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新的对象已上线
十岁的时候, 苏馥参加了父亲的葬礼。
他生前是个不错的人，起码在苏馥的眼中是这样的。
在等待父亲的身体变成骨灰的时间里，苏馥突然想要上厕所, 所以离开了原地。在他好不容易找到厕所, 从里面出来的时候，茫然地看着眼前的道路和风景。
殡仪馆对于十岁的苏馥来说太大了, 他不知道走哪条路才能回去。
苏馥想了想，干脆先在花坛的边上坐下。
出现在这个地方的人, 无一不是穿着深色的暗沉衣服, 这里有哭声、有捧着黑白照片走过的人、有麻木了的人。
地点在山林附近，徒添一份寒意。
苏馥坐着不动, 确实找不到回去的路。
“你是迷路了吗？要我带你回去吗？”一只手伸到苏馥的面前。
苏馥听到声音，抬起头。
一个穿得就像是工作人员一样的男人，把他牵回了原来的地方。
当他回去的时候，他的妈妈一脸着急地抱着他，问他到底跑哪里去了。她的脖子上戴着价值不菲的珍珠项链, 一身葬衣都是名牌。
苏馥抱着妈妈的肩膀，回过头去望，送他回来的工作人员已经离开了。
苏馥喜欢年纪比自己大的人, 估计和少年时期的一些经历少不了关系。
这一天, 是苏馥度过的最后一次留有余地的一天, 之后的每一个日子里，他都在为了生活奔波。
夏日的太阳猛烈, 十八岁的苏馥收到了兼职地方的老板的催命信息，在休息日也不得不蹬着自行车, 在二十分钟时间里挑战极限, 赶到工作地点。
他穿着印着毫无意义的英文字母的短袖, 裤子是简单不出错的宽松黑色休闲长裤，戴着一顶把短发都压扁了的鸭舌帽。他本想一口气冲向马路对面，但是他的轮胎还没有压过去，绿灯就变成红灯了。
苏馥只好停在马路边上，脚焦虑地在车踏上踩了踩。
60秒的时间流逝了一个世纪。
苏馥在红灯倒数的时候，抬起手，将鸭舌帽往上抬，让夏风吹吹脑袋。
“唉。”旁边传来叹气的声音。
苏馥下意识转头。
“唉。”
苏馥在唉声叹气的声音中醒过来，顶着少许黑眼圈，他睁开眼睛，怨气十足地瞪着映在他瞳孔中的人。
曲乌栖站在他的床边，正弯下腰，伸出双手，捧住他的脸颊，垂头丧气。
“你……”苏馥刚醒来，声音都是沙哑的，“你病发了吗？”
苏馥觉得如果他的胆子再小一点，完全会被这个人吓死。谁会那么神经，一大早站在其他人的床前。
“我警告你，以后不许在我没起床之前，就……呜。”就跑进我的房间！
苏馥因为刚起床，说话不顺溜，还咬到了舌头。
曲乌栖，全都怪你。
曲乌栖皱眉，又摸了两下他的脸，终于说出他叹气的原因：“你最近黑眼圈是不是太严重了？”
苏馥：“……”
如果他有一天真的忍不住杀死他，苏馥觉得自己就算站在法庭上，也是值得无罪释放的。
苏馥站在洗漱室刷牙的时候，曲乌栖像个背后灵一样站在苏馥的背后，直直地看着镜子中垂着眼皮的苏馥。
“今天我需要你照常去学校，你攻略顾朗琛的事情，这个世界的维护者，一定知道了。但是只要顾朗琛不多嘴，他一时半会是揪不出你的。”
“怎么能保证顾朗琛保持沉默？”苏馥觉得这也是一个问题。
“没有什么难度。”曲乌栖突然举起他的手机。
苏馥一副无所谓的态度，曲乌栖知道他手机里的各种密码。
“昨晚你回家后，顾朗琛就一直给你发信息，我都处理好了，他应该不会到处说这件事情。”曲乌栖把手机递给他，“你要看看吗？”
“不看。”苏馥不想看到顶着自己头像的聊天人，发出曲乌栖每天都在研究的土味话语。
曲乌栖闻言，将他的手机收起来。然后，他并没有立刻离开。
“我还有两个攻略对象，他们在哪里？”苏馥想起这件事情。
“其实你已经见过他们了。”曲乌栖回答他的问题。
苏馥咬着牙刷，对曲乌栖说：“我问你问题，你就直接回答。”
如果是他已经见过的人，直接把名字说出来。
曲乌栖推了一下眼镜，严肃地说：“其实我是惊喜派，喜欢给人惊喜那种类型。”
苏馥：“……”
今天，陈岩按照曲乌栖昨天给他的时间表，如同往常，提前十分钟开着车在别墅的门口等着送苏馥去上学。苏馥一般是不会迟到的，但是今天离出发的时间过去了十多分钟了，苏馥还没有走出来。陈岩有点好奇地进去别墅里面，询问在里面工作的佣人。佣人们说，今天就没有看到苏馥走出来。
虽然陈岩觉得，有曲乌栖在，苏馥睡过头的机率很低，但是如果他们再不出发，恐怕上学就要迟到了。抱着稍微去打探一下的想法，陈岩小心翼翼地上了楼。
当他靠近苏馥的房间，已经能听到声音了。
陈岩走过去，发现苏馥的房间门居然是半开的，他走过去，告诉他：“少爷，我们要去上学了……”
他的话说了一句，就看到了房间里面的场景，并且在一瞬间后悔了自己的鲁莽出声。
苏馥的房间里面，除了他，曲乌栖也在。他们两个人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在地板上扭打起来。曲乌栖躺在地板上，苏馥穿着卫衣和短裙坐在曲乌栖的腰上，黑色过膝袜稍稍往下滑。
曲乌栖想要挣扎，脚踢来踢去，但是苏馥把他死死按在地板上。
他有没有被打，陈岩是不知道的。
“你喜欢惊喜是吧，我现在就把你揍进医院，看你惊喜不惊喜。”苏馥用陈岩从来没有都没有听过的少年音，阴森森地威胁曲乌栖。
“冷静一点。”曲乌栖无助地挥手。
“我想揍你很久了，你还每天都在我的面前蹦哒、作妖，我有三百个理由打死你。”
曲乌栖找准时机，把苏馥扯倒。
当苏馥失去平衡后，曲乌栖干脆利落地从旁边滚了半圈，爬了起来，准备逃离这个房间。他自认为成功了，脚步也迈开了，只是他在走第二步的时候，脚腕被人拉住，曲乌栖一下子被拽倒。
“你们……”陈岩在门口敲了一下，真诚地问，“还去上学吗？”
苏馥和曲乌栖一起抬头，终于发现了来人。
陈岩说：“我不想打扰你们，但是再不出发，少爷你就要迟到了。”
“小岩岩。”苏馥掐着嗓音，露出甜蜜的笑容，“等我杀完人，后院埋尸完毕，我就去上学。”
陈岩心里想，如果你真的做到了，也不需要去上学了，直接去警察局吧。
“你们……”陈岩想了一个主意，“可以去车上打？”
“我今天就不送少爷你去学校了。”曲乌栖爬着起身，再一次尝试拯救自己，“我还有一些工作要做。我们就像以前一样，你有什么事，直接发信息给我就好。”
苏馥一下子蹦起来，然后用手拖着曲乌栖，把他扔上了车。
陈岩终于能开车走人了。
在车上，车子一度震得让陈岩以为后座在发生什么不堪入目的事情。他因为好奇，回头看了一眼，发现自己的判断没有错。
后面在发生杀人案。
把曲乌栖教训了一顿后，苏馥打开随身的小镜子。因为看了自己一眼，他就惊悚地抓了一下脸。
他平常还能靠一些妆发造型骗骗人，结果在刚才，因为和曲乌栖扭成一团打起来，他蓬头散发，还有黑眼圈，如果表情再恐怖一点，真的可以去演恶灵了。
“啪。”把镜子合上，苏馥怒视曲乌栖。
“如果我泡不到男人，十有八九就是你的错！”
曲乌栖正把自己的眼镜拿起来检查，他看起来比苏馥还惨，苏馥的头发只是因为和他纠缠才弄乱的，而他的头发和衣服，都是苏馥扯乱的。而且刚才眼镜还掉了，虽然没有坏，但是花了。
听到了苏馥的声音，他的头微微一侧，凤眼一勾，往那边看了一眼。
“噗。”当曲乌栖看清楚苏馥现在的样子，哭笑不得。
“我们快到了。”陈岩就知道差不多要提醒他们了。
苏馥从包里找到一把梳子，粗鲁地梳理头发。曲乌栖看了一下他的动作，对于苏馥的整理能力不报太大的希望，所以从他的手里接过梳子。苏馥看他要拿走梳子，就放手了。
曲乌栖把苏馥的头发梳顺，然后扎了起来。他根据自己的爱好，给苏馥扎了个双马尾。
“刘海也梳一下。”苏馥把他当成理发店的发型师了。
曲乌栖把他的身体转过来，给他梳了一下刘海。
苏馥正对着他，才发现曲乌栖也挺狼狈的，衣服都被他扯开了。苏馥眼珠子一转，做了他来到这个世界以后最gay的一个行为，往他的衣服领口瞄了一眼。
曲乌栖注意到他的动作，最后决定装作没有看到。
到了学校，苏馥背起书包，下车。
他出现，就引起了附近人的注意力，路过的人纷纷用隐秘的、或者干脆就是直接的眼神打量他。
苏馥背好书包，毫不在意，准备离开。
“少爷。”他的背后传来一个声音。
苏馥回头望。
衣服没有整理好，顶着一头乱七八糟棕发的曲乌栖问他：“中午还需要我为你送饭吗？”
苏馥微微笑了。
曲乌栖回以一笑，就在他以为他们两个人可以一笑泯恩仇的时候，苏馥转回身，上半身伸进车里，一把拽住他的领带，让他把脑袋扬起。苏馥凑到他的面前，凶神恶煞道：“今天不想看到你。”
“为什么？”曲乌栖大为震惊，就为了早上的争执？
“拜。”苏馥放下他的领带，顺便拍了一下他的领口。
苏馥出去，把车门关上。
为了不占位子，门关上后，陈岩就开着车走了。
车子走了一段路，曲乌栖后知后觉，问陈岩：“我是被讨厌了的意思？”
陈岩用一个成年人的思维能力，没有一秒钟就得出结论：“没有这回事。”
因为今早在家浪费的时间太多，苏馥第一堂课又迟到了。他偷偷摸摸地从后面溜进去，往前面望了一眼。他今天没有在后排找到徐文仁，而且空位只剩下一个。苏馥只好小心翼翼地挪过去，尽量不发出声音坐下。
旁边的位置上有人，苏馥没有看他一眼，径直拿出教科书。他不知道老师在讲着那一页的内容，因此往旁边看了一眼。
这一眼，他对坐在旁边位置上的同学敬佩心油然而起。坐在旁边的人连一本书都没有带，只是干坐着。
“学长，是第67页哦。”隔壁的人笑着说。
听到他喊自己学长，苏馥才抬起头，第一次直视坐在他旁边的人。
苏馥一开始以为自己的攻略任务只有顾朗琛和宇文慎，所以并不怎么在意学校里面的人。自从昨晚之后，他想到曲乌栖每次都强迫他上学的行为，才有了新的怀疑。如果说他还有攻略对象，一定就是在这个学校里面。
而当他看到坐在旁边的人的时候，甚至这么觉得：就是你了。
苏馥对于学校里的人知之甚少，但是他知道眼前的这个人，程希柏。根据之前徐文仁提供的小八卦，他有三个身份，一是校园男神，二是家里有政界背景，也很有钱，三是喜欢永香榭。
外貌、条件和固定设定。
这根本就是永香榭后宫候选人的充分必要条件。
【叮】
【系统绑定第三位攻略对象，程希柏，20岁，校园男神，属性待发掘】
苏馥：……
他忘记了，就算他可以逃离曲乌栖的本体，也没有办法驱除自己脑海里的他。
【小馥，你这句话，真是让我心潮澎拜】
对哦，在这个世界，你和我是没有办法分开的。
【坏人总是扎堆的嘛】
曲乌栖在他的脑子里面说话的时候，还是用机械音。曲乌栖之前给苏馥介绍过，其实这个声音也能调配情感功能的，不过他不太喜欢花里胡哨的搭配，所以很少用。就算他的音调是单调的、乏味的、不带情绪的，苏馥还是觉得他在说这番话的时候，带着无以言表的喜悦。
因为认真在听曲乌栖在他的脑海里说的话，苏馥呈现出一时失神的表情。
程希柏只见过他飞扬跋扈的不可一世模样，这是他首次发现苏馥也有发呆的时刻，所以咧开嘴巴笑了。
苏馥觉得这个世界，分明就是把永香榭的追求者属性做了一个很鲜明的区分。
顾朗琛是霸道总裁，宇文慎是病态表达，这个人应该是……阳光小奶狗？
现在的说法应该是这样。
【汪】
苏馥：……
苏馥：你在我的脑子里面的时候，比你本人要开朗多了。
【呵呵】
“学长还记得我吗？”程希柏喜出望外，伸出手指指着自己。
“啊！”苏馥想起来了，这个人和他的交集。
程希柏看他认出自己，更加开心了。就在他准备进一步和苏馥交流的时候，教室的最前面，林斐汶冷峻的声音传进他们的耳朵里：“后面的同学，课堂上不许吵闹。”
苏馥往讲台看了一眼，正正对上了林斐汶的眼神。
林斐汶嘴里的那位同学，就是苏馥。
苏馥不想下课再被人抓去办公室，所以姑且忍气吞声，闭上嘴巴。
“哈哈。”程希柏看着他的表现，笑得一副智商不够的样子。
苏馥瞄了他一眼，突然觉得，说不定这个人会很好搞定。
【不好说呀】
苏馥已经不想重复吐槽曲乌栖热衷于在他全心全意思考的时候，强势插一脚进来。
【我看他是对永香榭最热情的人了，顾朗琛性格傲娇，宇文慎顾忌他和永香榭的亲戚关系，但是程希柏都没有上面两个人的障碍，而且他的性格比较外向，乐于表达自己的想法，也是和永香榭交流起来最顺畅的】
苏馥说：小乌鸦有所不知，在这种杰克苏的世界里，阳光小奶狗就是败犬，是很容易捡漏的。
【是吗～】
因为林斐汶盯得很紧，苏馥虽然有心搭话，也只能暂时放弃打算。
他一边转着笔，一边和曲乌栖随便聊点什么。
因为他手中的动作完全是无意识的，所以笔转得又快又利索，程希柏忍不住看了好几次。
好不容易，一堂课过去了，苏馥的笔立刻搁在桌面上，猛地转过头看程希柏。
程希柏主动自我介绍：“学长，我是来旁听的，我是体育系的程希柏。”
苏馥双手捧脸，笑眯眯地看着他。
程希柏的个性乍看起来确实比那两个有钱总裁好多了，就算他一向看多了这种花痴脸，还是能用正常的心态看待，不会有任何鄙夷的表现。
“你好帅哦～”苏馥笑着说。
【谢谢你念我准备好的台词】
曲乌栖给予的指导到位了。
程希柏笑眯眯，他说：“学长，之前你的态度不是这样的。”
苏馥装傻充愣，问：“我们什么时候还这么近距离说过话吗？”
程希柏听到他这么说，拿出了自己的手机，他复制了某个联系方式，然后找人，发送了加好友的请求。
苏馥放手机的包立刻震动了一下。
这条信息分明就是程希柏发过来的，苏馥一脸疑惑，他从包里拿出手机。
“上次你想把联系方式给我的同学，他找不到手机，所以你把号码输入到我的手机里面了。”程希柏笑着说，“但是我之前没有缘由，所以没有加你。怎么说，学长你也是我们学校的风云人物，如果不介意的话，请一定接受我的好友请求。”
苏馥求之不得，于是摆出一张笑脸，按了同意。
【啊，我忘了告诉你，程希柏对你的初始好感度了】
苏馥的笑容还挂在脸上。
【是-50】
一瞬间，通过程希柏为好友的苏馥，迅速将他拉黑。
程希柏看到自己的好友申请被通过，想要发个表情，结果发现自己被拉黑了。程希柏顶着一头雾水的表情，转头去看苏馥。
“阿馥。”一个声音在教室的前面喊苏馥。
苏馥看过去，他终于找到了徐文仁，他今天坐在中间排位的最左边。听到了徐文仁喊人的声音，坐在他旁边的人也转过头。
居然是永香榭。
苏馥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徐文仁想要出去找苏馥，但是这就要路过永香榭，他有点尴尬地低下头对永香榭说了什么，永香榭让出一个位置让徐文仁过去。
徐文仁艰难挪动。
苏馥知道他为什么出来得那么困难，因为永香榭不是真心空出空间给他。苏馥对于各种使坏的小手段了然于心。
徐文仁排除万难，跑了出来。
“学长。”看永香榭旁边的位置空出来了，程希柏露出了小狗一样的表情，跑了过去。
两人交换位置。
苏馥冷着脸看着情况的发展，突然明白曲乌栖为什么觉得程希柏的情况也不太好解决了。
看到程希柏过来，永香榭露出了微带宠溺的笑容，然后转过头，和他凑在一起说话。
“阿馥。”徐文仁坐在程希柏原本的位置上。
“阿馥什么。”和那边两个人的甜蜜气氛做比较，徐文仁一靠过去，苏馥就扣着他的脑袋，让他清醒一下。
徐文仁什么时候会喊他喊得那么亲昵了？中邪了吗？
听到苏馥的冷言冷语，徐文仁感动得快要哭了。
徐文仁也不是一个多喜欢学习的人，他今天起床磨磨蹭蹭，踩点进教室的。他进来的时候，教室的位置都被坐满了，除了永香榭旁边的空位。按道理来说，他们班的人的数量应该填不满一个教室的才对，徐文仁虽然有这样的疑惑，但还是先在永香榭的旁边坐下了。
后面徐文仁才发现今天有一些低年级学生来旁听，所以占了位置。不过在上课铃响了后，有个人走了，所以才空出了给苏馥的位置。
而徐文仁泪目的原因是，他坐在那个位置上，被迫和永香榭社交，这对于一个二次元社恐来说，太超过了。
苏馥抬手，挑了一下刘海，做思考状。
“苏馥。”一个严厉的声音喊苏馥的名字。
苏馥冷着脸转过头，站在他背后的是林斐汶。看到了这个年轻老师的脸，苏馥感觉更头疼了。
“来办公室。”林斐汶说的话没有超过苏馥的预想。
徐文仁用同情的眼神看着苏馥。
苏馥不情不愿地起身，跟上了林斐汶的脚步。
上次苏馥用了非一般手段应付林斐汶，这一次林斐汶还敢喊他去办公室，估计就是反应过来了。他如果再装疯，估计也没有用了。
林斐汶把苏馥带进办公室。
这个办公室除了他们没有其他人。
林斐汶正准备好好和这个学生谈了一谈，结果他一转身，就看到苏馥先找了个位置坐下了。
“苏馥，起来。”林斐汶要被气死了。
苏馥起来是起来了，但是站得歪歪扭扭。
“我找你是有点事的。”林斐汶无奈地拿出他的出勤率表格，看了一眼后，叹了一口气，“苏馥，你到底是来学校做什么？”
苏馥望着天花板，如实回答：“泡男人。”
林斐汶：“……”
苏馥笑着举起手指，开玩笑地朝着林斐汶一指，说：“目前已经有了3号对象了，老师现在如果加入，就是4号。”
【系统绑定第四位攻略对象，林斐汶】
【他对你的初始好感度是65】
【小馥，太好了呢】
苏馥伸出去的手指在颤抖，笑容僵硬。
他的乌鸦嘴呀。
【真是让人激动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