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三十九只崽
温怀钰看她跃跃欲试的模样, 一脸震惊:“姐姐,你要帮他吗?”
云词还没有在一个小孩面前说男女之事的想法,直接摸了摸他的头, 又将他身上佩的剑拿走:“借你剑一用, 我先带他走,你在这里帮我拦住你师尊。”
她说完直接御剑带着余浕离开, 离开之前还说了句:“还有灵泉我已经找到了,你们可以先离开!”
温怀钰听她说完, 就看到她飞快地消失在深林之中。
他不高兴地撅着唇坐在树枝上,抱胸不高兴地说:“一个个都色迷心窍!”
尤其是想到她给自己的任务,还是拦着自己师尊, 心里更加不悦。
正想着要先回去找师尊, 还是在这里等着, 师尊的声音就先传过来:“小兔崽子, 下来!”
温怀钰急忙飞下去,一落地就被温酒拎住了的脖子:“你姐姐呢?”
温酒刚在被困在阵法之中,听到了四周的骚动,又感受到余浕身上的力量才破阵出来。
寻着血腥味寻到这里,他发现了云词用了符纸的痕迹, 却没看到她的人,只发现了温怀钰。
“她不让我跟着,还说她已经找到灵泉了, 要我们先离开。”温怀钰半真半假地说着。
温酒听完还有些狐疑地看他:“她去哪里了?”
温怀钰在自己师尊极具压迫的视线中随便地指了一处:“她往那边去, 但是不知道目的地是哪里。”
“走。”虽然任务完成了, 但是他也不敢丢下她一个人在蜃林之中。
而且今天是蜃林存在的第三天, 按以往来说, 蜃林出现的时间最多三天, 这里大概要消失了。
温怀钰不想跟着他们两,说道:“我在这里等,或许姐姐又回来了。”
但是温酒没有跟他商量,直接就把他拎走:“还要为师把你当小姑娘哄?”
温怀钰听出了自己师尊不高兴了,也识趣地没有再说,乖乖地跟着他。
甄蜜看他沮丧的样子,伸手想摸他的头,但是被他躲开了。
温酒直接拍了他脑袋一下,警告地看了眼,要他别太过分。
温怀钰才懒得管,自己快步往前走,不想搭理他们。
温酒朝甄蜜歉意地笑了下,也没有再说,一心想先找到云词再说。
云词御剑到了一处破旧的小木屋,落到地面,但是把他弄进屋内也不容易。
她看着身形高大挺拔的余浕,第一次觉得男人长的高也是个麻烦事。
但是疗伤要紧,她只能憋着气艰难地背起昏迷的人,打算往屋内走去。
大概是她的动作把他弄醒了,他眼睛虽然没睁,却还是虚弱地哼了声。
余浕半昏迷的意识忍着双腿上传来的痛意,努力地睁开眼,映入眼帘的看到她憋得发红的侧脸。
他眸光落在她纤长的睫毛上,像是梦里的场景一样,他恍然之际,听到她问自己:“你怎么样了?有没有很难受?”
熟悉的声音让他意识到这不是梦。
“你没走?”他问道。
云词感觉他有点毒傻了,自己都救他了,还问这话。
“为什么不走?”他又问,炙热的唇像是贴在她的耳畔了,声音都透着热意。
她也不是不想走,只是做不到他刚给自己疗伤就把他丢在这里,外加他身上也还有伤。
或许是她没有回答,让他脸上的温和消失,语气变成了质问:“你还是想走是不是?”
云词无奈,她已经骗过他一次了,不想再骗他,只能扯了话说:“我先帮你把伤疗好。”
余浕眼中都阴郁起来,像是闹脾气的小孩,从她后背下来,脚碰上地膝盖就失力地要往下倒,看得云词心里一紧。
但是他撑住了,直直地站在她的面前:“你想怎么给我疗伤?”
她微仰着头看他,看到他眼中的淡漠,还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跟我双修是不是?”他逼近她,云词下意识地往后退,不解问道,“你这么生气做什么?”
余浕看到她眼中不解:“我不能生气吗?”
他把她抵在一旁,手撑在她的耳旁:“你要离开,还要跟我双修,你到底把我当成什么了!任你玩弄的男人吗!”
云词看到了他眼中的愤怒,往后又是退了一步,感觉自己被死死地压制着。
她微张着唇有点懵,不明白他这怒火来自哪里。
“那我不救你了!”她觉得他莫名其妙的,“你去死吧!”
她说完想推开他,但是就算余浕受了重伤,身高在那里,她一时也无法撼动。
睁大了眼睛瞪他:“挡路做什么,你不是要自己自生自灭吗?”
余浕望着她的眼睛,看不到里面任何对他别样的情绪。
手紧紧地蜷握起,幽深的眸子像是寒冬的风刮得她无所适从。
“起开。”她伸脚想踹开他,下一刻腰间就被他一把圈上,身体一轻她就发现自己被他横抱进怀里。
他大步把她抱进屋内,手一挥,门嘭的一声关上,四周瞬间起了结界。
云词错愕不已,不明白他想干什么:“你要干嘛?”
他没有回答就把她困在身下,他的手扯了她的衣带,低头就吻上她的唇。
沉默又凶狠的吻。
把她吻的喘不过气来。
云词敏锐地感受到他此刻比之前更加愤怒,恨不得把她拆吃入肚,唇被他咬疼可,她紧拧着眉心。
知道他在自己身上泄愤。
本想将他推开,想到他身上的伤还是没有推开他。
她能感受到他身体的虚弱,还是先给他疗伤。
手碰上他的肩膀,素白的手指深陷入他发间。
余浕察觉到她的顺从,吻她的动作停了下来,微微抬头,深深地望着她。
“你为什么不推开我?”
“你现在需要疗伤啊。”她不知道他在生气什么。
“所以只是因为疗伤吗?”
云词当然也馋他的身子,但是这种想法她没敢说出来,只能点了点头。
一时间余浕全身都没了力气般,失望地收回手,坐在一旁闭着眼低声说:“你走吧。”
他现在知道有些东西真的强求不来。
他不知道自己对她是不是喜欢,只知道她于他而言是不一样的。
但是他于她而言大概和这世间男子都一样的。
所以就算是床笫之欢也只是因为疗伤。
余浕强撑着重伤的身体离开她的身边,他现在确实需要疗伤。
寻了个地方坐下,他手压着心口,护住自己的心脉凝神疗伤。
云词有点迷糊,完全没懂他为什么上一刻还吻着自己,下一刻就冷淡地要自己离开。
她坐起来,看着正在不远处疗伤的人。
百思不得其解,心想,难道三个月不见他真的不行了?
她盘腿坐在上方,撑着下巴盯着他苍白的脸看。
“你这样疗伤真的可以吗?”她担心地问。
“温酒在找你。”他闭着眼,冷冷地说。
云词起身走到他的身边,虽然不懂他为什么拒绝双修疗伤,但还是用自己身上的灵力给他疗伤:“你突然提他做什么?”
余浕心神微动:“你不是喜欢他吗?”
“温酒挺好的,比较有耐心。”
他手死死地握着,睁开眼盯着她:“那你在这里浪费时间做什么?”
云词看他凶巴巴的样子,啧了声:“你是中了媚毒,欲求不满导致凶神恶煞的吗?”
她伸出一根手指戳了下他的脸:“再生气,我真不管你了。”
他偏开头。
云词瞧他还绷着一张脸,也懒得伺候了,收了里拍了下手说:“既然你不待见我,我就走了。”
她说完就毫不留恋地往外走。
余浕没有看过去,他微垂着眼眸,看她被日光拉长的影越来越远,长睫颤了颤,遮掩了眼眸中的情绪。
紧握的掌心已经渗出了血,浑身的血液都逆流了般。
他忽视耳边都是嗡鸣声,打算继续疗伤,但是凝神不成,他气血更是翻涌,喉头涌上血腥,没忍住捂着心口吐出一滩血,虚弱地喘息着。
手碰上膝盖,实在疼得厉害,他咬着后牙眼前昏黑一片,后背都是冷汗。
他想掏出一颗药压制一下膝盖上的痛意。
就感受到熟悉的气息再次靠近过来。
他拿药的动作停住,仰头看向去而复返的人:“怎么?漏了什么?”
云词看他这张俊脸上独具的破碎美,微微弯腰:“我走到门口,觉得我被你赶走很没面子,就回来了。”
“那我走。”他不想跟她在纠缠什么。
他对她心境不同,做不到事事都不带感情,所以远离或许更好些。
他扶着一旁的墙想站起来,还没站稳她的手直接按着他的肩膀压在墙上,木头堆砌出来的墙压在他的后背,更疼了几分。
余浕抿紧薄唇,蹙着眉心看她。
云词踮起脚,眼睛和他相视:“你也不许走。”
他平静地和她对视,不知道她要做什么,眼眸轻眨就看到她突然凑近的脸。
“你不想跟我双修,那是你的事,我偏要跟你双修。”她哼了声,手扯过他的衣领往下一拉。
她想做就得做,不管他愿不愿意。
余浕想退,但是她的唇直接压了上来。
唇瓣被她压得发麻,唇角还传来微疼感,顿时舌尖都是血腥味。
其实他一直没有跟她说过,她的吻真的很青涩。
但是这样的青涩却让他丢盔弃甲,他的手克制地握紧,连再次推开她的力气都没有。
云词却一步步将他推倒在之前的床榻只上,跨坐在他身上,俯身轻吻着他的喉结。
“余浕。”她的唇落在他的耳畔。
余浕大概猜出她的会问什么。
眼眸望着她,等着她的荤话,却听到她说了句:“跟你双修其实不仅仅为了疗伤。”
他没有波澜的眸子像是破了黑夜,寻到了一丝光,期待地看她。
云词无比真诚:“还是为了想看看你双修之术有没有退步。”
余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