那悠闲劲儿,可没看出她对修炼之事感兴趣。

如今这到底是对医术的喜爱,还是出于对南家这小子的喜爱?

他竟觉得是后者。

毕竟有前车之鉴。这臭丫头只要干一件事,那是特别认真。

之前追着尘儿大半年,关禁闭也关不住,风雪无阻,几百万里之遥的路程,说跑走就跑走。

这份执着…当真令人头疼。

谁知,如今他这边摁住尘儿,这臭丫头又把这股子执着劲儿,换个人,用在了南家那小子身上!

这就让落枫尊者不得劲了。

这么上赶着喜欢,人家能对她上心才怪。

男人这东西,有时候就挺……

这一点,这臭丫头不如她娘有本事。当年卫靖在宁儿跟前,那份小意殷勤无人能比,仿佛生怕宁儿长翅膀飞走。

宁儿也是,御夫术方面,怎么就不多教导几句女儿知道。

这种事情,让他来……他一个大男人也说不出口。

落枫尊者愁了一宿,第二天只等长夏那臭丫头散学,就喊上山来骂了一顿,让她学医不可操切过急,徐徐地来便好,晚上不必如此用功了。

这话已经明摆着说得如此明确,以为这臭丫头会听话了。

谁知她表面答应的好好的,谨遵师命。

当晚就去了听荷居,又到子时方回。

这还不是让落枫尊者最头疼的。

他竟然发现,尘儿这个不成器的,深夜躲在山林,也就看一眼,然后一脸平静地回屋去了。

怎会,就不吃醋了?

是他看错了不成,尘儿并未对他三师妹有意?

还是伤心太过,性情大变了?

落枫尊者想得不好,半月后,放了大弟子回屋去。

这个棒打鸳鸯,还是打慢点好。

南家那小子,总还得考验考验。

不能让长夏这臭丫头一头热。这丫头心花的很,有了尘儿天天从她门前过,或许心又变了。

只是这见一个爱一个的…

罢了,单纯这一点,他还是持赞许态度。总比宁儿那死心眼的要好。

……就是有点对不住尘儿。往后,在天材地宝珍贵典籍方面得多做补偿。

再者说,他这一身本事,本也都会教给尘儿,绝不藏私。总之,不会亏待了这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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