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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小弟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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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果然是这样想的,我太难过了。”

五条悟装模作样地叹气,向信玄投来可怜巴巴的目光。

面对禅院甚尔的匕首,信玄泰然自若。而五条悟委屈的撒娇,却让他头皮发麻。

五条悟,真是个不可小觑的男人。

“我从未见过你这样的人,初次相见就对我那么反感。”五条悟蔫蔫地说,“大家通常第二次见面才开始讨厌我。”

“……所以,这就是你缠着我的原因?”

“是呀,我对你很好奇嘛。”

这就是五条悟缠着他不放,还把他从·睡·梦·中·吵·醒的原因?

他要发火了!

五条悟没发现信玄正对他怒目而视,还在念念叨叨:“木乃伊先生可以坐起来吗?我弯着腰讲话很累的。”

尽管想躺到天荒地老,但出于礼貌方面的考虑,信玄还是默默地坐起来了。

“我叫五条悟。”五条悟朝他伸出右手。

信玄无可奈何,只能捏住他的手掌,敷衍地晃了晃。

他想告诉五条悟自己的名字,谁知刚开口,就被他制止了:“不用自我介绍了,木乃伊先生,我记不住男人的名字。”

五条悟语气非常诚恳,信玄一时分不清他究竟是在说实话,还是故意惹他生气。

如果抛开成见、公正客观地说,五条悟从小就相貌出众,可以迷惑许多人。但他个性太恶劣了,总能把对他有好感的人气的够呛。

五条悟兴致勃勃地在信玄身边坐下。

“木乃伊先生,陪我聊天吧。”

信玄立即朝远离他的那一侧挪动,和他保持30cm以上的距离。

五条悟好奇道:“你的头发是染的吗?颜色真好看,像色素过多的水果糖。”

哈哈,你小子太会夸人了。

信玄打量着五条悟的白毛扫把头,嫌弃地想,他怎么敢说出这种话?

他回答:“天生的。”

这是实话。不知为何,信玄的头发天生是浅蓝紫色,有点卷,棉花糖一样轻飘飘的。以前住在贫民窟的时候,还有小孩趁他睡觉,偷偷剪他的头发卖钱。

五条悟严肃地思考:“你觉得我换个发色怎么样?”

“还是别吧。”

信玄的回答斩钉截铁。白毛已经够显眼了,他无法想象顶着红橙黄绿青蓝紫色扫把头的五条悟。

“是吗?”五条悟肉眼可见地失落了,“发型师建议我染成棕色呢。”

棕色?

信玄想到了太宰治乱蓬蓬的短发,他盯着五条悟的脸,想象如果把太宰治的发型移植到他脑袋上,会是什么效果。

好像挺不错的,比扫把头好多了。

“可以尝试,鬓角的头发再留长一点……”信玄回忆着太宰治的模样,比划道,“刘海再烫卷一点……”

五条悟忽然眯起眼睛。

“木乃伊先生,你露出了在想别人的眼神呢。”

哇哦,猜得真准。

“让我猜猜,是谁呢?难道是那个褐色头发的异能者?”五条悟撑着下巴,“为什么,你喜欢他的脸吗?”

啊?这个结论也太草率了吧。

五条悟,你的思维真的很跳跃。

“你误会了,五条先生。”信玄担心五条悟以为他暗恋同事,耐心解释道,“棕色头发的人我只认识他一个,所以……”

大厅传出的管弦乐盖过了他的说话声,五条悟没听清,朝他凑过去。

“我没听清,再说一遍。”

五条悟领口不高,他刚低下头,一条项链就从衣领中掉出来,悬在锁骨前摇晃。

那条项链的尾端,吊着一个拇指大的椭圆形挂坠盒。

挂坠盒是中空的,有翻盖,可以在空隙里放照片或者香薰。信玄只在老电影里见过这种款式,新奇地瞄了一眼。

他总觉得今晚听过“项链”这个词,还不止一次。

信玄思索片刻,终于回想起了咒术师们口口相传的谣言——五条家主的项链里,放着所爱之人的相片。

难道传闻是真的?

每隔几秒,信玄就不由自主地瞄一眼项链,几乎怀疑它是自己的幻觉,再过半分钟就要消失了。

如果传言属实,照片上的人会是谁呢?

信玄胡思乱想:他和五条悟阔别多年,不知道他身边有哪些亲密的朋友——但他可是五条悟,五条悟难道会爱上别人吗?

想到这里,信玄觉得自己的疑虑有些可笑。

五条悟难道会爱上别人吗?

他又扫了一眼吊坠,余光瞥见了五条悟延伸到衣领里的锁骨。

可恶,身材真好。

信玄默默地移开视线。

五条悟已经自顾自地开启了另一个话题,他说下个月有一周休假,想趁年假去京都泡温泉。

他的碎碎念让信玄耳朵快起茧了,他心里乱糟糟的,有一团无名火堵在胸腔里,没来由地感到闷热。

信玄想喝杯冰水驱散那股闷热,起身朝大厅走去:“失陪。”

“怎么又走了呀?”五条悟委屈地大喊,跟上他的脚步。

信玄走进会场,打算找个机会把烦人精甩开。

然而烦人精穷追不舍: “你要去哪里?”

“喝水,然后去洗手间。”

“喝醉了?”

“没有。”

五条悟闹脾气似的撅起嘴:“那就是不愿意和我说话了。”

“……请不要曲解我的意思。”

真是个无理取闹的家伙!

二人穿过人群,五条悟像牛皮糖一样,寸步不离地黏在信玄身后。

这对奇怪的组合引起了众人的关注,一阵窃窃私语传入信玄耳中。

他零星听到了“五条家主身旁的年轻人是谁”、“异能者吧?我没见过他”、“好像是武装侦探社的成员”、“难道五条家和横滨不入流的小社团关系很好?”……

诸如此类的闲言碎语。

信玄对此厌烦至极,恨不得变成透明人,谁都看不见他。

就在他心里的烦躁快达到顶点时,五条悟将一杯冰水递给他:“请。”

信玄接过冰水一饮而尽,终于驱散了那股闷热,看五条悟也顺眼了许多。

“谢谢。”

五条悟像连体婴一样黏着信玄,跟随他走出会场。

信玄颇为无奈地说:“我要去洗手间,您别再跟着我了。”

五条悟停下脚步:“好哦,我在这里等你。”

信玄看着他乖巧的笑靥,勉强压下怒火,转身走了。

他心想,究竟是哪里出错了,才会导致如今的境地?他明明只是替国木田前辈加班的——周末加班已经够烦人了,结果还接二连三地遇到旧相识!

不过,让信玄意外的是,和五条悟相处并没有想象中煎熬。只要有意识地控制思想、不回忆过去,他就不会感到痛苦。

或许时间过去太久,他对五条悟的一切感情——不论喜爱还是憎恨,都已经渐渐淡化了。

五条悟大概和他一样吧。

信玄左思右想,认为坐上那辆开往东京的电车,是他这辈子最大的错误。

.

信玄走到卫生间前,杯弓蛇影地朝身后看了一眼。

很好,五条悟没跟过来。

他欣慰地想,这小子偶尔还是很听话的。

卫生间被人锁上了,信玄用力推了几次,都无法将门打开。

无奈之下,他只好动用念力。

一道米白色的柔和光线从他指尖溢出,像生命体一样,灵巧地钻进锁眼。

念力不仅有无上限的力量,还拥有极佳的精确度,它顶开锁芯,随着“咔嗒”一声,门自动弹开了。

信玄闻到了一股怪异的腥味。

异味来自卫生间,门打开后,深红的液体从缝隙中涌出,几滴甚至飞到了信玄手背上,散发出铁锈般的腥臭。

他连忙后退几步,躲开不明液体:“好恶心……”

为了弄清这玩意究竟是什么东西,信玄用念力撑起身体,让自己漂浮在空中。

他小心翼翼地探出脑袋,观察卫生间内的状况。

红色液体是从第二个隔间流出来的,布满地面,天花板、墙壁也难逃厄运,溅满了猩红色的小点。

信玄眉心一蹙,发现问题并不简单。

深红色、半凝结、铁锈味。

是血吧。

想到这个可能性,他全身都僵硬了。

信玄不晕血,但对血液有近乎PTSD的恐惧感。贫民窟有不少人扎吗啡,吸毒者将用剩的针头随地丢弃,经常刺破路人的脚趾,导致许多人交叉感人,患上血液传染病。

他肩膀颤了一下,自我欺骗道:“可能有谁把番茄汁洒了。”

信玄粗略估计地面和墙壁的液体量,心想如果这玩意真是番茄汁,至少洒了半桶。

……绝对是血吧。

他不死心,抱着最后一丝希望,飘到隔间外,朝里面看了一眼:隔间内躺着一个没了半个脑袋的中年男子。

信玄难以接受这个事实。他盯着自己手上的血液,又看了看躺在马桶上的中年男人。

真的是血!

他的心跳快要停止了,信玄飘向洗头台,挤了一大坨洗手液,试图洗净血迹。

这时,门外响起一阵脚步声。

他洗手的动作停顿了一下,疑神疑鬼地想,是谁?路过的服务生吗?还是说凶手回来了?

无论来者何人,被人撞见他在凶案现场悬空漂浮就完蛋了。要么被当成凶手,要么被当成变态。

信玄降下来,跳到唯一一块还没被鲜血染红的地面,甩掉手上的水珠。

门外传来轻快的嗓音:“木乃伊先生,好慢哦,我来找你了。”

原来是五条悟,信玄松了口气。

五条悟踏过走廊被血浸透的地毯,从门边探出脑袋,发出天真无邪的声音:“哇,这些是血吗?”

信玄警惕地盯着他: “你怎么来了?”

“你一直没回去,我担心你。”

话虽如此,信玄却无法在他脸上找到半点担忧的神色。

五条悟探头探脑:“既然木乃伊先生不愿意告诉我,我就自己进去看看。”

说完,他抬起修长的腿,准备一步跨到信玄身边。

信玄大致估算了一下这块净土的面积,45×45cm左右,容纳一个人尚且宽裕,两个人就很勉强了。

他拒绝和五条悟贴在一起,拼命朝他摆手。

“你别过来,这里位置很小——!”

五条悟显然不会服从命令。

五条悟,他的名字是叛逆。

他自顾自地跨过血水,踩到干净的地面上,和信玄瓜分本就没多大的位置。

信玄简直想和他来一场线下真人快打。

五条悟好奇地盯着隔间里的尸体,说:“哎呀,这个人我认识,他是国会议员,和禅院扇关系很好。”

信玄不在乎死者的身份,只希望五条悟能离他远点。

他既不想摔倒在血泊中,又不愿和五条悟贴贴,只好在不摔倒的前提下,将身体尽可能地后仰,仿佛在练空中瑜伽。

五条悟,我好恨你。

五条悟看出了信玄的抗拒,笑着说:“你真的很讨厌我吧,木乃伊先生。”

是的,已经快达到憎恨的程度了。

信玄握紧拳头。

谁知,五条悟非但没后退,反而向前迈出一步,将他挤到角落,笑容中藏着几分恶作剧的愉悦。

信玄总算明白了。

五条悟这个混蛋,是故意要恶心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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