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6章 跪坐是一种文化
刘琦欲使美男计,小声与大丫环阿梅约定深夜子时共寝,阿梅有种炫晕的感觉,幸福来得太突然了。
能得大公子宠幸,阿梅心喜不已,但还是有些后怕,偷偷张望了下管家偏房,管家刘忠果然远远地在监视着,眼里充满杀气。
阿梅心下一惊,刘忠充满杀气的眼光太熟悉不过了,也就在两月前阿梅进府不到十日的时候,阿梅主动靠上了形如枯蒿的刘琦,缠得**焚身的刘琦不顾白日当头,迫不及待欲推阿梅进房时,管家刘忠陡然出现拔剑相向,欲斩阿梅,恰被有事路过公子府的刘表顺路探看长子刘琦才避免了悲剧发生。
刘忠欲斩阿梅之事,被传至蔡瑁知晓,蔡瑁大怒,却无法惩治刘忠恨得牙根痒痒,无奈事出有因,刘忠无有过错,且刘忠是为刘表原配陈氏家族之兄长,如今又追随刺史刘表姓刘,蔡瑁投鼠忌器,不敢对刘忠明目张胆迁怒。
公子府中有刘忠对四个貌美丫环虎视眈眈,蔡瑁美人计大打折扣,除了利用四个丫环通风报信之外,蔡瑁并不太指望梅兰竹菊能在刘琦身上有大的作为。
四个丫环并不知晓蔡瑁的真实想法,为了母亲不死于伤寒,丫环们依然冒着被刘忠所斩的风险铤而走险,时刻寻找能与刘琦宠幸的机会。
刚才下人丫环房中梅兰竹菊咯咯咯的嘻笑,是因为看到昏睡醒来的刘琦练散打虎虎生风,且明明见到醒来后的刘琦对四女子美貌惊羡的表情,又激起了丫环们争邀宠幸的念头。
丫环们怕人多引起管家刘忠注意,便商量采取抓阉的方式决定谁先来,结果阿梅抓中,姐妹们忍俊不禁,嘻笑阿梅与刘琦是命中注定,属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之人。
都没和刘琦上过床,四位丫环率性的嘻笑当然不是嘲笑刘琦跨下之物之不举,而是刘琦多心了。
梅兰竹菊四个貌美丫环的身世真是令人唏嘘,貌若天仙的丫环们为救母忍辱负重,明知被蔡瑁利用仍屈居刘琦公子府中,甘冒杀身之险的行为,算不算义举呢?如此三国女子,是不是值得世人敬重呢?
四位丫环的身世,刘琦并不知晓,忠厚护主的刘忠也不知晓,而战战兢兢的阿梅瞧见管家刘忠锐利如刀的眼神心里掠过一丝惊恐,但想到母亲还因病躺在床上半死不活的吊着,急待阿梅事成受重赏购药救治,阿梅暗咬牙关,心下一横,为了母亲,这回就豁出去了。
“母亲,只要能治好你的病,就算死在刘忠刀下,女儿也死而无憾了。”阿梅心里嘀咕,抱了必死的决心,反到从容起来,对管家刘忠视而不见,用一种极为暧昧又幽怨的眼神提醒了下刘琦,面上含羞,娇声道:“公子该用早膳了,奴俾暂且告退。”
“去吧。”刘琦目送款款退进庖厨的阿梅,经阿梅提醒,肚子还真觉得有些饿了。
阿梅退下后,管家刘忠手扶佩剑稳步走了过来,刘忠虽然上了年纪,背有些驮,但身子骨还算硬朗,整个人精神矍烁,只是粗布长衫显出与华服公子刘琦的管家身份差别来,不知内情的旁人初看上去,会以为刘忠是刘琦的卫士或者亚父,因为刘忠是刘琦公子府中唯一可以佩剑的下人。
“公子安好。”刘忠朝刘琦一辑,脸色并不好看。
“好好。”刘琦不知怎么回复,却见刘忠神色有些不对,便问道:“管家可有心事?”
刘忠转身望了下丫环住的下房,小声道:“公子可否借一步说话?”
“请。”刘琦稍一犹疑,便手指带有小会客厅的卧室同刘忠进屋。
刘琦在会客厅的低矮的方案桌旁跪坐好,神色肃穆,静等管家回话。
跪坐,这个坐姿,刘琦从84集的电视连续剧《三国演义》以及诸多的三国影视剧中经常见到,习惯了后世老板转椅或带弹性的竹木藤椅,这般跪着见客还真是很考验人的膝盖骨的耐磨抗压能力。要是古时也向后世那般聚议时文山会海,恐怕膝盖都要跪破吧。
要说这个跪坐,刘琦还真的不习惯,但也要硬着头皮跪着,这是当时的一种礼仪。当然,刘忠跪坐的话,刘琦也是可以站着说话的,一般是有尊卑明显的场合。
面对刘忠,尽管跪坐很累,刘琦也绝不会站着说话的,虽然刘忠是管家的下人身份,但刘忠却是生母的堂兄,理应尊重。
刘琦忽然间觉得三国的人很傻,好好的有凳子不坐,干嘛要跪着?有凳子坐不是又方便又舒服嘛。
由此想到小日本依然跪坐着传承了华夏古国的三国习俗,显然是愚钝之极,后世华夏早就不兴跪坐了。
可是,可是,刘琦想不明白的是,在三国被称为倭寇,貌似愚钝不开化的小日本,连个跪坐都不晓得改进的民族,怎么却在后世那么强大,那么彪悍,小小弹丸之地竟敢肆意入侵我泱泱华夏?值得深思啊……
难道屈辱的跪坐就是为了日后的高高在上,所以日本才不放弃跪坐文化?如果是这样的话,刘琦宁愿在三国跪一辈子,换取至尊的高高在上称皇称帝,倾全国之兵一举摧毁日本弹丸之地,免后世南京大屠杀的悲剧上演,免后世两次世界大战给世界人民带来的深重灾难,岂不善哉!
当然,刘琦也知道三国时是有小凳子坐的,那得有尊贵身份的人才能有资格坐,或紧急军务时可以有凳子坐,譬如皇帝上朝时是坐着的;譬如军中帐议事时主帅与文臣武将可以有凳子坐,赤壁大战诸葛亮借得东风后周瑜军中点将便是坐着凳子的。
嘿嘿,刘琦转念一想,原来坐凳子是有身份的人才能坐的,而日本跪坐了几千年,想必是隐忍求存,慑于睡狮的威猛,不敢在我泱泱华夏面前妾自托大吧。
如此说来,跪坐便是一种文化,而日本从我国古代便继承了这种文化,至于跪坐文化的优劣那就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了。
回到现实,刘琦只是荆州刺史刘表的大公子,府中未设坐椅想必是资格身份不够,但想到跪坐可以促人奋进,身在三国的刘琦倒也对跪坐不怎么反感,心想着要是跪个三五十年真能称皇称帝的话,到时心血来潮一举踏平日本也有可能啊。
刘琦胡思乱想着,却见管家刘忠神色慌恐,在门外四处张望了下,便悄悄将门带上,突然手举佩剑,双膝跪下,老泪纵横,哭道:“请公子杀了老奴。”
刘琦一惊,搞不清刘忠何故,赶紧慌忙起身,接过剑放于案桌上,近前搀扶:“管家请起,何出此言?”
刘忠不肯起,泣道:“公子万金之躯,怎与下人勾搭成奸?公子莫非忘了梅兰竹菊乃蔡将军所赐?”
“没忘。”刘琦淡淡回了句,跪坐回原位,见刘忠死脑筋,宁跪不起,加之刘忠口无遮拦语出勾搭成奸一词,心中已不悦,也就任由刘忠下跪。
“莫非忘了两月前阿梅主动邀宠谋害公子之事?”刘忠泪流,却直视刘琦,直言不讳。
“哦……”忘着忠心耿耿的刘忠,刘琦动了恻隐之心,若此时套话刘忠,定然全盘知晓貌美丫环所疑问之事。
“虽没忘,但阿梅一个丫环示好何故成了谋害,还请管家直言。”刘琦装作不知。
“公子糊涂啊。”跪于刘琦面前的刘忠调整了下情绪,动情道:“公子母亲乃老奴堂妹,临终前将公子托付于老奴,令吾好生教养,无奈前些日子公子不听老奴劝告,一意孤行,恋上妓馆、服食五石散,致体弱病虚,也就罢了,总不至于丢掉性命。”
刘忠说到此处,声音悲怆,见刘琦一反常态,出奇的安静,刘忠面上哭诉,实则心中暗喜。
刘琦竟然如此用心聆听刘忠哭诉,这是从未有过的事;而晨起时,刘琦主动向刘忠礼贤下士作辑之举更是令刘忠感慨良久,加之刘忠亲眼所见刘琦晨练散打时敏捷的身手,刘忠惊奇之余,心里便升腾起一种强烈的期望,花花公子刘琦大难不死,醒来后完全变了一个人,身体强健,既知礼又识大体,真是堂妹陈氏在天之灵,自己的外甥、刘表的大公子刘琦有救了。
而刘琦与丫环阿梅貌似亲昵暧昧的举止又令刘忠担心,蔡瑁派来卧底的梅兰竹菊四丫环在刘忠眼里就是妖精,是祸水,绝不会允许她们染指刘琦以免遭蔡瑁暗算。
而刘忠举剑下跪以死相谏,实是要给清醒后的刘琦下剂猛药,激其猛醒,借此告知刘琦,男儿不可儿女情长,大丈夫立于世当建功名。
“舅舅请起,坐下说话。”刘琦实在不忍一大把年纪的老者跪于面前,何况老者已挑明身份是刘琦的堂舅,刘琦哪能坐得住呢。
“谢公子。”刘忠不再娇情,用宽大衣袖抹了下眼泪,实则喜极而泣,于刘琦对面低矮的案桌前跪坐端正,娓娓道来:“公子好妓,喜食五石,那是公子故意为之,借以堕落无志瞒过歹毒之蔡氏妇人,所以老奴未曾阻拦。未料及公子喜食上瘾,女色无度,不愿自控致弱不禁风,而蔡将军竟然此时送上貌美丫环,实为阴险美人计。”
“美人计?舅舅又何出此言。”刘琦心知肚明,刘忠的话印证了刘琦对蔡瑁暗使美人计的猜测,为了表明对堂舅大人的尊重,故意问询。
只是刘忠的话还让刘琦生出许多感慨,原来史书上记载的三国刘琦好色竟然是形势所逼,非真正好色之徒,真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