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43 章 喜怒无常的师尊
奚华是子时之后,才从外面回来的。
带了满身凛冽寒风,一入密室的门,空气似乎都阴冷了几分,原本牧白就睡得不安稳。
隐约察觉到周围变冷了,刚要扯过被褥,往身上盖,黑暗中一只大手,猛然攥住了他的手。
牧白“唔”了一声,瞬间清醒,尚未来得及反应过来,就被人翻了个身,一把按回在床铺上。
震得身上的锁链,叮叮当当,响个不停。
尤其是脖子上的枷锁,不偏不倚刚好卡在他的喉结上,伴随着上下滑动,磨得那一块的皮肤生疼。
一定是磨破皮了,有温热的液体,在皮肤上游走。
他的眼泪差点直接飙出来,根本不明白,明明只是出去了一趟,奚华的情绪怎么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狠狠打了牧白一个措手不及。
若是换作往常,牧白还能凭借自己的三寸不烂之舌,撒撒娇,装装可怜,实在不行满地打滚撒泼,总能让奚华消消气。
可眼下,他是动弹不得,有口难言。
察觉到自己的衣衫,再度惨遭撕裂,牧白吸了吸鼻子,很自觉地趴好了。
没有多余的反抗,任由奚华在他身体里横冲直撞,以期师尊能看在他乖顺服帖的份上,不要再凶他,斥责他,让他晚上睡个好觉。
奚华倒也没说什么,好一番疾风骤雨之后,才开了口∶“这是你应受的。”
“……”
“你我已经是道侣了,我向你行夫妻之事,天经地义!”
“……”
“……把合欢骨剜掉罢。”奚华突然说了这么一句,语气听起来,隐隐充斥着暴虐的怒意,像是压抑了许多的火山,即将彻底喷发,哑着声儿道,“这样,就再也不会有人觊觎我的妻了。”
牧白猛然睁大了眼睛。
虽然,他不知道奚华出去一趟,到底做了什么,又听了什么风言风语。
但剜他合欢骨,这种话是可以乱说的吗?
再者,人身上一共二百零六块骨头,到底哪一块,才是合欢骨?牧白觉得,自己身上没一处不美,没一处不好。
难不成,要活生生地将他剔骨而死么?
天生炉鼎之体,又不是他的错啊!
牧白艰难地转过头来,两行眼泪唰的一下就淌了下来,脸上又是汗水,又是眼泪。
濡湿通红,看起来可怜极了,也狼狈极了。
他冲着奚华摇了摇头,满眼惊恐。
奚华蹙眉道∶“疼一次,就可一劳永逸。”
牧白还是摇头,小心翼翼地扭过身子。
师尊还没出来,他也不敢乱动,师尊若是自行离去倒罢,万一被他不小心“赶”出来了,只怕奚华又要给他列罪行了。
奚华审视了他片刻,而后,才又叹了口气,摇头道∶“是我妒火过盛,此事原就与你无关的。”
他的态度又软了下来,解开牧白身上的锁链,将
你看到的内容中间可能有缺失,请退出>阅读模式,或者刷新页面试试。
人直接搂在了膝上,
坐好,
坐稳,坐沉了。
竟比锁链束缚得更紧。
牧白是一动不敢乱动,极度的恐惧,伴随着暗涌一般铺天盖地的羞耻,很快就把他整个人吞没了。
他觉得自己快要窒息了。
奚华给他的爱意太盛,即将把他活活溺死在了爱里,一点点喘息的余地都不给他留。
不知过了多久,那令人窒息的暗涌,才渐渐消退。可牧白还是趴在奚华怀里,呜咽不止。
浑身似过电一般酥麻突跳。
他觉得自己的皮|肉一定是烂了,骨头也一定是被生生撞碎了。
想伸手摸摸,手臂立即就被反绞在了背上。
“别摸了,”奚华缓缓呼了口气,嗓子里满是事后黏腻满足的畅快,在偏执又恶劣的占有欲操纵之下,竟还有几分得意忘形,笑道,“伤得厉害。”
牧白狠狠把脸偏了过去,不肯再看奚华的脸,偏偏奚华非得钳着他的下巴,迫他抬起脸来,拇指缓缓摩挲着少年濡湿通红的面颊,低笑道∶“想不想亲眼看看?”
牧白立马闭紧双眼,无声地反抗。
“……这么不乖啊?”奚华将他嘴里的银球扯了出来,随手丢在了地上,然后大拇指就顺势探了进去,缓缓摩挲着少年的牙齿,“你的牙齿好尖,好像狼狗,怪不得总是牙尖嘴利的。”
牧白恼火,立马给他一口,可下颌骨和咬合肌实在太酸涩了,仿佛被卸掉了下巴一样,一口咬下去,软绵绵的,用尽全力,也只是在奚华的拇指上,落下了几颗浅显的牙印。
奚华愣了愣,随即哈哈大笑起来,笑够了,才道∶“说你像狼狗,你就要咬人……如此迫不及待地想向为师证明,你就是狼狗么?”
你看到的内容中间可能有缺失,请退出>阅读模式,或者刷新页面试试。
摇头∶“不,
不要,
我不打耳洞!”
“谁说要打耳洞?”奚华的语气轻飘飘的,“好东西得藏起来,不好让外人瞧见。”他的目光缓缓下移,落在了少年发红又平坦的胸膛。
牧白的脸色瞬间煞白,在明白了奚华的意图后,下意识手脚并用地爬,试图逃离奚华的魔爪。
可无论他爬到哪里,最终都会被奚华抓着脚踝,狠狠拖拽回去。
牧白大声哭闹起来∶“不要,不要,师尊!我怕,我怕!不要这样,求求你了,师尊!不要打洞,师尊!!!”
“嘘,小点声儿,为师下手会很快,不会很痛……只要你别乱动。”
奚华似乎早有准备,扯开徒儿的衣领,在他的那一小块皮肤上,用自己的口水消了消毒,然后把耳饰尖锐的一端,直接放在火焰上炙烤。
一直烧到通红。
“不,不要,不要……”
牧白脸色煞白,只觉得浑身上下的所有血管,都沸腾起来了,血液在燃烧,他像是被剥夺了呼吸,气管里发出呼噜呼噜的声响,眼眶涩涩得难受,迫切地想要逃离。
却又像是被折断了四肢一样,被奚华死死钳住,根本逃无可逃。
“别动……很快,这是夫君给你烙上的印记,你要时刻记住,你是我的人,独属于我一个……”
奚华鬼魅的声音,从旁响起,烧红的金属,也将他的皮肉烫烂了,但他一点都不觉得痛。
只觉得,这是甜蜜的爱,也是甜腻的毒,他甘愿饮鸩止渴。
噗嗤一声……直接穿透了牧白的皮肤。
他甚至能嗅到皮肉被烧焦的刺鼻气味,随即就是细密的的疼痛,像是潮水一样,迅速蔓延过他的头顶。
牧
你看到的内容中间可能有缺失,请退出>阅读模式,或者刷新页面试试。
子流掉的事,他既想看见牧白因此奔溃大哭,绝望之下,对师尊心灰意冷。
又希望比起孩子来,牧白更爱的是师尊,而后,才是师尊的血脉。
总而言之,奚华既想让牧白“原谅”师尊,继续和师尊恩恩爱爱,又想让牧白心灰意冷,远离师尊。
奚华也知道,自己真是有病,也真是贱。
可他就是控制不住自己,想方设法,不惜一切代价,也要证明自己在牧白心里是最重要的。
而他所用的方式,很大程度上,又是在伤人伤己。
由于生病,牧白得到了短暂的休养。期间奚华一直克制自己。
虽然奚华把牧白锁在了密室,但实际上,他自己也定居在了密室。
密室还算宽敞,就是光线十分昏暗,连个窗户都没有。
奚华就在密室里,开了个水镜。
从水镜上可以看见很漂亮的景色,有时是山川河流,有时是浩瀚苍穹,牧白说自己想看小鱼,奚华一挥衣袖,水镜直接连接深海之底。
还能看见很多金发碧眼的鲛人,在海底遨游,巨大的鱼尾,有时会探出海面,金光灿灿,极为华丽。
奚华见他喜欢,就允诺说,只要他乖,以后可以带他去南海抓几只漂亮的鲛人,囚|禁在深潭里,随时随刻都能欣赏了。
还能强迫鲛人落泪成珠,挑选最漂亮的珠子,给牧白当弹珠弹着玩。
“可是,他们会想家的。”牧白依偎在奚华怀里,小声说。
奚华:“鲛人不过是畜生而已,他们想家,与我何干?”
“那如果我是鲛人,有家不能回,我一定会很难过的。”
“如果你是鲛人,那一定是天底下最漂亮的鲛人,
你看到的内容中间可能有缺失,请退出>阅读模式,或者刷新页面试试。
,
必是比割肉痛万倍。”
牧白就不说话了,
哆嗦着手,接过了刀,暗暗沉思,身上有没有死皮,割下来一块好了。
可他是天生炉鼎,身子金贵娇弱,十足十的少爷身子,炉鼎命!
手心上连块老茧都没有。
“师尊……”他又求饶似的望向奚华。
奚华不容置喙地道:“割……你不割的话,那我就只能亲自动手了。若是让我割,我就割——”他的手往下探,“割这里,横竖你也用不着。”
牧白的脸色都白了。
人体内最无用的,应该是阑尾才对罢。
他的那根小东西,实际上还是蛮可爱的。
在经历了一番思想斗争后,牧白一咬牙,心一狠,闭着眼睛,打算切半截小拇指下来。
哪料,刀子最终还是没有落下。
“行了,”奚华攥紧他的手,把刀子夺了,挥手扎身后的石墙上,漫不经心地道,“怕成这样……我还当你有多大的胆量!”
牧白惊魂未定。
到了晚上,奚华从外面转了一圈回来,遥遥丢了什么东西过来,牧白捡起来一看,竟是一块灵牌,上面俨然刻着“亡夫林宓之灵位”。
吓得牧白一把将灵牌丢了出去。
奚华啧了一声:“你怎生丢人灵牌?这是大不敬。”他走过去,把灵牌捡了起来,笑道,“玩个游戏?”
“不,不玩。”牧白疯狂摇头。
“没有你拒绝的权利。”
奚华将准备好的游戏道具铺在地上,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字,牧白看了一眼,觉得这东西有点像飞行棋。
旁边甚至还有骰子和一个小小的木头人。
再仔细看
你看到的内容中间可能有缺失,请退出>阅读模式,或者刷新页面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