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第三十二章
尽管自来也满脸写着拒绝, 但一树还是非常热情的为他科普了自家先祖的身份：“佐助是富岳大人的孩子，你应该认识富岳大人吧？”
“啊……啊。”自来也尴尬一笑，忽然想起上次去水门家做客的时候, 玖辛奈曾经兴致盎然的提起她的好友宇智波美琴刚出生的孩子, 没记错的话，对方的丈夫应该就是宇智波一族的族长, 富岳。那时候, 玖辛奈还抚摸着肚子，充满幻想的说道，如果这个孩子是个女孩的话，或许将来可以和美琴成为一家人……
结果, 鸣人是个男孩子，也没逃过指腹为婚吗？！
不对……“两个男人是怎么有小孩的啊！”
就算是他的亲热天堂系列, 都没写过这么离谱的故事好吗！
“呵呵，虽然现在还没有这么做过, 但如果是我的话, 想要造出一个孩子, 是一件很容易的事……”大蛇丸的目光流连在一树身上，如果不是他身边的两个保镖实在不好招惹, 他真想研究一下这小孩的身体, 这个突然出现的小小的宇智波，会不会比他之前的那些“容器”更好用呢。
“用阴阳遁不就好了。”柱间则是提供了一个更简单明了的回答。“我现在给长门做的事是治疗身体, 属于最基础的能力，更进一步也可以造出生命，我和斑的孩子都是阴阳遁得来的啊。”
自来也：“什么, 你们俩居然还有小孩？！！”
自来也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唔, 原来如此。”大蛇丸倒不觉得惊讶, 不如说，看到初代火影如同对待自家孩子一般宠爱着一树的时候，他就隐约有些预感了。
“阴阳遁是什么忍术？扉间大人居然没有教我！”一树则是又一次抱上了斑的腰。他实在是个有点黏人的小朋友，这样的性格对于一个宇智波来说很是少见，是以斑有点嫌弃的点了点他的额头：“你拥有全属性的查克拉，学会阴阳遁对你来说不会很难……啊，我知道了，白毛肯定是担心你会一时兴起，真的造出个小孩来，所以才没有教你的。”
“真的吗？”一树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学会阴阳遁的话，我可以再有一个小弟弟吗？我已经有妹妹了，所以还想要个弟弟！”
“不行，这可不行！”本来还觉得无所谓的柱间一听这话，赶紧警告后辈道：“创造生命可不是那么随随便便的事啊，之后要负起责任来的哦！不能因为你想要就随意的去做，那被你创造的人的人生又该如何是好……总而言之，在你成年以前，都禁止接触这个术啦！”
“我会负责带弟弟的啊，在家里的时候，我都有帮忙照看小薰的！”一树赶紧为自己争辩道，但宇智波斑一句话把他的努力打了回去。“小鬼，等你离开了我们也完全不会害怕的时候，再说自己是大人吧，在你能独立主宰自己的人生以前，可没资格反驳长辈的决定。”
“诶……好吧。”
虽然心里还有点不服气，但因为斑并不是一个会被撒娇轻易打败的男人，所以一树老实把其余的话语吞了下去。
但为了表示自己的不高兴，他把抱着斑的手臂伸回来，跑到了柱间的身边。长门睁开新生的眼睛的时候，就看到一个孩子站在柱间身边，探头探脑的看向了他。
“你好。”一树伸手握住了他的瘦骨嶙峋的手，轻轻的摇了摇。“你有感觉好些吗？柱间大人的医术超级厉害，肯定能够治好你的。”
其实，在他的手伸过来的那一刻，长门下意识的想要拍开他，只是这个时候，一股冰冷的视线落到他的身上，让他浑身一僵，随后便被一树抓了个正着——宇智波斑抱着双臂，正冷冷的看着他，他确信自己从未见过这张脸，但对方浑身上下透出的凛然气势，不难想象这位与木叶初代火影齐名的忍者，曾经是多么可怕的存在。
——但也是这个人，把自己的身体当做容纳轮回眼的容器，冷酷的把自己的生命当成了他前行路上的垫脚石。
……没有了那双眼睛的自己，到底还有什么活下去的价值呢？
他看向面前的一树，目光却一下子凝固住了。这个漂亮的孩子，有着一双长门从未见过的眼睛，并不是说，那宛若纯净的天空一般鲜亮的颜色在常年阴雨绵绵的雨之国很少见，是他的眼睛里，没有任何恐惧、忧伤和阴霾，纯真的像是无忧无虑的稚子。
他一定……是在爱和和平中长大的吧，因为有战争的地方，是容不下这样一双无垢的眼睛的。雨之国的孩子们，在远比他更小的年纪，就学会了欺骗、说谎和犯罪，否则，他们又如何能在这风雨飘摇的世上存活下去呢？
“……一树。”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开口说话了。“我听到了你和自来也老师说的话……你不是这个时代的人，是吗？”
“对，我是从未来来的，这里的鸣人和佐助都才刚出生，所以距离我出生还有很久很久哦。”一树笑着说道。虽然并不认识长门和小南，但既然是自来也的弟子的话，那就是鸣人的师兄了嘛，四舍五入也就是一家人了。
“未来的木叶，已经没有战争了吗？”
“？是哦，我只在书上看到过战争的事，听说那很可怕。”一树老实回答道，略微有些心虚。因为不常出门的缘故，他在同龄人里其实是个“没见过什么世面”的土鳖小孩，过去没少被人嘲笑，比起时钟塔里其他家族那些总是能侃侃而谈、好像什么都知道的孩子，他最了解的大概就是《木叶秘史》那部电视剧了。
虽然、虽然电视剧里也不是没有战争……但他关注的当然是并肩作战的帅气先祖们嘛！
“——从五代火影在任的时候起，就没有战争了。”他认真的告诉长门。“四代火影，也就是水门大人，征服了最后一片战乱的土地，在那以后，火影的任务就是维护木叶的和平了。等鸣人做火影的时候，木叶已经发展得很厉害了！”
“……是吗，真好运啊，你。”长门淡淡的说道。“简直好运得令人憎恨——”
察觉到他话语里的不善，一树忍不住缩了缩脖子，不过柱间就在他身边，他倒也没觉得害怕，只是歪着头说道：“我听柱间大人说，是战争让这里变成这样的，所以，你一定很讨厌战争吧。”
“你对此有什么指教吗？根本连我们的痛苦都不明白的你……”长门只是冷笑，一树却把另一只手也放到了他的手上，他温热的手掌其实并没有用力，长门却像感觉到疼痛一样颤抖了一下。“我是想说，你们可以跟我们回木叶啊！去见水门大人，然后向他求助吧，你们是自来也大人的弟子，水门大人也是自来也大人的弟子，向师兄求助，不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吗？水门大人肯定会帮忙的。”
这样说着，一树朝他露出了微笑。长门一时有些语塞，虽然他心知肚明，一树其实根本没有明白发生的事，但面对这样纯粹善意的目光，有那么一瞬间，他也根本说不出话来。
他想要让世界感觉到痛苦，因为在痛苦之中，人们才能互相理解、彼此珍视，才能明白和平的可贵。但是，如果有一个未来不需要经历这些痛苦，有一个未来通过别的路径也能抵达的话，他又是否应该去尝试呢？
反正，没有了轮回眼，复活十尾、制造忍界公敌已成为了梦幻泡影……
“哦，一树说的不错，和自来也去木叶吧，长门。”柱间一只手揽住一树，一只手搭在了长门瘦弱的肩膀上。长门惊讶的发现，这位经历了战争与死亡，一手结束混乱，揭开天下和平序幕的火影，笑容中居然也有和一树十分相似的地方，被他这样注视着的时候，紧绷的心忽然就缓缓放松了下来。
“正所谓耳听为虚，眼见为实，我们说得再多，都是要返回黄泉去的人，不如你亲自和水门谈上一谈。孩子，未来永远都是属于你们活着的人的，只要活下去，未来就一定有希望，所以不要害怕了，往前走吧。”柱间这样说道。“这个国家的雨已经下了太久了，是时候让它不再哭泣了，如果是长门你的话，一定能做到这件事的，毕竟，你已经走在大部分人的前面了，只是别太急啦。”
“是吗……我说不过你，初代火影。”他最终还是答应道。“你的提议，我会好好考虑的。”
他的态度只要有所软化，接下来的事就不需要柱间操心了，把长门和小南扔给自来也，英灵二人组决定进行下一步：回收这个世界的斑的尸体。
见他们要走，大蛇丸倒是很想跟上去，却在宇智波斑冰冷的注视打消了念头，柱间倒是好意提醒他道：“扉间现在在村子里哦，你想问什么的话，过去问他也是一样的啦。”
然后，他们就高高兴兴的离开了雨之国。远在木叶的千手扉间连打三个喷嚏，瞬间感觉到倒霉大哥一定又在背后坑了自己。一树则是兴致盎然的被先祖们带到了神无毗桥附近，斑自去寻找这个世界的自己，柱间则是满足了后辈兼御主的愿望，带着他去看了当年压倒带土的那个坍塌的山洞。
“哇，就是在这里，带土大人把一只眼睛送给了卡卡西大人，创造了木叶秘史的经典片段呢！”一树兴奋的和长辈叽叽喳喳，同时惋惜自己也没带个相机出门，否则还能在这里合影留念呢。
“是啊，因为被石头砸了脑袋完全忘了自己有木遁，以为快要死了所以把一只眼睛给了卡卡西，结果后来却被水门好好救了回去，失去的半边身体后来也被纲手治好了……我们本来都以为他会扛不住长老的压力回收那只眼睛呢，没想到带土坚持那是送给卡卡西的礼物，力排众议的留下了它。”
柱间微笑着回忆着往事。此事一出，当时身在黄泉的斑和泉奈都生气不已，还是后来带土成为了五代火影，他们才稍微给了这个后辈一点好脸色。不过也是因为有此事在先，后来带土提出要和卡卡西结婚的时候，宇智波一族中的反对声居然没有预想中那么多，大概是长老们也觉得，与其和任性又头铁的火影来回拉扯此事，不如干脆把得到写轮眼的卡卡西纳为同族算了，反正自家也不吃亏。
“因为带土大人很痴情嘛！”一树理所当然的说道。“木叶秘史播到这几集的时候，网上大家都夸他是天下第一痴情男，国家欠我们一个宇智波男友呢！他连命都可以给卡卡西大人，一只眼睛又算得了什么啦。”
柱间：“emmm。”
柱间：“不，鉴于你真的是个宇智波，一树，这件事，你可千万不能学带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