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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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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云峥和余鹤并肩迈下台阶:“你当时不是说, 等小野猫的前爪好了就放生吗,这会儿怎又买了猫爬架回来,还悄么声地自己鼓弄好几天。” 余鹤:“......” 傅云峥斜觑余鹤,调侃道:“怎么, 放生的时候带着猫爬架一起放吗?” 余鹤悄么声鼓弄好几天就是担心傅云峥知道后揶揄他! 结果还是逃不过! 他就是养无情小野猫养出感情了,不舍得放生了,怎么了? 余鹤和傅云峥并肩转过回廊:“傅老板,有些话咱心里知道就行,说出来就没意思了。” “我觉得很有意思啊。”傅云峥慢悠悠转进一楼的猫房,坐在小板凳上捡起箱子里的图纸, 装作恍然大悟地模样:“哦,原来余少爷又不舍得放生了, 还巴巴地买来十三层的大猫爬架,给这忘恩负义的小东西。” 余鹤替小野猫解释道:“它妈妈把它带走的时候它还太小了, 那回也不能怪它, 你看它现在跟我多好。” 小野猫正在飘窗上翻着肚皮晒太阳, 听到动静动动耳朵, 四仰八叉的伸了个懒腰,仰头看到余鹤后翻身起来, 颠颠地小跑过来蹭余鹤的裤腿。 余鹤俯身把小野猫扛在肩上,威风凛凛地像是扛着只召唤兽。 余鹤对傅云峥说:“看我大猫儿。” 傅云峥:“......猫儿是什么东西?” 余鹤抱着猫满屋走:“它是我的猫儿子。” 小野猫奶声奶气地喵了一声附和。 余鹤双手卡在小野猫前爪下, 举小狮王辛巴似的把小野猫举起来,好像小猫叫一声是件很了不起的事情一样,很惊喜地说:“哎呀,我们小野猫还是个小夹子呢。” 傅云峥把满地七零八落的木棍按大小分组:“挺好,那你给他取个名吧,天天小野猫小野猫叫,它现在不是有家了吗?” 余鹤不假思索:“那就叫余小野吧。” 傅云峥拧螺丝的手微微停顿:“猫还有姓?” 作为国内数一数二豪门的傅家掌权人,傅云峥的一举一动都受到媒体关注,每次出席活动,别说是傅云峥穿什么衣服戴什么表,就连一颗小小的袖扣都营销号去扒价值几何。 他家养的猫更是个小网红,经常在大网红余鹤的直播镜头中出现,网上已经有很多评论在说,投胎不如这只猫投得好。 如果有人问他家猫叫什么,回答‘余小野’真的很奇怪,好像真是他俩生的猫儿子一样。 傅云峥婉拒道:“就叫小野吧。” 余鹤:“嗯?你不希望它姓余吗?那姓傅也可以。” “......”傅云峥沉默一会儿:“还是姓余吧。” 傅云峥想不明白为什么自己放着满邮箱的合同不审,要在这儿和余鹤讨论一只猫该跟谁姓这个问题。 还是赶紧把猫爬架装好,回去把合同审完是正事。 组装猫爬架对于傅云峥而言很简单,最浪费时间的部分就是把余鹤弄乱的木棍归类,两米多高的猫爬架展露雏形,只剩下一些猫窝、秋千、吊床和一些玩具没有装上去。 傅云峥捡起地上的一捆麻绳:“这是干什么用的?” 余鹤接过麻绳拆开,往猫爬架上绕:“哦,这个绑在柱子上就是猫抓板,给小野猫磨爪子用的,给我,我来缠。” 傅云峥起身把小板凳让给余鹤,另外拿了秋千挂在猫爬架上。 余鹤半蹲在地上缠麻绳,不小心被麻绳上的毛刺扎到,理捋麻绳的手登时一顿。 木刺和A4简直是人间两大刺客,潜伏在人们身边不经意地搞突袭。 忽然一下过来,伤口不大,但真的很疼。 非常讨厌。 余鹤低头挤手指上的血,一边挤一边叫傅云峥。 傅云峥回头看余鹤:“怎么了?” 余鹤食指上挤出个殷红的血珠,他把血珠展示给傅云峥看:“扎手了。” 傅云峥放下手中的东西,转身蹲在余鹤对面。 “我看看。”傅云峥握着余鹤的手放到阳光下查看:“里面扎毛刺了吗?” 余鹤委委屈屈:“不知道。” “被麻绳扎一下也能委屈成这样,娇气。”傅云峥轻笑一声:“一边去吧,我来弄。” 余鹤举着手:“那我的手怎么办?” 傅云峥认真道:“给你找个创可贴?” 这是一个创可贴的事吗? 余鹤很不开心地收回手:“电视上不是这么演的。” “电视上怎么演的?”傅云峥问。 余鹤把指尖含进口中,用牙咬住伤口边缘,挤出伤口里被污染的血。 余鹤说:“主角要是不小心扎了手,另一个主角会把他的手含进嘴里吮血。” 傅云峥很真诚地向余鹤提议:“你真的应该少看些电视,咱俩过日子怎么可能什么都电视里演的那样......还有你看得真的是被扎了手,而不是被毒蛇咬了或者被毒箭射中之类的吗?” 余鹤很笃定:“就是普通的扎手。” 傅云峥非常诧异:“我那个年代看的电视剧,至少还会为吮血情节设计个合理的逻辑链,现在的电视剧都不需要了吗?” 余鹤把手指放到傅云峥嘴边:“不需要,你快点。” 傅云峥笑着摇摇头,张嘴将余鹤的食指含进了口中,他用牙轻轻叼着余鹤手指,舌尖在余鹤指尖一舔。 同时抬眸看向余鹤。 余鹤另一只手中握着的麻绳‘吧嗒’一声掉在地上。 傅云峥的长眸里写满了余鹤读不懂的情绪,余鹤也不需要读懂太多,他只需要知道傅云峥这个眼神是在勾搭他就可以了。 绝对是在撩他。 余鹤手也不疼了,猫爬架也不想搭了,只想回楼上和傅云峥好好讨论一番‘吮血’的电视剧剧情接下来该如何发展才合理。 傅云峥吐出余鹤的手指,拽着余鹤的手走到阳光下,一本正经:“肉里好像扎刺了。” 余鹤:“???” 余鹤大为震惊:“你舔我手指头是用舌头找刺儿呢?” “不然呢?”傅云峥对着光细细端详余鹤的手:“就是扎刺了,你自己挑出来吧。” 余鹤心说我以为你在撩我,结果你就跟我说这个? 真的是他想多了吗? 余鹤迷迷糊糊地取来医药箱。 麻绳上的毛刺极细极软,镊子夹不出来。 余鹤便又换了根细针去挑,然而左手到底不如右手灵活,余鹤挑了会儿挑,得眼都花了也没挑出来。 他把针递给傅云峥:“你帮我挑吧。” 傅云峥看着余鹤手中的针:“你晕针,我怎么帮你挑。” 余鹤闭上了眼睛:“我不看。” 傅云峥从余鹤手中拿过针,握着余鹤的手低下头,又用舌头舔了舔余鹤食指确定毛刺的位置。 感觉到手指上的濡湿温热,余鹤偷偷睁开了眼。 阳光落在傅云峥发丝上,闪动着细微的光。 针尖特别亮。 通常情况下,看到有人握着针,余鹤就应该头晕了,然而此刻,也许是傅云峥垂眸含着余鹤手指的场景太过温柔,这份灿烂的温柔抵消了针尖的锋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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