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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封宁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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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 有贺池的特意叮嘱,许县令不敢轻忽,贺池离开衙门后, 许县令便开始行动起来。

他立即开堂, 同时让衙役拿着铜锣去街市上宣传,将衙门正在审办开山寨土匪的消息告诉百姓。

板车上满身是血的土匪全被押进公堂, 许县令痛陈开山寨众匪徒盘剥商队、劫掠村庄、杀害村民的种种罪状。

衙门前很快便聚集了不少看热闹的百姓, 看到堂上满身狼藉的土匪都十分吃惊, 众人已经不记得有多久没看到衙门出手处置土匪的场景了, 听到县令大人说起他们对折溪村所做的恶事,百姓们的愤怒顿时到达了顶峰。

村子里的事今天中午才发生,消息还没有传到县城里, 百姓中不乏折溪村到县里找活做的村民,听到这个噩耗顿时顾不得许多,惊慌失措地失声喊了出来:“大人, 折溪村的事可是真的?”

立即有衙役呵斥道:“肃静!公堂之上禁止吵闹。”

提问的人是一个身形瘦小的汉子, 他满脸惶恐, 却仍坚持追问了一句:“小人是折溪村村民, 大人, 求您告知。”

许永峰制止了准备继续呵斥的衙役, 看着汉子的模样有些不忍心,“是真的, 你……回家去看看吧。”

汉子急得满眼热泪,谢过县令大人后立即转身拨开人群跑了出去。

百姓们看得不忍, 难以想象村子里是怎样的惨状, 看着开山寨一众人的目光愈加仇恨。

许县令扔下令签, 声音威严:“开山寨众土匪抢夺粮食、残害百姓, 罪不可赦!依大瑜律,判游街示众、腰斩之刑!”

“是!”

堂上的衙役立即上前,准备将犯人拖入囚车。

一众土匪在折溪村看到寨里弟兄的惨状便被吓没了魂,在堂上也没做出什么反应,直到听到腰斩之刑,才被骇得挣扎求饶。

许县令却对他们喊冤声充耳不闻,王爷的侍卫已经将证据和赃银都交给了他,现在想狡辩——晚了。

围观的百姓有人大喊了一声,“判得好!”

其余百姓也立即跟着叫好,这些土匪不事劳作,仗着武力吸他们普通人的血,更别提他们手上还有那么多人命,被除去简直大快人心。

云清听到外面街巷隐约传来的人声,有些好奇地道:“外面怎么了?”

阿舒刚从外面凑热闹回来,闻言答道:“开山寨的土匪在游街示众呢,百姓们一边骂他们一边庆祝,外面可热闹了,好多商户直接把铺子关了,买了烂菜叶跟着囚车砸了一路。”

云清叹了口气,“商户进货总要从外面来,被这些土匪反复剥削,自然恨极了他们。”

阿舒到现在还对折溪村的惨况心有余悸,附和他家少爷道:“真是太可恶了,被判腰斩简直活该。”

他又想起什么,脸上露出一个与有荣焉的笑来:“现在百姓们都知道是咱们王爷抓了土匪,都在夸赞呢。”

晚些时候,门房来禀报,外面来了很多百姓,都拎着礼物,想要感谢瑞王殿下剿灭开山寨,为民除害,下人们不敢擅自作主,便问到了云清跟前。

于樟县的百姓都不富裕,云清哪忍心收他们的谢礼,便让下人好言拒绝,若实在推不掉的便按照市价付钱。

下人领命而去,不多时,云清竟隐约听见了门外百姓的声音。

“多谢王爷,多谢王妃。”

“多谢王爷,多谢王妃。”

……

声音越来越大,像是有越来越多的人加入了门口的队伍。

贺池正好跨过院门,抬头看向云清。

两人相视一笑。

……

瑞王府的车队按照原计划只在于樟县停留了一晚,第二天便出发继续前往封宁。

于樟的百姓自发前来送行,车队远去,人们心里却好像多了一颗名为希望的种子,宁州有了瑞王殿下和王妃,或许会不一样吧?

——

七月初八,瑞王到达封宁城就藩。

贺池他们一路行来,路过城镇、也宿过村庄,对于宁州的情况有了更清楚的认知。

村庄长期被劫掠,村民们一个比一个过得苦,年年都会有人被饿死冻死。

大城镇的居民可以免于被土匪劫掠,却也依旧过得紧巴。商人们要进货、走商都难免收到层层盘剥,辛辛苦苦一年也存不了几个钱,大多都进了土匪的口袋。

这些土匪,就像是盘踞在宁州的若干毒瘤,汲取宁州万千百姓的生命活着、壮大,若不及时清除,总有一天,他们必定会成为更大的威胁。

许是开山寨的事已经传开,他们一路上再也没有正面遇上过土匪。

至于那个传说中能把他们队伍吃下的龙虎帮,则从头到尾连面都没露。

贺池让许永峰宣传开山寨的事,便是想震慑其余匪帮,让和开山寨有相同想法的人有所忌惮。龙虎帮的眼线遍地都是,自然听到了消息。

他们向来不和官府正面做对,自然也不会对封地未来的主人动手。

贺池冷嗤,倒是谨慎。

封宁城。

一行官员袖手站在城门前,等着迎接瑞王大驾。

江同知对站在身旁的张通判道:“老张,你说于樟县传来的消息,是真的吗?”

张大人捋了捋胡子,音量也压得很低:“那位在京城可是鼎鼎有名的纨绔,怎么可能一朝就改好了?怕是瞎猫撞上死耗子,便拿来博一博名声。”

江同知附和道:“正是,本官也是如此猜测。”

他悠悠叹了口气,感慨道:“前儿还是万千宠爱的瑞王殿下呢,这会儿竟沦落到咱们宁州来了,也不知这金尊玉贵的主待不待得惯。”

张大人道:“待不惯也没法,封地在这儿也去不了别处,只求他行行好,别折腾咱们这把老骨头便谢天谢地了。”

江同知道:“瑞王娶了男妻,你说他到底是真的只好男色吗?咱们大人准备的那个不会出错吧?”

“这可说不准,京里传来的消息倒是有人说瑞王和王妃黏糊得紧,不过男人哪有不爱美人的?大人的眼光,错不了。”

宁州穷苦,被分配到宁州的官员哪个不是用尽各种手段调走?更何况现在宁州还被分封给了瑞王,宁州的所有官员都会自动成为瑞王的属臣,瑞王争储无望,跟着他前途便算是断了,因此有能力有背景的早就趁着瑞王没来前找关系调走了。

现在还剩下的,要么是在宁州呆了数年,官位熬高了也没能调走索性认命的;要么便是没什么背景被分到了宁州,想走也无门的。

同知和通判都是老大人了,宁州的情况他们再清楚不过,没钱没兵,再折腾也就那样,还不如别折腾,还能省下来些。

他们年纪大了,雄心壮志或许曾有过,却也慢慢磨灭了,现在也不求能挣个富贵,只求安安稳稳,因此这会儿两人就担心即将到来的瑞王是个能折腾的。

宁州知州钱大人站在最前方,神情庄重,仿佛根本没听到身后两位属下的窃窃私语。

远处的官道上终于出现了车马的影子,张大人用胳膊杵了杵侃侃而谈的江同知,示意他闭嘴。

众人都举目看着慢慢清晰起来的亲王旗,目迎车队慢慢来到近前。

“恭迎王爷王妃。”

钱大人领头,携众官员下跪行礼,迎接宁州的新主人。

贺池率先从打头的马车中下来,紧接着转身扶了云清一把,让他站在自己身侧,然后才转身看着城门前跪了一地的官员,淡声道:“诸位大人请起。”

众人起身,看着贺池和云清神色各异。

两人未着礼服,却一眼能看出通身的气度不同凡响。

贺池自是不必多说,皇室出身,哪怕是个纨绔子弟也是与旁人不同的,样子总能摆出来,众人倒是没想到云清站在贺池身边竟也毫不失色。

见两人动作,倒是像寻常夫妻一般,众人心思转了转,京城传闻瑞王因为娶了男妻失去争储资格,瑞王竟还对他如此看重,倒是稀奇。

钱大人笑着道:“臣宁州知州钱佑才,恭迎王爷王妃,城中的王府已经建好,臣这便带您过去。”

贺池点了点头,和云清一起上了马,钱大人也坐进提前准备好的马车,走在前面引路。

城里的百姓这些日子也知道了他们宁州已经被分封给了王爷,封宁城即将来个大人物的消息。

此时见钱大人等官员如此隆重地迎接,便知道来人应当就是传说中的瑞王殿下了,众人挤在街边看热闹,钱大人早预料到如此情况,提前调了一队州军过来镇守在道路两侧,以免发生意外。

百姓们看着并辔而行的两个年轻男子,一个温润如玉,一个俊美贵气,简直是他们生平所见过顶顶好看的人了。

有人小声议论道:“那就是王爷吗?”

“怎么有两个?哪一个是王爷啊?”

有消息灵通的立即回答道:“我知道,着黑衣的是王爷,另一位是王妃。”

“王妃?王妃怎么是男子?”

“这你就孤陋寡闻了吧,这可是圣上赐的婚事,王妃可是武成伯府的嫡长子!”

……

贺池和云清却无暇顾及百姓的窃窃私语,他们看着街道旁的百姓和路边的建筑,这里是宁州最繁华的府城,可百姓的穿着、街边的房屋却甚至比不上他们在沃州时途径的某些县城。

一州之隔,百姓所处的境遇却天差地别。

一路走过长街,来到了封宁城的东边,王府就坐落在东城的梧桐巷。

送到王府,钱大人便准备告辞了,临行前他对两人拱手道:“臣已经在府中摆下了宴席为王爷王妃接风洗尘,还请王爷王妃赏脸。”

既然不打算继续扮作纨绔,这样的宴席自然是要去的,贺池点点头应了。

钱大人上了马车离开后,元福公公便开始指挥下人干活,归置行礼。

云清和贺池进了王府,开始参观自己的新住处。

新王府自然是比不过京城的瑞王府的,毕竟那是程家声势最盛时承安帝赏给贺池的,占地极大,装饰得也十分费心思。

这个王府则是贺池分封后封宁城才着手准备的,本身是一座将军的旧宅,钱佑才将之又修缮扩大了一番,这才达到王府的规制。

里面的布置中规中矩,两人绕了一圈,贺池对云清道:“你若是不喜欢,便让元福按照你的想法重新修葺。”

云清充分发挥了勤劳节俭的精神,拒绝道:“以后用钱的地方多着呢,别浪费钱了。”

贺池脸色微妙,他突然想起之前回门的时候云清从回门礼单中划掉礼物的事,难道那个时候他就开始为现在做打算了?

贺池顿了顿:“你想住哪个院子,自己挑。”

两人在京城便一直分居,在路上时便也延续了这个习惯,云清没有跟他客气,挑了一个有小池塘的院子,叫作晚塘院。

贺池却道:“晚塘院太小,不如选梦溪堂,而且晚塘院离主院太远,本王若是找你议事也不方便。”

云清想了想,虽然晚塘院到主院单程不算太远,但是如果一天来回走个几趟还是很累人的,顿时便觉得晚塘院的小池塘没那么吸引人了,欣然同意了贺池的建议。

程樾是程昭的义子,在王府自然也是半个主人,贺池让他挑院子,他想也不想地挑了个离两人最远的角落,美其名曰:我腿脚好,正需要多锻炼。

到了酉时,贺池和云清换了衣服,一同赴宴。

钱大人的府邸也在东城,两人被钱大人亲自迎进门,钱府占地不大,里面的布置却颇为讲究。

钱府本来安排了女宾席招待云清,贺池却道:“王妃是男子,和本王一起便是,不用单独设席招待。”

钱大人不敢说什么,只得应是。

其余陪席的官员早已入座,见云清跟着一起过来,都在心下暗自纳罕,面上却是规规矩矩地行礼。

贺池云清坐在主位,其余大人按照官职依次坐了,还未开宴,几位大人便依次介绍了自己的官职。

宁州除了知州钱佑才,还有一名同知——江净百,一名通判——张遇维,余下的便是周边县城的县令,以及知州的属官。

钱大人年近五十,深谙官场为官之道,想必之前也认真打听过贺池的喜好,话题都往贺池那些不成器的爱好上靠。

见贺池兴趣缺缺,钱大人有些摸不准他的脾气,便打算直接把准备好的节目提前。

钱大人拍了拍手,一群舞姬身着薄纱轻移莲步而来,瞬间吸引了众人的目光。

为首的女子轻纱覆面,眼波流转间自是动人滋味,舞动时身姿优美,身段妖娆,一看便知是个不可多得的佳人。

贺池却只看了一眼就收回目光,兀自饮酒,倒是云清看得津津有味。

钱大人有些发愁,怎么王爷看起来还没王妃对这舞女感兴趣。

不管他内心怎么纠结,这是他精心准备的礼物,自然是要送出去的,一舞完毕,钱大人笑道:“不知王爷觉得落滢这舞如何?”

贺池淡淡道:“尚可。”

钱大人瞥了眼云清,对贺池道:“听闻王爷府中还没有侍妾,落滢正是下官给王爷准备的礼物,王爷若喜欢,宴后便能将其带走。”

落滢眼含秋波地望向贺池,福了福身道:“小女子落滢,望王爷垂怜。”声音也是酥媚入骨。

云清饶有兴致地看着这一出美人相赠的戏码。

而他也开始后知后觉地思考原因,贺池确实没有侍妾,和他那几个侧妃侍妾无数的皇兄截然不同。

按照大瑜这边的风俗,皇子十八岁大婚,十五六岁时长辈便会安排宫女教导人事了,贺池府中干干净净,不知是因为宫中的“长辈”忘了,还是别的什么原因。

眼下佳人相邀,不知贺池要还是不要。

贺池看见云清看戏的表情,本来就不太好看的面色更加阴沉,他冷冷道:“不必了,本王不喜这些,以后也不必准备。”

云清见他不留余地地拒绝,心里啧啧,还是一如既往地冷酷啊。

落滢眼里却瞬间含了泪,瑞王是整个宁州地位最高的人,连平日里让她害怕的钱大人也要向他行礼,她自从知道自己要被送给瑞王后便拼了命地练舞,只求能迷住瑞王,在王府有一席之地。

见到瑞王本人后她则是更加势在必得。她没想到瑞王殿下竟然如此年轻俊美,看得她心里也跟着怦怦直跳,若是能相伴身侧,不知会是何等幸事。

见瑞王不假思索便拒绝了,她哪里会甘心。落滢看了看瑞王身侧的王妃,以男子之身嫁人竟不以为耻,还非要跟着参加男人们的宴席,就是怕瑞王尝过女人的好之后厌弃他吧。

她心里恨极,面上却装作柔弱伤心的模样,跪下对着云清道:“王妃,小女子非是争宠斗艳之辈,绝对会尊敬您的,请您允许小女子进府。”

她这话,几乎是明着说云清善妒所以贺池才拒绝收她了。

贺池冷笑着站起身,“钱佑才,这便是你钱府教出来的人?”

钱大人暗叫不好,他看出贺池是动了气,连忙解释道:“落滢是太爱慕王爷才会胡言乱语,下官这就让她下去,必定让人好好教导她,绝不会让她乱说话。”

落滢还想辩解,便被钱大人叫进来的下人捂住嘴拖了下去。

钱大人心里怨恨落滢擅作主张,攀扯云清。他培养了她这么久,本来就算王爷不收,也自有她的好去处,现在她得罪了王爷,他哪还敢把她送给旁人。

其余大人也连忙帮着打圆场,他们之前不知云清地位,通过此事也能窥探一二,这位王妃,绝不是能随便得罪的人。

贺池已经负气起身,准备离席,宴席自然没办法再继续进行下去。

一众官员将云清和贺池二人送出门,钱大人不住道歉,贺池冷着脸一言不发,最后还是云清说了句无妨,让众位大人留步,和贺池一起上了等在府门口的马车。

钱府门口,众人面面相觑。

本来是打着和王爷搞好关系的目的办的宴席,没想到竟然弄巧成拙。

钱佑才看着远去的王府马车,沉着脸道:“行了,散了吧。”

马车上,云清看着依然阴沉着脸的贺池道:“王爷哪值得生这么大的气?不过是一个弱女子因为想攀附王府情急之下出口的话,我不会放在心上的。”

贺池却没有因为他的话缓下脸色。他知道云清心胸宽广,可他却怎能不替云清生气?

他明明有经世之才,却屈居于后院被人以后宅男妻的身份肆意诋毁、嘲笑,他不应该被如此对待。

半晌,贺池才开口道:“明日小朝会,你随我一起去。”

云清讶然:“可我的身份……”他本以为自己只需要当一个幕后的谋士便好。

贺池冷冷道:“我看谁敢说什么。”

为了自己认真生气的瑞王殿下实在又帅又可爱,云清忍住嘴角的笑,一本正经地点头应道:“谨遵王爷吩咐。”

——

次日,所有官员应召到王府参加小朝会。

看到云清竟然也在堂上,众人脸上都露出了讶异的表情,只是碍于贺池,不好说什么,毕竟他能坐在这里,肯定是贺池允许的。

人到齐后,便开始说正事。

贺池率先问道:“宁州山匪成患,官府可有收集过各个地方占道的匪帮匪寨的相关情报?”

众人不防他竟突然问起这个,一时间有些发愣,钱大人见贺池目光直直望向他,不得不硬着头皮开口道:“这......各地匪患四起,难以搜集。”

贺池皱了皱眉,暂时没有兵力剿匪就算了,若连最基础的情报收集都不做,那就是明晃晃的怠惰了。

钱大人额上冒汗,想不通为何明知瑞王只是个纨绔,面对他时却觉得如此有压迫之感。

云清适时开口道:“之前朝廷派兵剿匪,那时也没有搜集过?”

钱大人连忙道:“有的有的,但那时只记录了大的寨子,朝廷派兵,自然不可能每个小喽啰都去打。”

贺池道:“那便先把当时的情报送过来,十日之内,我要看到每个地方搜集的匪寨的情报。”

钱大人满头冷汗地应道:“是,是。”

贺池继续问道:“宁州现在有多少州兵?”

钱大人道:“不足一千。”

怕贺池不满,他不等贺池追问便苦着脸补充道:“税收不够,实在养不起更多。”

贺池问完了,示意云清开口。

众人不明所以,云清却开口就问起了税收:“宁州去年的税收如何?”

江同知分管税务,闻言不紧不慢地答道:“去年天旱,收成不好,税银便也收得不多,上交朝廷后,地方剩下的便没多少了。”

云清点了点头,没有多问,只是道:“近五年的税务册,稍后送到王府来。”

江同知瞥了眼贺池,却正对上他沉肃的目光,连忙收回视线低头应是。

接下来云清又详细问了农桑、经商等方面的问题。

众人本来没把他放在心上,谁知他对相关的知识竟然信手拈来,提的问题也十分刁钻,张通判被他问得满头大汗,左右支绌,最后云清才大发慈悲地道:“烦请张通判将这些记载也送到王府吧。”

张通判赶紧点头,生怕他继续问下去。

见云清已经问完,贺池沉声宣布:“从今日起,王妃可掌管宁州诸事,他的话和本王等同,尔等可明白?”

众人脸上惊疑,心里也掀起了惊涛骇浪,钱大人想起自己昨日刚得罪过云清,若是真让此事落成哪还有他的好果子吃?他顶着压力提了一句:“王爷,后宅怕是不好干政啊,这不合规矩啊。”

贺池冷眼看向他:“你跟本王谈规矩?在宁州,本王的话就是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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