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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67 萧钰大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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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霍霍农户的蔬菜,站在人群里头的柱子连唰地一下子就红了,就连身旁几个孩子也都仰头看他,然后低下了头。

洪南摇头:“没找到,也是我们没再找了。”

“为什么呀?”护卫也插嘴问道。

“有天晚上下了雨,我们又丢了一筐菜,后来我们就看到地里头的脚印,发现里头还有这么点点大的脚印……”洪南比划了下,反正他也在场,自然说的真实,“最大的脚印也就这么多,说明这是一群孩子。大的可能也就十来岁,小的四五岁的模样,我们想着这些孩子年纪这么小偷菜肯定是有困难,就也没抓了。别说,过了一段日子,还真的就没被偷了。”

“那看来那群孩子离开了。”茜姑姑道:“或者是孩子们找到了好去处。”

“是啊,我们也这么想,想想那群孩子,是没碰到长公主啊,不然的话,他们能住在这里,有饭吃有衣穿还有书读,又何必在外头偷鸡摸狗!”洪南叹了一口气,唏嘘道:“我们呀,又是希望善堂办的好,能收留更多的孩子,又希望善堂的孩子少一些,那不就说明咱们可怜的娃少一些嘛!”

洪南嘴巴甜,能说,这话也说到了茜姑的心里:“是啊,谁说不是呢,我们大家都是这么想的!”

柱子立在人群里,扎着马步,由于个子高,在那群孩子里还是突兀,他脸色难看,咬紧牙关,像是终于下定决心似得,一步步从人群里头走了出来。

茜姑姑看他站了出来,莫名其妙:“柱子,你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柱子脸色惨白的摇摇头,愧疚地看了眼茜姑姑,然后面向洪南,脸色羞的通红,就在大家还反应不过来的时候,就见柱子突然面向洪南跪了下去。

跟着他的那五个孩子也都走了出来,见柱子哥跪下了,也跪了。

洪南佯装诧异:“这……这是做什么啊?”

茜姑姑也是大吃一惊:“柱子,你们这是做什么?”

柱子低着头,真诚地说道:“对不起。茜姑姑,大哥,你们的菜,是……是我偷的。”

来京城之后,并没有讨到什么能够果腹的东西,几个孩子天天饿肚子,后来柱子实在是没用办法了,只能去附近的庄子里头偷菜。

跟着一块的孩子也奶声奶气地说道:“我也偷了,对不起。”

柱子擦了把眼泪:“当时这几个孩子饿的嗷嗷哭,我实在是没有办法了,这才……但是,我们讨不到吃的饿肚子我们才去偷,我们有吃的绝对没有偷过。”

原来是这样!

茜姑也很不好意思,看着这几个诚实的孩子,心里头没来由的更暖了,也不这追究这几个孩子的责任,毕竟,在那样的情况下,能够忍的住不伸手的又有几个。而且,柱子也是因为这几个孩子饿肚子才去偷的。

茜姑万分抱歉地对洪南说道:“这位兄弟,实在是对不住,您损失多少,我们赔给您。”

洪南原本只是想看看那几个孩子在不在的,哪里知道竟然还炸出了偷菜也是这几个孩子,而且这些孩子竟然还主动承认错误,当时也是愣了一下。

这些孩子,虽然也偷鸡摸狗,不过比他要诚实的多了。

洪南很快反应过来,上前就扶起柱子:“你这傻孩子,说的什么话,我也就是随口说说,没想到你这孩子这么实诚,行,偷了就偷了,你也是为了活命,大哥哥不怪你。不过以后可要好好地听先生的话,好好读书。”

柱子点头:“我知道的,我一定会好好读书,一定不辜负茜姑姑和夫子的期望。”

洪南拍了拍柱子的肩膀,问茜姑姑,“这些孩子是从外地逃荒过来的吧?”

其中一个小孩子奶声奶气地说道:“我们是澧县洪山村来的,家里头发大水了,爹娘都死了,就我们几个活了下来,柱子哥就带我们一路讨饭到了京城。”

茜姑姑摸摸孩子的头:“都是可怜的孩子。澧县前一段日子下了暴雨,就偏偏他那个村子全给冲毁了,就剩下这几个孩子了。”

洪南告别茜姑姑和那群孩子,和洪二一块拉着板车去了一户人家,还了板车换了衣裳之后,驾着送菜的马车就回了揽月楼。

谢玉萝得到消息之后,长舒了一口气。

她也就是担心那群孩子被人拐走,如今听到那些孩子平安无事,也就放下心来,至于是不是那群孩子偷了农户的菜,她倒不是很关心。

只要不是人贩子拐来这群孩子专门在京城坑蒙拐骗偷鸡摸狗就行。

她唯独关心的是,澧县发大水了,洪山村被山体滑坡给冲毁了,一个村子就剩下六个孩子其他的全死了,这麽重大的事情,澧县怎么不上报,京城也一点消息都没有呢?

谢玉萝也就是在萧钰面前随口一提澧县发大水的事情,萧钰听后脸色都变了。

“澧县发大水了?”萧钰诧异的模样看在谢玉萝的眼里。

萧钰历来都是宠辱不惊,心思深沉,很少有事情能让阿钰面露惊讶。

谢玉萝自然是奇怪:“是啊,那些孩子从澧县一个叫洪山村的逃荒来的,那群孩子自己亲口说的。”

犹如晴天霹雳,萧钰眼色蓦地沉了下来。

“阿钰……”

看到萧钰那难看的模样,谢玉萝心也跟着往下一沉,“阿钰,你怎麽了?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萧钰看了谢玉萝一眼:“我去拿样东西给你看。”那认真模样,让谢玉萝也不得重视起来。萧钰去书桌拿了一封信函过来:“这是前几日,我收到的一封匿名信,送过来的人没露面就走了,哪里来的,谁寄来的,信里头都没有写,一无所知。”

谢玉萝看着手里头被拆开的信函。

信函是那种很普通的,抽出里头的信纸,也是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宣纸,家家户户都能买的起的那一种。所以说,写这信的人身份和家世让人猜不出来。

将信打开,里头的字是大部分学子都会写的馆阁体,没有丝毫分辨的可能。

无论是纸还是字都普通的不能再普通了,只是信里头的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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