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领域展开·之名字还没想好
让我们来复盘一下我是怎么做到这个原本不可能的营救。
首先由我发起机制判定, 也就是来源于刀剑付丧神侧特有的“一骑打ち”,根据不同的记录,又有单骑讨伐、单骑决斗各种称呼, 总之就是在我方部队形势不利的情况下,由己方大将向敌方领袖主动发起的一对一单挑。
说是单挑,实际上在我翻看本丸的记录里,所有的“一骑打ち”, 一经触发,无一败绩。
它出现时是一个迫使敌将放弃当前目标的嘲讽技, 结束时是一个不以双方力量差距定胜负的击退技。
后者对于我面对的敌人是否能造成影响不可知,但索性,我只需要前半部分的“强制应战”就够了。
嘲讽到位, 当这个过于强大的敌人将注意力转移到我身上时, 我的计划便有了可行之地。
下方是一片湖泊,兼顾杀伤力和速度,我选择了雷属性攻击,同样的为了藏住多余的底牌,我将破道的雷伪装成了宇智波佐助最近在学的雷属性攻击。
千鸟, 或者说雷切, 总之写轮眼是个好东西,能完美地将看过一次的东西复刻,就连能量流动都能伪装个七七八八。
雷有了,但这只是表面上用来撑气势的攻击而已。
再次感谢万花筒写轮眼,虽然机制不明,但我第一时间发现了覆盖在立于湖中心的白发男人全身的“膜”。
并非是单纯的能量或者结界, 更像是一种概念上的应用。
光是这一个就足够证明此人对于力量原理的掌控已经到了恐怖的程度。
能量可以被驱使、操控, 甚至是打碎重组, 但是概念不会。它是“定义”,是“真理”,是“本来就在那里”的存在,除非是同级别的理念碰撞,不然,没有什么可以打破客观存在的真理。
我这个声势浩大的一击连他的防御都破不了。
我在一瞬间就明了了这个结论,也在一瞬间,产生了一个大胆的猜测——客观存在无法打破客观概念,那么,主观意志呢?
硬碰硬的转移打破自然不可取,那么如果,只是做到一定程度的扭曲呢?
只是将“我”,或者“这片区域”……仅仅是局部对这个概念的认知进行扭曲,是否就能让我的攻击短暂地破开天衣无缝的防御?
理论上值得一试!
我将大脑运转到极致,试图去寻找最贴和“主观意志具现化”的存在,我自然也找到了。
来自我曾经梦境造访过的,源于千手柱间的“森林之境”,经历过漫长旅途所构建的内心领域。
作为域主,对领域内的一切有着天然的支配力。
那么,有没有一种可能,将域主的内心领域从意识深层翻转,投影、具现化入现实?
有。
在斩魄刀的传承记忆中,有另一种更为专业的称呼与它相近——卍解。
当我想到这里的时候,有一瞬间我要以为这条路走不通了。
再怎么样,让我一个半斩魄刀进行我始解我自己也太难为刀了,更别说在此之上的二段完全解放……然后我就意识到自己路走偏了。
在斩魄刀的认知中,刀与刀主同样也存在着内心领域的共通,而当初不止一次的误入,加上后来千手柱间本人对领域存在的知晓与干涉……以及,咳,对我的引诱,都让我不得不确认了,我与他的的确确建立了类似死神与属于他的刀之间联系。
到这里,层层递减,最终精确到最小消耗的,有些复杂却也很简单的推导公式就成立了。
如何破防:破除概念——扭曲概念——局部扭曲概念。
如何局部扭曲:主观意志>客观概念
如何强化:内心领域具现。
以及最后一个问题,该怎么将不属于我的领域联系上、搬过来……
——这对我而言根本不是问题。
因为,域主从构建领域的最初,就在领域中心给我留了位置,开了能自由进出的权限。
他甚至巴不得我就在里面住下。
我自己都没察觉地笑了一下。
公式成立得顺理成章,脑内时间过去了一张计算纸的时间,而现实时间,才刚刚到被我踹掉的白犬委屈落地,手中的雷光正好是最盛之时。
我借着刺目的光的遮掩,开始结印。
救援印,求救印,独属于千手柱间交付给宇智波桃的,唯一的召唤之印。
千鸟的啼鸣完美地将我的呢喃盖过。
“柱间。”
“在。”
他的声音几乎是接着我的话音响起,仿佛时刻准备着,又早已等待了许久:“需要我做什么?”
声音是接着与梦境同性质的灵魂联系送过来的,这人在确认我看穿之后连装都不装了。
“开领域,给我打个必中,”我一点废话也没有多说,完全没有怀疑他有没有听懂、能不能做到,“破开下面人的防御。”
“行。”干脆利落,“现在?”
“等落雷。”我回,“杀心不大,我主在营救。”
“明白,”他笑,“交给我,我有分寸。”
于是我放心地把最核心的进攻交付出去,自己则全神贯注地将重心放在了营救上,一向被我搁置忽略的封禁之锁倾巢而出,只部分交织于上空,余下尽数潜入湖底。
至此,这一次的行动规划才算是全部完成。
……
夜晚的郊区,人迹罕至,林风萧萧,未消去的电光在湖面上时不时乱窜,湖泊周围还有烧焦的土壤、被掀起的水浪推翻的灌木,水边一只闪躲不及时的狼狈白犬。
……以及在刚刚的交锋中被单骑讨伐强制位移了半个身位,裤脚湿了一角,脸上破了一道口子,除此之外区区轻伤都算不上的白发男人。
他还在笑,声音畅快而兴奋,明明在场中只有他的“人类”因素最大,明明执掌的力量也是建立于普世规则之上的正论,结果他身上的“非人”特质却比在场一咒灵一狗一我加起来还要多。
疯狂而理智,非人又人性,荒诞且秩序。
这到底是好人还是坏人啊?
不过这些猜测暂时先放在一边,我先来看看这次行动的成果——
首先,营救行动很成功。
虽然被营救的主体只剩下了一个脑袋,但还是很成功。
继无数次以不重样的姿势在南贺川被宇智波斑从水中甩出来后,我终于反客为主,继承了他的衣钵,第一次出手,就从水里捞上来一个大的。
还是虎口夺食。
真厉害啊,我。
“——厉害个泡泡茶壶啊!我亏大了!”
我看着立在水面上发疯的矛盾体,心底发怂,眼睛不由自主地冒出泪花,抱着漏瑚脑袋的手微微颤抖:“要不是得还你的救命之恩,呜……”
谁愿意再三招惹这种不确定的存在啊。
千算万算,还特意控制了攻击的意图没有刻意挑衅,为什么这个人突然就发疯了啊?
不是,不就是脸上破了个口子吗?你再等一会伤口就能自己愈合了啊?反应这么大,你是什么精致的小仙男吗?脸有这么重要吗你又不是靠脸吃饭!
只敢在心里大声吐槽我僵硬着下移视线,投以谴责的目光:“你说你惹他干嘛?”
被我抱着的火山头像是被打懵了,又像是对我的出现完全没有意料:“你为什么会来?”
“多说了是来还救命之恩啊,”我忍住拍打他的冲动,“我就知道那个眯眯眼不安好心,这才一天没过去就怂恿你来送了,可恶,今天这么一出我明明不是和你们一伙的现在都要被当成一伙的了……这也在他的算计之中吗?”
说到这个我就无语凝噎。
“他只是眼睛小,不是眯眯眼。”漏瑚试图为他说话,“而且你绝对在计划之外。”
毕竟没有哪个只有两面之缘的笨蛋会为了一次救命之恩重新对上差点抬手就杀了自己的人。
“那不是更可怕了吗!”我震声:“我但凡来的晚一点你就白给了啊!”
“说话注意点,什么叫白给啊!”火山头暴躁不减,“谁让你来啊!”
“所以我才说,要不是为了还救命之恩谁愿意来啊!”我出离愤怒:“求求你了眼神好点吧,把我认错成同伴也就算了,我心地善良有恩必报救了不亏,可那个缝合怪眯眯眼一看就一肚子坏水,找他当合伙人也不怕他把你卖了——哦对他已经把你卖了。”
“不是你这小丫头——”
“没关系,”我换了口气,精准地截断他的无能狂怒,继续无差别输出:“这不怪你,毕竟人类总是狡猾又善变,但是你好歹会挑对手吧?你为什么要招惹这么一个煞星啊!这种存在坊间不会一点传言都没有吧?没有吗?好的,你不用躲了,我知道有——既然有你来之前没打听过他的情况吗?不对,你应该见过他的出手了才对……”
我发现了盲点,呆了一秒。
漏瑚被我持续高强度的输出骂得一愣一愣,前面还表情不愉,面有忿色,到后面就是眼神飘忽,摆明了心虚:“……这不是没想到嘛,谁知道他们说的都是真的。”
“没想……”我一口气没上来,“算了我不管你了,反正恩情我已经换了爱咋咋——你有给自己规划逃跑路线吗?”
【没想到自己会秒跪的】漏瑚:“啊?那是什么?”
【不愿意相信报个恩把自己搭进去的】我:“……行,那救援呢,上次和你一起的那个?”
冷静冷静,就算没有逃跑路线,如果有援兵,配合一个火一个木,应该也可以……
“啊?你是说花御?不知道,我自己来的啊,对了,刚刚我就想问了,咱们为什么不跑?”
“问得好,”我表情木然,动了动抱得太久有些酸痛的胳膊,“你看我这样,能跑几步?”
原本因为捡回一条命,坦而欠的漏瑚在我的示意下终于意识到了我的体力弱鸡,并逐渐慌张:“等等……”
“哦~”
一个声音突然插入了我俩旁若无人的交谈,在吸引到注意力后,核善地挥了挥手:“哟,看来你们聊完啊?”
哦,看来他笑完了。
我一点也不冷静地想。
该轮到我们完了。
怀里一直持续散发着稳定热量的火山脑袋在话音落下的一瞬间,犹如PTSD一般,冷却了。
……说的好像我没有原地炸灵压一样。
大家都是白毛PTSD,谁也别说谁。
我用力闭了闭眼,睁开,强迫自己回神:“漏瑚,我再确认一下,你们之间确定有到不共戴天,你死我活的地步吗?”
摇头啊!只要你摇头,我就能立刻给你上演宇智波佐助的专业级识时务!
被我晃动的漏瑚顺着我的疑问迟疑地沉思了五秒,紧接着眼神坚定:对!
我眼前一黑。
“好……好吧。”我深深地,深深地吸了口气:“我知道了。”
“冒昧,”一直饶有兴趣打量我的白发男人好奇地举手,宛如好学生提问:“你知道什么了?”
我知道这一场冲突不可避免。
我或许在不知情的情况下,介入了人类与咒灵的种族冲突。
这个时候,说什么都是苍白无用的。
排除并不会说话的白犬,哪怕它先前表示过他“最可靠”“最可信”,严谨客观判断,眼前的这个人或许没有我第一印象那么极恶,而我又自认为中立……哪怕我自认为中立,但显然无论咒灵方和人类方都不这么认为。
老实说,很棘手。
我讨厌被迫站队,被迫纷争。
宇智波和千手的仇怨调解就已经难如登天,现在还涉及到更加水火不容的种族冲突?
想一想脑袋就要炸了。
那这个时候我该做什么呢?
最好的应对方式,是什么呢?
从出声,到只露了一手的千手柱间应当还在,或许顺着灵魂的联系正默不作声地看着这里,但此刻并没有出声提醒。
因为他知道我知道。
我当然知道。
眼前一幕幕划过曾经他玩笑似地给我看过的政务,响起杂乱繁多的,又被他当故事讲给我听的处理过程,曾经由老爹的各种睡前故事塑造的大局观在另一个人的手中得以细细打磨,最后变成了一种本能。
就像是现在,我完全不需要思考就知道自己该做什么。
——言语无用,拳头外交。
展现实力,展现价值,然后去获得能够与之交谈的权利。
从而从棋盘中独立出来。
“该出全力了。”
我低声说着,既是回应他的话,也是在说给手中抱着的咒灵听,同时,还是给一直以来耐心地引导我、等候我成长的人,一个答卷。
“正是这样。”白发的敌对着笑道,一手至于胸前,无名指和小拇指弯曲,中指搭在食指上,大拇指竖起。
“你本可以不必,但,足够合我性情!”暴躁的土地与火咒灵一改焦躁愤怒的模样,沉声快速说道:“听好,那家伙叫五条悟,身上时刻有着名为无下限的防御,攻击打过去的距离会无限接近却永远差一点,注意他这个手势是要开领域了,领域内攻击必中,要小心他的无效信息冲击……”
咒灵第一次觉得时间不够,因为巨大的黑色球体已经降临,无尽的白光与无尽的虚无吞噬着外界的实景,球体即将闭合。
重伤的,只剩下一个脑袋的漏瑚竭力试图对抗,然而,即便是全盛时期的他也不能短时间内随便连开两次领域,更别说现在了。
也正是这时候,他才更加清楚地意识到,他们面对的敌人,同样是短时间内连开两次领域还游刃有余的五条悟究竟有多强。
第一次,咒灵产生了“五条悟真的能战胜吗”的想法。
但是这个时候,土壤破开,嫩芽抽枝,草木发生,遒劲的树木自脚下起,生生顶住了那一片虚无。
“花御?”他下意识地转动视线寻找同伴,但很快,他就否认了这个猜测。
同样位于上风口准备一跃而下的咒灵突兀地停下,正是名为花御的咒灵。
他露出困惑的表情,并发出了人类无法听懂的语言。
【也是同类吗?不太像。】
一上一下,两个咒灵并未相遇,却产生了相同的想法。
这必然不是咒灵。
因为这份力量并非源于被恐惧、被厌恶,从憎恨的负面情绪诞生的咒灵。
它是温暖的,充斥着蓬勃生机的,像大地一样辽阔长久,像森林一样粗糙真实,能让前方一直紧绷的少女露出信赖、安心,以及喜爱的,一切正向情绪的生命感。
“领域展开。”
及时到来的领域以我为圆心扩散,环境熟悉而亲切,看起来就像是把除了糖果物的整个地界都搬了过来,“……之依葫芦画瓢所以具体名字还没想好。”
我差点破功。
“本该如此,做得好,桃。”那个只有我听到的声音带着有荣与焉、自豪,与喜爱,还有一点点不必要的担忧:“不过,你确定你的毕业考要给自己选一个天花板?”
“当然。”不得不重新酝酿情绪的我动了动手指,锁链缠绕上怀里的火山脑袋,一抖,一甩,砸在了对面远远站着抖水的白犬身边。
“不然怎么叫全力以赴?”
白犬吓了一跳,对着同样气急败坏的脑袋嗷呜嗷呜。
而彻底解放了双手的我感受到陌生的,强烈的战力节节攀升,勾了勾嘴角,趁着当事人不在这里,什么都敢说:“何况,倘若不具备这一份下克上的心境,又如何谈得上与忍界之神并肩?”
那头突然没了声音。
掰回一城的我大笑:“为什么是这一副反应?你该不会以为我真的只会躲吧?你都表露得那么明显了,我当然有在好好考虑,不要小看我啊!”
“我当然不会小看你。”他失笑,“我从来不会小看你,也一直相信你可以做到,不过……希望你打完以后想起这句话还是现在这个反应。”
“没关系,”我咧嘴,分明沐浴着杀意凛然,却依旧有恃无恐,“我可以不认。”
然后眼疾手快地侧身躲过了一个球。
耐心空前足的五条悟歪了歪头:“你在和谁说话?”
紧接着不知道是哪根筋搭上了那个线,他眼前一亮突然道:“算了不重要,反倒是你介意我拎几个学生来观战么?当然你拒绝也没用,我只是通知你一下啦。”
说完,啪嗒,打了一个响指,原地消失。
一秒后,湖岸边一白犬一脑袋的旁边,又多出来三个人。
分别是:
穿着睡衣正和手中丑得清奇可爱的猩猩玩偶互搏的粉发高中生,虎杖悠仁。
穿着睡衣举着牙刷水杯一嘴巴泡沫,黑发,我也不知道是谁但是看到白犬直接水杯落地的男子男生。
以及穿着睡衣,敷着面膜捧着手机,眼神从迷茫转为凶残的女子高中生。
就,这个配置,两男一女,白毛老师,好熟悉,太熟悉了。我迅速地打量了黑发的男生,心想他该不会和我那族弟一样全族被灭但天赋卓绝还被奇奇怪怪的人引诱……嘶,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回神,快回神,等下要开打了啊我!
那边,已经各自冷静下来的三人互相交流了眼神,迅速而熟练地反应过来,并发出了并不默契的指责:“现在是晚上你知道吗?”“你又在搞什么?”
“哇,刚刚那一招是什么,瞬移吗?好帅……呃噗!”
……最后一句好像不能归类为指责。
被玩偶无情照脸抡的虎杖悠仁痛苦地发出了惨叫。
“不是你们说要破次元壁吗?满足你们,”看来很有自己一套教育理念的白发教师对此视而不见,不痛不痒,潇洒时髦地理了理被吹乱的头发,“接下来就让各位见识一下,六眼和写轮眼究竟哪个才更受欢迎。”
明显被轻视的我垂下眼,看着远处叽叽喳喳,吵吵嚷嚷的师生四人,心情神奇没有一丝波澜。
因为就目前来看,我弱得的确是能一眼看出来的事实嘛。
杀伤力足够大,也有巧思,甚至一些出其不意的力量运用也挺难应对,但是,短板真的太明显了。
这在平时还可以靠优点和走位补足,但一旦遇上高端局,在实力顶尖的对手眼里,这已经是足以致命的弱点了。
简而言之,大概就是随随便便一只手就能收拾的那种很弱吧。
……只不过,那是,目、前、来、看。
千手柱间的声音从很远很远的地界跨越时间和空间,链接上我的灵魂,在我的意识深处响起:“需要我么?”
“当然。”我听到自己坦率而没有迟疑地说:“我需要你。”
这不可耻,谁都不行,但只有他不一样。
因为他早已是我生命的一部分。
“只是,支援力量就够啦,还请不要过来,你没有空间适应性,也没有邀请函和通行证,贸然过来总归会吃点苦头……在我还没到只剩一口气的情况前,我不太愿意看到那样的情况。”
“好。”
忍者界可能还没有人体会过,来自忍界之神的支援和辅助是什么样的吧。
我体会到了。
我感觉到了林木的呼吸,大地的厚重,以及专注的视线。
与此同时,还有更多更多,不同人的视线。
沐浴在所有人、咒灵、式神、或者别的什么存在的视线中,我将我所有的关注给了一个并不在此处的人。
回应他:
“请作为我的后盾,我的铠甲,我一切短板的补足。”
“……然后,看着我。”
初遇时一同走过战乱与仇恨,离别后跨越时间与空间再重逢,那曾经遥远的天上星,如今落入木叶的人间火。
我的教导者,我漫漫长路上的引路人,我的战友,我的一同为远大目标的奋斗付出的同志,我的……我喜欢的人。
“当然。”
那个人说:“我从未移开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