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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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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鹤再醒来时,初夏的阳光洒了满床,他眯着眼摸出手机,发现已经十点多了。 很好,现在赶回奉城连下课都赶不上。 余鹤给梁冉发了一条微信求助。 【余鹤:冉哥,假如,我是说假如,你十点上课,但现在还没出门该怎么办?】 梁冉秒回。 【梁冉:我会像你一样,到处发微信问怎么办。】 余鹤被梁冉逗得直笑,他直接打了个电话过去,声音里带着微哑的睡意。 余鹤:“冉哥,你知道哪儿有定制小提琴的吗?” “刚醒啊少爷,”梁冉语气中满是笑意:“定制小提琴?我哪儿有这艺术细胞,回头给你问问艺术学院的同学吧。” 余鹤笑问:“男同学女同学呀?” 梁冉啧了一声:“管那么宽啊你,正发微信给你问呢,你定多少钱的啊?” 余鹤也不知道好的小提琴得多少钱,直接说:“是送给傅总当生日礼物的。” 梁冉应声道:“懂。” 梁冉发微信给对面回了三个字:最贵的。 * 六月初,云苏的天气很热了,还没有进入梅雨季节,日头很足,满池的荷花将开未开。 碧色接天,荷叶在和风中翻卷,清香缕缕,荷香四处飘散,在碧色荷塘的尽头藏着一间叫做‘稀音’的琴行。 穿过曲折回廊,青砖绿瓦映入眼帘,飞起的檐角上挂着一只青铜古铃,这只铃铛很沉,在清风中不动如山。 檐下挂着一排鸟笼,最近的笼中有只精神的画眉鸟。 门扇上,古拙的木匾上刻印四个大字:大音希声。 余鹤推开门,‘吱呀’一声轻响,满室木香扑面而来。 迈进琴行,暑热顿消。 鸟笼里的画眉叽叽喳喳得叫起来。 “来客人了。”正在擦拭编钟的青年转头看向余鹤:“快请进。” 和余鹤对视的刹那,二人俱是一愣。 余鹤惊讶于青年过于冷清的气质,那人容貌疏淡如烟如雾,站在古铜色编钟旁,仿佛一枝嶙峋的霜色瘦梅。 青年同样惊讶于余鹤皎若秋月的明艳。 余鹤率先移开视线:“你好,我来定琴,之前打过电话,姓余。” 青年微微颔首:“余先生,我在等你。” 大抵是青年周身气质太冷,这句话明明带着些谦恭,但余鹤听这句‘等你’总觉着跟锁魂的白无常似的。 这种仿古建筑起脊更高,室内格外阴凉。 霎时间,余鹤站的好像不是琴行,而是奈何桥。 余鹤轻咳一声:“您怎么称呼?” 青年回答:“我姓容,容金。” 容金的言语客气而疏离,引着余鹤往里走:“您定小提琴是吗?” 余鹤眼神中露出一丝温和的暖意:“是的,送给我爱人。” 一般人在听到买琴送给爱人后,多少会奉承一句‘你们感情真好’,或者问一问那个人的年龄性格,以此更有针对性地进行推荐,至少应该问一问性别,毕竟送给男生的琴和送给女孩的琴的差别很大。 可容金什么也没问,好像这个世界上发生的所有事都漠不关心,谁来定琴,定什么样的琴都与他无关。 他身上有一种沉沉的死气。 容金的活着只是活着,他的魂魄好像早就死了。 看着眼前的容金,余鹤猝然一惊,他终于知道傅云峥当时看沉郁的自己是什么感觉了。 生命力仿佛在余鹤眼前消散。 容金是一树白梅,花瓣在未知处凋零,被北风卷去远方,终不可见。 推开一扇门,房间内,墙上挂满了小提琴。 容金:“我们琴行在售的手工琴都在这里,您可以先看一看。” 和容金说话,余鹤不由放轻了声音,生怕惊动了这抹停留在人间的游魂。 余鹤压低声音:“说来惭愧,我对乐器是完全门外汉,能否劳烦容先生为我简单介绍一下?” 容金点点头,他从墙上摘下一把琴,讲解给余鹤听:“小提琴包括琴身、琴弦和琴弓。面板的材料为云杉木,也就是松木,国产料是白松而欧料为红松,二者完全不同;背板是槭科类枫木,优质料多产于欧洲南斯拉夫一带,那里有大量高山,气候寒冷,不适合人类居住。有趣的是,气候越差的地方产出的木料越好。” 余鹤感到很惊奇,他发现容金并非对什么都这样冷漠,在介绍琴材质时,容金就像在介绍自己的爱人。 容金继续说:“琴身以云杉和槭木配合制作音色最佳,制作师会根据您的要求设计琴形尺寸,出来的声音都很好听,只是特点风格不同。” 余鹤微微颔首:“原来如此。” 容金将小提琴架在肩头,抬起弓弦拉响琴弦作为参考:“您听,这把琴的声音浑厚温柔,再听这把。”容金又摘下一把琴,轻轻拉动,美妙的音符在室内回响:“这把就更清亮,穿透力也更强。” 小提琴挂在墙上时,更像是做工精美的艺术品,它们线条流畅优雅,琴身泛出木质独有的柔润光泽。 精致是精致,却也仅限于好看,是挂在墙上的死物。 但当琴弦被拉响的刹那,这一把把琴就如同被注入灵魂,由死复生,悠扬的琴声就是它们的语言。 如泣如诉,悠悠荡荡,像是在叙述往事,也像在迎接新生。 容金在演奏乐器的瞬间,整个人都不一样了,音符在带给乐器生命力的同时也把生机带给了容金。 这就是音乐的力量。 容金只是演奏了半个小节就停了下来,他将小提琴放回桌子上时,余鹤似乎看到容金的手指在抖。 作为特别专注于骨科的针灸学学生,余鹤下意识将目光放在容金的手指上。 容金将手背到身后:“你在看什么?” 余鹤回过神,看向容金向他道歉:“对不起,我......” 灵光一闪间,余鹤越想越觉得容金熟悉。 相貌出众、精通乐器、手指有伤。 电光火石之间,余鹤恍然大悟,叫了容金一声:“小金?” 容金瞳孔紧缩,下意识后退半步,声音发紧:“你是谁?” 余鹤也后退一步,和容金拉开距离,示意自己没有恶意:“我是余鹤,是肖恩和岚齐的朋友,听他们说你钢琴弹得很好,但我们......应该没正式见过面。” 余鹤去锦瑟台的时候,容金已经被裘洋带走了,对于余鹤来说,小金是一个活在别人口中、命途坎坷的悲剧性人物。 今天乍然得见,余鹤比容金还要惊讶。 提到钢琴,容金淡漠的眉不由皱起,又再听到余鹤是肖恩的朋友时微微松开,不再那么警惕,只是问:“你是锦瑟台的客人?” 余鹤举起手,示意自己很清白无辜:“我只在锦瑟台喝过酒,后来也当过服务生,当服务生时认识的肖恩,肖恩人很好。” 容金抿起唇,唇角勾起一个不太明显的弧度:“是的,肖恩很好,他现在怎么样?” 余鹤笑了笑:“他挺好的,前不久我们还在一起吃饭,我在奉城上学,他经常去找我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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