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第 42 章
裴池到底还是克制而又珍惜地亲了亲时语的脸颊后, 丢下一句:“我再去冲个凉。”
时语抬起手枕在脑后,眼底里都是笑意,看着某人急匆匆地出了房间。
原本时语想等着裴池回房间, 再聊聊天, 可实在太困, 不一会儿又迷迷糊糊睡着,
等她再次醒来时, 外边已经黑沉沉的了。
而裴池也不在身边, 她赤着脚走了出来, 在另一个房间找到了他。
裴池正赶着作业,争取把这一周的作业赶紧完成,接下来的时间就能好好陪着时语。
他将人拉入怀里, 下颌轻轻地搁在时语头顶:“睡饱了吗?”
时语点了点头,扫过他的电脑,裴池学得是计算机专业,密密麻麻的代码, 她看着眼晕。
“庆功宴我推了, 但我发小那边聚会推不了,他们很想见见你, 赏脸去吃个饭?”裴池捏着时语的耳垂, 低声问道。
时语懒懒地靠在裴池身上, 有些不愿意动。
刚刚睡醒, 人还没完全清醒过来。
“撒娇呢?要我帮你换衣服?”裴池暧昧地说道。
时语横了他一眼,从他身上跳下来:“我先去洗个澡。”
她感觉睡得身上有些汗意。
不过她顺便打量了一眼这个房间,原本以为裴池买的两室一厅, 留下一间卧室方便给她睡。
现在这间卧室里面摆放着游戏机, 健身器材, 还有电脑,哪儿有床。
她眯了眯眼睛,昨天过来时,裴池可是信誓旦旦说,特意为她准备了房间。
裴池看着时语的动作,立刻猜出了她的想法,笑着解释说:“你睡我那儿,那个沙发可以变成单人床。”
他指着游戏机摆放的沙发。
时语略带怀疑地扫了一眼裴池,怀疑他居心不良。
那么小的沙发,他长得又高,等着她心疼呢。
时语轻轻哼了一声,便打开行李箱去洗澡。
两人抵达酒楼时,裴池还未推开包厢门,就听见一个女生的声音:“都不让我是吧!”
他眉心蹙起,低声说道:“等会儿这个女生说的话,你别信。”
时语疑惑地点头,跟着他一起进了包厢。
四五人正坐在包厢右侧打着麻将,三男两女,其中一女生坐在边上看,而刚刚说话的女孩长相明媚,笑起来很甜,那双大大的眼睛忽闪忽闪的。
她转头看过来先是甜甜地叫了声“裴哥”,才笑着说:“这就是时影后吧,真漂亮啊!”
而其他几位男人都叫着“嫂子”。
唯一带了女伴的男人,叼着烟就上来搂住裴池的脖子,对着时语说:“他终于舍得带你出来见见我们了。”
男人说话很随性,长了一双多情眼,眼尾上扬,鼻翼处有颗小痣,头发简单做了造型,穿着皮夹克。
时语对他笑了笑,还不知道叫什么名字,于是看向裴池。
“他叫闻商予,那个寸头的叫曾珩天,戴眼镜的叫陆明暮,这个女生叫于小鸢,”裴池一一介绍,不过坐在闻商予位置边上的女孩,他停住了,看向闻商予。
“我女朋友,叫她糖糖就行。”闻商予很快介绍道。
时语朝几人点头示意,她瞧着似乎曾珩天和陆明暮两人兴致缺缺的模样,问完好后,两人都恢复了面无表情。
“等会再打吧,聊会儿。”闻商予挥手说道,领着裴池和时语往另一边茶室走去。
“你们聊,我先出去抽根烟。”曾珩天拿起烟盒,朝几人说道,便走了出去。
裴池眯了眯眼睛,没回答,倒是把闻商予嘴上的烟取下熄灭。
“时语不喜烟味。”裴池说道。
闻商予赶紧把烟灰缸都拿远了一些,坐在了茶室主座,给大家泡着茶,一边问道:“裴池怎么把你拐到手的啊?”
于小鸢落在最后,直接坐在了裴池坐的红木椅的扶手上面。
“死缠烂打呗,”裴池侧过身子,将手搭在时语肩头上,懒散地答道。
“你每次说的版本都不一样,我想听嫂子说。”闻商予把茶杯烫好,先给两人倒了一杯茶,再陆续给其他三人。
不过他特意把杯子放在他右边的空位置上:“小鸢,坐过来喝茶。”
于小鸢踢了踢陆明暮的椅子,语气带着些命令口吻:“你坐那边去,我想坐这儿。”
陆明暮扶了扶金丝边眼睛,盯着于小鸢看了一会儿,才绕道了另一边,右边就坐着时语。
裴池扯了扯嘴角,扫过两人,表情有些不悦。
“他都和你说什么?”时语抿了一口茶,好奇地问道。
闻商予低低地笑着:“十多个吧,什么一起去了另一个世界,什么你对他一见钟情,还有你们俩早就私定终生。”
时语失笑,简单地说:“确实是一起去了另一个世界。”
“得,你们俩真配,都没一句实话是吧。”闻商予笑吟吟地说道,往椅子上一靠。
糖糖也捂着笑着,满眼期待插嘴说:“嫂子,等会能给我签个名吗,我是你的粉丝。”
“当然没问题。”时语答得很干脆。
“我女朋友也是演员,不过才踏入演艺圈,一直和我说很喜欢你。”他摸了摸糖糖柔顺的头发,替她说道。
糖糖笑得有些羞涩,十分不好意思地说道:“我看了你的那部《迷城》的电影,实在是演得太好了,那种天注定的宿命感,赴死的决意,我全部感受到了。”
时语讶然,原本以为这女孩是恭维她,这部电影是小成本制作,算是她最不出名的一部。
因为导演过于文艺,镜头破碎迷离,故事线剪辑得也很乱,很多人表示看不懂,甚至有人认为是一部故作高深的电影。
但当时的导演确实和她说过,就是想表现宿命感。
糖糖显然是认真琢磨了,或许看了不止几遍。
时语便笑得更加真心,关心地问着糖糖演了什么戏。
于小鸢打断了两人的交流,喝了一口茶,惊呼道:“太苦了,你带的什么破茶?”
她拿起闻商予一边的茶叶包琢磨起来。
“生普?难怪这么苦,咱们别喝了吧,打麻将去,时大影后,来露两手牌技呀。”于小鸢声音甜美,但语气总带着一点命令的模样。
时语笑容收敛,看向于小鸢,这个女孩对她的敌意,实在有些过于明显。
裴池没看向于小鸢,像是直接忽视她一样,问时语:“饿了吗?”
于小鸢感受到了裴池故意的忽视,正要发作时,曾珩天领着服务员进来,后头好几个服务员都端着菜。
“我叫了上菜,都饿了吧?”曾珩天看向茶室的几人。
于小鸢第一个回话:“哎,还真饿了,那咱们等会再打,时语,和我一起去净手吧。”
裴池搭在时语肩上的手没松,慢条斯理地说:“多大人,去卫生间还拉着我老婆?”
“裴哥,你什么话!女生友谊都是从一起去卫生间开始的。”于小鸢笑得更加开心,走到裴池面前,拉起时语的手,带着点强势。
时语不知道于小鸢到底想干什么,不过确实想去洗洗手,一边问着糖糖:“你要去吗?”
糖糖面露惊喜,很想跟上去,于小鸢眼里带着点轻蔑:“哎,可千万别,我又不懂电影。”
糖糖笑容僵在脸上,闻商予也皱起了眉毛,将糖糖拉住:“甭理她。”
时语面色也有些不悦,被拉着甩不开,一起出了包厢。
要不是这群人都是裴池的发小,她高低得说两句话呛人。
“闻商予想让你带糖糖呢,他女朋友经常换,你别理。”于小鸢亲热地挽住时语,一副为她好的模样。
“我不赞同。”时语直接了当地说道,并且用力抽出手。
于小鸢有点懵,眉眼间染上点戾气:“你不信我算了,他第一个女朋友我很照顾的,结果后面那女孩被甩了后,后来到处在学校说我们的坏话。”
时语沉默了会儿,她不清楚这些人以前的事情,也不想掺和。
“行了。”时语终结话题。
她不清楚于小鸢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性格,但是可以看出来,是十足的大小姐做派,也习惯了大家的关注点在她身上。
反正只是见见裴池的朋友,合不来,下次不见就是。
争吵也没必要。
“我和裴池青梅竹马,我们一块长大,我能害你吗。”于小鸢嘟囔道。
“青梅竹马”这四个字,让时语有些不悦。
“当年他组织帮派一事,大家还叫我教母呢。”于小鸢似乎想起一些趣事,笑着说道,“我和他关系很好啦,也是怕你像我以前那样被辜负。”
时语仿佛没听见一样,进了卫生间,清洗着掌心。
“裴池脾气也乖张得很,你也好大脾气啊,两人不吵架吗?”于小鸢走到一旁,好奇地问道,仿佛看不见时语神情不爽。
时语再也压不住脾气,冷冷地抬眼看向于小鸢:“你也20多岁了吧?二十多年学一个看人脸色很难吗?”
于小鸢愣住,从来没有人敢这样和她说话。
她沉着张脸,说道:“要不是裴池还和你在一起,你这样说话,我非得弄死你。”
时语冷笑,抽着一张纸,擦干净手,揉成纸团,随后掀起眼皮看向于小鸢,对着她就扔去。
于小鸢闭眼偏过头去,就听见纸团撞到铁皮垃圾桶的声音。
她瞪着时语背影,嘴唇紧咬,脑袋里琢磨着要怎么对付时语。
于小鸢讨厌裴池,从小到大裴池一呼百应,她要开派对,裴池要出去玩,大家绝对都听裴池的。
偏裴池也总是懒得搭理她,也不愿意带着她玩,越这样于小鸢就越想和裴池犟。
尤其是裴池睡了这五年,她终于有种自己绽放的感觉。
可裴池真有了女朋友,她反而有点难过起来。
毕竟向来漫不经心的人,没拿正眼瞧过谁,现在视线却永远停留在时语身上。
那些新闻热搜,每一条都让她生气,和嫉妒。
于小鸢落后了时语几步,调整好表情,进了包厢又是一副什么没发生的模样。
私底下她敢那样对时语说话,于小鸢猜时语也不是什么都要裴池来给她做主的人,应该也不会和裴池说什么。
但是想起自己那些话,让时语不悦的模样,她还挺兴奋的。
时语一进门,就见裴池拍了拍身边的位置,眼底里都是笑意,似乎刚刚和几人聊着什么有趣的事情。
不过裴池敏锐地发觉时语在不开心。
“怎么了?”裴池低声在时语耳边问道。
“刚刚听了你的小青梅说了以前的事情,有点酸。”时语幽幽地开口,声量不大不小,正好整个包厢的人都能听到。
于小鸢拉开凳子的手一停,笑容带着怒意。
太没意思了吧,还找裴池做主?
“于小鸢说她是裴池青梅?胡说八道,她要是青梅,裴池以前学校随便一个女同学就是他女朋友了。”闻商予仰头大笑起来。
于小鸢瞪了闻商予一眼:“我们一起长大,怎么不是青梅竹马?是不是,陆明暮。”
她推了推身边的人,语气带着威胁。
“是是是,”陆明暮温和地笑了起来,眼神有些宠溺。
裴池扫过他的样子,一脸不争气的感觉,将时语的碗筷烫好,鞍前马后。
“回家和你解释。”裴池压低声音。
时语点了点头,其实她并没有被于小鸢的话扰乱心神,毕竟于小鸢一开始的敌意太明显。
说话做事,可能暗藏着什么不良心思。
于小鸢第一次见裴池如此体贴,给时语夹菜,帮她剥虾,甚至吃完饭,还拿着热毛巾给时语擦手。
她压抑着恼意和不明白的嫉妒心思,使唤着陆明暮给她夹菜、剥虾,干同样的事情。
而另一边的曾珩天本就长相偏凶,一直面色不佳,看起来似乎更加心情不好。
时语从闻商予那儿又听到了好多裴池以前的事情,什么组过电竞队伍,但是由于年纪太小,人拒绝他参加。
还有多少女孩追过裴池,但裴池好像没开窍一样,沉迷于搞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
甚至还搞过地下乐队,就是唱的一般般。
闻商予说话很有意思,绘声绘色,一餐饭吃下来,时语还挺开心的。
不过于小鸢之前提议的牌局,到底是没打。
因为提起裴池的乐队,她骄傲地说:“我当时是主唱呢,等会咱们去唱歌吧,我露两手。”
“你们去吧,我回家听我老婆唱歌去。”裴池目光专注地看着时语。
闻商予也没强留人,原本他特意带了女朋友是因为怕时语一个女孩没人说话,可现在陆明暮说漏嘴,把于小鸢招来,弄得大家都有些不痛快。
“我送他们一下,你们等等啊。”闻商予和其他几人说道,顺手拉过糖糖的手一起出去。
于小鸢站了起来:“裴池,你不给我面子是吧?”
“怎么?你又找我外公告状?”裴池冷笑,表情冷峻下来,眼神闪过不耐。
于小鸢气得揍了一下陆明暮,被他好好哄着,没有再理裴池。
闻商予表情也不大好,出了包厢才和时语解释:“今天没招待好你,不好意思。”
“哪有,看了戏,挺有意思的。”时语勾起嘴唇。
闻商予偏头笑起来,拍了拍裴池的肩膀,说道:“你们俩确实很配,结婚我当伴郎啊。”
“必须是你,行了,别送了,打扰我们二人世界。”裴池推了推闻商予。
时语这边也糖糖签了名,有合影,还加了微信。
临分开前,闻商予强调:“于小鸢说了什么都是瞎编的,你别听进去,咱们裴池可能就喜欢过你,以前都没开窍的。而且裴池压根就没怎么和于小鸢说过话,他忙着扩展自己的爱好。”
“好,”时语笑吟吟地应道。
裴池搂着时语的腰就走开,还丢了一句:“我老婆用不着你哄。”
“靠。”闻商予没忍住说了一句脏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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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上了车后,裴池先从车的中央扶手箱里拿出一盒巧克力豆,递给时语:“给你说八卦,没有爆米花将就一点。”
时语失笑,接过巧克力豆打量了一会儿,好像是网上传说她最喜欢吃的那款。
有段时间演一个角色,需要特别瘦,她顺手买了一盒这个,在剧场被拍到,就变成了她很喜欢吃,每天都要吃。
“我是六岁去跟我妈去的国外,他们几个是从小就在国外长大,我去之前,大家都在于小鸢的魔掌下,后来我来了,可能影响她地位,她很恨我。”裴池一边说着,一边发动车子。
他看着后视镜,见没有车辆才转着方向盘进入行驶道路。
“她家里人很宠她,又长得一副大人喜欢的模样,导致她要被我们惹不开心,一哭,我们几个都得挨揍。”裴池继续说道,提起这个眉心就皱着。
“看得出来,那陆明暮好像挺喜欢她的。”时语往嘴里丢了一颗巧克力豆,说道。
“不止,曾衍天也喜欢,她就跟逗狗一样,和两人都在一起过。分分合合的,搞得我们几个一起长大的人,有段时间都聚不起来。”
时语讶异,难怪曾衍天一直表情不好,看着喜欢的人一直和自己兄弟打闹,没提前离开都算给面子了。
“那个主唱也是她和我外公撒娇,逼得我同意,主唱给她,我直接退出了,”裴池解释道,“她还和你说了什么?”
“她说她是教母。”时语没有隐瞒。
“我搞这些他们都没掺和,那时候他们忙着谈恋爱呢。”裴池眯了眯眼睛,有些生气。
时语忍不住想笑,握住他的手,说道:“我也没怎么相信。”
“她今天也是临时来的,闻商予没叫她,以后不让她在你面前惹你心烦。”他看了一眼时语,安抚道。
不过他一边把车停在了一家超市前。
“我去买点东西。”裴池停好车,说道。
时语疑惑,她的日用品都有,“买零食?”
裴池眨了眨眼,没有说话,立刻下了车。
等他再回来时,还把袋子直接扔到后座,是时语够不着的地方。
时语见他这模样,好像知道是什么了,耳廓有点红,但嘴上还是故作镇定:“不洗冷水澡了?”
“你都睡饱了,我还洗什么冷水澡。”裴池戏谑道,捏了捏她的脸蛋。
时语将他手挥开,偏过头去,嘟囔道:“睡你的单人沙发去。”
裴池低低地笑着,连带着开车回家的车速,都快了不少。
似乎裴池是有预谋的,一进门就将抱住时语热吻着,巧克力豆的余味还在,苦中带甜,越回味越甜。
时语轻轻推了人一把,尽管今天裴池洗了很多次澡,但又出门一趟,心中的洁癖实在是无法克服。
裴池似乎也懂,很快又拿着睡衣去洗澡。
等时语刚卸完妆,裴池就赤.裸着上半身,一身水汽抱着时语用脑袋直蹭她脖子和下颌。
就像一只大狼狗讨着主人的欢心一样。
裴池发丝的水珠都顺着脖子,打着漩涡流进时语的衣服领子里。
“干什么呢。”时语有些痒,笑着想躲,可腰间被裴池强有力的手掌禁锢。
裴池没有答话,只是亲昵地抱着时语。
“你还要洗澡吗?”裴池嗅了嗅时语纤细的脖子,香香的。
时语点了点头,出了趟门不洗澡就睡觉,总觉得身上有很多细菌。
裴池立刻推着时语进了淋浴间,催促道:“快。”
时语轻笑将人关在门外。
等她再次出来,在裴池的游戏房兼书房找到他,他窝在小小的沙发里,大长腿一半都悬在空中。
裴池见时语看着他,立刻佯装无事说道:“沙发挺软的。”
时语低着头无奈地笑着,某人装可怜的心思昭然若揭。
裴池见她笑着,立刻从沙发一跃而起,将人横抱起来,进了主卧。
都是成年人,不是不谙世事的小孩,可时语依旧有些紧张,手下意识捏着裴池的手臂。
裴池并没有进行下一步动作,而是双手撑在时语身侧,眼神也同样泄露出紧张的情绪。
“可以吗?”裴池小心翼翼地问着,珍重地亲了亲时语的额头。
要说出“可以”二字,叫时语更加脸红。
她干脆勾着裴池的脖子,把人往下压着,主动献上了轻柔地吻。
时语舌尖试图探进裴池的唇间,这个动作让裴池脑袋嗡的一声,一瞬间他的理智就完全失控。
因为这不仅是她第一次的主动,还是无声地应着他的回答。
裴池立刻用更热情霸道的吻回应,他不受控制的将人揽入怀里,渴望着更加亲近。
当时语一点一点吃进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外面也下起了暴雨。
季节更迭的暴雨总是磅礴而又凶猛,噼里啪啦地打在窗户上,震耳欲聋。
可无法影响室内的耳鬓厮磨般的温情。
或许是下午睡得太久,深夜了时语和裴池都没有困意。
时语手指划过裴池光洁宽大的背部,好奇地问道:“怎么没纹身?”
“我妈看到了非得揍死我。”裴池轻笑着答道,笑声低沉悦耳,让时语不得不想起刚刚的他在她耳畔的低吟声。
她红着耳廓,垂着睫毛,试图让自己不要再回忆。
“你喜欢那个纹身吗?”裴池玩弄着她的发摆。
时语点了点头,脑子闪过第一次看裴池的背部画面,有着纹身的模样,让他增添分野.性。
裴池凑在时语耳边说道:“那我再去纹个,这次日期从初遇换成在一起的时间。”
“那要是结婚了呢?再添一个吗?”时语戏谑道,再有以后,只怕裴池背部全是日期。
裴池笑吟吟地说道:“那换成你的名字。”
语毕,他亲昵而又餍足地叫着:“时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