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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这是在跟谁撒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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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

他下意识惊叫了一声。

就跟被丢进了热油锅里的鱼似的, 立马弓起了腰背,然后又瞬间直挺挺地往上扑腾。

可是很快,那掐着他后颈的大手,越发用力了, 牧白再度不受控制的, 发出了一声“哎呀”。很明显声音惨痛了许多。

如果说, 第一声是受了惊吓, 那么第二声纯属是疼得乱叫。

奚华很轻松地掐着他的后颈,目光随意在他身后逡巡一遭,然后就发出一声冷呵:“瞎喊什么?把嘴闭上, 再敢乱叫一声,当心你的嘴!”

牧白只觉得身后一凉, 裤子那么柔软顺滑的布料, 一下子就顺着更顺滑, 跟羊脂一样的皮肤滚下来了, 露出了他两条很纤细笔直, 比羊脂还白的腿。

一看就知道是有钱人家的富贵公子,自小锦衣玉食, 玉带华服,很用心娇纵出来的。

因为冷, 他还瑟瑟地哆嗦了一下。

刚刚光顾着神游,都没防备师尊的手,怎么就突然被扒了裤子, 牧白都有点想不透。

为了嘴不被打烂,牧白就抿了一下嘴唇。

寒风中, 他冻得凄楚, 冻得可怜。

这石桌的材质可能是大理石, 也可能是花岗岩,反正不管是什么石头,首先它是很坚硬的,其次,真的很凉很凉。

趴在上面真的非常难受,桌沿硌着他的小腹,生疼生疼的——如果一定要打个比方来描述这桌子,那可能就是来日奚华突然暴毙,牧白趴在奚华的墓碑上,给他假模假样地哭坟。

大概奚华坟前的碑,就跟这石桌子差不多。

因为趴着实在难受,而且,身后师尊的手也非常冰冷,时不时碰碰他这,碰碰他那,又冰又骇人。

牧白羞愤难当,又偏偏动弹不得,雪地里冷,凉亭里也四面通风,感觉还不如趴雪地里,最起码积雪和枯草比石桌子松软。

一会儿被欺负狠了,他肯定又要叫嚷,嗓子干了,还能顺势啃口积雪润润喉咙,趴桌上能啃个啥?

啃一口直接磕掉牙,然后满嘴血。

奚华看出来小白是真的很怕冷,索性一挥衣袖,直接在凉亭周围设下了结界,如此一来,就将冷冽的寒风,尽数隔挡在了结界之外。

他也知道自己的手很凉,跟死人手一样,没什么温度。

见面前的少年,实在娇弱,被冷风吹得雪腻的皮肤,都微微泛了点青紫。

可奚华除了手冷,怀里也是冷的,他天生体寒,怎么都捂不热的。

略一思忖,他便将右手的中食两指,缓缓地含在了嘴里。

他嘴里还是有些温度的。

虽然这种行为非常不雅,但奚华面无表情地做起来,竟还别有几分风情。

约莫含了有半盏茶时间,结界里的寒气,渐渐散了不少,不说温暖如春,最起码不是寒风刺骨。

等奚华的手指再度触碰到牧白的皮肤时,就已经有了些温热的濡湿。

他就趁着这点余温,把手伸进了垂落下来的长袍中。

动作可谓是不紧不慢,好像能工巧匠在打磨着一块天然的美玉,一点点地凿刻,耐心,仔细,又非常谨慎小心。

稍有不慎,就可能会毁了整块玉的美感。

这玉上还残留着几道很清晰的红痕,有些|肿,颜色非常鲜亮,白里透着红,娇艳得很。

奚华就是这样,一点点慢慢摸索。

总觉得来日方长,他和小白在一起的时间还长着呢,不可因为一时之气,就弄废小白。

或者是,弄残了小白。

那样就不好玩了。

虽然,修真界确实有许多可以修复肢体,或者皮|肉的灵丹妙药,但奚华就偏爱原装的。

他以这种理由,充分说服了自己,从而对小白非常温柔。

可即便如此温柔的对待,落在牧白的眼中,却是一种彻头彻尾的羞辱!

奚华的动作实在太慢了,一点点,再一点点,一根手指,再一根手指,再再一根手指,就跟钝刀割肉一样,一点点来!

前几次都没这么磨人,师尊带着火,横冲直撞,直来直往的,疼虽然疼,但后面慢慢适应了,痛楚也就如潮水般,渐渐退散,取而代之的是新的浪潮。

就这次非常慢,慢到牧白都恨不得开口催一催了!

钝刀割肉实在太煎熬了,还不如直接一刀给他一个痛快!

牧白羞耻难当,只觉得一股子怒火,立马喷涌而出。

满脑子循环播放同一句话:师尊在羞辱我!

但不能反抗!

反抗的话,一会儿挨得更狠!

牧白深呼口气,暗暗安抚自己,不要紧,没关系的,慢其实也有慢的好处,反正又不是第一次了,没什么可羞耻的。

可他还是忍不住面红耳赤起来,虽然这里看起来很荒僻,周围不像是有人烟出没的样子。

但眼下天色都微微亮堂了,万一有人过来了呢?

这凉亭四面通风的,又没什么可以遮挡的地方,一眼就能看个干净。

虽说牧白脸皮挺厚的,但这并不意味着,他能够承受得住,被路人围观啊。

有好几次,他都想开口央求师尊,能不能把他带回客栈里。

但话到嘴边,又慢慢吞回去了,师尊不让他说话,他也很害怕擅自开口,会被打烂嘴巴。

毕竟奚华是个死变态,而变态做事是没有原则可言的。

牧白只是没了底裤,而奚华却是没了底线,做攻牧白不行,但是做人,奚华不行。

索性把眼睛一闭,两臂蜷缩起来抱着头,一声不吭,一副任打任骂任玩的乖顺样子。

心里无时无刻不再痛骂奚华是个死变态。

统子那个狗比,有本事就别出来,它只要敢再出来,牧白能拿锤子,直接把统子砸成薄薄的小金属片。

然后再高温熔化,铸成一根金器,这不比玉柱子好玩?

他会不计前嫌送给奚华,就当任务完成后,牧白对他的一点点补偿。

这年头出来玩,哪有不花钱的,对吧?

更何况,师尊皮相好,玩得花,除了年纪大点,其他方面真没得挑,牧白就是去夜店约个漂亮哥哥,一晚上不得花个几万?

牧白跟奚华又没点子感情,事后给点金银玉器,算作补偿!

师尊就只管等着他的补偿吧!

就只管等着吧!

眼睛一闭,牧白一声不吭。

直到师尊的手指,终于勾到了流珠的细线,牧白才猛然睁开了眼睛,他感觉到师尊好像在玩一种很新奇的游戏。

就跟玩弹皮筋一样,勾一下就松手,然后再勾一下,再飞速收手。

珠子碰撞发出是清脆的响,但传到二人耳朵里,就变得异常沉闷了。

就好像是浸没在了泥泞的湿土里,或者是注满了砂土的鱼缸里。

空气中都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香气。

原本按压他后颈的手,不知何时已经离开了,轻轻压在他后腰上。

牧白几乎是一下子就弹了起来,还羞得赶紧反手去捂,气愤填膺地骂:“苍玄风!你不可以这么对待我!”他最后几个字,直接破音了,听起来像是鸭子叫一样,声音沙哑。

“不,我可以这么对待你。”

而且,只有他可以这么对待小白。

只有他可以。

奚华说完之后,又要去掐他的后颈,冷着脸斥道:“现在连师尊也不喊了,是么?还连名带姓苍玄风,是谁给你的胆子?”

牧白立马侧身躲闪,可双脚被绑在桌子腿上,绑得死紧,他挣不脱,勒得脚踝好痛。又见师尊伸手拿他,羞到快要哭出来的地步,很大声地吼:“就是师尊也不可以!”

“那谁可以?”奚华沉声问,“那么,师尊不可以,谁可以?”

“谁都不可以!就是不可以!!”牧白急了,两手都不知道护在哪儿好了,“直接来吧,师尊?直接来,别钝刀割肉了,我……我受不了这个!”

太羞了,实在太羞了!

“你在教为师做事么?”

奚华的脸色瞬间冷了下来,手一抬,长剑又幻化而出,对着半空狠甩了一下,牧白吓得抱头鼠窜,赶紧说:“我乖了,我乖了!师尊饶命,小白罪不至死!!”

“你乖?你哪里乖了?”

他随手把剑拍在了石桌上。

嘭的一声,磕掉了好大一块石头,牧白吓得一抖,心说,这剑鞘真是好坚硬啊,随意往石桌上一磕,就磕出一个豁口,这要是真抽他背上了,脊椎真的会被打断的。

要是被打断了脊椎,他往后就只能在地上爬了,那跟杀了他,有什么分别?

牧白寻思着,要不然顺势滑跪罢?

大丈夫能屈能伸,不拘小节。

但他双脚被绑在桌腿上,膝盖稍微弯一弯,就勒得好疼,跪都跪不下去,只能转回身,趴回石桌上。

可他如果愿意趴回去继续受着,也就不会突然反抗了。

“师尊,师尊……”

牧白攥着拳头擦眼泪,把眼眶擦得红通通的。

“喊本座的名讳。”

“啊?”牧白愣了愣,稍稍抬了抬头,满脸迷惑,“真……真喊啊?”

“喊。”

“苍……苍玄风,你饶了我吧,我真的觉得那样……很……很羞,比你跟我直接双修,羞多了,特别羞,我受不了那个……”牧白特别乖顺,师尊让他喊,他就真的喊了。

苍玄风不过三个字,愣是让他喊出了十八个转音。

奚华冷笑:“本座的名讳,岂能是你一个小小弟子,可以直呼的?”

牧白瞪大眼睛,气呼呼地质问:“明明是你让我喊的!”

“我还让你不许说话,不许乱动,也没见你听进去!可见,你不是听不懂,分明就是明知故犯!”奚华突然厉声呵斥:“我看你就是皮痒痒了!谁允许你说话还乱动的?趴回去!”

牧白下意识一抖,脖子都微微缩了起来,稍一愣神,就被奚华抓兔子一样,抓住了牧白的两只手腕,再一起压在他的后背上。

再度将他压趴回了石桌!

“师尊,我错了,师尊!”识时务者为俊杰,牧白立马滑跪,闭着眼睛喊,“师尊饶命!我乖了,我这下真的乖了!师尊,饶命!”

“你哪里乖了?不是告诉过你,不许说话,你有听么?”

奚华冷笑一声,原本是很温柔的,这下彻底不温柔了,不仅一下子将流珠扯了出来,不管小白叫得凄惨,还不由分说直接套在了牧白的右手腕上。

牧白只觉得流珠好|烫,也好湿润,好像才被放在热水里煮过一样,原本就带着点降真香,现在就更香了。

都不用凑近去嗅,那气味就自己往他的鼻子里钻。

牧白半真半假地,发出了杀猪般的惨叫:“啊!!!!师尊!我真的知错了,师尊啊!”

“闭嘴!”

奚华额上的青筋都在跳,小白哭嚎的这两嗓子,让他都有种小白哭坟的错觉。

好似下一刻,小白就会哭喊:“师尊啊,您怎么死得这么早啊!”

奚华实在是被不听话的小白,折腾到耐心全无。直接隔着衣摆,抬手扇了小白两下屁股,惩罚他不够乖顺。

声音闷闷的,疼倒也还好,就是很羞,非常羞。

尤其师尊的手掌还有些温热的濡湿。

牧白羞耻得面红耳赤,脖子都红了,把脸埋在石桌上,恨不得先死一死再说。

他知道奚华并不是真的想责罚他,不过就是想给他点教训,好让他长记性。

但用的方法,难免带了点羞辱的意味。

隔着衣衫扇了两下,奚华就一直盯着牧白看,挺满意他的反应,然后又伸手一挑,就将碍事的衣摆也掀了起来,顺手压在了牧白的后腰。

牧白“唔”了一声,误以为还要光着,再挨两下,被压住了,隔着一层衣服扇,已经很丢脸了,要是光着再被扇,他真的恨不得先死一死。

立马羞耻得用头直接撞石桌,发出哐当哐当的响,试图把自己撞晕过去。

奚华大惊失色,连忙伸手过去。

手掌夹在了石桌和牧白额头的位置,后面牧白又连连磕了好几下,额头都撞在了奚华的手背上。

把奚华的手指骨,撞得咯噔咯噔响,好像要把他的骨头都撞碎了才肯罢休。

奚华惊慌之余,又怒火中烧起来。

他又不曾如何狠下心肠地责罚牧白,反而还很温柔地帮他做点事前准备。

因为奚华这次约莫要做很久很久,担心准备不充分的话,小白可能会疼得死去活来。

最过分不过就是扇了他两下屁股!

这还是小白自讨苦吃!

奚华原本是不打算再对他动手的!

再说了,他四十岁,小白十七岁,在他面前小白就是个小孩子,况且,他们是师徒,不是父子,也胜似父子了。

还做过不止一次。

动手怎么了?奚华有资格动手,他也有这个本事动手,不服气就憋着!

“不许胡闹!”奚华厉声训斥他,“再敢乱动,就把你拖到雪地里去!”

牧白好像是有些吓懵了,人虽然老实了,但却一声不吭,只是一直在抖,奚华都不明白,他到底在抗拒什么!

是抗拒师尊为他用手了吗?

可这有什么关系?

最不该做的都做了,还怕这个?

前几次奚华确实没怎么用手,但当时他也不怎么怜爱小白。

现在他开始有点怜爱了,小白却又抗拒他?为什么?

不喜欢师尊对他温柔?

那就直接来好了——要疼一起疼,奚华不惧痛,到时候疼得死去活来的,还不是小白吗?

难道说——是因为师尊打了小白巴掌么?

可加上刚刚那两下,一共只打了四下,四下而已!根本没有用几分力道!

平心而论,奚华年幼时拜入师门求仙问道,脾气远没有现在这样收放自如,他自小行事阴毒,性情乖戾,伪装得再如何好,但年纪小,终究是吃了亏,偶尔会露出点破绽。

做错事也会受罚。

老师父会罚他,师兄也会罚他。

次数虽然很少,零星几次而已,但几乎是活剐他一层皮。奚华连一滴眼泪都不会往下掉,不知错,所以也没有眼泪。

莫说是奚华十七岁,他就是七岁的时候,也不像小白这样,受点小伤就又哭又叫。

再说了,牧白小时候在奚华身边待的那阵子,挨得还少吗?

林素秋奉师命,去管束师弟,打得板子都从中间劈开了,也没见牧白哐哐撞桌子寻死啊?

这是在跟谁撒娇呢?

越大越娇气。

就是太娇纵了,才让牧白现在一点委屈都受不了,一点苦都吃不下!

奚华才刚要疾言厉色地训他几句,垫在石桌上的手背,就感受到了几滴温热,他瞳孔颤了颤,误以为是牧白磕得太用力,头破血流了,下意识弯腰去查看。

一把翻过牧白颤抖的身子,就看见这孩子闭着眼睛,在那偷偷地哭,脸红到了耳朵根,红得都吓人。

奚华愣了愣,突然觉得很气,又很好笑。

心说,他总算是抓到小白的弱点了,看来小白真的很怕被这样对待。

能让一向厚脸皮的小白,羞到了这种程度,着实不容易的。奚华看见小白的额头上,颜色更艳,隐隐已经肿|了,还泛点青紫。

可见小白刚刚磕得有多用力,分明就是想把自己磕晕过去,或者是直接磕死。

真的有必要羞耻到这种程度吗?

奚华再度陷入了沉思。

难道,他不轻不重,跟玩一样地扇小白两下,能比扒了他的衣服,压在椅子上行事,更羞耻么?

奚华不明白,小白为何羞成了这样,但他还是把怒火慢慢压了下去,轻轻用衣袖,给他擦了擦眼泪。

“别哭了,又不是小孩子了,被师尊教训几下,有什么可哭的?”

牧白闭着眼睛,委屈得肉眼可见,带着哭腔地喊:“就是因为……因为我不是小孩子了,才……才更觉得羞!”

“可你刚刚不是还说,你是七岁的小白吗?”

“……”

牧白语塞了一下,眼泪流得更凶了,他是真的觉得刚刚那样很羞,比师尊压着他做还羞,不不不,两者是没有可比性的。

总而言之,他是万万不能受这种屈辱的,万万不能的!

“都这份上了,师尊还要抓我的话柄……我就是笨嘴拙舌的,讲不过师尊,也打不过师尊……到底想要我怎么样嘛……我明明都已经道歉了,为什么还不肯饶我?”

“还有……师尊为什么要去玩流珠?很好玩吗?”

牧白一边说,一边偷偷掀开一丝眼缝,偷看师尊的神情,好知道下一步该说什么。

结果就看见师尊低着头,似乎在自我反省,牧白暗暗一喜,心说,管用哎,这招管用哎!

可当他顺着师尊的目光望去时,顿时只想再狠狠撞下柱子,把自己撞死算了。

“师尊!!!”牧白发出惊悚又羞耻的嚎叫,“你在看我哪里?!”

奚华抬眸看他,脸上的神情诡异中带了点嘲弄,晦涩中又带了点笑意,缓缓道:“小白,你怎么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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