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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海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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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林秋宿刚刚没有跟着朋友们起哄, 但实际上,也很好奇真心话的答案。

——第一次因为对象而有超出红线的念头,是在什么场合?

林秋宿摆出了倾听的姿态, 在床上给谢屿挪了些空位,把被子盖在两个人身上, 再塞给谢屿一只枕头。

“胳膊。”林秋宿嘀咕。

紧接着,谢屿就伸出胳膊,让林秋宿睡在自己的臂弯里。

林秋宿说:“讲吧,你具体哪天动的心?我准备好耳朵了。”

“我以为你这么热情让我上床,是喜欢那个大冒险。”谢屿拖腔拿调地打岔。

用身体让对象感到愉悦, 这种挑战在情侣之中,非常受到欢迎。

以前参加别的局,谢屿有见过一次现场,那对奔放的情侣乐在其中,当众亲密调情,舌尖从耳廓游走到锁骨。

此刻, 谢屿凑过去亲了下林秋宿的耳垂,对方登时缩到了被子里。

林秋宿想不轻不重地踹他一脚, 反被他握住了脚腕, 然后手掌慢慢滑到膝弯处, 让其小腿架在自己的腹侧。

他们侧躺着面对面, 这种姿势下, 林秋宿几乎小半个人挂在谢屿身上。

“这门是几级隔音?我感觉这床不好, 晃了一下。”林秋宿警惕地说, “外面全是你的朋友还没睡, 你能不能有点喝完酒的自觉?”

“喝完酒应该怎么样?”谢屿问。

林秋宿一板一眼地回答:“丧失部分生理功能和思维意识, 乖乖睡觉等清醒。”

“可能丧失了, 只是还没发现。”谢屿也学着他的语调回答,“要不然有劳林医生检查下?”

林秋宿记起他在晚宴时人模人样,一派精英腔调,放去金融街路演也绰绰有余。

现在没了对外端着的架子,没有几句正经话,反差可谓强烈,令人不禁磨了磨后槽牙。

“林医生无证上岗,没本事帮你查。”林秋宿硬着头皮,缓缓地说。

他们这间房的位置非常好,位于游轮的顶层,有一扇单向的大落地窗。

这时候窗帘没有完全拉严实,这艘大型船只徘徊于近海与远海交界处,所在的水面已经非常清澈,夜里泛着淡淡的月色。

折映出来的纯白光芒洒进房间,照亮林秋宿的半张脸,他眨了眨狐狸眼,目不转睛地盯住谢屿。

这种眼神让人全然无法拒绝他的所有心愿,谢屿长了长嘴,回答了那个问题。

“在大溪地的时候,发现自己好像喜欢你。”他道,“会吃醋,会在意你,也会对你有不合规矩的想法。”

话音落下,林秋宿哼哼两声,如谢屿意料之中的那样,语调凉飕飕地应声。

“你怎么暗恋我那么久?比我猜的早多了。”

林秋宿这么说完,再轻快地假装指责道:“我太迟钝了一点,不知道身边有多危险,居然还好心教你游泳。”

谢屿扯了扯嘴角,任由他如此数落,配合地点头附和,没有做出任何反驳。

“你的哪些想法不合规矩?”林秋宿问。

谢屿道:“这是题目之外的追加问题了吧?”

“一年一度的日子,你不要这么小气。”林秋宿讨价还价似的劝说,“讲出来让我审判一下。”

谢屿笑起来:“这是我生日,好像不是忏悔日。”

“但你的男朋友会一一宽恕你以前的内心劣迹。”林秋宿诱惑道。

谢屿顿了下,说:“也行。”

“你那天换了泳装出来,裤子快要到膝盖,我其实不太敢看你,但又忍不住不看。”

“怎么有人腿弯的皮肤那么敏感?都没怎么被碰过,只是被裤子勒着,就泛着很淡的红色。”

“我那时候就发现自己不太正常,以前从来没这么失礼地打量过一个人,也没有人会搞得我心里这么七上八下……”

谢屿讲到这里,轻笑一声:“现在回想起来,就是喜欢到不自禁越线了,但当时不太懂,自己也谴责过自己。”

“后来包括苏应钟也提醒过我,按道理我不该对你有出格的心思。”他补充。

两人乍看没有任何禁忌之处,但细究一下,地位、环境和年龄的差异,彼此之间隔着的关系,处处都在警告谢屿。

好像不迈出那步,才是世俗里省心省力的最优解,他依旧是那个我行我素、满心事业的高管,林秋宿也会是自由自在、不经沾染的学生。

被爱意的枷锁套上,总之谢屿没办法再当原先的谢屿。

自己的心不由自己保管,飘落在少年身上,但他并不想着如何将其找回,只怕这份灵魂的重量会压得对方微微蹙眉。

“我知道这一点,但不是讲了道理,就能把感情收回来。”谢屿道。

“或者说,我没有私自处理它的权利,确实是要交到你手上。如果被你丢掉,我再试着把它捡回来。”

林秋宿疑惑:“万一捡不回来呢?”

他以为谢屿会说,自身好歹是个心性有些傲慢的人,心意被嗤之以鼻,当然妥善地收手。

然而谢屿回答:“一直单恋下去,也不是不可以?”

察觉到林秋宿投来的目光,他抿了下嘴,说:“这又不是我能管得住的东西。”

谢屿擅长沟通,但不怎么会讲这种事。

好像喝了点酒,真的会对状态有些影响,情不自禁地就会流露出与平时不同的一面。

放在平日里,谢屿只会附和朋友们的插科打诨,说自己泡了学生,可真不是个好东西。

他往往笑着自嘲,似乎真的处在更有利更强势的一方,占了男朋友天大的便宜。

但真要认真评定起来,其实就像眼前这样,谢屿总是自愿地守在稍低的位置上。

“怎么会让你这样呢?”林秋宿说,“那时候我也不能说是对你没感觉吧,可能只是离喜欢差了点,但绝对不是不喜欢。”

他这么接着茬,在谢屿身边翻了个身,没再压着对方的胳膊,平躺着占了半只枕头。

谢屿道:“是吗?”

“对啊,那会儿从你家搬到学校去,不是特别惦记你家,但时不时地想起你。”林秋宿说。

他继而反问:“遇到漂亮的晚霞想分享给你,吃到对胃口的饭菜也想分享给你,每次发生了开心的事情,会觉得你在身边的话可以更美满,你认为那是一种什么情绪呢?”

直接定义为爱情的话,对于情窦初开的林秋宿来说,似乎太饱满了一点。

但可以确定的是,天真如他并不是无动于衷。

交头接耳地复盘完,林秋宿伸了个懒腰,抬手熄了壁灯想睡觉。

他作势要去贴着谢屿,握住男人的右手手腕晃了晃。

这是他重新提出申请,想继续靠着谢屿手臂入眠的意思,见谢屿一时没有动静,小心翼翼地开口。

“你的大冒险是刚刚就做完了吗?没有的话,给你对象贡献一会胳膊。”林秋宿说,“今晚有点睡不着。”

谢屿问:“玩了大半天,精神还这么好?”

林秋宿说:“是啊,得知自己差点被你苦情单恋,有点得意过头了。”

说完,他碰到了谢屿的身体。

鼻尖尽是熟悉的安心的气息,于是林秋宿嗅了嗅,黏人地想埋进对方怀里。

这举动实在情切过了头,加上他们有几天没见面,闲谈之后又心潮起伏,亲亲热热地埋到一半,自己感觉有哪里不对。

他微妙地愣了一下,弓起了脊背,再扬言自己突然不打算闹了,动作上要退到床的角落。

只是他这点变化没能完全藏住,稍微挪开了些以后,就被谢屿半搂半抱地捞回去。

林秋宿沉默了大概两三秒,漆黑的房间里,遮遮掩掩又黏稠暧昧的情愫迅速在暗中发酵。

然后,他轻轻地说:“我饮料喝多了,去趟厕所,你先睡吧。”

谢屿嗤笑着低声问:“这怎么和我上的生理课不一样,你确定饮料喝多了能这样?”

被褥有些起伏,有一次是因为林秋宿蹬了下腿,但看不清楚谢屿做了些什么。

没有多久,林秋宿咬紧牙关的同时,生怕声音依旧泄露出来,单手捂住了嘴。

他另一只手抵在谢屿身前,推搡了几下没有用,反而被变本加厉地对待。

林秋宿恨不得钻到床底下去,之后放弃挣扎,脑袋干脆搁在了谢屿的肩头。

不过他嘴上还试图谈判:“你松开我……”

谢屿望着他,道:“不喜欢我用手?”

林秋宿感觉天旋地转,见谢屿这么询问,脑袋都不动一下地说了声“嗯”。

“你手上有茧子。”林秋宿快要被折腾疯了,张口就想方设法地推拒,“我不适应,你别弄了。”

这下谢屿确实是暂时饶过了林秋宿,但没等林秋宿起身去卫生间自己解决,就把人往床中央带了带。

林秋宿猝不及防地呆滞了下,再回过神来时,两条腿已经被折叠起来。

这种陌生的场景说不慌张是不可能的,但是很快,他就没心思再思考自己究竟是一副什么样的姿态。

林秋宿倒吸一口气,用着略微扭曲的求饶的声调,小声地喊谢屿的名字,因为谢屿没有答话,所以音量逐渐没控制住。

过了会,他终于勉强找回了分毫理智,也有了面对这个画面的勇气,伸出手碰到了谢屿的头发。

他半靠在床头,感觉自己全然失控,在几乎超过承受范围的感官刺激中,呼吸一下比一下急促。

此时从林秋宿的角度,只能借由昏暗的来自窗外的光线,看到谢屿俊气的眉眼,以及垂下来的睫毛。

这件事情实在超乎了预料,发展到后面,他连话都没法说,只能断断续续地挤出几个破碎音节。

随着紧绷屈起的两条腿渐渐软了下去,谢屿终于直起身来。

这个时间显然超过了游戏设定的五分钟,最后这位玩家好像也忘记了大冒险的约束,在本该被取悦的恋人身上留下了隐秘牙印。

看着视线有些涣散的林秋宿,谢屿往前凑了凑,似乎打算去吻一下对方的脸颊。

但这个动作做到一半,他又堪堪止住,扯了几张湿巾清理完脸上污渍,准备去洗手间收拾一下。

然而林秋宿拉住了他的睡衣袖子,他刚疑惑地转过头,就被迎面亲了亲。

因克制而稍作冷却的氛围被轻易点燃,林秋宿眨眼间被抱回床上。

两只手撑在他身体左右,他不自然地动了动,又被指腹抹过湿润的嘴唇,这下变得安静了。

被咬过一口的腿根还有些颤,窸窸窣窣之间,他被扶着并紧了腿,感觉到有什么从后往前挤进来,重重地碾过那处。

林秋宿喉结上下滚动,将床单抓得一片皱巴巴,低下头下意识地想把脸遮起来。

但他没能成功,脸颊不停地被谢屿亲吻,从微微浮出薄汗的鬓角,到没有办法如愿闭紧的唇瓣。

……

摆在床头柜的手机开了静音,从昨晚运转到了今晨,有工作消息,有亲友祝福,全都没来得及搭理。

而林秋宿疲倦地从梦中醒来,干渴的嗓子就被喂了点温水。

“几点了?”他问。

一讲话,他咳嗽了几声,再次说话时,本来清亮的声线依旧显露出一丝沙哑。

虽然还是很好听,但这种情况怎么想怎么可疑,根本不好意思落到别人耳朵里。

他满脸空茫地想到这儿,一点点变得懊恼,立即瞪了罪魁祸首一眼。

谢屿说:“现在是九点半,你可以再睡一会,我帮你去拿早饭好吗?”

林秋宿道:“你去外面拿了早饭进来,岂不是显得我没力气起床?”

说完,他摇摇晃晃地起床洗漱,发觉腿上尤有彻夜胡闹的痕迹,一不当心就泛起被摩擦过度的痛感。

林秋宿放弃了强撑,艰难地走到洗手间里。

“后厨有准备虾饺吗?我要吃那个。”他一边指挥一边挤牙膏。

这管东西昨天在谢屿漱口的时候被用掉许多,这时候荒唐地只剩下小半管,幸好够林秋宿刷牙。

他舔了下嘴角,目光闪烁地看了谢屿一眼。

谢屿笑起来:“没虾就去捞,肯定给你吃上。”

林秋宿点点头,示意谢屿快去快回,然后自己洗完脸就瘫回了床上。

他打算睡个回笼觉,但床头柜的手机亮起屏幕,显示出林观清的名字。

见状林秋宿打了个激灵,不假思索地给自己猛灌半杯水,以此润了润喉咙。

这么做完之后,他深呼吸两下,手忙脚乱地接听电话,担心稍迟一步就会引发兄长怀疑。

“Hi,怎么英国凌晨了你还没睡?”林秋宿道。

林观清说:“秋秋?”

林秋宿乖巧地说:“唔。”

他心说难不成自己的声音有那么奇怪,亲哥都认不出来?

与此同时,他努力展现出精神抖擞的一面,态度友好灿烂地打招呼,试图用一招“萌混过关”巧妙应对万种变数。

但林观清下一句是:“我给谢屿打电话,为什么是你接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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