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二十七只崽
云词觉得自己又做噩梦了……
但是一回生二回熟, 她急忙闭上眼睛,当做什么也没看到。
余浕见她睁开了眼又闭上眼睛,完全没有把他当一回事, 脸色更是阴沉, 没有被她抓住的手一把扼住她的下颌:“你就这么无视本君?”
他威严的声音让云词脑袋一麻, 她再次微微地睁开眼,在黑暗里看到他愈发阴沉的脸, 心想, 怎么做个梦他还要互动?
这男人三个月不见真的越来越难伺候了。
她努力睁大困倦的眼睛, 盯着他看, 感觉这样应该就没无视他了。
余浕见她黑灵灵的眼睛直瞅着自己, 脸上的冷意消融了几分, 瞧她这张陌生的脸,觉得实在碍眼。
手一松强大的灵力直接覆到她的脸上, 想将她的易容弄去。
云词看他的手以为他又想捏自己的脑袋,下一刻却感受到强的力量正对着自己的脸,她隐约发现不对劲。
“你在干嘛?”她试图问了句。
“你说呢?”余浕的说话方式让她一惊。
梦里应该没有对话的吧?
她不敢相信地再次闭上眼睛, 然后睁开发现还是余浕那张可怕的脸。
重复了三次, 再睁眼依旧是虎视眈眈盯着自己的余浕,捏了把自己的肉, 是疼的。
所以……
这不是梦!余浕真的找到自己了!
啊啊啊啊啊!
她整个人瞬间全身紧绷, 看着余浕近在咫尺的脸,空白的脑袋先冒出完蛋两个字, 然后就是要死。
余浕注意到她惺忪的眸子瞬间清醒过来, 嗤笑了声:“你是后知后觉地知道我是谁了吗?”
云词强行让万马奔腾的内心冷静下来, 虽然她恨不得自己能立刻灰飞烟灭, 这样也能免于被捏成粉末的命运。
但是想到自己现在换了张脸, 他一时无法肯定自己谁。
于是开始装傻,望着他,手抱着被子瑟瑟发抖地来了句:“你是采花大盗吗?”
余浕:“……”
他倒是没想到她还想垂死挣扎,伸手捏着她的下巴:“你还想装傻?”
说完他的手直接落在她的领口,扯开她的衣领露出深陷的锁骨,却没有看到她锁骨上那一颗鲜红的小痣。
他的动作一顿,有些愕然地抬眸看她,看到她一双满是眼泪的眸子,瞧起来柔弱又稚气。
是跟色色是不一样的气质。
云词早就想到了他肯定会变态地看她身上的痣,所以想办法遮掩住了。
现在看他错愕的样子,立刻一副被人占了便宜的黄花大闺女不堪受辱的样子手脚并用地推开他。
“你这个坏人,不要扒我衣服!”她也不敢暴露自己会画符的本事,只能纯靠手脚,装成柔弱的小女子。
余浕当然不会让她挣扎,直接用灵力将她整个人都禁锢在床榻上,炙热的呼吸撒在她的脸侧,冷笑了声:“色色,你本事真的见长,连身体都换了。”
但是他确定她的身份的方法不仅仅只有这些。
他盯着她的眼睛看,手却越过她的肩膀,想碰上她的后颈,那里还残存着他身上的龙脉。
指腹碰上,运转灵力探寻她身上的龙脉,但是片刻后他手指一僵。
居然没有龙脉的感应。
余浕脸色骤的一沉,怎么会没有呢?
“你到底要干什么?”云词装作可怜兮兮的样子看他,“你要凌.辱我吗?”
余浕没回答她的话,再次探寻她身上龙脉的残余,一点痕迹也没有,狐疑地望着她这张幼圆的脸。
难道真的不是她?
可是能跟在温酒身边的女人又会是谁?
他不甘心地直起身,从她脸上扫到她的脚底。
云词有种不好的预感,感觉这男人要发疯了。
果真她只听到撕拉一声,她身上的衣服再次被他剥了干净。
云词:“……!”这是什么变态的癖好啊,每次都喜欢直接一步把她脱光!
她伸手急忙用被子裹住自己,见余浕正盯着她的脚踝,急忙把脚缩回被子里,怯弱地看着他。
余浕没有看到想看的红绳,淡淡地收回目光,直觉告诉他,眼前的人就是自己要找的人。
但是她没有一处和色色重合。
心里有百般疑惑,侧身就看到在黑暗中还亮着幽光的东西。
透明的琉璃罩内的水正冒着一颗颗气泡,他莫名被牵引住了。
他迈步走过去,伸手想拿起来,云词见状怕他把老头给自己的东西拿走,也想拿到自己怀里。
但是她还是低估了余浕这人的做派,他看出她的意图再次用灵力把她困得手脚不能动,只能躺在那里看他靠近小鱼缸。
余浕伸手想碰,还未碰到,就感受到虚微强大的守护灵力袭击而来。
他伸手一挡,却没想到这守护灵力直接割破了他的掌心,鲜红的血滴入了水中。
本来清澈的水顿时被鲜血染红了。
余浕错愕,下一刻杀意再次袭来,他急忙将手收回,往后退了几步,那道杀意才收了回去。
他不由地看向躺在床上的人。
虚微能把自己大部分的守护灵力放在一个小鱼缸上,这人就算不是色色,身份大概也不一般。
而且这鱼缸看起有点不一样,方才触碰的时候感受到一丝熟悉的气息。
云词没注意到他的目光,她看自己鱼缸都是血,这可是老头给自己的大宝贝,她都还没看到什么样,就被他毁了。
一时间恨不得直接把余浕给弄死,心里的怒火蹭蹭地往上冒,不悦地瞥向余浕,看到他同样阴鸷的目光,顿时吓得没胆了。
往被子挪了挪意图用被子把自己遮住,小声怯怯地问:“你对我的鱼缸做了什么?”
余浕也不知道这是什么情况:“虚微送你的东西,你问我?”
他还想再拿一下,但双腿开始有些麻木,他知道自己时间不多,没空浪费。
弯下腰,还带着血的手捏着她脸颊两侧,让她被迫撅着唇和他在黑暗里相视,阴恻恻地警告道:“今晚本君先放过你,你最好是别让我寻到你是她的证据,要不然,呵。”
云词被他呵的头皮一麻,身后冷汗直冒,本来就不太舒服的肚子也抽疼了下。
她掌心按着腹部,看他说完就消失在黑暗之中,压制自己的力量也随之消失。
急忙坐起来点起蜡烛,将身上被余浕弄破的衣服扯下来换上新衣服,将小鱼缸抱到怀里想看看有没有事。
低头就看到鱼缸内浑浊的血水,像是碰到了什么迅速地以一个中心蓄积,形成一个珍珠大小的血球。
云词第一次看到这样的情况,有些诧异,心想,这有没有问题?
急忙掏出传音镜,呼唤虚微老头。
那边慢腾腾地才出现:“深更半夜的怎么了?”
“师尊,鱼缸出事了。”云词急忙把小鱼缸内的情况给他看,“刚才余浕想拿,被你身上的力量划伤了滴了几滴血进去,就变成了这样。”
小血珠还在不断地下沉,看得云词心里焦急。
但是虚微却不慌不忙地说:“无事,大概要成形了。”
“成形?”云词眼睛立刻就亮了几度,那岂不是马上就能看到是什么大宝贝了?
虚微看她满脸的兴奋,问道:“你今日身子可有不适?”
“刚才肚子疼。”云词方才刚入睡就觉得腹部有点微疼,刚才被余浕吓了下更是疼的厉害。
“你闭目凝神,我帮你安抚一下。”
云词点头,坐起身闭目凝神,就感受到老头的力量正隔着传音镜落在她的腹部。
瞬间她感觉一股暖流将她身上的痛意减轻了。
本来一直在咕噜冒泡的鱼缸也再次安静下来。
等她睁开眼,虚微也收回了手:“你受了惊吓?”
云词觉得那不是惊吓,先是做了噩梦,然后噩梦成真,那是要吓死她。
“您之前也没说是来南海找治好眼睛的灵泉,余浕也来了。”她撑着下巴,在为接下来的几天犯愁。
余浕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
虚微听了她,乐呵呵地笑了:“我以为你会算命,算得出来。”
云词:“……好吧。”
她当时都被余浕那一句话给吓傻了,哪会想这么多。
“你怕他做什么?”
“怕他把我弄死。”云词当然怕,她亲眼看过他把往生阵撕裂,把她撕裂更是轻而易举的。
虚微只是笑:“他的性子不会这么对你的,他或许只是想找你回去。”
“你怎么知道?”云词总觉得这个老头和余浕的关系非同一般,他知道很多余浕的事。
甚至是他的脾气,都了解。
“我也会算点命,看过他的八字,你的八字我还没找到,暂时没看。”
云词:“?”
她觉得这老头在胡诌,但是老头没心思跟她聊了,摆了摆手就断了传音镜。
她抱着小鱼缸躺下继续睡觉,借着烛光她就看到之前那个血球也没了踪影。
也不知道老头是不是骗她的。
但是现在她已经困得不行,闭上眼睛就睡,反正按照余浕的性子不可能无聊到来第二次。
然后她就发现他人不会来第二次,但是梦里却会一而再再而三的来!
这一次她很清楚地知道自己在做梦。
因为她把余浕压在身下,十分迅速地扒了他的衣服。
余浕就红着眼尾,手紧紧地抓着被子,朝她怒视,但是她却一点都不惧怕,低头就啃了他的脖子。
她和余浕每一次的双修都是从啃脖子开始,于是梦里就顺理成章地她把他给修了。
*
三个月,云词第一次做了春梦,导致温酒把她叫醒的时候,她一身大汗淋漓。
浑身燥热,也不知道是自己身体的问题,还是梦的问题。
“姐姐你脸怎么这么红?”温怀钰问道。
云词半张脸缩在被子里,有点有气无力,温酒探了下她的脉搏,眉心就紧了:“你之前跟余浕双修续住的命,可能要失效了。”
云词也能明显感受到,自己身体没之前好,总是疲倦。
“那怎么办?”温怀钰在一旁担心地看她。
云词坐起来,摇了摇头:“没事,先把灵泉找到。”
续命的事情后续再想其他办法。
“也好,据说午时蜃林就会出现,我们找到了就离开回九天。”
云词也正有此意,快点离开这个鬼地方才是上上策。
等三人吃完早饭,收拾了东西就往南海的滩口去。
她发现街道上的人比昨天还多,看来想去蜃林的人不少。
等到了南海的海滩边,发现下面更是乌泱泱的人。
“姐姐好多人啊。”温怀钰兴奋不已,跟他另一个极端的云词靠在一棵树上无精打采地朝他解释,“毕竟是一年只出现一次的仙山,里面有很多奇珍异宝,自然会吸引很多人来。”
温酒在一旁喝酒,听她念经似的嘟囔,转头瞧她跟晒蔫的茄子一样,问道:“你昨晚又没睡好?”
云词捂着有点反胃的腹部,难受地说:“可能,我去别处呆呆,有点想吐。”
这里的海风都带着鱼腥味,她实在受不了。
说着就挤开人群走出去,温酒看她这样子,总觉得她这爱睡、爱吐又爱吃辣的毛病,怎么跟怀孕似的。
但是想到自己今早给她诊的脉,还是没有喜脉的痕迹。
他喝了一口酒,觉得无奈,伸出脚想揣一下温怀钰,要他去看着云词。
但是人太多,他脚被一撞便绊住了一个人的脚,接着一个香软的人便扑到了他怀里。
他低头看到一张女子的脸,面如桃花,目光盈盈,眼眸中是楚楚可怜的慌乱。
他心倏地一跳,像是被什么吸引住,望着怀里的人都没回过神来。
“师尊!”温怀钰惊讶的声音在嘈杂的四周响起,把他的失神给拉了回来,他一把推开怀里的人,咳了声,“抱歉。”
“没关系,人也太多了。”女子温温柔柔地说着,说完就往人群里走,看模样不是一个人来的。
温酒的目光又落了过去,想到云词跟自己说会在这里遇到心上人的话,急忙收回目光。
他觉得奇怪,自己并不喜欢这类这种温柔的性子,怎么会失了神。
他拧紧了眉心,袖子就被温怀钰扯了扯:“师尊,你怎么总是盯着那姑娘看?”
“觉得奇怪。”温酒将酒壶里的酒一饮而尽,拍了下他的的头,“我去打壶酒。”
温怀钰嗯了声:“我在这里等着。”
温怀钰虽然小,温酒却知道他的能力,没有担心直接在人群中消失。
温酒就近寻了个酒铺打酒,就看到正坐在对面凉茶摊子上撑着下巴,小脑袋跟小鸡啄米一样栽的云词。
他啧了声,心想,这人到底是有多困,坐着都能睡着。
打酒的大叔可能看他的目光一直落在对面,便笑着说:“看那小姑娘呢?刚也有个人盯着那个小姑娘看。”
温酒一听这话,转过头问道:“那个人什么样?”
“是一个高大俊美的男人,穿着一身玄衣,瞧起来就不是好惹的。”
温酒听这话,心想,难道是余浕?
他想着抬头再往云词坐的地方看去,发现她已经没了人影。
温酒吊儿郎当的模样一收,神情都严肃起来:“你看到那姑娘往哪里走了吗?”
“啊?”卖酒的大叔也是有点惊讶,“不清楚啊,刚跟你说话我也没看到。”
他预感不妙,急忙拿上自己的酒壶,就走到凉茶铺问买凉茶的大娘,指着刚才云词坐的位置问道:“那姑娘去哪里了?”
大娘转头一看也是诧异:“诶?那姑娘呢?刚才我还看她难受想吐,问她怎么了?怎么不见了?”
大娘擦了擦手:“我看那姑娘脸色不是很好,不会出事吧?”
温酒没再说,心里已经想到她可能被余浕带走了,跑出凉茶铺就看到海面之上突然骤起水雾,缭绕开来,逐渐显出一座缥缈的仙山,白鹤在上方飞掠,仙气渺渺。
他身上的传音镜响起,急忙出来一看,居然是云词。
“人呢?蜃林都出来了。”她声音还是有气无力的,说完还打了个哈欠。
但是让温酒的心猛地放下来:“马上来。”
“诶,我在你身后。”她说完,温酒转头就看到她走过来。
“你去干嘛了?”温酒好奇地问道。
云词掏出一瓶药:“我应该吃坏什么了,今天一直很想吐,就想去买些药。”
她以前偶尔想吐,但是没今天这么严重,总是恶心。
温酒拿过她手里的药,瞧了眼:“什么药?”
云词胡诌:“安胎药吧?”
她当时也没打算吃,就没问什么药。
温酒白了她一眼倒出来一颗放在舌尖抿了下,回头看了眼她的来向,这药是极品灵药,专门用来补身子的。
“你不认识那人?”温酒试探地问。
云词摇头,她今天从醒来脑袋就没清醒过,见许多人就往蜃林去,她虚弱地催促了句:“快些去蜃林,早去早回,要不然我真要死了。”
温酒不置可否,带着她挤入人群去找温怀钰,一起飞往蜃林。
*
而正对着海滩的酒楼内,余浕站在窗边看离开的三人,神情都是冷凝。
“君主,我刚才诊了那个女子的脉像,看不出什么。”莫如月朝他恭敬地说道。
“她怀孕了吗?”余浕昨夜回去思索了龙脉消失的可能,那就是她怀孕了,龙脉入了小孩的体内。
“诊不出来,按理俩说苍龙一族孕育到孵化的过程也就三四个月,若真的怀了应该不会小腹平坦。”
莫如月的话,余浕也知道。
苍龙一族不同于人十月怀胎,最长不过五个月小龙崽就能孵化出来。
现在距离她消失三个月,若是怀了也该显怀了。
余浕神情凝重:“会不会她是药尸所以不同于旁人?”
“君主您知道的药尸是没有办法孕育小孩的,他们连血液都是毒药。”莫如月的话说的很清楚,余浕心里那点期许都灭了干净。
“那她为何那般虚弱?”方才他在路边看了她好一会,发现她脸色和精气神都很萎靡。
莫如月确实没有探出什么可用的脉像,思索了片刻说道:“如果她就是色色,那这几天她如果没有同人双修续命,可能会跟之前一样吐血而亡。”
这个消息让余浕阴沉的脸色,舒缓了几分,他唇角微微扬起,心想,色色既然如此,那就看看你还能忍多久。
“你和诸桀在此处等本君。”他说完就直接消失在窗边。
莫如月知道他是去蜃林了,也想跟过去,但是被诸桀拉住了:“诶,他是去抓小君后,你去做什么?”
“找雪罗果。”莫如月知道现在余浕的腿在生骨花的作用下能站起来,但是时间久了双腿会变得麻木甚至是尖锐的痛,只有寻到血罗果才能彻底地根治好。
“他自己会找到的。”诸桀喝了口茶,把莫如月拉到身边,“喝茶,他不带我们肯定是想着跟小君后有独处的空间。”
莫如月想到色色的本事觉得,独处时也是余浕被她气死,有些担心地喝了口茶,她还是起身走到窗边,看向自己刚才伪装成郎中给那个女子把脉的手。
闭上眼睛手悬在半空,手指飞快地上下动着,认真地理那个凌乱的脉像。
诸桀看她这模样,便好奇地问:“想什么?”
莫如月这时猛地睁开眼:“不对,她怀孕了。”
“咳!”诸桀一口茶差点呛道,“什么?”
莫如月从千丝万缕的脉像中还是寻到了她的喜脉:“她真的怀孕了,有人隐藏了她的脉像,喜脉很微弱,孩子不在她的腹中但是跟她有关联,那孩子应该快要成形了。”
“完了完了,别搞个一尸两命。”诸桀一听急忙拉着她就往蜃林去找余浕。
余浕此时落在了蜃林之中,就看到了和温酒和温怀钰走在一起的人。
她慢悠悠地走在后面,像是没骨头的人还要被小孩拉着往前。
余浕没有上前,而是在不远处盯着他们看,他倒是想看看她还能对自己的身份隐瞒多久。
温酒感觉有人在看自己,目光四处张望,就看到了孤身一人的身影,之前在岸上撞他怀里的人。
那人也看到他了,快步走来。
在后面的云词看跑过来的小姑娘,兴奋了:“你师尊什么时候勾搭上的?”
温怀钰小声说:“就在刚才,你刚走,他就勾搭上了。”
两人你一言我一句,然后被温酒用剑敲了头。
“闭嘴。”温酒难得威严了一次,两人顿时闭着嘴不说话看那姑娘靠近温酒说道,“仙友您好,又见面了。”
云词看她眉间一点红痣,就知道这人应该就是女主甄蜜。
没想到温酒跟她还真有些缘分。
只是这缘分也是孽缘,现在碰在一起,她一时间还真不知道怎么化解。
只能任由甄蜜加入,跟着一起往前走。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云词感觉天色开始变暗了:“是不是要下雨了?”
她刚说完雨点就刷地落了下来,她急忙烧了一张符,设个了结界将雨挡住。
“这雨有腐蚀。”温酒看了眼自己衣袖,“寻个山洞躲雨。”
所幸他们运气好,走了一小段路就找到一个山洞。
一入洞口外面便漆黑的看不见五指了,太诡异了。
“我出去看看怎么回事。”温酒说了便只身离开。
他们三人在洞口躲着,没敢进去,云词往里挪了挪,感觉自己的腹部有点不适,伸手压着意图让自己好受一些。
她记起昨天虚微跟自己说小鱼缸里的大宝贝要现形了。
悄悄掏出自己的小鱼缸,举到自己面前想看看有没有出现什么绝世灵器。
但是她盯了半晌也只看一颗形状类似蛋,大小跟珍珠一般,正在欢快地水里滚来滚去的玩意。
云词:“???”就这大宝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