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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导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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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笙的导师是个老教授, 资历很高,却是个老顽童的性子。

他须发皆白,但红光满面, 看起来格外精神。

当初俞笙要休学去打比赛, 唯一反对的不是俞父俞母, 而是他的导师。

老头脾气死倔,和俞笙的父母又是旧识,天天跑到俞笙家里来劝学, 恨不得一哭二闹三上吊。

——虽然最后还是没拦住。

但后来俞笙听他妈妈说,自己的比赛, 老头基本每场都会看。

甚至还找俞笙父母研究会了怎么看直播, 没事暗戳戳地和他后来的学生炫耀说,这个拿冠军的是你们师兄。

老头看了他三年夺冠, 心满意足地发现小徒弟没了自己的保护也不会被人欺负, 暗暗放下了心, 专心等着俞笙退役回来继续和他钻研艺术。

结果等两年后回来老头却发现, 自家小徒弟虽然一如既往地爱笑, 但好像从前不太一样了。

俞笙倒是庆幸,自己导师没有看到他后两年的样子。

老头疼自己徒弟, 这回说什么也不放走, 只想护着人安安稳稳地待在自己这里。

俞笙当时也想着找点事情转移注意力, 两人一拍即合, 一年搞完了两年的学业,老头接着想继续带俞笙往研究生读。

结果没想到俞笙又被电竞这个小妖精给拐跑了。

此时俞笙望着面前神情激动的导师, 不着痕迹地试图抽手:“老师, 我不是......”

老头直接一把将人又拉了回来, 拽的俞笙一个踉跄:“你别给我扯别的, 你现在在我那还是保留研究生两年入学资格,你就告诉我,想不想回来读?”

逃跑未果的俞笙仰起头,讨好般地弯了弯眼,试图打马虎眼:“我是想啊,老师,但是......”

“行,想就好,”老头丝毫不理会旁边脸色铁青的时父,大手一挥直接就要拉着人走,“我现在就去和你爸妈说,其他什么都不用管,明天就住到我这里来......”

“老师,”俞笙站住脚步,他扯了扯自家老师的袖子,微微叹了一口气,“我现在真的不行。”

老头有些疑惑地转头:“你还回去干什么?你当初退役回来大病了一场,瞒着你爸妈,可瞒不了我,你现在又回去给自己找罪受,图什么啊?”

老头气性大,越说越生气,环顾四周将目光落在了时幸的身上:“是不是就是你欺负我徒弟?我告诉你——”

“现在不一样了呀,老师,”俞笙上前一步拦在时幸身前,笑着开口,“您好久没看我比赛了吧,我没回原来那个战队,我新战队队员对我可好了呢。”

老头心里有气,压根听不进去,没好气地瞥了俞笙一眼:“看什么?看你被人欺负?让我来气看你就够了。”

俞笙笑眯眯地继续劝着,他侧身拉过身后的时幸:“我说真的,老师,当初要不是时队长捡我,我现在还不知道怎么样呢。”

老头这回倒是有了反应,他蹙眉看了时幸一眼,冷声开口:“你是说,就是他把你从我这里又拐走了?”

见家长第一面就直接背锅的时幸:......

只顾着夸时幸忘了这茬的俞笙一瞬间有些哭笑不得。

他再次挡住自家老师仿佛要杀人的目光,继续哄着面前的老顽童。

“我可还当教练了呢,老师,”俞笙笑了笑,声音放软,“我都能护着我的小队员了,没人敢欺负我。”

“我觉得你后面那个就能欺负你,”老头依旧对曾经的事耿耿于怀,他瞥了后面的时幸一眼,“比你高,身板比你硬朗,打你你都还不了手。”

“他才不会打我呢。”俞笙对于自己老师神奇的脑回路有些啼笑皆非。

他干脆转身直接握住时幸的手,将毫不反抗的人拉到自己身旁:“您看,我欺负他还差不多。”

老头的目光依旧狐疑,但他确实也能看出来俞笙比上次见面时状态要好了不少,至少站在时幸身边时,整个人是放松的。

“老师,我现在真的找到我喜欢的事情了,我还想再努力一次。”俞笙声音带笑,语调平静。

“我也很感激您,如果有机会也会继续跟您学习的。如果您愿意,我之后请您去现场看我打比赛,好不好?”

老头也知道这个小徒弟自己今天肯定是带不走了,他踌躇了半晌,咬牙转过头,“谁想看你打比赛啊,我老了,看不懂那些。”

俞笙笑眯眯地等在原地。

他看着自家导师犹豫了半晌,最终傲娇开口:“请我去记得提前一周告诉我,我好调时间——还有,你现在还打那劳什子辅助吗?能不能打点揍人爽快的玩意?”

站在一旁装背景板的时幸莫名想到了刚才老教授说的那句“我老了看不懂”。

嘴硬心软的老头瞪了自家笑眯眯的小徒弟最后一眼,嘟嘟囔囔地转身向别处走去:“谁稀罕你,天赋高的徒弟我有的是,不差你这一个......”

“教授,教授,耽误您几分钟,”旁边听着俞笙和老教授对话嫉妒地快要疯了的时父心有不甘,终于还是忍不住上前一步,“我儿子今年新入学,一直很崇拜您......”

时父一把甩开试图阻拦自己的时英,继续试图搭上关系:“您看您哪天有时间,我请您来我家吃顿饭,您顺便指导指导我儿子?”

老头从来不吃这套:“不用了,系里不让搞这些,今天这个晚宴本来我也不想来的,啧,又当又立。”

原本还准备拿晚宴邀功的时父瞬间将到嘴的话咽了下去。

他看面前的老人再次转过身,咬牙看了旁边的俞笙一眼,忽然开口:“我儿子和小笙关系也很好,小笙还夸过他天赋不错,这次能考上也是多亏了小笙。”

难得被时父夸奖的俞笙有些诧异地看了他一眼。

旁边的时英已经绝望地在想一会儿怎么跟自家哥哥交代了。

老头闻声还真的再次转回头:“关系好?怎么个好法?”

时父犹豫了一下,虚情假意地笑了起来:“哈哈哈,就是我儿子拜您徒弟做了师父,不过都是小孩子闹着玩,当不得真,不过您徒弟认下的孩子肯定应该也合您眼缘......”

时父原以为这样说既捧了老教授,还让时英搭上了关系。

没想到老头听完直接大手一挥:“大一的孩子拜了小笙,那还找我做什么,这不挺好的吗?”

时父完全没想到事情会这样发展,他有些愕然:“您说什么?”

老头这回神情古怪了起来:“您儿子学这个的您不了解?小笙出身艺术世家,当初十七岁就破格录取进来,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追着他让他跟我继续往下读?要不是中途被拐跑了......”

老头说到这里依旧咬牙切齿,他转头瞪了时幸一眼,却正看到自家小徒弟没骨头似地倚在时幸怀里。

时幸下意识地揽着俞笙的腰,一时之间还没来得及收手,将满身的占有欲在俞笙导师面前暴露的彻彻底底。

老头瞬间更生气了。

他转头望向时父,满腔怨气都撒在了面前的人身上:“本来以为您是真的为您自己儿子好,没想到又是一个做表面功夫的,风气真的就是被你们给败坏的。”

时父瞠目结舌地站在原地,而旁边的时英还不怕死地凑上前,满脸同情地开口:“爸,我就说闲杂人等不要来这里吧。”

俞笙没忍住轻笑出声。

·

时父望着旁边神情笑眯眯的青年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什么,他这回是真的怕俞笙不教自己儿子了。

死要面子的时父咬了咬牙,实在拉不下脸冲俞笙道歉。

他最终也只是冲着俞笙微一颔首,转身就走。

原本暗暗躲在旁边想继续待着的时英也被时父揪着耳朵一路哀嚎地带走了。

俞笙也不在意,他对这种事从来都分得很清,反正他喜欢的是时英这小孩,又不是那永远臭着脸的时父。

俞笙站得有些累了,干脆拉着时幸在一旁坐下。

“老师看着我从小长大,因为之前OV战队的那些事,他可能对我打电竞有一些偏见,但他就是典型的护短加嘴硬心软,看着你可能跟看着自家白菜被猪拱了一样。”

俞笙生怕时幸生气,笑眯眯地开口哄着人:“等之后我多带你去见一见老师,他应该就放心了。你别生气啊。”

时幸摇了摇头:“有人管着你挺好的,我为什会生气。”

——他巴不得有更多的人来宠这只没心没肺的小狐狸。

俞笙有些啼笑皆非地看了时幸一眼:“呀,这真的是时大队长能说出来的话吗?上次南岸哥带我去看心理医生,时队长脸黑得跟什么似的。”

“......那不一样。”时幸低声开口。

“有什么不一样?”俞笙眨了眨眼。

时幸面无表情:“你骗我说你和南岸教练要去约会。”

俞笙这才想起来自己编过的瞎话。

他有些悻悻地摸了摸鼻子,感觉时幸的目光一直盯在自己身上。

“怎么了?时队长又想起了我干过的什么事情要跟我告状吗?”记吃不记打的小狐狸再次笑眯眯地开口。

时幸没有答话:“你真的是学艺术的?”

俞笙有些不明所以:“本科设计专业毕业,不过我爸妈确实都是学艺术的,也算从小耳濡目染?”

他眨了眨眼:“怎么,时队长不信啊?”

时幸想着曾经看到过的俞笙黑白色调的简洁房间,诚实地摇了摇头。

俞笙直接给气乐了。

但他没笑一会儿,忽然又轻轻“嘶”了一声,微微弯腰捂住胃部。

时幸原本放松的神情瞬间紧张起来:“不舒服?怎么又胃疼了?”

俞笙按了按胃脘,勉强直起身:“没事,可能有点饿了吧。”

时幸直接站起身便想要去给人找吃的,却被俞笙一把拉了回来。

“算了吧,这种晚宴上根本没点正经吃的,全是生冷黏腻的东西,吃了更难受。”俞笙抿了一口手中温热的饮料,勾了勾唇,“等结束了时队长带我回去吃好吃的。”

时幸知道俞笙说的是实话。

他低低地“嗯”了一声,犹豫了几秒,往俞笙那边挪了一点,将手放到他胃部慢慢揉按了起来。

早已习惯的小狐狸没有半丝抗拒,甚至主动翻出肚皮,抓着时幸的手放进自己的外套,舒服地喟叹一声。

“所以时队长问我这个到底做什么?”

时幸指尖有些发烫,他缓了几秒,低声开口:“就是想问,你既然学了设计,为什么还来打职业?”

俞笙睁眼看了时幸一眼:“那时队长不也学了金融回来打职业了吗?”

时幸摇了摇头:“我和你不一样,我不喜欢金融。”

而俞笙是真的很喜欢设计之类的事情。

时幸看过他给时英辅导的一些东西,俞笙画图很好看,是真的很有天赋。

——和时幸那种赌气硬学下来的完全不同。

俞笙轻轻地“啊”了一声,也没有继续追问,而是思索了几秒:“好像是之前答应过一个人吧,跟他吹牛说我要去打职业,结果他说他要去现场看我。”

俞笙抬起头,神情无奈又啼笑皆非:“我为了不露馅伤他的心,阴差阳错地就.....真跟着南岸哥他们去打职业了。”

他笑了笑:“更有意思的是,我到现在都不知道,那个人到底看没看过我比赛。”

俞笙以为时幸会也觉得整件事情离谱又好笑。

但时幸的表情却没有任何意外,甚至嘴角的笑意都隐隐消失了,神情有些复杂地望着俞笙:“那你记得那个人是谁吗?”

俞笙愣了一下,他微微摇了摇头:“应该是.....不记得了,前两年问我我可能还有点印象,后来病了之后好像记忆真的不好使了,只能模模糊糊记得这件事情。”

俞笙垂眼盯着手指上的那枚素圈,似乎想到了什么般,神情茫然了一瞬,“哎,好像我的戒指也是那个时候......”

时幸看着面前的人表情不对,刚想开口阻止,忽然听到旁边传来一声阴阳怪气的声音:“美人,你在和时队长做什么?”

俞笙愣了一下,眼神间的空洞逐渐消失,神情恢复了平静。

时幸舒了一口气,第一次觉得柏亚的出现不再那么令他厌烦。

可惜下一秒,他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柏亚直接毫不见外地一屁股坐在了俞笙旁边:“美人不舒服吗?要不要我送你去医院?”

他原本想着能离俞笙近些,没想到俞笙直接将大半个身子都靠到了时幸怀里,毫不掩饰自己对他的厌恶。

柏亚的脸色隐隐沉了下来。

“不用,看到你才不舒服的,你离开我就好了。”

俞笙缩在时幸怀里打了个哈欠:“慢走不送。”

柏亚也不出所料不会这么轻易就被赶走:“那肯定是心理作用,我这么喜欢美人,美人看到我怎么会不舒服呢。”

他见俞笙不理他,自顾自地继续说了下去:“美人怎么突然来这里了?”

“那你为什么突然来这里?”俞笙觉得自己舒服地都要睡着了,但他又不舍得真从时幸怀里挪开。

他眯了眯眼,决定借着柏亚保持清醒。

柏亚笑了起来:“我父亲给这个学校系里捐了一栋楼,今天系里邀请他来出席慈善晚宴,他没时间,就派我来了。”

俞笙能猜到柏亚肯定是调查了他的背景,知道他曾经在这所学校读过书。

他也懒得揭穿柏亚,随口应了一声,继续缩在时幸怀里打瞌睡。

会场中的灯光逐渐暗了下来,最后的慈善拍卖马上就要开始。

柏亚看得兴味盎然,俞笙满脑子都想着结束了之后可以让时幸给自己做什么好吃的。

一幅幅画作在台上被逐一展现,柏亚乐此不疲地在一旁自说自话。

“听说今天慈善拍卖的都是这所学校成名画家的艺术作品。”柏亚笑着开口,“美人你有喜欢的告诉我,我买给你。”

俞笙只当柏亚的话是耳旁风。

他缩在时幸怀里,眯着眼看着台上的画作一幅幅被拍走,在拍到最后一幅的时候,微微坐直了身子。

一直注意着俞笙状态的柏亚迅速抓到了这一不同。

“美人喜欢这个是吗?我来买给你。”

俞笙扭头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神情带着些许异样。

这似乎是最后一幅拍卖画,陆陆续续一直有人竞价。

柏亚和另一个人一直抬价抬到了最后,价格已经高的有些离谱了。

柏亚额间冒出了些许汗水,他转头看了俞笙一眼,咬咬牙刚准备再次举起牌子。

“你可真有意思。”俞笙忽然开口。

他饶有兴味地转头:“我买我妈的画回家做什么?”

柏亚:??

这回连时幸都有些讶然地低下头。

他单知道俞笙的父母是学艺术的,没想到还是能够参与拍卖的水平。

——甚至是作为压轴。

时父如果知道,大概还要被气死。

已经拍到最后的柏亚此时举牌子也不是,不举牌子也不是:“美人......怎么不早说?”

俞笙微微坐起身子,看了台上一眼,神情似笑非笑:“哎呀,我这不是今天忘记戴眼镜了吗。”

他笑眯眯地直接编着瞎话:“没看清,忘记了。”

时幸嘴角的笑意扩大了几分。

他轻咳一声,正想扶着看戏看得兴高采烈的人坐直身子,忽然却感觉怀里的人控制不住地颤了颤。

时幸一下子就意识到了不对。

“胃里还难受吗?”时幸垂下眼,眉头微微蹙了起来。

自己今天一直替怀里的人暖着腹部,俞笙也没吃什么辛辣刺激的东西,按理来讲揉了这么久,不说完全好转,俞笙应该已经好受些了。

但面前的人微微低着头,垂下来的碎发被冷汗沾湿,神情比之前要更苍白了几分。

“......没事,”俞笙闭了闭眼,轻轻地吸了一口气,“可能就是,今天天气凉了一点。”

时幸没有说话。

他沉默了一会儿,忽然揽着人径直站起身。

疼得有些浑浑噩噩的人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下意识地跟着走了两步,才倏然回过神:“你干什么,时幸?”

“带你回去,”时幸沉着脸,“一直这样不吃东西,你胃只会越来越疼。”

俞笙不同意:“马上这个晚宴就要结束了,我坚持一会儿没事,你这样半途离场,你父亲那边......”

刚才时父特意沉着脸让时幸结束之后找他,俞笙想着时父本来就和时幸关系紧张,自己还带着他儿子早退,两人的矛盾一定更大了。

俞笙下意识地不想时幸难过。

但时幸却并不在意:“我父亲那边我去说,你这样不行......”

俞笙不理他,他径直挣脱开时幸的手,有些踉跄地自己站稳,又向刚才的沙发那里走去。

时幸又急又气,但又不能真的拿人怎么样,只得又转过身,跟在俞笙身后。

结果俞笙还没走到沙发面前,忽然被人直接拦在了半途。

“小笙,刚好拍卖还没结束,来来来过来陪我这个老头子聊一聊。”

俞笙导师无聊了整个晚上,实在忍不住又转了回去,找自家小徒弟玩。

他刚好看到俞笙一个人慢慢吞吞地往前走,心中大喜,顺口说着。

“我跟你说,找你一个人落单的时候真的是太难了,你那个什么队长像护食一样护你旁边,老头我根本就找不到机会——”

“老师,”俞笙忍住笑意轻声开口,“时队长在我身后呢。”

老头瞠目结舌地回过头,正和时幸对了个正着。

两个人一时之间都有些尴尬,时幸冲着俞笙导师微微鞠躬,老头哼了一声,却也到底慢慢颔首。

然后又忍不住转头和自己小徒弟抱怨:“你为什么不早说,就是想看你老师出丑对不对?快跟我去那边,离他远一点——”

俞笙心说您也没给我开口的机会。

但他此时已经有些说不出话了。

原本挣开时幸的搀扶自己慢慢走已经是有些勉强,自家老头身体好,步子迈得飞快,俞笙跟着走了一会儿,身子就有些撑不住了。

他按着胃部的手指指尖攥得青白,集中精神听着自家导师絮絮叨叨,却依旧觉得前方传来的声音仿佛隔了水面般,越发听不清楚。

俞笙只觉得自己眼皮越来越沉,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脚步已经逐渐踉跄,头也慢慢垂了下去。

身后一直盯着人的时幸先一步意识到了不对劲。

“老师。”

老头听到了呼喊,却赌气不想理人。

但他刚往前又走了两步,忽然看到一个人影径直挡在了他身前。

老头被吓了一跳:“你……”

他有些气急败坏:“你干什么,我都不想理你,你这上赶着拦人有没有点礼貌……”

“抱歉,”时幸礼貌且迅速地又打断了面前人的话,“但是俞笙有点不舒服。”

老头神色间划过一抹愕然,他此时才意识到自己握着的那只手在控制不住地轻轻颤抖。

老头下意识地松力,便感觉自家徒弟手腕微微一折,径直无力地垂了下去。

他本人则后知后觉地轻轻“嗯”了一声,茫然地抬起头,身子却控制不住地直接向下倒。

然后被时幸迅速揽在怀里,扶着人熟练地在旁边坐下。

老头整个人都慌张起来:“怎么了?小笙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就晕过去,是因为我刚才的原因吗?”

“没事,就是有点低血糖了,不是您的原因,”时幸迅速检查了一下俞笙的情况,冷静地开口,“您身上有糖块一类的东西吗?“

“哎哎,我有我有。”老头今天刚好出门时被自家孙子塞了块糖果,此时手忙脚乱地掏出来,直接递给时幸。

时幸低声道了谢,迅速拨开糖纸,将糖送到俞笙唇边。

但意识不清的人微微蹙眉,抗拒般地别过头。

“小笙他难受的时候不喜欢吃东西……”

老头想起什么般,刚开始犯愁应该怎么办,便看见时幸凑到俞笙耳边低声说了句什么,然后自家向来难搞的小徒弟竟然配合地将糖含了进去。

老头瞬间瞪大了眼。

“抱歉,刚才太着急了,您说什么?”

时幸舒了一口气,这才转过头。

没想到面前原本看他不顺眼的老头神情复杂地盯了他几秒,忽然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年轻人有前途,好好干。”

时幸:?

他瞬间有些哭笑不得地明白了俞笙曾经说过的,自家导师偶尔5G冲浪是什么意思。

但时幸看着面前老教授有些别扭的神情,知道自己这算是被认可了。

他还没来得及松一口气,忽然听到旁边一阵平静的女声传来。

“小笙?”

怀里刚有几分清醒迹象的人闷哼一声,闻声下意识地含糊回了一句:“……妈?”

时幸揽在俞笙腰间的手瞬间一僵。

俞母站在原地,身后不知为何跟着神情似笑非笑的柏亚。

她的目光在面前两人之间转了一圈,最后静静地落在了时幸身上。

她顿了顿,却没有说什么,不动声色地开口,语气带上了些许关切:“你在做什么呢,小笙?”

俞笙脑海中还是一片眩晕。

他意识还有些混沌,没有太明白现在是什么情况,只感觉周身有些发冷。

“…….没什么,”俞笙偏过头,下意识地往时幸怀里缩了缩,“有点冷,时队长抱会儿我。”

俞母看着自己儿子娴熟的举动,神情微微一愣。

原本松了一口气的时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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