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3 追 追 追
原来如此,刘十三终于明白为什么马可以在这个季节跑了,这沟底本来就有小河流过,路也是顺着河流走的,几千人来回踏了一边,这路已经扩宽了,而且非常结实,这真是应了路是人走出来的那句话。也不等后面人了,刘十三让唐沅带着一营赶紧往前跑,去追二营的曹刚,这里骑兵虽然速度快,可是不能迂回,碰到大量敌人,只能被动挨打,还是得靠步兵来追。
唐沅追了一路,路边水沟里,两边树木上,灌木丛里到处都是要么被绑着要么被打晕的土匪,还有被打死的,偶尔还能看见穿保安团衣服的人也躺在中间,估计都是死了的,活的带伤的绝对会在路上等着求救。跑了大概有几里地就看到了手枪队的马三三两两的绑在树上,前面还有几匹死了的马,还有穿着保安团衣服的尸体,唐沅带的人一看双眼冒火,各个都加快了速度,其他书友正在看:。
周建龙不是本地人,他以为马还可以在这种地方跑,下坡的时候都是慢慢下的,一到沟底才发现这只能顺着踏出来的路追,这样的话只能通过一匹马,两边全是酥土,甚至是灌木根本不能通过,这样只能一溜的跑着继续追,他知道这种追法很冒险,只要对方两边埋伏骑兵连一举就能被吃掉。穷寇莫追,这句话是千古经典,并不是说来好听的。他只能以不快不慢的速度追,不是的加快吃掉土匪后面的尾巴几层,停停打打追追,打打停停追追。就这么慢慢的一路也吃掉不少土匪,后来没有绳子了只能打晕,看着不顺眼或者反抗的只能送颗子弹。直到追到这里碰到了伏击,前面几匹马和几个人都被乱枪打死了,他们下面集合就地还击,可能由于土匪们只是为了阻止追击,打了一会就又跑了,正在这时候曹刚追了上来跟周建龙汇合了,决定反正追上了就把马都留在了这里,步行慢慢蚕食土匪们的尾巴。
周建龙和曹刚先后跟土匪交锋三次,由于有了准备,互相没有伤亡。每次都是对射半天,然后以土匪继续跑而他们继续追又开始下一次追逃游戏。第四次已经打了有十分钟了,可能土匪们出了什么状况,阻击非常猛烈,似乎动用了所有后队的火力,压的周建龙和曹刚的两个连头都抬不起来,没有机枪的土匪能打出这火力,这说明这次阻击的敌人最少正面一层就有两三百支枪,排了最少三层火力。难道追到大鱼了?这是周建龙和曹刚同时想到的。周建龙给手枪队的下令快慢机开到自动射击,准备突击,手枪队的弟兄们立即更换新的子弹,两把枪都压满,全部拨到了自动火力状态,看的曹刚的人羡慕不已,他们手里还拿的还是长枪,打一发子弹拉一下枪栓的手动汉阳造。而手枪队的人却是人手两把全自动的快慢机,这一个连的火力就顶他们这样的一个营。
快慢机的射速和花机关冲锋枪的射速一样,差别就是带弹量,不过两把就弥补了这个缺陷,周建龙抢先跃出自己的藏身点,右手把枪端平了,枪把朝右,一开枪,这枪喷出的子弹在枪口向下弹力的作用下,变成了横扫,打完右手换左手,左手的枪相反,是从右边平端,枪把朝左,开枪的时候,枪口下跳把枪拉着从右扫到左边,每把枪里的十发子弹可以连扫两次,一人一共四次的火力覆盖,把对方打的立即就哑火了。看到对方火力哑火,曹刚跟着带人就往前跑,在手枪队火力的掩护下冲入了土匪的阵地。保安团二营是兔儿岭原武装的老底子,大多都是形意门弟子,只要近身了,一个打三个那是没有问题的,冲进去拿枪当砸的,刺刀刺的,没多大功夫,手枪队上来也没打倒几个人,就结束了战斗。保安团手枪队和二营一连两百多人抓了四百多人还不算死的一百多人。自己这边只有几个冲太快被人群殴受伤的,没有死人。被抓的这群人里就有蛤蟆和矬子,这俩人太好认了,因为其他人都离这俩人远远的,他俩自己的手下损失的最早,亲信在这一路都没几个了,其他人都认为自己只不过是小兵小喽啰,犯不着跟这俩老大一起被当了主犯,所以他俩就被特殊照顾的用别人腰带给捆上了,因为早没有绳子了。
唐沅终于追上了,看到手枪队和曹刚一连的人多少都带了伤,便让他们先休息一会,后妈二营的二三连马上就到,自己接替他们继续追土匪。唐沅过去一会,刘十三他们就到了,让曹刚的人看守这群俘虏,手枪队继续跟着追,手枪队留下几个重伤好,其他还能跑的也跟着后面继续跑,继续追。
雕爷如今真正的体会到了丧家之犬被人追的味道,当他听到后队被人吃掉的消息的时候,他更加肯定了,追他们的是正规军,真真正正的军队,上过战场杀过人的军队。他没有再组织后队,只是让加快速度撤退,只要坚持到过了河,就自由了,土匪们也都加快速度跑,他们很鄙夷雕爷居然从后队撤走了自己的人,害的他们损失了一些人手,而雕爷自己的主力还是保存了下来。真是老奸巨猾。不知道这群在山沟里狂奔的人,要是以后知道今天追他们的只有六七百人,不知道他们会做何感想。
郭云海三个小时就到了豳县泾河界,他远远的看到了河边有好多人在渡河,他还以为自己跑慢了,土匪们居然这么快,都跑到自己前面来了,车刚停稳,车上的机枪就对着河面和河边的人群扫射,过了河的人撒丫子就顺着河跑,没过河的立即倒了回去,这里是一个小河汇入泾河的小岔口,小河就是从他们逃出来的那个山沟里流出来的。到河边的时候已经成了喇叭口,退回去的少部分人顺着河两边跑了,大多人退回了山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