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第48章 棋子之威
第48章棋子之威
钱深举起扇子,正对着凌飞的头,狠狠的扇下!
这一下,凌飞就算是有十条命也没了。李嫣远远的看着泪已涌出,声嘶力竭的喊着:“不要!”
可钱深怎么会因李嫣祈祷般的话而停手?虽然钱深此时占了绝对的优势,但钱深的心里一点成就感也没有。因为,对手是比他低了一个境界之人。
“要怪就怪你得罪了钱家!”扇子下落!就在这一瞬间,钱深感觉到身边一股危险的气息笼罩在自己身上,他转头一看,只见一枚白色棋子在红袍道人的手中。
红袍道人的目光还在看着棋谱,手指轻轻一弹,那白色棋子就冲射而出。一时间,从一枚小小的白棋子上传来一种惊天的气劲,空气里肉眼可见的气旋向四周散去。钱深心中大惊,自从他结丹以后就再没有遇到过这种危险的感觉。这是一种从心底而生的感觉,仿佛生不起一点反抗之念!不过,钱深与一般的钱家弟子不同,他不是正室所生,从小就不被人待见,所以只能不停的修炼来提升自己在钱家的地位。钱深的修为可是实打实的,没有半点假,更是身经百战,这一枚棋子虽然他不想反抗,但防守还是可以的。
钱深也管不了躺在地上的凌飞了,折扇收回整个向前一送!立刻从储物袋中飞出一块甲片,也不知道是什么动物身上的。只见这甲片灰绿色,其上许多裂缝如蛛网般密布。这是钱深保命的法宝之一,从前一次遇到了胎息后期的修士,钱深就是以这件甲片法宝立于不败,而后更是等来钱家人救援。所以,钱深对这个甲片十分有信心。钱深张开手,这甲片立时飞到空中,放出阵阵青色玄光。钱深则在这甲片后面。这时那白棋子轰然撞在那甲片之上!白棋子所过之处,立刻崩溃,那钱深信心十足的甲片在白棋子面前如同土鸡瓦狗般霎时土崩瓦解。而那白棋子只是普通的棋子,根本不是法宝一类,竟然能有如此威力,钱深心身俱振。可这时钱深无法想太多,手中又出现一面铜镜,这铜镜四周镂空,有八卦之象,正中是黄铜昏镜。这铜镜也是一件不错的法宝,除了能防御还可以反射一定的的伤害。钱深刚刚祭出这面铜镜,那个灰绿色甲片本体便片片崩碎了。白棋子其速不减,又向这铜镜撞去。只见那铜镜之上映出白棋子的影子,忽然从铜镜之内弹射出来,与白棋子相撞到一起!一白一黄两枚棋子之间气劲外放,立时间狂风大作。
李嫣已看不清那两枚棋子的情况了,只是快速来到凌飞身边,把凌飞拉走。红袍见了这面铜镜,轻“噫”的了一声,道:“这面镜子倒是有趣。”
黄棋子毕竟是铜镜中呈像之物,威力自然无法与白棋子同日而语。不过,白棋子的威力也大大的降低了。红袍大袖一招,那铜镜立时就不被钱深所控制,向红袍道人飞了过来。铜镜之上的神识被红袍道人强行扑灭,钱深心神受伤,立时“卟”一声,吐口血出来,脸色发白。这时,白棋子已至钱深身前,钱深只看到白光,眼前的白光仿佛把天地间的一切光彩都淹没了。接着全身的各处都痛,钱深心中道:“难道就这样死了?我刚刚在钱家有了地位,刚刚把母亲的牌位放入了钱家祠堂中……”
这一枚棋子只是转眼的时间,钱深就从天空掉落到深渊,那白光过后。钱深如同断了线的风筝,向地上落去。
黑袍道:“别脏了这里。”黑袍大袖一挥,一股风从袖口而出,卷着钱深向远处飞去。消失不见了,不知是死是活。
红袍与黑袍互看一眼,微微一笑。李嫣上前跪着道:“多谢两位前辈救命之恩!”
红袍道:“我可不想以后再没有人陪我下棋了。”
黑袍道:“哥哥,此子身体经脉都受了很大的损伤,而且他的经脉实在太细小了。我们是不是帮帮他!”
红袍看了看闭眼不醒的凌飞,道:“现在,还是把他救醒,至于改经易脉的事情,还要小兄弟自己同意!”
说着,手中飘出两枚丹药,往李嫣的方向而去,道:“李姑娘,把这丹药给凌小兄弟服下!”
黑袍递过一杯茶,李嫣见凌飞与上次受伤的样子一样,于是打开凌飞的口,把丹红放入,喝一口茶在嘴里,伏下身子就要渡过去。这个傻李嫣,这么长时间也没想明白只要扶着坐起来,就可以服下水。红袍与黑袍见了,大声道:“老弟,看看这一步,你就输定了!”
黑袍也是大声道:“那可不一定!”
两人都装作没有看到。李嫣看着凌飞受伤的样子,心中莫名的一振痛,轻轻抚着凌飞的脸,红着脸缓缓吻下去……
这丹药是红袍所送,自然药效惊人。没过了多久,凌飞就能张开眼睛了。李嫣因凌飞早就哭了几个来回,此时也是低泣,两只眼睛都哭的红红的。看到凌飞醒了过来,立刻高兴的笑了起来。凌飞看着这个带着泪滴的笑脸,心中也是有一些说不出的感觉。“眼前这个女子,为我哭,为我笑。可我……”凌飞的脑海中,郑仙儿的影子一闪而过。凌飞忘不了,刚来到极中海时,蜀山大旗之下,那纵横的女子向自己那惊鸿一瞥。虽然,凌飞不知道离得那么远郑仙儿能否看到自己,但从那一刻起,郑仙儿已深深印在凌飞的脑海中。就连灵台山上的那面镜子里,也都是郑仙儿的影子。
人往往就是这样,一个眼神,一个笑容,就一生也忘不了。
李嫣自己还没有查觉,凌飞对自己已那么重要。也许,李嫣早已查觉,只是自己不愿意承认。这种事情,女孩子怎么先表现出来?
红袍与黑袍把凌飞放回洞府之中,转身离去了。李嫣道:“两位前辈,请多呆些时日吧。”
红袍自然知道李嫣担心的是什么,开口道:“小姑娘放心,钱家早也不敢来这里了。”
于是转头对凌飞道:“凌小兄弟,你身体的情况相信你已知道了。”
凌飞点了点头。红袍接着道:“我们兄弟有办法,可以帮你改经易脉。”
一听到这句话,凌飞的心神一动,“终于来了。”不过凌飞的脸上一露惊喜,问道:“真的?”
黑袍道人抚了抚小胡子,道:“自然是真的!”
凌飞高兴道:“这经脉之事已困我许久,多谢两位前辈。”说着,就要拜下去。可是凌飞新伤未愈。红袍与黑袍忙拦住,道:“你伤还没好,就别行此礼了。”
红袍又道:“凌兄弟,不过有一句话,我可要说在前头。改经易脉所受之痛苦十分剧烈,而且过程十分凶险。我兄弟自会为你准备些丹药,但你心里也应有所准备。”
凌飞心道:“这兄弟二人,其中之一明显就是开阳子了。这兄弟二人如此对我,我还要破坏他们的东西吗?”正想时,红袍与黑袍已离去了。
钱深被黑袍一袖之子抚得远远飞出,正落在开阳城里。“轰”一下,青石地面都撞的粉碎。钱深此时面无人色,口中流出血,全身骨头都仿佛断了一般。他试着动了动身体,却痛得再次倒在地上。钱深心里很高兴,痛得厉害,说明还有得救。此时,勉力放入口中一枚丹药。这丹药入口既化,阵阵热流在钱深的身上化开。
此事早有人报之钱家知道,来了许多人小心翼翼的把钱深抬回钱家。钱家之内,这一次聚集了许多人。钱老夫人与钱家家主钱业都在。下首也有许多人,这些人不停的说着什么。这一次,钱家的结丹修士再次被打得失去行动能力。而这一次是钱深结丹后期。结丹后期放在哪里都是一个成名人物了。而正是这样一个人,被人打成这样。钱老夫人双目圆瞪,胸口不断起伏,仿佛已气极。钱业也是怒火中烧,不过却强压下来。作为一家之主,他必须在这个时候冷静。在开阳城中,还没有谁敢如此伤钱家的面子。
“钱深回来了,钱深回来了!”
钱深被一众人抬到正堂中间。看到钱深被伤成这个样子,钱老夫人目露寒芒,道:“是谁把我孙儿伤成这样!”说着,就要地顿那龙头檀香捌。
钱业立刻道:“娘先息怒,无论是谁,钱家都会让他付出代价。”
这时,钱老夫人才缓缓把捌放下来。
钱业道:“深儿,先说一说那人是怎么样伤你的!”
于是钱深如此,如此说了一遍。听过之后,钱业的眉头紧锁。只有那一枚棋子,连破了两个法宝,还将钱深伤成这个样子。钱业自问,自己做不到这一点。
钱深缓缓道:“我觉得,他们其中之一是开阳子!”
钱业听后,目光闪烁起来,道:“如果真是开阳子,事情就不好办了。难道,他们还打算……不,不能让他们成功,此事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钱老夫人一听,也感觉出来事情的严重性,道:“也许他们马上就要有新的动作了。我们必须把深儿快些治好!”
钱业脸色严肃,神情凝重,转头对一人道:“李长老,此事劳烦你取通知主家。”
李长老道:“你也知道,现在两洲正值大战,主家有没有空来这里也不一定呢。”
“难道,这一切都是他们算好了的?”钱业的脸色更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