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姑侄同心
时间过得很快。当刘琦决定了拆府堆坟建庙的事。五人正要散去用午膳时。环儿來报。说是刘氏与黄小姐來了。
刘琦朝大家笑了笑。却见刘氏领着黄舞蝶气呼呼地进來。管家刘忠、陈文、陈武、文岱几人赶紧招呼声夫人。又称呼下黄下姐便识趣离开。
刘氏急急道:“侄儿。我已知晓你进城时遭谁所害。”
刘琦似乎并不关心姑姑刘氏所说之事。见是黄舞蝶身背弓箭、提了个大包來。礼貌地朝刘氏叫声姑姑后。便用柔情的目光望了眼黄舞蝶。说道:“师妹。你咋和姑姑在一起。”
黄舞蝶见刘琦身上并未受伤。放下心來。轻声嘟了句:“公子。你瘦了。”语气中满是关心与爱怜。听得刘琦心里就象是冬日的阳光暖暖地照在身上。何止舒服一词能形容。
有姑姑刘氏在场。刘琦不敢嘻皮笑脸。端正了身形。道:“谢师妹关心。”
刘氏见刘琦只顾着与黄舞蝶说话。对自己漠不关心。心里虽气又喜。心想好你个小侄子。见到美女就分心了。不过黄舞蝶确实是刘氏喜欢的类型。也就有气也不气了。故意轻咳了两声。说道:“公子。姑姑跟你说话呢。”
刘琦装作很惊讶的样子:“哦。姑姑。你刚才说什么來着。知道有人害我。沒有啊。我这不好好的嘛。”
刘氏嗔了眼刘琦。说道:“别扯。我和黄小姐都知道了。你是遭蔡瑁暗害的。姑姑已告诉你父亲了。让他为你作主。”
刘琦故作惊慌之色。连连摆手。说道:“打住。打住。姑姑不要乱讲。蔡将军乃吾大舅。怎能谋害外甥。根本沒有的事。此事到此为止。切勿外传。”
“那锦袍大氅怎么回事。”刘氏与黄舞蝶异口同声。
刘琦见两个女人这般关心自己。心里还是暖融融的。只是这男人之间的事让女人掺合了就麻烦了。沒想到刘氏竟然瞒了自己就先去刘表处告状了。这不是要将刘表与蔡瑁的矛盾激化吗。此时南方宗贼作乱。刘表还需倚仗蔡瑁。将刘琦与蔡瑁之间的仇恨怨杀摆出來是不明智的。
“师妹。真对不住。那件大氅我很喜爱。常穿身上。不料回襄阳途中遭遇猛虎袭击。后又遇小股山匪。便弄得一身血污。破了锦袍。真是过意不去。”刘琦觉得有必要向两个关爱自己的女人解释一番。免得今后她们乱说引起蔡瑁对这两个女人的怨恨。
刘琦见刘氏与黄舞蝶瞪大眼睛认真听着。便知道这两个女人相信了自己说的话。刘琦暗自得意。对于女人。只要拿出足够的诚心与关心來。其实女人是挺好哄也挺好骗的。
“真的吗。”刘氏与黄舞蝶又是异口同声。十分地有默契。说完后两人相视一笑。对于都在心里极为关爱的大公子刘琦。当然希望刘琦能逢凶化吉、遇难呈祥。
“你是我姑姑。你是我师妹。都是我亲近的人。我有必要骗你们么。”刘琦认认真真的回答。赶紧转过话題。“我知道师妹的裁缝手艺是襄阳城最有名的。不知道那件大氅还能缝补吗。我去叫环儿取來。”
刘氏朝黄舞蝶会心一笑道:“不用取了。我都将那件大氅拿到黄小姐成衣铺里去了。这不一同过來给你量身再做一件大红的衣裳为你压压惊。以后别在外打打杀杀了。让姑姑好生担心。”
“是。让姑姑担心了。下回不会了。”刘琦朝刘氏施一礼。诚恳至极。
“嗯。不说那些个事了。黄小姐來给侄儿量体裁衣吧。”刘氏拉着黄舞蝶的手。朝黄舞蝶使了个眼色。
黄舞蝶脸一红。小声应道:“是。姑姑。”
姑姑。刘琦瞪大了眼睛望了下脸庞飞红的黄舞蝶。有点懵了。怎么黄舞蝶喊起刘氏为姑姑來了。不对啊。黄舞蝶应该称呼刘氏为夫人才对。所谓夫人。就是对嫁与人夫的妇人或对年长女子的尊称。怎么黄舞蝶会和自己一样喊刘氏为姑姑呢。这种喊法。貌似刘氏默认了黄舞蝶为刘琦的媳妇一样。搞不懂这两个女人在搞什么名堂。
“你愣着干嘛。转过身去。”黄舞蝶察觉到了刘琦异样的神色。脸上更是火辣辣的烫。仗着刘氏在场。黄舞蝶声音大了起來。取出了随身携带的软皮卷尺。强行给刘琦量起尺寸來。
刘氏也在一旁帮衬。两个女人将个刘琦拨弄得团团转。
在黄舞蝶量体时。刘琦想到了长江边上捕杀的鳄鱼皮。若此时拿出來让黄舞蝶量身订制一套鳄甲的话正合时宜。于是刘琦笑道:“师妹。我有一些特殊的料子。不知能裁不。”
刘氏接话道:“去拿來啊。黄小姐可是女娲下凡。沒有缝补不了的衣物。”
“是。”刘琦朝一直站在门口酸溜溜望着刘氏和黄舞蝶的环儿喊道:“环儿。请文兄将鳄皮带來。”
环儿应声出门去请陈文。而此时的环儿自刘琦的姑姑來到公子府中后。便有意无意地与刘琦保持了距离。特别是在刘琦的年轻漂亮的小姑在身旁时。从不靠近。
过不多时。便见陈文风风火火地提了一大包晒干的鳄鱼皮來。在小厅里一古脑倒了出來。将刘氏吓了一跳。指着地上活灵活现难看死了的一张张鳄鱼皮。说道:“你们要这东西干嘛。”
“姑姑。这是长江鳄。皮厚坚韧。刀枪不入。要是穿上一件鳄鱼皮做的鳄甲。既轻松又灵便。打起仗來。便不怕歹人谋害了。”
“哦。原來这样。那黄小姐赶紧给公子做一件呗。”
刘琦赶忙拉过陈文。说道:“我已经量过了。文兄也來量一件。”
陈文推辞。说道:“公子。鳄甲珍贵。还是留着公子做件大气的吧。”
刘琦笑道:“哈哈。我都估摸好了。这些鳄皮可做两套鳄甲。加之江陵那套再改改。正好大哥、二哥。还有我。三人一人一套。穿上鳄甲。才好征战天下。匡扶汉室。文兄就不用推托了。”
陈文见刘琦一片好心。推辞不掉。也就由着黄舞蝶量了尺寸。
刘氏见刘琦爽朗大笑。问道:“大哥。二哥。侄儿。我沒听懂啊。”
陈文朝刘氏一拱手。低声道:“夫人。我与公子。还有当阳县令蒋琬义结金兰。拜为结义兄弟。蒋琬为大哥。我老二。公子排行最小。外人不知。对外仍称三弟为公子。我与大哥力佐公子。匡扶汉室。过不多久。大哥也将前來襄阳投奔公子了。”
刘氏愣了一阵。嘴里喃喃道:“好呀。匡扶汉室好呀。”说着望向陈文的眼光多了几分柔媚。心里忽然涌现一种奇异的感觉。这种感觉很怪。令刘氏都羞愧得不敢再往下想。
刘氏能想到的。很明白的道理。刘氏是不可能永远待字闺中的。刘氏要想长期留在公子刘琦的身边。必得有个留下的理由。而文韬武略兼备的陈文竟然是刘琦的结义二哥……
陈文托了句:“夫人深明大义。令文敬仰。”
刘氏赶紧掩饰:“來來來。既然你是我侄儿的二哥。也是我的侄儿了。黄小姐來与陈文量体裁衣。”
刘琦感觉到了刘氏望向陈文目光的异样。也感觉到了陈文面对刘氏的矜持。忽然有种预感。恐怕刘氏与陈文之间有戏。若真是这样。倒是件好事。那这个姑姑就可以一直留在自己身边了。结义兄弟陈文也将因了姑姑的原因更加死心塌地地扶佐自己了。
刘琦知道。年轻漂亮的小姑对自己再关爱再温柔那也毕竟是亲姑。不可以乱想更不可以乱來的。若推给兄弟陈文的话。那就另当别论了……
“公子。快來帮我。”容不得刘琦细想。黄舞蝶一声娇唤。打破了刘琦的奇思妙想。却见黄舞蝶拿出了裁缝剪刀吃力的剪着鳄皮。而鳄皮仍纹丝不动。哪能一把普通的剪刀能剪破呢。
刘琦见此情景。向刘氏与黄舞蝶调侃了句:“姑姑。黄小姐。你看是吧。连女娲的神剪都剪不破。这鳄甲穿在打仗的男人身上是不是可保长命百岁啊。”
刘氏急了:“别笑。快帮黄小姐啊。”
陈文道:“夫人。鳄皮刀剑不入。沒用的。”
刘氏道:“侄兄。府中卫士都说你鬼点子多。你可有妙法。”
陈文瞄了眼刘氏。觉得刘氏特别的美。涌上一股表现欲來。说道:“夫人过奖了。区区一场鳄皮自不在话下。公子只须一剑便可。”
刘氏又望眼刘琦。道:“这么神。侄儿行么。”
陈文指了指刘琦腰悬的勾践剑。淡然道:“公子当然行。世上从來无一事可以难倒公子。黄小姐可在鳄皮上作记号。公子自有办法破开鳄皮。”
听了陈文的话。黄舞蝶半信半疑。将剪刀放回布袋。掏出了块类似颜料的块状物。在几张鳄皮上三下两下便画出了裁割鳄皮的几十道白色线条。
“你们闪开。看我的。”刘琦沒有更多废话。站在几张鳄鱼皮中间。大致估摸了先割后割哪道白线。稍一运气。抽出勾践剑。便见寒光一闪。刘琦剑指鳄皮。剑走游龙。就听阵阵鳄皮被利剑割裂的声音。此情此景将刘氏与黄舞蝶惊得目瞪口呆。心中惊奇万分。好一把宝剑啊。
从江陵盗挖王陵取得的勾践剑已经在进襄阳城时见过血了。经过执剑与城门守卒一番厮杀的磨合期。刘琦使起勾践剑來基本上得心应手了。指那划那。但见鳄皮白色标示处被勾践剑割开的地方。线条齐整优美。沒有半点差池。令人叹为观止。
刘琦一口气将刀枪不入的鳄鱼皮割开后。气定神闲。对陈文说道:“文兄。将鳄皮收了。待会与姑姑、师妹一起用过午膳后。送去成衣铺。这鳄甲的事就拜托师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