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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带走相册回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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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蒙细雨好像昭示着现在的心情, 陶羽澜和时榆在公墓的小路上行走,陶羽澜并不知道这里,但时榆应该是常来的。

不过印象中, 陶羽澜也不记得时榆去祭拜过谁,又或是时榆每次祭拜都是瞒着自己的, 跟在时榆的身后,陶羽澜的注意力放在了旁边的一片墓碑上,这里埋葬着的是不同的人,都是烈士。

虽然没有来这里祭拜过, 但也是知道这里是一个烈士墓园的, 所以走在这里,有一种严肃和肃穆,今天里来祭拜的人不少, 不过人群走过,喧闹声倒是被禁止了。

偶尔路过一群人, 会听到点谈论的声音,不过并不能听清谈论的内容就是了。

“妈妈,以前你来过这里么。我怎么不记得你清明出来祭拜过。”这是事实,陶羽澜确实没有这方面的印象,她平时也算是关心时榆的行踪, 却从来没有见过时榆出来祭拜, 若是她上学没看到也好理解, 关键是清明每年学校都是放假的, 她也在家。

陶羽澜跟上时榆的步伐,开始下台阶了, 这里的墓园实在是大, 前面已经有不少墓碑了, 往后面走还有。

“来过,不过来的次数少。”时榆看向陶羽澜,回答道。

这里虽然是陶林晚的墓,但墓里面埋葬的只是一件衣服,来这里祭拜,并没有什么实际意义,有时候她会去海边坐着,只是每次去坐着看到一望无际的大海的时候,心里面都满满的压迫,并不能能够很好的接受这部分的情绪。

所以才会在陶羽澜看来,她并没有去祭拜过。

下完台阶,陶羽澜和时榆拐了个弯,去到另一排墓碑边,从第一行往里面走,行至最后两位,时榆便停了下来。

“澜澜,是这里了,来。”时榆招手把陶羽澜叫过来,温柔的语气。

陶羽澜走了过来,蹲下和墓碑齐平,视线刚好落在墓碑上的这张照片上,是她爸爸,和记忆力一模一样,不过这张照片是灰白的,她的记忆是有色彩的。

从时榆那里知道父亲去世的消息并没有那么真实 ,可当看到这张灰白相片的时候,陶羽澜的眼眶已经蓄满了泪水。

时榆搂着陶羽澜的肩膀,轻轻的抚摸陶羽澜的背部,好让她不要那么难受。

“把花放这里吧。”时榆轻柔的嗓音,让陶羽澜回过神来,擦了擦眼泪,调整好情绪便把花放到了墓碑前,这两束花是很好看的,新鲜,放在这里更是鲜艳醒目。

“旁边这个就是你叔叔的墓了,叔叔姓陈,之前和你爸爸的关系很好,不过可惜的是,他也牺牲了。”时榆摸了摸陶羽澜的脸,有些冰冰凉凉的触觉,时榆心里叹道,不该说漏嘴,看到女儿这样。

有些悲伤的事情自己承受就好了,现在惹得澜澜也和自己一样,每逢清明的时候,以后都会想到伤心事,可如何是好。

“陈叔叔好。”陶羽澜把花放上去,有些哽咽的打招呼,她应该是见过这个陈叔叔的,不过也就只有一面之缘。

那时候陈叔叔的工作也很忙,没什么空闲时间逗她,他来找爸爸的时候,通常就是说几句话就走了,有时候他一过来,爸爸就会跟着消失十天半个月的。

小的时候,陶羽澜还挺不喜欢这个叔叔的。

觉得都是这个叔叔来,才把爸爸带走了,因为这个叔叔,爸爸才总是不回家,现在想来当时的想法还真是够幼稚直接的。

时榆擦拭着墓碑上的尘土,这点蒙蒙细雨刚好把墓碑洗涤的更干净明亮了,来墓园的人一直不少,巧合的是是,没一会,陈叔叔的墓碑也来了人。

陶羽澜听到有一道温润的嗓音问候:“时阿姨。”

时榆扭过头看去,是一位穿着一身黑色衣服的先生,也是陈至的儿子,陈徐朝。

“徐朝,你回榕城了?”时榆显然挺惊讶的问道。

陶羽澜不明所以,他并不认识这个人,所以就暂时挪了地方,去到时榆的另一边,专心的看陶林晚的墓碑了。

“嗯,也是刚回来。”陈徐朝点了点头,他的长相偏斯文,和陈叔叔并不是很像,不过眉眼处的一丝温厚还是有点像的,却像的不那么真切。

“原来如此。”时榆也是很久没有见到陈徐朝这个人了,当年陈至牺牲后,不到一卷,陈徐朝就和他母亲出了国,在国外生活,大抵是无法接受榕城这个悲伤的地方,就一走了之,几乎很多年没有回来过。

不知为何今年忽然回来了,不过时榆此刻也没有精力去询问原因。

“这位是澜澜吧,都长这么大了。”本以为没有自己的事情,陶羽澜却意料之外的听到了自己的名字。

“是啊,澜澜,这位是你陈叔叔的儿子陈徐朝。”时榆见陈徐朝问候陶羽澜,便给自己女儿介绍了一下他。

“你好。”陶羽澜看了过去,点点头打招呼道。

虽然是陈叔叔的儿子,但她对陈叔叔的印象都不深刻,更别说是陈徐朝了,更是有些陌生。

“嗯。”对面点了点头,嗯了一声。

祭拜的时候,时榆偶尔和陈徐朝说两句话,聊了聊最近的情况。

可问完之后,时榆又有些后悔,原来陈徐朝当年出国,并不是要离开伤心地,而是陈徐朝的母亲病重,他们出国治疗了,出国后也确实治好了,但是并没有坚持多久,在去年冬天的时候彻底离开了世间。

而如今陈徐朝,只剩孤身一人了,父母都已经不在了,也没有兄弟姐妹。

他此番回来也只是来看看父亲。

父母不在,就连回头,便看不到来时的路。

“徐朝,不介意的话,中午去阿姨家吃饭吧。”离开墓园的时候,时榆朝着陈徐朝问道。

陶羽澜在旁边听完陈徐朝的经历后,也感慨颇多,他比自己还惨,没了父亲又没了母亲,而且他母亲还是病逝的,虽然最后一段时间他陪伴着母亲,但那段时间对他来说何尝不是一件痛苦的事情。

怪不得看向他的时候,他虽然气质温润,但却没什么生命力,本以为他是见到父亲的墓碑想起来伤心事,或许并非如此,而是他最近一直都是伤心的。

“嗯。”陶羽澜点点头,原因无他,而是陈徐朝抬眸看向了自己,陶羽澜不明所以,便以为他是询问自己的意见,难不成觉得她会不同意或者介意他过来吃饭吗?

“不用了时阿姨,我有事,恐怕还得回去。”不过片刻,陈徐朝就收回了视线,婉拒了时榆的邀请。

“那好吧,你回去注意安全,如果以后遇到什么事情了,随时可以找我。”时榆只好作罢,看向陈徐朝留下一句话。

“嗯,谢谢时阿姨。”陈徐朝扯着嘴角尽量笑了下。

出墓园的时候他们三个还是一路的,到了门口就各自去各自的方向了。

“时阿姨,澜澜,我走了。”墓园门口,陈徐朝对着陶羽澜说道。

陈徐朝大概也只是在榕城停留,最后打车走的,陶羽澜只听到他和司机交代了去机场。

这得多赶时间,直接出发去机场,或许他来的时候就是直接从机场过来的,眼底有着不可忽略的淤青。

时榆叹了口气,转身看向陶羽澜,伸出手来,陶羽澜自然而然的握住,母女俩一起离开了。

蒙蒙细雨还在继续,回去的路上,车也开着雨刷,最后在中午之前到了家里。

人和人之间的缘分有时候很浅很浅,当年陈徐朝家里出事的时候,时榆心里就有一种后怕,那是一种直觉,陶林晚和陈至是执行的同一个任务,虽然在不同的地方,但最终的目的是一样的。

当时榆得知陈至牺牲的时候,就每天心惊胆战的,从二月份一直担心到六月,六月的时候,时榆送陶羽澜参加中考,就在陶羽澜考场旁的中山街,看到了在街道对面的陶林晚,他们的目光在空中汇聚,早已经养成的默契让时榆保持了沉默,并且快速的移开了视线。

可谁知那是最后一次见面啊。

等陶羽澜中考结束了,学生们都解放了,开开心心的迎接暑假,时榆在午后收拾花束的时候,突然接到了一个电话,按下接听的那一个心脏都是剧烈跳动的,不安,还是不安。

在陶林晚外出工作的时候,时榆一直把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奉行到底,一直以来也都是这样的,只要没有消息,下次见到他肯定是活生生的人,还能带礼物。

那天,时榆被叫去处理后事,可是连尸体都没有,处理什么后事。

她看着别人用一套制服,安葬了陶林晚,他是烈士,墓碑在墓园里,沉睡的地方却是大海,无边无际的大海,没几天,任务就成功了,犯罪分子已经伏法。

公安局在海里大肆得捕捞尸体,好几艘船和好多个救援队,在海面上连续好几天都没有找到。

后来还刮了台风,船只摇晃被迫返航,船成功靠岸了,时榆却在船上发晕,走路腿都发软,捕捞了近一周时间,根本没有任何结果,茫茫大海里找一个人不可谓容易,最后所有参与的人都放弃了。

时榆自己坐在海边哭,潮涨了她也不知道退,甚至想让这海浪把自己带走,带去那大海里,可当时的陶羽澜刚刚中考完,正是很开心的时候,还计划着要怎么开启自己的高中生活。

陶羽澜在车里挺沉默的,不知道是想起了陶林晚,还是考虑到了陈徐朝的经历。

回到了家里,陶羽澜跟着时榆一起下车,进了房间后就彻底的隔绝了外面的蒙蒙细雨。

陶羽澜是六号上午的机票,所以今天下午还是一整块的时间,陶羽澜也没有别的事情,她就想和时榆待在一起,什么事情也不用做,就待在一起就是好的。

中午,陶羽澜和时榆去超市买了食材,然后一起做的饭,做完饭端到餐桌上去吃,吃完了就在沙发上坐着待了会,外面的蒙蒙细雨还在继续,这种天气不出门藏在家里是最好的。

坐在沙发上的陶羽澜有点困,困得想睡觉,可她又不想回自己房间去睡,就只好在沙发上,挨着时榆闭上了眼睛,时榆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她想睡觉但又不去睡。

看着陶羽澜安静的睡容,时榆拿了小毯子盖在陶羽澜身上,半搂着她。

能感受得到,今天在墓园见到陈徐朝,了解到陈徐朝经历的事情,陶羽澜变得对自己更以来了,就好像是很久很久以前那样,小的时候的陶羽澜,很没有安全感,总是需要有人在。

有人抱着她搂着她才是安全的。

睡着的陶羽澜手里还攥着时榆的衣摆,就这样一个不安的睡姿,时榆顿时心里软得一塌糊涂。

如果是朝前的,时间会忘记一切。

时榆抱着陶羽澜也好受了很多,她拿着手机找了本电子书看着,看累了也歪着一起睡觉。

沙发是松软舒服的,房间温度是合适的,所以一下午,陶羽澜和时榆在客厅都待的很舒服。

到了下午四点,陶羽澜悠悠转醒,抬头朝着时榆看过去,却发现时榆是睡着了的。

不过还没等陶羽澜安静下来,时榆已经感受到了动静,自己睡醒了过来。

“睡醒了?”时榆悠悠的问了一句,她其实并没有睡着,只是稍微眯了一下,所以她在陶羽澜醒来的那一刻就感受到了。

“嗯。”陶羽澜点了点头。

“外面好像已经不下了,天放晴了。”陶羽澜朝着窗户那边看去,发现有阳光落了下来。

走到外面,才发现雨已经彻底停了,太阳在天上高高的挂着,阳光落在身上暖融融的,天空是水洗过的蓝,树叶也很嫩绿,这里的空气里都透着新鲜。

“是啊,我们去花店看一看吧,下过雨之后的花应该会更新鲜,摘一些拿家里,放花瓶里摆着。”时榆笑盈盈的说道,现在天晴了,心情就变好了,心情一好,就想摆弄花朵了。

“好。”陶羽澜笑了下,跟着时榆一起走路去了花店,花店距离这里并不远,三四分钟就能走到。

花店此刻有几个顾客在买花,店员在接待他们,店员看到时榆打了声招呼,时榆点了点头,就直接去了院子里。

图里面长出来的花,时榆给它摘下来。

大大小小的花,摘了有七八只,拿上这些花,时榆和陶羽澜返回到家中,把家里收拾了一下,花也摆放好。

然后煮了开水,拿着壶和茶叶,去到院子里的桌子边,陶羽澜和时榆坐下沏茶喝。

——

第二天一早,陶羽澜就出发回了京城,时榆送陶羽澜到机场门口,陶羽澜舍不得时榆,但时榆现在却不急着回去,陶羽澜不舍得也得先走了。

上了飞机,陶羽澜看着窗外熟悉的风景,就知道自己得暂时离开榕城了,下次再回来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时榆不跟着回去也好,在榕城,榕城就是家,陶羽澜能心心念念的地方,时榆如果常住京城了,可能榕城会被慢慢遗忘的,也或许,时榆不跟着来,只是单纯的舍不得榕城这个地方,毕竟这里有着那么多的回忆。

虽然这次回来的比较匆忙,而且很快就回去了,但唯一不同的是,陶羽澜从家里带走了相册,以前她不敢看的相册,这次她想带在身边。

到京城机场的时候是十点半,陶羽澜打车回的蓝宁动物园,十一点半就到了蓝宁动物园,陶羽澜先回了宿舍,把带回来的相册放进去,平时时榆不在京城,陶羽澜自己很少回京海湾,相册自然不选择放在京海湾。

放好了相册,陶羽澜去洗了洗手,倒了杯水喝着,看了眼时间,差不多十二点了,陶羽澜走出201,锁了门去到食堂吃午饭。

刚好在食堂见到了钟千雪,陶羽澜排完队去找钟千雪。

“雪儿,我回来了。”陶羽澜忽然出现并且叫道。

钟千雪本来在百无聊赖的吃着餐盘里的饭,听到陶羽澜的声音后忽然就精神了,比刚刚那没生气的表情好多了。

“啊啊啊澜澜,你总算回来了。”

“你不在我能无聊死,吃饭都觉得没意思。”钟千雪觉得自己大概是养成了习惯,不和陶羽澜一起吃饭就觉得没意思,尤其是刚刚,她就在想澜澜什么时候能到啊,说是今天,可没说具体几点几分啊。

“我这不是回来了么。”

“一会一起去大熊猫馆,我也挺想你和大家的。”陶羽澜笑了下说道,生活总是要往前走的,而且她现在的生活也是十分美好的。

“嗯嗯好,刚好今天是大红在外面。”钟千雪点点头应道。

每天大红在外园的时候,她和陶羽澜的工作就会格外轻松,大红懒洋洋的很容易照看。

更主要的是,大红今天上午已经拉过粑粑了,自然也不用担心他便秘的事情了。

“圆圆最近怎么样?”陶羽澜有两天时间不在,也不知道圆圆现在怎么样了,作为饲养员,其实半天都离不开圆圆,控制不住想关心圆圆的情况。

“挺好的,不用担心圆圆,跟你走之前没什么区别。”钟千雪随意的说道,圆圆现在虽然怀孕了,但是也没有那么不好照顾。

没一会儿,陶羽澜和钟千雪就吃完了饭,回了大熊猫馆。

“澜澜,你回来了。”曹卓同志见到陶羽澜,挑眉打招呼道。

这是个好消息。

毕竟大熊猫馆只有两个人的话确实有一点忙不过来,他们本来就人手短缺,而且陶羽澜在的话,有很多事情就会迎刃而解,陶羽澜身上就是有着一种神奇的魔力。

尤其是在带出和带回这两件事上,同样都是饲养员。但是陶羽澜总会比他们两个花费的时间短,大熊猫都很自觉的跟着她。

以至于只要陶羽澜在,早上把大熊猫带出和晚上带回的工作必定是陶羽澜的。

大熊猫馆外园,陶羽澜去到外园的时候,大红正在树上挂着,看到陶羽澜进来的时候,他忽然就动了一下,还差点因为动的这一下没有稳住身体掉下来。

“大红,我回来了。”陶羽澜悄悄的叫了一声。

“回来就好。”大红这才抓住了树干,稍稍换了个姿势,继续挂着,刚刚激动了,一激动就差点踩空。

等陶羽澜进到外园,大红在树上挂着,觉得离得太远,大红就又爬了下来,本来在在游客区的游客都没指望大红能下来,却在此刻仿佛看到了希望,大熊猫在动。

来蓝宁动物园看大熊猫的体验是分等级的。

刚好看到大熊猫吃竹子是最高等级,看到大熊猫不仅仅吃竹子,还在近距离的地方活动就更高等级。

如果没有碰到大熊猫吃竹子,但是大熊猫在距离近的地方活动,那也是不错的。

但是如果没有碰到大熊猫吃竹子,也没有看到大熊猫在近距离等地方活动,好吧,这也没事,只要大熊猫睡觉的地方距离游客近也是可以的,这样至少是看到了大熊猫。

另一种就是,大熊猫去到了树上,这就比较遥远了,观看体验一般,不过如果是在爬树也很不错。

最最最体验不好的就是,大熊猫挂在树上一动不动,而且是几个小时的那种,这样的观看体验是真的不佳。

所以当看到在树上挂了一中午的大红终于下来的时候,游客区的游客都小小的惊呼了一下,该拍照的拍照,录像的录像。

可谁知道,这只大熊猫爬下来后却是去找了饲养员。

“我知道了,大红下来就是去找澜澜的,这只大熊猫哎!!我看明白了。”

“原来是去找饲养员的。”

“可恶,好羡慕饲养员,真的好羡慕啊。”

“没有人可以不羡慕陶羽澜吧,长得好看的像是女娲毕设,工作还是养大熊猫,这都能被人嫉妒死,关键是大熊猫还很喜欢她。”

“第一次见大红亲近饲养员,真的,大红就是一个性格懒散的大熊猫,平时都不轻易活动的。”游客区的游客议论纷纷,现场也活跃了起来,比陶羽澜没回来之前的气氛好太多了。

“怎么了大红。”陶羽澜看到大红朝着自己走过来,就笑着问道。

是饿了吗。

不过竹子要到两点以后才有啊。

“我来看看你。”大红直接说道,就是这么简单的一个原因。

“害,我还以为是什么。”

“喝水吗,给你换点新鲜的水。”陶羽澜朝着水池边走过去,是打算给水池换点新鲜的水的,这边陶羽澜在给水池换水,钟千雪就拿着棕毛扫帚清扫了一下木头床的周围。

换好了水,大红很给面子的喝了几口。

接下来就一直在地下活动了,虽然也只是走了两步去到木头床上坐着。

不过即使是这样,游客区的游客也很满足了。

过了一会,曹卓同志拿了竹子过来,陶羽澜去接过来,拿到大红这里,递给大红让他吃着,大红看到竹子后就立刻接了过来,一口一口的吃着倍香。

“真不错。”陶羽澜看到好好吃饭的大熊猫就很开心,简直不能再开心了。

一只爱吃竹子的大熊猫很难不让饲养员喜欢吧,不挑食的大熊猫就是好的大熊猫,大红和别的大熊猫不一样,他基本是给什么吃什么,虽然能和饲养员说话,但陶羽澜也没有听到大红要过苹果。

吃饭方面就很不令饲养员担忧。

“大红你先吃着,我去看看圆圆滚滚。”陶羽澜把竹子都放好后就远离了,随即又说了一句。

“去吧。”这边,大红随意的说着,嘴巴里吃竹子的速度很快。

过来看大熊猫的游客高兴了。

陶羽澜直接去了笼舍,走的时候和钟千雪说了声,是这样的,都在大熊猫馆的话,是要让同伴饲养员知道自己的行踪和位置的,目的是如果有什么事情会更方便寻找。

三点,陶羽澜就去到了笼舍,先去看了圆圆,现在是四月,正是竹笋比较丰富的时候,所以大熊猫馆仓库里给圆圆提供的食物里也是竹笋居多,额外配点竹子,竹笋虽然很嫩很好吃,但是为了大熊猫的牙齿健康,有硬度的竹子还是要来点的。

“圆圆。”陶羽澜轻轻的嗓音叫着圆圆的名字,不怪陶羽澜小心翼翼,虽然圆圆没事,但是第一次当饲养员,难免谨慎,害怕说话大点声就惊扰到圆圆。

毕竟怀孕的大熊猫是比较敏感的,不能受打扰的,有一种说法是如果大熊猫觉得环境不安全,她则会终止妊娠,就是很莫名其妙的就没了娃。

如果心情不好,大熊猫也会终止妊娠。

就是我不高兴了就不生了。

看心情决定,不想生就不生了,这也是大家形容假怀孕的一种,所以对于大熊猫假怀孕这一生理现象,并不能很准确的判定什么。

关于大熊猫身体的检查,从一开始就是有着不确定性的,比较大熊猫是一种连生理性别都可以被误判的一个生物。

“哇,澜澜,我是不是好几天没有见到你了。”看到陶羽澜过来,圆圆疑惑的问道。

“我前两天回家了,今天刚回来。”陶羽澜随意的说道,早知道走的时候就该和圆圆也说一声,当时想得简单,就和滚滚说了,没想到圆圆也记着自己。

陶羽澜想了下,好像大红刚刚也问候自己了。

没想到自己离开两天,大家都记着自己呢。

“嗷嗷,原来是这样。”

“你家是哪里的。”圆圆其实不太懂人类社会家的概念,她只是觉得陶羽澜去了一个叫“家”的地方。

“在榕城,就是南边的一个地方。”陶羽澜伸手指了指南边,虽然在这笼舍里往南边指也只是指了一面墙。

“行吧。”圆圆觉得自己听不得不是很懂,就点了点头,换了个话题。

“澜澜,你吃不吃。”圆圆还在吃竹笋,看着自己手里的竹笋,圆圆问了问陶羽澜的想法,不知道她想不想吃。

“我吃不动的,你吃吧。”陶羽澜哭笑不得,这已经是她第几次被大熊猫询问要不要吃点了。

竹子她是真的吃不了,竹笋的话切了炒着吃倒是可以吃,不过她现在都打定了要吃食堂,自然也不会真的拿个竹笋切着炒菜。

“好吧。”圆圆挺遗憾的应了一句,然后继续自己吃自己的。

“我去看看滚滚,先走了。”又待了会,陶羽澜和圆圆告别。

圆圆在栅栏边注视着陶羽澜离开。

陶羽澜去到滚滚的笼舍门口,滚滚已经在里面翘首以盼了。

分开再相见就是这样,陶羽澜自从听得懂大熊猫说话后,就和圆圆滚滚大明大红小红新新建立了情感,是那种融入了生命里的情感,其实陶羽澜挺怕这种情感的,有时候情感多了就是羁绊。

陶羽澜现在也离不开大熊猫馆里的大熊猫了,圆圆怀孕了,她就心惊胆战了,之前那种期待圆圆怀孕,渴望生出大熊猫幼崽的情绪都薄弱了很多,更希望圆圆没有怀孕,和以前一样,不经历这个过程。

但是同时也很矛盾的希望圆圆的怀孕是真的,希望她八月顺利生下幼崽,这样就不用等明年再被相亲了。

“澜澜你总算回来了。”

“我已经等了大半天了,好久好久。”滚滚积极的说着,她几乎是从今天早上就开始等了,一直等到下午才等到陶羽澜过来。

陶羽澜隔着栅栏摸摸滚滚的背,连续摸了两下,虽然说了要和滚滚保持距离,让滚滚当一只真正的熊,可是滚滚就是黏人的性子啊,还真不能狠心的让滚滚当一只独立的熊。

“中午回到动物园的,刚刚在外面看其他的大熊猫,看完了就来你这里了。”陶羽澜摸着滚滚,给滚滚解释着。

“哼……怎么不先来我这里。”滚滚发出了哼哼的声音,也不知道是不是她不满意,就问道。

“看完别的熊再来你这里可以多待一会啊。”

“我都没有摸别的熊。”陶羽澜挑眉,滚滚还真是,不仅黏人,竟然还有着一丝的占有欲。

陶羽澜再次摸了滚滚几下,安慰了滚滚,不得不说,滚滚的这个圆滚滚的身躯,摸着手感是真的很不错,很舒服很好玩。

“嗷。”滚滚翻了个身,直接把肚皮露出来,这个模样就更加不设防了,十分的坦荡,连大肚皮都摊开了,毛绒绒的肚皮,还很柔软,轻轻的摸两下。

“澜澜,你怎么。”还没到陶羽澜收手,陶羽澜这一场景就被李老板看到了。

陶羽澜听到李老板的声音,立刻就把手收回来了。

饲养员是有工作手册的,不能和成年大熊猫过分接触,一是保护饲养员自己,二是警惕饲养员把大熊猫当做野兽而不是宠物。

陶羽澜以前很遵守工作标准,但最近自己逐渐迷糊了这个界限,上一次来滚滚这里,就摸了一下滚滚,立刻远离了滚滚,但很显然,她懂滚滚,知道滚滚想要什么。

她就是黏人啊。

“李老板。”陶羽澜站了起来,把手背到背后,看向李老板问候道。

滚滚也一下子站了起来,后肢力量不错的,支撑滚滚直立了,她的前肢就自然而然的垂着,还在那儿张个嘴笑,大熊猫是怎么笑的呢,稍微可以参考一下萨摩耶。

“好吧,其实也没啥,你自己注意安全。”李老板有些摸不着头脑,澜澜是和滚滚建立了什么特殊体系吗,怎么相处的这么好,刚刚到画面甚至不像人和熊一起。

像人和狗。

奇怪的组合在李老板的脑海里,她立刻晃了晃脑袋。

“李老板慢走。”见李老板没有说什么并且打算离开,陶羽澜脑子抽了似的补充一句。

“哦,嗯。”李老板茫然的点点头,走了,她是要去看一眼圆圆然后再研究室来着。

等李老板走后,陶羽澜直接盘腿在栅栏边坐了下来,一边坐下一边叹气,好吧,今天被李老板亲眼看到了,虽然也不是什么大事,但是感觉以后不用在意了,反正都已经被看到了。

这就和藏了马甲最后掉了,她接着摆烂是一样效果的,陶羽澜自从自己的马甲已经掉完后,根本不用担心掉马了,就连微博她都不关注了,直接卸载了。

反正也不会存在什么滚滚上了热搜她被迫跟着,然后存有掉马风险。

好像一下子就轻松了,就和刚刚被李老板看到她用手摸了滚滚一样,已经被看到了,那下一次摸下滚滚也就不用像做贼一样了。

其实陶羽澜也不是故意要摸滚滚的毛,而是这样能够安抚滚滚,天知道,滚滚放喜怒哀乐都是表现得出来的,尤其是但自己摸了她的毛发的时候,滚滚的耳朵都是会动的。

“澜澜,你害怕她啊。”看着陶羽澜这么摆烂的坐姿,滚滚似乎是懂了什么一样,她也坐了下来,还和陶羽澜面对面。

“不是。”

“李老板人挺好的,是我不好。”陶羽澜捂了捂脸,叹气,要是她也是只熊就好了,可以心无旁骛的和滚滚相亲相爱,别说摸一下滚滚的毛,在滚滚身上打滚都没事。

“怎么会?!你不能这么说你自己。”滚滚的爪都握紧了。

“哈哈,我没有觉得我不好,我是觉得我刚刚的行为不好。”

“可能你不懂,但是我们有要求,我不能摸你的。”陶羽澜虽然之前和滚滚解释过了什么叫饲养员工作规定,但很显然,滚滚并不是很能理解这所谓的规定。

“不行,这个规定我不允许。”滚滚摇着头,拒绝道。

陶羽澜失笑,那就我和你一起违反规定吧。

陪着滚滚又待了一会,陶羽澜也到了去外园的时候了,收猫不能只让钟千雪自己手。

还又打扫卫生的环节,虽然一般都是集中打扫木头床的,但是标准是把整个外园都清扫一下,每天清扫才能抱着外园的环境。

外园有三四个木头床,好几颗大树,两个水池,从南到北,依次有着秋千和皮球等玩具。

各种攀爬架也都有安装,每一只大熊猫喜欢的木头床都是不一样的,有的大熊猫喜欢第一个,有的喜欢中间的一个,有的大熊猫喜欢最后一个。

就连爬树的喜好都不一样,有的大熊猫就喜欢爬最高最直的那棵,有的大熊猫喜欢爬粗的矮的那棵,还有的大熊猫喜欢假树,也就是搭建的那些架子。

“那好吧,明天见。”滚滚挥爪和陶羽澜说再见。

“好。”,接着,陶羽澜应下,没一会就走了出去。

回到外园里,大红的竹子已经吃完了,他拿着一个皮在剔牙,不知道是怎么卡着了,总之他就是在剔牙。

“他怎么了。”陶羽澜走过来,看到钟千雪,先问了一句。

大熊猫的牙齿健康也是饲养员要关心的情况,不过像大红这样的刚成年没多久的大熊猫,一般不会有特别严重的牙齿问题。

有的则是牙龈问题,不过都是小事,甚至都是可以自然恢复的小毛病。

但也有的大熊猫天生牙齿不好的,需要好好照看。

“被食物残渣卡着了应该。”钟千雪捂着额头,失笑。

不是她作为饲养员特意嘲笑大熊猫,而是看到大熊猫剔牙这个画面就很好笑,太像抠脚大汉了哈哈哈,还是个可爱画风的。

“咦惹,大红他怎么了。”

“哈哈哈他在扣牙。”就连游客区,都注意到了这一画面,然后讨论了起来,还有特意录个视频发网上的。

“哈哈哈竹子也不粘牙啊,他这是太搞笑了。”游客区的游客不解。

不单单是游客不解了。

陶羽澜都很不理解。

“大红你怎么了。”陶羽澜走近了一点,问道。

“我也不知道,就卡着了。”

“没关系,我已经要剃出来了。”大红还在扣牙,不过他说自己马上就要成功了。

陶羽澜松了口气,大红自己有把握就行,不然如果有大熊猫因为吃竹子卡着牙了弄不好,最后得打麻醉让人工帮忙,可就丢熊丢大发了。

两分钟,大红就已经成功了,还翻个身换了个方向坐着。

钟千雪拿着棕毛扫帚过来,递给陶羽澜一把,于是两位饲养员就开始打扫卫生了。

很快,外园收拾的差不多了,也到了五点多,游客区的游客陆陆续续的离开蓝宁动物园。

很多游客和大红道别说再见,还有游客感性的和饲养员说再见。

在参观大熊猫馆的游客,在和饲养员隔着栅栏和墙以及玻璃相处的过程中,也对这里的饲养员有着不错的好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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