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第34章
脑花：………
散兵他多半是有点执念在身上的。
如若不是邪眼的确是带来了巨大的利益、商人的支持乃至于信徒的话, 他还真不想废了那个常用的特级咒灵。
“怎么，你舍不得？”瞬间，散兵-里奈的眸子冷了下来。
“怎么会？”
“只是一个特级罢了, 这种东西随时随地都会被创造出来。”脑花轻笑间已经把特级咒灵召唤出来。
瞬间。
一道灰褐色的风出现在神像之下。
“她”站立在脑花的身旁。明明已经从人变成了咒灵, 却依旧留着一头长发。尽管粉色褪去，只有丑陋的灰褐色——但“她”，就像是知道接下来命运如何一般，静静地站在散兵的面前。
无声无语。
脑花让出位置：“散兵大人，开始吧。”
“好啊——”少年嘴角清扬, 他伸出手, 朝着特级咒灵抓去。那一瞬间，神之心在他心口之中绽放光芒，高达两米的特级咒灵就站在他面前, 任人宰割。
趁着巫女不备, 夏油杰放出与之意识连接的弱小咒灵偷偷摸摸潜入这里, 刚巧看到了这一幕。
里奈！
是里奈！！
那个特级咒灵是里奈吧！
里奈在这里, 说明这个寺院乃至于邪眼都有问题！
夏油杰借用着弱小咒灵看到这一幕, 心间又是复杂又是感动。
里奈这个笨蛋……明明已经变成了这副模样，却还是通过邪眼努力地传达着信息。
不过话说回来……那个少年在干什么？
伸手指向里奈什么的——即便是里奈变成了咒灵, 那也是不折不扣的女孩子啊！
咒灵形态-夏油杰抱着爪爪，刚想着——不远处，散兵满眼冷漠地指向特级咒灵的心口。
“噗嗤”一声，是空气穿过特级咒灵心扉的声音。
咒灵形态-夏油杰：！！！
他瞬间焦急万分, 想要冲过去。可是当他迈出两步之时，散兵眼神淡漠, 手指在特级咒灵的心口上滑动………随着他掌心一收, 强大的特级咒灵顿时变成破碎的星光, 装饰着这片灰暗的天。
星光点点，何其浪漫。
可落在夏油杰的眼里，却是秋绘里奈的彻底消失。
……里奈。
恍惚之间，夏油杰好像来到了一片白莹光芒之中。
睁开眼，是秋绘里奈穿着漂亮的裙子。懒惰的她，却难得勤奋起来。只为了穿上新买的裙子，在他面前转了个圈圈。
粉红色的头发那么的耀眼，连带着笑容也是那么的可爱。
笑容之下，是少女唇瓣的一张一合。
［杰，再见了呀］
在少女说完这段话的一瞬间，变成星光点点，快得他无法攥住。
夏油杰瞳孔猛地颤动了起来。
里奈……
里奈……
“里奈啊啊啊——”奔涌而出的愤怒，浓郁到一下子让不远处的两个人看清。
散兵-里奈伸手握住淡淡光芒的邪眼，蓝紫色的眸子不经意地扫了过去，就看到一只处于愤怒之中的弱小咒灵。
散兵-里奈：“没想到这里竟然进来一只老鼠。”他轻瞥了一眼脑花，“羂索，这里也没有你说得那么铜墙铁壁嘛。”
脑花面皮抖动了两下：“是我疏忽了，散兵大人。”
“行了，也不是什么大事。”
散兵-里奈伸出手，索敌不远处的弱小咒灵。
在空气压缩到极致的一瞬间，愤怒的咒灵瞬间溃散，消失。
咒灵的消失，数倍的痛感一瞬间回馈回来。
夏油杰抵着唇瓣，却还是疼得闷哼一声。
早在观察挚友的五条悟连忙看了过来，“杰，发生什么事了。”
夏油杰单手捂住眼睛，温热的液体顺着眼眶而出。
他唇角颤抖着，在出声的一瞬间嗓音变得无比嘶哑。
“悟。”
他还想继续说着，可嗓子突发痒意，细碎的咳嗽声不停地传来。
可他们本就是潜伏进来的，外加禅院直哉就在不远处。夏油杰只好死死地咬住唇瓣，只感觉自己疼痛到无法呼吸顺畅。
灰原雄也跟着担忧了起来——强大如夏油前辈，该不会里面有着什么不可预料的老妖怪吧！
他们暗暗想着，可就在这个时候，里面的门再度开启。
脑花捧着新鲜出炉的邪眼，缓缓朝着禅院直哉走了过来。
“禅院少爷，让你等久了。”
禅院直哉：“是很久！沙发也破破烂烂，完全没有坐着的必要。”
脑花：“。”
他就客气一下，这个垃圾还真敢说啊。
脑花内心腹诽着，可手上却是乖巧着把邪眼递了过去。
“这就是邪眼？”禅院直哉打量了一下，“看着跟那些破烂货没什么两样。”
脑花连忙劝阻：“这可不一样啊禅院少爷。”
“其他邪眼都是正机之神普通的雕琢。”连带着用的咒灵，也是普普通通。
“可你手上的邪眼，却是神明亲手雕琢，珍贵无比。”而且还用上了他备用的特级咒灵壳子，贵死了好吗！
“神明亲手雕琢的，头一个？”禅院直哉一下子就想到翻手间直接影响到整个东京天气乃至于整个总监部长老决定的神明。
“正是。”脑花笑着应下。
禅院直哉挑了挑眉头，如同被拍马屁一般，全身上下都舒爽无比。
少年的情绪难以遮掩，喜悦的神色流露1出来。
可禅院直哉觉得自己可是禅院家的下任家主，只是因为神明眷顾，就开开心心，未免也廉价了。
他轻咳一声，装作一脸平静的模样：“也就凑合。”
脑花：………
留下你的钱，快给老夫滚！
＊＊＊
好在付账的过程相当的愉快。
禅院直哉拿着邪眼迫不及待地想试试其中的快乐，转身就离开。
走廊十分的空旷。
禅院直哉举着小小一枚邪眼，行走在灰暗的廊间。
“样式倒是不错。不过五百万的价格还是太廉价了——哼，如若不是我抢不到神之眼，怎么会跑到这边，抢这么个名字不好听的邪眼呢！”
处于隐秘之处的伏黑甚尔，悄悄竖起大拇指。
不错啊小子，这么有眼光。他们神之眼的质量那是非常的好。
不过因为之前看禅院家不顺眼，连带着把禅院直哉拉入黑名单，也就导致对方无论出动多少人，都没办法抢到神之眼。
哦。
出去以后，他也不会把禅院直哉放出黑名单的。
毕竟……这个小子可是买了仿品的，呵。
伏黑甚尔默默将禅院直哉加入双层黑名单，可是夏油杰在听到这段话以后，忍无可忍，冲了出去。
行走在廊间的禅院直哉，只感觉一股风冲了过来。待他转过头时，便见两只一级咒灵冲了过来。
于禅院直哉，处理一级咒灵轻轻松松。在动用术式之前，手中的邪眼发出光芒，紫黑色的雷光一下子漫了出来，将那碍事的咒灵一一扫荡。
“行吧。”
“这东西看着还是有些用处的。”
禅院直哉收起邪眼，准备继续行走之时——身穿着东京高□□服的黑发青年，出现在他不远处。
“啊，我记得你。”
“你是东京高专的夏油杰吧！”禅院直哉尊重强者，面上给予尊重，“你出现在这里，难不成也是要买邪眼？”
夏油杰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禅院直哉：“……喂，你人是傻了吗？”
夏油杰并没有傻。
原本，看禅院直哉举止那么轻浮，又因秋绘里奈化身为邪眼的情况下，他理智近无。
可是。
在邪眼爆发出相对应的力量以后，伏黑甚尔突然叨咕一句：“邪眼啊，这玩意顶多再能用两三次吧。”
伏黑甚尔语气平静，可夏油杰内心却是掀起波澜。
“……这话怎么说。”
伏黑甚尔摩挲着下巴：“小子，我就是卖神之眼的，你说呢？”
夏油杰：………
伏黑甚尔继续说道：“无论多么强大的道具，都是有时效性的。”
“所以……”仿品看着不咋地，不如来买正品吧。
当他想要这么说的时候，夏油杰却接过了他的话茬，继续说道：“所以……邪眼也会有时效性？”
伏黑甚尔：“那不是理所当然的吗？”
夏油杰听到这些，不再放出咒灵，转而打起了与禅院直哉谈判的想法。
“禅院君。”夏油杰静静地看着对面的禅院直哉，“我有意购买你手中的邪眼，开个价吧。”
禅院直哉笑了：“哎，按照你是悟君的朋友，我怎么也得卖你个面子。”他目光闪烁，“不过我很好奇，为什么对邪眼，或者说，对我手上这枚邪眼，如此的执着呢？”
夏油杰：………
禅院直哉：“你不想说就算了。”
“里奈……”夏油杰眸子轻轻地颤动了一下：“你手中的邪眼，是里奈的灵魂做的。”
“里奈？”禅院直哉面上依旧带着笑容，“这听起来，好像是个女人的名字啊。”
夏油杰盯着他的手，“里奈，确实是个女孩子……”在尾音落下的一瞬间，禅院直哉翻手就把邪眼扔到了地上，用力碾压起来。
夏油杰表情瞬间变得阴狠起来。
“禅院直哉，你在干什么！”
“我在干什么？”禅院直哉“哈”了一声，“我这是在清理垃圾！”
“女人什么的，怎么可以成为力量！只要一想到我刚刚竟然使用它，我就觉得泛恶心，想吐——”
禅院直哉用力地踩着邪眼，看着夏油杰表情逐渐变得扭曲起来，无奈摊手：“夏油君，你可要好好感谢我才对！”
“女人就应该好好在家相夫教子！出来鬼混什么！”
“哦，这个名为［里奈］的女人好像死了，那我只能说——死、得、太、好、了！”
夏油杰捏紧拳头。
他缓缓地抬起头，睁开那双麻木地眼神。在禅院直哉肆意踩着邪眼的时候，他扯了一下唇角。
［好累啊，里奈］
［好想把这跳来跳去宛若猴子一样的东西给……杀了呢］
黑暗几乎要没过他的心间。
夏油杰不再犹豫，放出无数个咒灵，在禅院直哉放出术式无法捕捉的情况下，他迅速接近对方，抬起拳头狂扁禅院直哉的脸。
禅院直哉：“………”
“夏油杰！你是不是有病啊！！”
砰砰砰，又是几个拳头，还是下了死手还不是会直接把人打死的那种，打得禅院直哉说不出话来。
灰原雄看了直呼凶残，五条悟抱着肩膀，思索杰刚刚都看到了什么。只有伏黑甚尔，看了这场闹剧，摸着下巴：“那小子怎么突然那么疯。”跟个疯狗一样，咬来咬去的。
“这也要怪直哉了。”
“没事去招惹杰，而且还脚踩邪眼。偏偏那邪眼，是用杰最重要的人做出来的。”
伏黑甚尔明白了。
禅院直哉这是瞎搞事呢……不过，邪眼这东西是这个寺院背后主人做的吧？
想想看。
幕后黑手可以肆意地把死去之人做成邪眼，再卖给其他人使用……
操。
他要是夏油杰，非得踹死禅院直哉这个王八犊子。
夏油杰依旧在狂扁禅院直哉，途中，甚至是去摸索那枚具有代表性的邪眼。
可就在他摸到的那一瞬间，被他殴打的禅院直哉突然奋起，发动术式，在夏油杰拿到的那一刻，彻底击碎。
夏油杰那本就无机质的瞳孔，瞬间睁大。
“……里奈。”
瞬间。
无数咒灵顺着他的影子攀爬出来，肆意包围着禅院直哉，只待趁对方不注意，就上前啃噬。
禅院直哉可以面对一个两个，可若是咒灵有几十几百个，乃至于上千个呢！
夏油杰踉踉跄跄地站着，只感觉全身被黑暗笼罩。
他抓着心口，只觉得心口疼得似要被撕裂一般。
他好像忘记了自己来到这里要做什么啊……啊，那种东西好像已经无所谓了。
夏油杰抬手扯了一下皮套，系成揪揪的头发瞬间散落下来，搭落在肩膀上。
他握紧皮套，被黑暗浸过的眸子紧紧盯着禅院直哉。
然后轻轻地。
轻轻地握紧秋绘里奈为他买过的皮套，声音冰冷：“死吧，禅院直哉——！”
夏油杰暴起，咒灵也随之暴起。
蔓延出来的咒灵多到数不胜数，足以成为百鬼夜行。
“糟、糟糕！夏油前辈这下子可闹大了！”
灰原雄担忧地说道。
五条悟抬眼望去，看着被扁得半死不活却还在努力用术式的禅院直哉，他挥了挥胳膊，说道：“直哉可不能死。”
“喂。”
“我去阻止杰，你去把直哉救下来。”
伏黑甚尔：“嚯，五条大少爷，你这是命令我？”
五条悟：“想什么呢，直哉是那种廉价的货物吗？事后你救下来，肯定会给钱的。”
伏黑甚尔：“好啊。”
两个人分头行动。
伏黑甚尔天与咒缚，自身根本就不怕这些咒灵。从咒灵潮流之中，扒到最中间，伏黑甚尔直接伸手拽住了禅院直哉。
禅院直哉艰难地抵抗着，突然发现有人拽住他，下意识反抗。可当他回头发现，这个男人是如此的熟悉时，眼睛瞬间亮了起来。
“甚尔！”
“你是特意过来救我的吗！甚尔！”
伏黑甚尔：………
好聒噪。
他反手劈了禅院直哉脖子，见他安安静静地闭着眼，夹着少年直接来到了安全范围内。
而另一边。
五条悟顺着咒灵一路抵达夏油杰所在的位置。
看着挚友半颓废地低着头，眸子毫无神色，五条悟立马蹲着来，拍着挚友的肩膀，“杰！”
夏油杰没有反应。
五条悟：“杰，你这家伙给我醒过来啊！”
夏油杰缓缓抬起头，“悟。”
他语气平静，可泪水却是先一步地滑落下来：“里奈被做成了邪眼，而邪眼也被毁灭了。”也就是说，秋绘里奈从此将不会存在于这个世界之上。
明明里奈的父母还在等着她……
他明明，明明已经计划好了的。
但是为什么，事情一次次的超出事外？
“杰——”五条悟摁住夏油杰的肩膀，“或许，或许还有转机呢？”
“不会有了。”夏油杰缓缓地闭上了眼睛，“已经，没有任何机会了。”
看着如此颓废的夏油杰，五条悟十分心疼挚友。
人死了有可能变成咒灵，可咒灵被彻底祓除了的话……即便是神明出现了也……等等！神明？！
“杰，等等！！你忘记了吗！学校里还住着一位神明呢！”
“或许那位会有什么办法呢！”
说话间，夏油杰眸子一点点地亮了起来。
“对，还有那位大人……或许那位大人有办法。”想到此处，他快速收纳起咒灵。见咒灵一个个地回归于他影子之中，夏油杰迫不及待地就想离开寺院，然后回到东京高专。
可是。
在他们准备离开之时，“啪啪啪”地拍掌声从身后传来。
“这不是大名鼎鼎咒术界新生代二人吗？你们狼狈地跑过来，有何贵干啊。”
夏油杰听到这熟悉的声音，眼含恨意转过头。
散兵-里奈：［！等等，杰这眼神怎么这么凶！］
派蒙：［可能……旅行者你无意间惹到了他？］
散兵-里奈：［怎么可能呀！我也是才刚看到他］
内心迅速与派蒙交流之时，散兵-里奈也扫到了不远处的伏黑甚尔，以及……晕厥过去的禅院直哉。
不知为何。
看到晕厥过去的禅院直哉，秋绘里奈莫名有些心虚。
紧接着，夏油杰那如同质问的声音传了过来。
“散兵——”那几乎是咬牙切实，“为什么，要把里奈做成邪眼。”
散兵-里奈：［救！！杰他看到了吗！！！］
派蒙：［看、看样子，是这样的！］
派蒙：［不过旅行者你不用担心！你现在实力强大，根本就不用怕你那黑化的竹马！］
散兵-里奈：［……你这么说，更让人害怕了好吗！］
他片刻没有回答，却让夏油杰咬紧牙关。
“里奈她只是一个无辜的女孩子，你为什么要把她做成邪眼！”
“哦，原来是说这件事啊。”眼瞅着夏油杰继续说下去，散兵-里奈直接制止了夏油杰的声音。
眼见着夏油杰那火冒三丈的模样，散兵-里奈觉得有必要解释一下。
他摊开手掌心，满脸无辜，“我说，你真的觉得那东西是人？”
“别搞笑了。”
所以杰！清醒一点！所谓的特级咒灵根本就不是她！所以，被做成邪眼的，也不是她啊！
夏油杰听到这话，痛苦闭眼。
说得对……里奈，早在她死去，变成特级咒灵的那一刻，就已经不是人了。
扭曲成邪眼后被破坏，更是……救回渺茫。
但是。
即便是这样……也不应该被踢出人籍！
想到这里，夏油杰眼中恨意更甚：“散兵。”
“我不会放过你的。”
散兵-里奈笑意盈盈：“不过放过——嗯？我又什么时候说过……准许你们走了？”
轻笑间。
无比强大的力量在他身上闪烁，信仰化成紫色的光涌进神之心之中。
隐隐约约之间，好似有高到擎天的机甲在他身后显现。
“虽说靠信仰凝聚到的力量，只有这么一点。”
“但是……对付你们，足够了。”散兵-里奈眼中带笑，抱有着要杀死众人的决心之时——本是晴空万里，刹那间雷声不停地涌来。
刚刚还信誓旦旦要杀死众人的散兵-里奈，在听到雷声之时，表情瞬间就变了。
他瞬间撤去身后虚影，如同在逃离什么存在似的，慌慌张张地离开。
而雷声在响彻近一分钟后，悄无声息地离去。
五条悟扶住夏油杰：“哇哦，看来咱们这是被那位远程救了啊！”
他目光幽幽，望向远处。
回想起散兵刚刚浓郁起来的强大力量，弄得他战意盎然——可是这个家伙竟然跑了！也太扫兴了！
要是秋绘里奈知道五条悟的想法，怕不是要臭骂。
呸！
你知道我故意放海！！有多不容易吗！！
＊＊＊
这里已经不适合久留了。
五条悟跟灰原雄一起扶着夏油杰离开，而伏黑甚尔也是无情夹着禅院直哉，一同离开了这里。
直至离开很远很远以后，伏黑甚尔追上五条悟，伸手：“喂喂喂，我说你个大少爷该不会是要赖账吧？”
五条悟眨了眨眼睛：“我赖什么账。”
伏黑甚尔：“没看到我夹着个废物吗？”
五条悟：“对啊！你夹着直哉，关我什么事情啊？”
伏黑甚尔：………
啧。
被摆了一道啊。
无钱可赚，伏黑甚尔当下就把禅院直哉随手扔进垃圾桶里，然后拍了拍手，准备回去禀告凝光大小姐。
灰原雄看了，嘶了一声：“那位不是禅院家的嫡子吗？”
“这样……真的好吗？”
五条悟：“有什么不好的？”他理直气壮，“反正又不是我们做的！”
灰原雄：……好、好的！
总感觉跟着前辈们出来一次后，底线变得无限低。
那个……禅院君，你加油活下来！
我们就回高专了哦！
为你祈祷。
阿门。
＊＊＊
他们一行人匆匆回东京高专时，却不知有熟客登门。
森林里是无限生机。
时而有鸟鸣声经过，只要呆在这里，就会让人心生宁静。
秋绘父母望着层层台阶，一脸惊叹。
秋绘妈妈：“……真不敢相信，里奈竟然跟着杰一起来了东京高专啊！”
秋绘爸爸点头：“是啊。看这台阶长度，一辈子爬一次就够了。”
秋绘妈妈瞪了他一眼，“你在说什么屁话！你这不是在诅咒女儿的吗？”
秋绘爸爸扶着后脑勺道歉：“我就是觉得，咱们女儿呆太久，乐不思蜀了。”
秋绘妈妈冷哼一声，翻出手机就准备给秋绘里奈打电话。
可“嘟嘟嘟”几声后，无人接。
秋绘爸爸跟秋绘妈妈面面相窥。
“都这个点了，还在睡觉？”
“要不给杰打电话？”
说做就做。
只是电话刚刚拨过去，一阵铃声就从他们身后响起。
秋绘爸爸跟秋绘妈妈一同回头，便见散发的夏油杰站在不远处。
“杰！”
夏油杰看着两个人，瞳孔颤动了一下。
“秋绘阿姨，秋绘叔叔……你们，怎么会来这里？”
秋绘妈妈哈哈大笑：“当然是接里奈回去了！”
“我跟你叔叔商量了一下——你们虽然是青梅竹马，但里奈总归是在东京高专住太久了，给你惹麻烦也不好。”
藏置于袖口之中的手，止不住地抖动着。
夏油杰轻轻地呼出一口气：“不麻烦的。里奈她……很乖。我的老师跟同学们，也非常喜欢她。”
旁边的灰原雄猛地点点头：“对对对！里奈学姐超级可爱的！她还会给我们做小蛋糕！”
夏油杰心咯噔一声。
可秋绘阿姨却是笑了起来，“什么？里奈那孩子竟然会照顾人了！这可是稀奇的事情！”
灰原雄朝着夏油杰投去道歉的目光，夏油杰抿了抿唇：“是……里奈她，长大了，也会照顾人了。”
秋绘阿姨捧着脸笑：“这么一看，里奈呆在东京高专还真是不错。”
夏油杰：“是……啊……哈哈。”
秋绘阿姨：“不过那孩子学会照顾人了，也不知道给她爸妈打个电话——真是急死个人。”
夏油杰：“也许，里奈是有事情做？”
秋绘阿姨狐疑地看着他：“里奈能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做？”她抱着肩膀，目光幽幽，“杰，你该不会是有事情瞒着阿姨吧？”
夏油杰：………
瞒着的事情非常大，根本就不敢说。
秋绘阿姨见他这副模样，皱起眉头，还是直接冲上东京高专，任谁都阻止不了。
夏油杰无力垂下手臂。
该怎么办。
要清除一下秋绘阿姨他们的记忆吗？
毕竟里奈他根本就变不出来。
可是看着不停打量四周的阿姨叔叔，他根本就下不了手。
再等等，再等等。
等到一会，他就会亲手清除二位的记忆。
这样想着的时候，秋绘阿姨转过了头，“杰，里奈那孩子住在哪里啊？”
夏油杰缓缓抬起头，笑得温柔：“跟我来，秋绘阿姨，秋绘叔叔，里奈住在这边。”对不起了二位。
希望你们再等等……里奈她决定会复活的。
夏油杰不停地靠近二人，就在他手差点碰到两个人时——一道熟悉的声音从远处而来。
“咦！”
“爸爸妈妈，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少女清甜的声音传了过来，弄得要清除两个人记忆的夏油杰下意识地睁大了双眼。
这是……里奈的声音？
但是怎么可能呢……里奈她明明已经［死］了啊！
那么，他现在是在做梦？
夏油杰有些恍惚地抬起手，朝着自己的脸就是来了一巴掌。
“啪——”
清脆地巴掌声传来。
弄得在场人纷纷看来，秋绘阿姨跟秋绘爸爸更是面面相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唯有被二人包围的少女看着这一幕，慢悠悠地走了过来。
那头粉红色的长发，出现在夏油杰眼里。
夏油杰恍惚地抬起头，好似看到粉色长发之下的神之眼耳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