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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古代宫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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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是兄长的声音。

祝池雪心神一颤,抬眼看向殿外。

年轻男子的影子出现在长廊上,犹疑地朝他们所在的方向移动。

他松了口气。

兄长怎会在这里?

所幸并未看见方才的情境,否则……之后便是世事难料,不知会如何了。

电光火石之间,祝池雪当即便明白了祝畔在这里的缘由。

他退了半步,下意识抬手想推开闻晏,腰带擦着御笔滑开,方才几乎挨到的身体便分开。

因着推开的那一点力道松了些,外袍稍一垮,少年被勾勒清晰的腰身登时复隐入层叠衣物里。

祝池雪垂眼去扯自己的外袍,润瓷如玉色如雪的五指攥着鲜红的腰带,烛火映得他面上仿佛有浅淡的叫人寻味的一点嫣色。

他垂眼时浸墨般的长睫也垂下,眼里的情绪掩得干净,面上没什么神色。若是在平日里,旁人只以为是疏远人的意思,此时看起来,面容却莫名有了几分引人细看的味道。

闻晏并不迫使他仍让自己接近,任由他推开,面上是好整以暇的神态,稍偏着头看他。

祝池雪狼狈至此,却也只是不动声色系紧带子拢好袍子,又退了一步,与闻晏拉开距离。

不能让兄长发现,否则以兄长的脾性,他定会怒火中烧,一时冲动对闻晏动手也说不定。

那般的话,今日莫说他,连兄长也走不出这皇宫了。

他看向闻晏,后者眼含戏谑。

果真是有意为之。刻意看他差点被兄长撞见这番情景的失措。

祝池雪方才心内微惊泛起的那几分波澜也早在几息之间褪去,目光沉静地复看向闻晏,道:“臣的兄长该不是擅闯进来的罢?”

闻晏悠悠将手里的笔随意扔回桌案,“祝小公子知书达理,祝小王爷自然也是。祝小公子怎会以为是擅闯?”

当然不可能。

祝池雪:“那看来陛下也要赏臣的兄长了。”

“祝小王爷英勇善战,此行秋猎成绩斐然,自然要赏。”

殿外脚步声愈来愈近。

不光是要看他仓皇失措,还有意叫兄长来。这是提醒他,他没得挣扎的余地。

祝池雪唇角弯了弯,道:“陛下赏臣的臣不敢不受,但赏给兄长的,不必同臣的一般稀贵。”

闻晏还未回答,祝畔便走到了殿门口。

“云书,你果真也在这儿。”他看见闻晏在一旁,愣了下,“陛下也在,臣还以为陛下在同哪位大臣谈要事呢。”

那领他走的小太监不是说云书一个人在这等他一同面圣受赏,暴君在同什么人商议要事吗,怎么两人在一块儿。

祝畔隐约觉得有些不对,一时却也说不出来,但见着自己宝贝弟弟总是放心了些。

他忙走过来,将祝池雪拉到自己旁边,小声道:“你怎的不等我便来了?”

祝池雪:“想让你和母亲多待会。”

闻晏看着他二人,“祝小王爷。”

祝畔看这皇帝不顺眼,却只能忙应道:“陛下。”

“孤召你来,是要赏你把剑。”

祝畔皱着眉头,疑惑道:“什么剑?”

闻晏抬手,便不知从哪走出来个宫婢,两手奉着把寒光凛凛的长剑。

祝畔不知这暴君要干什么,却心知不能拒,便跪下接:“臣祝畔谢陛下隆恩!”

祝池雪睨了一眼,便认出来了。

是前朝名剑,一把斩了无数叛臣却没有名字的剑。

叛臣。

祝畔接了剑,大约也认出来了,转头看祝池雪,满眼惊异。

祝池雪垂头看他手里的剑,思躇着赏赐的意思。

叛臣……

是他们祝家若成叛臣便会被清剿的意思,还是别的什么含义?

祝畔并未想到将赐剑的意思与这剑的经历连起来,只是不解为何会赏。

等等,那云书呢,怎么不见他被赏了什么?

祝池雪:“臣多谢陛下。”

祝畔刚想开口,便听那新帝道:“孤与祝小公子还有要事要商。”

祝池雪微点了头,道:“兄长,你且先回府罢,我很快便回来。”

他们有什么事要商?

祝畔心下渐生了疑惑。

他都这么说了,祝畔自然也不能再说什么,只得道:“好,那我便先回家去了。”

祝畔说罢,躬身行礼:“臣告退。”

待脚步声渐远了,祝池雪抬眼,道:“陛下此举是为何。”

“祝小公子以为是为何?”

“臣不敢揣测圣意。”

“孤觉着祝小公子聪慧过人,自是明白。”闻晏直直看着他,目光仿若祝池雪幼时偶然见过的狼,“却不知是不是真的明白。”

祝池雪缓合上眼,复又睁开。

不过是要逼迫他折辱他罢了。

闻晏故意先召他来而后召祝畔,打的不过是想看他惊慌的主意,想看看他这般的人,被兄长撞见与暴君如此亲密会如何。

而约莫这样还有另一层意思,是提醒祝池雪,祝家上下的命时时刻刻在他手上。

他并非毫无预料,只是没想到……

闻晏会真的如此肆意妄为。

是了,遣去接他入宫的车便叫鸾凤龙恩车,还停在祝府门口,若是家人相送发现了什么,后果不堪设想。

这足以算是肆意妄为了。他早该预想到。

祝池雪瞥了一眼被扔在桌案上的御笔。

“陛下想让臣如何呢。”

闻晏倏忽逼近两步,祝池雪却没有退。

他们已挨得极近,暴君的指腹轻轻摩挲着祝池雪的面颊,顺着下颌骨抚摸至脖颈。

祝池雪不挣扎,也不有所动作,他只是半垂着眼,仿佛这些都未发生。

闻晏贴近他的耳边,亲密得仿佛有情人之间那般低声耳语:“祝小公子,你离孤太远了。不像是要忠于孤,倒像是有异心。”

祝池雪的唇角动了动,漫出一丝嘲讽的笑:“陛下误解,臣怎会有异心,臣不过是对陛下心怀敬重,不敢造次。”

“原是如此。”

闻晏道:“孤还以为,祝小公子不愿亲近孤,原是误会了。”

祝池雪侧过眼看他,从暴君眼中读出了什么意味。

后者饶有兴致地和他对视。

祝池雪低着视线,一言不发。

叛臣……祝家……

祝池雪的脑海里闪过方才祝畔接赏的情形。

他不能抗拒。兄长父母的命还在闻晏手里,父亲还没准备好起反,祝府上上下下百口人都还未撤出京城。

就连兄长,此刻都还未走出宫门。只要一个暗令,他敬爱的兄长便会身首异处,已过半百的父亲便会一夜白头,本就因担忧卧病在床的母亲若是听闻这般的消息……

祝池雪不敢再想。

这是他的命数,是他的责任。

他无权抗拒,无权逃脱。

半晌,从来礼数有度的祝小公子,逃避般地闭着眼,忽地欺身贴近,仰头与他本该痛恨的敌人唇舌交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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