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 第二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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漆黑的, 周围是漆黑的一片。
而在这一片漆黑中有一个纯白的人影。
大筒木辉夜转动了那对纯白的瞳孔，打量着整个空间，因为领域主人的设定, 这里面是不允许使用查克拉的，不过她也并不担心这么一回事, 作为卯之女神她的实力并非是查克拉就可以概括的。
抬头又低头, 除此之外大筒木辉夜看似没有其余的动作，实际上她暗地里打开了白眼, 眼中的世界也悄然发生了改变，然而这个空间并非是由查克拉驱动的, 与她的黄泉比良坂完全不一样, 因此即便是白眼也无法察觉任何端倪。不过没有发现端倪是一回事, 而理解了其中的蕴含原理又是另一回事了。
我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了大筒木辉夜的背后，没有任何要动手的欲望, 只是安静地看着她。
即便是看似轻松地站立在原地, 对方都没有露出一丝一毫的破绽。
卯月女神不愧是整个忍界最为强盛的存在, 即便位于我的领域之中也仅仅将其桎梏在水面之上，别的就再也不能更近一步了。
毕竟归根结底……我的天赋也极其有限。我低眉垂眼, 暗自嘲笑了一番自己。
黑色的潮水涌动着，拍打着，恍然间发出了浪潮拍打岩壁的声音, 而随着潮水渐渐上涌，逐渐吞噬了大筒木辉夜那过长的拖拉在下方的长发。
忽然，卯之女神轻笑了一声, 十分突兀, 随后她转过身看着站在自己背后的我。
“女孩, 你叫什么名字？“我听见她这样说道。
“哦, 原来你也是‘辉夜’吗？”
我听见她略带嘲讽地说了一句，语气中是显而易见的轻蔑与不屑。可问题是我刚才并没有出声回答，还是说她有什么特别的能力能够听到或者读取到思想吗？不由自主地我开始警戒了起来。
大筒木辉夜并非是一个寻常的敌人，也可能根本不存在“击杀”或者“击败”的概念，而正如原作里所说的她只能被封印。
那么，她能否也被“吞噬”呢？我环顾四周，已经没有了黑绝的踪影。
“真是有趣。”见我没有发话，大筒木辉夜也没有任何恼怒的迹象，她得到了许久未曾呼吸到的自由气息，如今却又被我关在了这个怪异的空间里，按理说不应如此的。
我大脑飞速旋转着，不断思考着，该如何不漏破绽地回话，但也许对方也并非是一个不可交流的人物：“为何而感到有趣呢？”不知不觉间我也被她带的开始使用一些古语和贵族腔调了。
大筒木辉夜陡然听见这么一句，略有深意地勾了下嘴角，笑容加深。
我忽然意识到了她有恃无恐的理由。
不单单是因为在这个领域里她奈何不了我我也奈何不了她的情况，且是因为她把黑绝吞噬了。因此能够知晓我的身份，以及这个现代的一切常识和知识。最主要的是，我是一个‘有限’的人，而她是一个拥有‘无限’的神。
我觉醒了术式“影噬”，可以将被我咒力吞噬的一切转化为自己的东西，因为早先在前世的时候咒力过于低微没有发现，可后来我拥有了查克拉。在某次尝试着用咒力融合查克拉后发现了这个术式，而此后我自身的查克拉便是咒力的来源：通过术式用咒力缓慢地吞噬查克拉以达到增加咒力的方式，再驱动领域。这个领域与其说是领域不如说是我术式的一个在外表现，所以我并没有像真正的领域那样拥有极大的权限。
而发觉能吞噬外物的，是在我学习了仙术以后的事了。
归根结底，人也是自然的一部分。
大筒木辉夜的算盘打的很好，只需要耗到我没有办法继续支撑这个领域就可以了，就算我是个千手哪又怎么样呢？
潮水在无知无觉地上涌，已经吞没到了大筒木辉夜的脚踝。可傲慢如她从不会低头，也因此而忽视了这一点，我自然也不可能会蠢到用小动作去提醒她。
耳畔的潮水声愈发汹涌，我面上露出了一丝紧张和焦躁，这很好得娱乐了自满的大筒木辉夜，让她觉得自己目前还处于上风。
真好骗啊，就像黑绝那样，也像宇智波彦岳那样。
“有趣？不如来谈谈你自身吧。”大筒木辉夜使用了我的语调，甚至于连停顿和断节都一模一样，“你的灵魂非常有趣，并非是这个世界的吧。”
“的确。”我仅仅回答了这么一个单词。
大筒木辉夜笑看着我：“真是努力啊，如果你得到了我的力量就不会如此了。0.5的灵魂度，真是难为你居然能长到这样大。”
“0.5的灵魂度……？什么意思？”由于我的干涉，大蛇丸并没有在灵魂上多做研究，所以我对于灵魂的了解极其有限。
“不过浓度却有着两倍多，更有趣了。”
大筒木辉夜面对我的提问也颇有耐心地解释，就好比是一杯水，这个世界上的人包括她大筒木辉夜都是整整一杯水，其密度为1，而我的这杯子里只装了半杯水，但密度却有足足的两倍，就是2。因此在“世界”看来，我同其他人没有什么太大的差别。而大筒木辉夜能够发现只是因为她身为卯之女神且有着主观意向罢了。
不过我也明白了一点，这位卯之女神还是同其他的忍者或者说能量体有着一定的区别，因为相较于其他的灵魂，大筒木辉夜更倾向于能量体的构成。
还真是得谢谢她的解释，因此我对于能够‘吞噬’和‘消化’有了更加充足的信心，接下来就需要交由时间来进行见证。
黑潮继续向上攀涌，目前已经涵盖了她的双膝。
“所以呢？至少目前我还是安安稳稳站在了你的面前。”我冷言道。
“哈哈哈……”大筒木辉夜朗声笑了几下，“有勇气的小姑娘。共杀灰骨——！”她骤然抬手对准了我的方向，掌心摊开的一瞬间几枚骨刺朝着此处突射而来。
我狼狈地一个翻身躲开了这一招，并没有被这骨刺伤到，但大筒木辉夜的速度并非是寻常能够匹敌的，而且以她的查克拉量而言这一些不过也只是小意思罢了。
她掌心平移，接连对着我翻滚的位置和方向投射骨刺，只需要射/中一次，共杀灰骨带来的力量就会让我的身体像尘埃一样逐渐溃散。
我没有办法在短时间内接近她的身体，只能左右逃窜着躲避这些骤雨般的攻击。
然后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毕竟在这黑暗之中没有谁能够准确地感知时间的概念，而我的速度逐渐缓慢，可大筒木辉夜的攻击更加迅猛。终于，有一枚骨刺扎中了我的左臂。
“哈哈哈——”大筒木辉夜嚣张的笑声戛然而止，本以为会按照预料之中的那样看见眼前这只不停逃窜的小老鼠化为灰烬，可是什么都没有发生。
“怎么回事？！”她惊讶到喊出了声，同时也注意到那些黑潮已经淹没了几乎半个身体。
我并不感到意外，因为自己的招式怎么会打伤自己呢？
至少目前为止，一部分的“大筒木辉夜”已经被我吞噬了，所以我自然也不会受到这些副作用。
黑色的潮水化为了黑泥，从池面伸出了黑色的触手攀附在大筒木辉夜胡乱挣扎的双臂上，然后又是一条触手甩出捂住了她怒骂的嘴，我保持着和她平行的高度一同被这些黑泥吞没。
并不会觉得不能呼吸，也不会觉得有所恐惧，而是把这些黑泥当做是自己的胃液在慢慢消化。
不过这一顿的确是吃太多了，短时间内应该——
忽然的，我的意识猛然被什么东西灌入，是第一视角的抬头看见了那颗高耸入云的树木以及树梢上的那颗果实，下一秒我的视野里出现了一只素白的手摘取了那颗果实，紧接着又是吃下了那枚果实，随后又诞下了两个相似的兄弟，最后又被那两兄弟关入漆黑的地方。
这是属于大筒木辉夜的记忆，而这也是她故意传导给我的。
我的思维、我的人格、我的记忆、我的灵魂，都开始被混搅了。
……
……
……
我是谁呢？
……
……
天空中，那枚漆黑的球体破裂了，伴随着像是气泡炸裂的声音，随后诞生了一个纯白的身影。
那个身影拥有少女的体格，头生双角，长发齐膝，面容同千手辉夜有着五分相似，而同大筒木辉夜也有着五分相似，她缓缓睁开了那对纯白的眼眸，冷淡地向地面投下一瞥。
“吾乃辉夜。”
我是辉夜。
“大筒木辉夜。”
千手辉夜。
她将目光锁定在那个眼熟的忍者身上。
“汝乃何人？”
你是止水。
“宇智波止水！”
宇智波止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