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送粥送药小天使
宇文慎发出了愚蠢的信息, 顺便把放钥匙的地方告诉了苏馥。做完这一切后，他疲累地靠在床上，自我嘲笑地伸出一只手, 挡住自己的脸。
他都在做什么可笑又愚不可及的事情啊。
信息发过去一段时间，手机都是静悄悄的。
宇文慎忍不住拿出手机，看了好几眼。
苏馥居然真的没有回他。
其实他也有给永香榭发信息，永香榭今天似乎陪着他的父母，有事要忙，所以只有发来一条信息表达自己的担忧, 顺便让他吃药后好好休息。
永香榭觉得，依照宇文慎拥有的财力和势力，感冒这种小事无足挂齿。
宇文慎对于收到的永香榭的这样回信内容毫不意外。
那你呢？
你又会怎么样敷衍我呢？
宇文慎这样想着，然后看了好几次手机，都不见苏馥的回复。他好几次有打电话过去的冲动, 想要质问他, 你究竟是没有看到信息，还是已经厌倦，故意无视他。可惜的是, 他还有那么一点微不足道的自尊心。
所以没有做出那种不要脸的事情。
宇文慎咳嗽一声，盖着厚被子，说服自己放下手机, 睡了过去。
吃了感冒药, 人应该睡得昏沉，无梦无意识，直到一大觉醒来。但是宇文慎想, 自己实在是太不舒服了, 太不愉快了, 所以梦里面反复见到他一生难忘的场景。
大雨滂沱，从天空倾泻落下。
他被困在大雨中，既无法逃离，也不能移开自己的眼睛。冰冷的雨浇灌在他的身上，让自己狼狈不堪。这时候，一把透明的伞落在他的头顶。
宇文慎知道，如果自己转头一望，能看到什么。
千万不要去看，这是比什么都可怕的陷阱。
宇文慎在心里警告自己，意图挽回自己的灵魂。但是人的灵魂比起天使的警告，更容易听信魔鬼的低语。
于是乎他转过头，看到了惊艳自己一辈子的一幕。
苏馥拿着一把透明的伞，如同天使一样，静立在旁边。他的周围有光，圣洁不敢高攀。就在宇文慎伸出手，想要恳求他的救赎的时候，他突然咧开嘴巴一笑，笑容恶劣如最低等的恶魔。
他不会接过宇文慎的手，因为眼前的人不管是天使，还是恶魔，都不重要，他只是不沾任何污秽的邪恶。
若人类朝他要一丝怜悯，他只会说：好可怜啊。
宇文慎恨得咬牙切齿，但是又不能拿他怎么办。
在这样的悔恨中，宇文慎突然梦醒，他醒来的原因是他发烧了，身体冷得发抖，但是又觉得被子重得像是一块铁，没有办法舒服盖着。
“咳咳。”屋子里面开了暖气，宇文慎觉得自己被这热风熏得口干舌燥。他爬起来找水喝，灌了半杯水后，突然鬼迷心窍地再一次拿出放在枕头下面的手机。
有三条来自苏馥的未读信息。
宇文慎的心情亢奋，甚至有瞬间忘记了自己的不适，他迫不及待地点开讯息。
苏馥：人家昨晚喝醉了，刚睡醒，好困哦。
苏馥：你昨天那样淋雨，肯定会感冒啊，吃药了吗？需要我买点药和熬点粥过去吗？
苏馥：喂喂喂，你好吗？宇文先生，还是说你已经和1号备选对象在卿卿我我了，不需要我了。
宇文慎看完信息，立即回讯息，他的手因为发烧，冷到微微颤抖，不能快速且准确地打字。
宇文慎：我因为发烧了，所以睡着了，刚醒，没有什么1号，你要过来吗？
时间过去了3分钟，宇文慎终于等到了回复。
苏馥：（可爱笑脸）可怜的羔羊，等着我哦～
和宇文慎对话的手机那头的人面无表情地关上聊天页面。
“哇，好恶心，为什么一个板着脸的无趣的人，要发出这种恶意卖萌的信息。”苏馥一脸嫌弃地用手指捏着曲乌栖的头发。
“为什么总是说我板着脸？”曲乌栖觉得苏馥对自己有误解，“我不是那么严肃且无趣的人。”
曲乌栖觉得自己可有意思了。
“那你笑一笑。”苏馥趴在沙发的后面，探头看着穿着衬衣、系着领带，面无表情的曲乌栖。
曲乌栖做了一下准备，朝苏馥露出了笑容。
苏馥吐槽道：“你就差发传单给我，说，游泳健身了解一下了。”
“小乌鸦了解一下。”曲乌栖顺着他的话说。
苏馥笑了。
正如曲乌栖所说，他可是一个很有趣的人。
“不要脸，喊自己小乌鸦。”苏馥骂他。
曲乌栖无所谓地笑了笑，随后，他把手中的手机还给苏馥。
苏馥拿回手机。
“最好能最后一次性搞定宇文慎。”苏馥是这么打算的。
“怎么说？”
“趁宇文慎没有反应过来之前，结束一切，是最好的。”苏馥肯定道。
“做得到吗？”曲乌栖觉得好笑。
“人有时候并没有那么懂自己。”苏馥深以为然。
“看你怎么做，顺便告诉你，宇文慎在收到信息的那一瞬间，对你的好感度升到了80.”曲乌栖一直在实时监控着数据。
苏馥闻言，稍微沉思，最后得出的结论是：“也就是说他对你的好感度一下子升了5点。”
毕竟信息是曲乌栖编造的。
“笨蛋。”曲乌栖伸出手，轻敲了一下苏馥的脑袋，“他当然不会是单纯因为我给他发信息，所以才会好感度上升啊。他的对话对象是苏馥，看到这个名字的瞬间，对你的形象构成就全面建立。在现在的宇文慎眼中，只要是你这个形象传达出的信息，都是属于你这个人的。不如说，这个时候，只要给他发信息的人是苏馥的名字，不管说什么，他都会感到愉快。宇文慎对你的好感度持续上升，已经是不能改变的趋势了。”
“那你有没有发现一件事情。”苏馥眼神深沉地看着曲乌栖。
曲乌栖的脑袋一偏，与苏馥对视。
苏馥说：“我在这个世界的形象构成，是你和我一起完成的。”
曲乌栖一愣。
“太好了呢，骗人的是两个人。”苏馥咧开嘴巴一笑。
宇文慎判断的没有错，不管苏馥代表的是拯救世人的圣洁，亦或是带给他痛苦的污秽，他的本质是邪恶。
“如果有一天我要因为这件事情下地狱，隔壁一定有你的一个位置。”苏馥发表拖人下水的宣言完毕。
曲乌栖笑眯眯地说道：“你好爱我，下地狱都要带着我。不管你放心好了，有我在的话，你就算是个杀人魔也不用下地狱。何况这个工作，看起来似乎是坏事，但是从结果上来说，我们是在做好事。”
“谁爱你了？”苏馥极度嫌弃。
曲乌栖哈哈笑。
他说了那么长的一段话，你就只听到前面四个字吗？
“为什么不？我对你那么好。”
“哪里好？”苏馥反问。
“没良心的小孩。”曲乌栖为自己鸣不平，随后回过头，在思考等会苏馥要穿出门的衣服。
苏馥见他转过头，立刻伸出手，抱住他的脖子。
“我的脖子迟到有一天会被你勒断。”曲乌栖抱怨。
“那好吧。”苏馥告诉他，“以后你和我一起喝酒，我保证你喝酒了以后，我会把你送回家，给你换衣服、给你准备醒酒汤，最重要的是，如果你发酒疯，我也会好好忍受，绝无怨言。就算你的发酒疯是占我的便宜、摸我的大腿，我也不会打死你。”
作为回报，他也会对你好一点。
“打个半死吗？”曲乌栖抓到一些语言陷阱。
“五分之一。”苏馥说。
“谢谢你。”曲乌栖被感动了。
苏馥笑着放开曲乌栖。
曲乌栖去衣柜前帮苏馥挑选衣服，他一边将衣服拿出来，一边告诉苏馥：“但是你的大腿我早就摸过了。”
“是哦。”苏馥想起来了，“你应该摸过不止一次了。好摸吗？滑滑嫩嫩的吗？手感怎么样？”
曲乌栖把衣服拿出来，告诉他：“好摸，好摸，就像豆腐一样又滑又嫩。”
看他一副不甚在意的模样，苏馥撇嘴。
曲乌栖挑好了衣服，直接拿给苏馥。
苏馥接过衣服，如是说道：“小乌鸦，没意思。”
曲乌栖闻言，大受打击。
苏馥准备脱下衣服，曲乌栖就先出去了，他说：“我去熬粥，晚点你拿去给宇文慎吧。”
苏馥瞄了他一眼，毫不犹豫脱下上衣。
一阵时间过去，苏馥装扮完毕，从房间出去。他知道厨房在哪里，但是很少过去。今天情况有点不一样，他专门跑了下去。他找到厨房，发现曲乌栖系着围裙，熬着砂锅粥。
苏馥气不打一处来，他怫然不悦道：“为什么你在这里第一次下厨房，是给宇文慎煲粥？”
“你胡说八道什么。”曲乌栖表示，“你喝醉后的醒酒汤、你偶尔的早餐和晚餐，不都是我做的吗？”
苏馥惊恐万状。
“你的表情很烦人。”曲乌栖转头看他，无奈地笑道。
苏馥也不知道自己在震惊什么。
曲乌栖熬好粥后，拿起一个保温盒打包，再用保温袋装好，递给苏馥。
苏馥接过袋子，谢谢他，说道：“谢谢你煮的粥，我会好好吃的。”
“这是给宇文慎的。”曲乌栖真的担心他接过去就打开来吃了，“你想喝粥的话，我晚上给你做吧。”
苏馥抱着饭盒，心情是不情不愿，他不甘心地问：“为什么要给宇文慎吃啊？”
曲乌栖：“……”
原因不是你告诉我的吗？
三人坐在车上，苏馥全程抱着曲乌栖给他的食盒，一句话都不说。
陈岩忍不住问：“你们吵架了？”
曲乌栖看了苏馥一眼，苏馥感觉到了曲乌栖的视线，也转过头看他。
“你想饿死宇文慎吗？”曲乌栖发自内心地问，“如果你执意如此，那我帮你把粥拿回去。”
“你一定要给宇文慎吃，就给吧。”苏馥别开脑袋。
曲乌栖说：“话要说清楚，我没有要给宇文慎吃什么。”
怎么感觉这番对话下来，他好像在粥里下毒了，而苏馥在阻止他犯罪害人。
“哼。”苏馥轻哼。
车子到达目的地，苏馥自己开门下车。
“那么，我们在附近等你。”曲乌栖把车窗拉下，笑着看从车尾转到他面前的苏馥，“小馥，期待你今天能早点结束约会。”
苏馥听到他的声音，回头看了他一眼，然后迈开脚就跑，一边跑一边喊道：“我怎么样，和你这种花心大萝卜没有关系！”
曲乌栖：“……”
陈岩：“……”
曲乌栖眯起眼睛，问陈岩：“他是把玩弄其他男人的技巧，在我的身上试验展示一下吗？”
陈岩老实说：“这不好说啊。”
曲乌栖苦思冥想，随后打开系统，想要偷窥苏馥的想法。
在点击苏馥的思想的瞬间，他的屏幕被不断滚动、重复的、漆黑的字体占据。
小乌鸦不许偷看我的心里话。
小乌鸦不许偷看我的心里话。
小乌鸦不许偷看我的心里话。
苏馥拥有说变就变的表情，也同时可以掌控自己的思想，他可以控制自己不去想什么，也可以控制自己的脑子里充斥着什么。
现在，他就用自己的想法，污染了曲乌栖手里的系统。
曲乌栖从未见过这样的事情，他的手一抖，居然把手机摔到了自己的大腿上。
苏馥猜曲乌栖应该把他的想法阅读完毕了，最后送给他一个句号。
曲乌栖叹了一口气，然后将显示他想法的功能暂时关闭。
太精神污染了，不愧是他在资格表上，直接在黑暗度里打了十分的苏馥。
苏馥提着包裹，走进电梯。
他大概猜到曲乌栖会登陆系统，窃听他的内心。然后在用同样的想法刷屏一段时间后，才停止了思考。
苏馥抱着怀里的保温盒，他不清楚自己为什么那么不爽。如果要一个浅显的理由，大概是曲乌栖的错。他非常清楚地记得当曲乌栖还是一个单纯的系统的时候，他说过一次话。
我是一个只为你服务的系统。
为什么现在要服务宇文慎？
苏馥满肚子怨言，幸好电梯门打开的声音提醒他到达了目的地，该停止奇奇怪怪的思考了。苏馥按照信息上的指示，在门口盒子里，拿出了电子门卡。
一看就知道是宇文慎今天故意放在这里的，谁会没事把房卡放在这种地方，等小偷光临吗？
苏馥刷卡，将门打开。
当他进去后，发现里面一片昏黑。
听到有人进来的声音，屋子里的灯光亮了。
“哇啊，自动的吗？”苏馥的语调毫无感情。
“当然不是。”一个声音回应苏馥。
苏馥顺着声音的方向走过去，当他看到了眼前的一幕，嘴角抽了抽。
那种男主角生病了不在床上睡觉，偏偏要躺沙发的事情，怎么能让他遇上啊？这个世界能不能少点戏剧化的设计，多一些没有槽点的人设。
宇文慎虚弱地从沙发坐起来，用期待的眼神看着苏馥。
抱着努力工作的想法，苏馥走了过去，把手中的东西放到桌面上。他拉了一张凳子坐下，开始拆袋子包装，并且问宇文慎：“你现在情况怎么样了？”
“本来有点发烧了，但是在你来的半个小时前退烧了。”宇文慎告诉他，眼睛紧紧盯着苏馥的一举一动。
苏馥大概是因为昨天喝多了，今天也晚起，所以打扮得很随意。他穿了一个杏色的露单肩毛衣，下半身配了一条白色的长裙，绑了一个蓬松的放在右边的辫子。苏馥把放在保温袋里的东西拿出来，首先是一袋药。因为药是曲乌栖买的，所以苏馥也不知道里面有什么，他一一看了，然后拿出来。
“退烧药、感冒药、喉咙痛的药、鼻塞的药、头疼的药、胃药，有胶囊也有冲剂，大概就这样。”苏馥念着药名，突然咬牙切齿。
不愧是曲乌栖，真是周到啊！
苏馥眼神阴森，同时大力地把袋子放到桌面上，他在转过头看宇文慎的时候，又瞬间笑开：“有什么需要的，拿去吃吧。”
宇文慎莫名抖了一下，应该是因为发烧刚好，身体还在发冷吧。
“然后这里有粥。”苏馥扭开保温盒，往里面看了一眼，“是青菜瘦肉粥，生病的人适合吃……
好像看起来挺好吃的。”
“厨房在那边，碗和勺子放在桌面上。”宇文慎告诉他。
“你直接捧着吃吧，这里有勺子。”都说了，如果曲乌栖去办事，就不会出现不周到的情况。
苏馥把保温盒塞到宇文慎的手里，顺便把勺子也给他。
宇文慎一手捧着保温盒，一手拿着勺子，只好用拿勺子的手推开被子，坐了起来。
被子下面，他穿着一套绀色的睡衣。
“你看起来不太高兴，是还在宿醉中吗？”宇文慎这时候倒是好脾气了。
苏馥撑着下巴，凝视着宇文慎。
在他那冰冷又审视的目光中，宇文慎拿勺子的手都不稳，心脏砰砰跳。
“好吃吗？”苏馥问。
“好吃！”宇文慎惊喜，他本来以为自己全无胃口，但是这份粥很适合他现在的口味，“你煮的吗？”
【不如说是你煮的吧】
曲乌栖主打的是一个诡计多端。
苏馥的脑海里闯入一个声音。
苏馥原本用手撑着脸颊，听到这个声音，立刻转过头，面无表情。
“我会做饭，也会煮粥。”苏馥说，“但是这份粥不是我煮的。”
宇文慎似乎能猜到是谁煮的了，他问：“你的管家小乌鸦吗？”
“不准叫他小乌鸦。”苏馥横了他一眼，随后补充道，“是家里的阿姨煮的。”
宇文慎喝了一口粥，告诉他：“本来我看到你过来，是很开心的。但是你看到我，似乎并不愉快。”
“当然了。”苏馥一口承认。
看到这一幕的曲乌栖眼前一黑，快要窒息了。
“你这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让看到的人怎么愉快？”苏馥摆出一张臭脸。
曲乌栖独自一人感慨道：“小馥，这手操作太优秀了！”
“那天看到你淋雨，只是觉得有点搞笑。”苏馥伸出手，将他掉落在地板上的被子拉起来，盖在他的大腿上，“现在看到你的样子，我可笑不出，一把年纪搞忧郁，也要有个度吧。”
“我只是……只是……”没有想到苏馥生气只是因为这样的理由，宇文慎一时不知作何反应。
“不管被什么人选中，亦或是没有被别人选中，自己都要好好生活。”苏馥告诉他，“只有好好对待自己，才会遇到愿意好好对待你的人。以后不要再做那种傻事了，这一次就当作买一个教训吧。”
“你居然会说这种大道理，我是没有想到的。”看着苏馥的臭脸，宇文慎却愉快地笑了，他的笑容不是平常的微微一笑，仅做示意，而是哈哈大笑，十分愉快，似乎是从乏味的杂志中，翻阅到了一个精彩绝伦的幽默段子。
“说明你一点都不了解我。”苏馥说，“我就是会说这种话的人。”
宇文慎闻言，立刻收住笑容，他看着眼前苏馥熟悉的脸、陌生的表情，同意了他的说法：“是的，我真的一点都不了解你。”
“不过没关系。”苏馥朝他打了一个响指，阴暗的表情随着那一声响消失，换上了得意嚣张的模样，“让人看不透，就是我的魅力之一。永远像个谜，才不会让人无聊对不对？”
他的俏皮话就像平常一样没有半点正经。
如果是以前，宇文慎会随便敷衍过去，但是今天，他那快瓦特的脑袋不足以支撑他过多的思考，所以他把脑海中的第一个想法告诉了苏馥：“不是的，我想要了解你。”
苏馥的脸上微微带笑。
“是丑陋的也好，是美丽的也可以，我都想要知道。”宇文慎说，“这才有意义。”
【83】
苏馥两边的嘴角继续往上扬。
“一样的错误不能犯两次。”他以前就是一厢情愿地觉得永香榭是美好的，忽视他的不对劲、在自己的心里修正他的不完美，才会导致最后的失衡，对永香榭的全面失控，“如果要接受一个人，就要了解他的全部，拥有他的全部，掌握他的全部！”
此时此刻，宇文慎的人设终于上线。
【86】
“爱应该是这样的东西。”宇文慎眼中的情绪越来越疯狂，“我想要得到所有的东西！”
【90】
苏馥心里说：哇，我好害怕啊，要是他发疯囚禁我的话，该怎么办？
【我会保护你】
苏馥笑了。
看着苏馥的笑容，宇文慎本来应该陷入黑色泥潭的心绪被打断。
苏馥只是看着他，笑着问：“再不吃的话，粥就要冷了。你多大了，一边吃东西，一边说话，是做不到吗？”
宇文慎这点所谓的黑化，在苏馥这里完全不够看的。
和苏馥的淡定比起来，宇文慎却是如梦中醒。他突然想来，每当他发表类似这样的言论，永香榭就会让他别说了。
接着就是安慰，以及劝他做人想事情不用那么极端。
他习以为常压抑自己。
“不好意思，我也许是生病了，胡言乱语吓到你了。”宇文慎想到了之前的经验，赶紧道歉。
“这种小场面吓不倒我。”苏馥摊手，“我是真的担心你只说话，不吃东西，晚点该胃疼了。”
“你怎么知道我会胃疼？”宇文慎惊讶。
“这个嘛，十个总裁，九个会胃疼。刚才的药包里面，我看到有胃药，你有需要就吃吧。”苏馥告诉他。
【95】
苏馥说出的这句话的瞬间，是目前好感度升得最猛的一次。
但是这个胃药是曲乌栖准备的。
想起今天宇文慎也是因为曲乌栖发的信息，才会升了5点的好感度，苏馥瞬间露出厌恶的表情。
所以宇文慎喜欢的是曲乌栖吧。
【都叫你不要误会了】
“喂。”苏馥喊宇文慎。
宇文慎喝着粥，望了过去，没有说苏馥没有礼貌。
“你喜欢年纪比你大很多、龟毛、有强迫症、早睡晚起、品味低级、甚至会阳痿的男人吗？”苏馥问。
宇文慎差点因为苏馥的话，被刚好吞咽着的粥给呛死，他咳嗽两声，然后狼狈地问苏馥：“我为什么要喜欢这种人？”
苏馥给出新的条件：“是男的。”
宇文慎无奈地笑了，然后摇头，“我不是性别为男，就会喜欢上对方。”
苏馥在心里腹诽：看来小乌鸦还是不受欢迎。
【……】
宇文慎一边和苏馥聊天，一边把粥喝完了。
“要吃药吗？”苏馥的手在拨弄摊放在桌面上的药丸。
“我已经吃过了，不用再吃了。”宇文慎喝了粥后，因为药效，有点困了，“我想要再睡一会，你可以在我家随便做点什么，等我醒来。”
苏馥没有应他。
【卡在95了】
曲乌栖希望苏馥能努力一下，就可以完成一个任务了。
苏馥提建议：要不要我亲他一下？这样够劲爆了吧。
【不可以】
苏馥说：啧！
不等苏馥再想出新的招数，宇文慎已经闭上眼睛，呼吸均匀，睡着了。
苏馥有想过将他摇醒，但是他估计如果他做了这样的事情，好不容易积攒到现在的好感度就要往下掉了。苏馥思考了一会，最后决定站起来。
宇文慎睡之前和他说的那番话，就是想要他留下来，他醒过来的时候，还想要见到苏馥。
但是苏馥拍了拍裙子，转身离开，毫不留情。
他走之前，做的最厚道的一件事情就是把客厅的灯关了，节约电源，从我做起，从小事做起。
回到了家里，苏馥窝在房间打游戏。
他今天的心情极度一般，谁都不想搭理。
到了差不多晚餐时间，苏馥是越想越不爽，干脆跑出去，走到厨房，想要自己做饭。结果他一进去，就发现曲乌栖系着围裙，衣袖卷起来，用过于正经的表情站在一个砂锅前。
他太严肃了，看起来不像是做饭，而是像是在做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实验。
“你在做什么？”苏馥双手抱胸，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煲粥啊，你今天不是想喝粥吗？”曲乌栖告诉他，“是海鲜粥，我刚才在网上买的，肉很多的螃蟹，还有很大的虾，我放了冬菜，葱和香菜都准备了，你似乎喜欢这样吃的吧？”
苏馥放下手，慢慢朝他挪过去。
曲乌栖拿起大勺子，搅拌底部，告诉他：“快可以吃晚餐了。”
苏馥没有答理他。
曲乌栖看了他别扭的脸一眼，笑了，随后轻声告诉他：“这个比青菜瘦肉粥好吃多了，”
“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超级大的螃蟹，捞给你看。”曲乌栖的语气就像是哄小孩。
苏馥眯起眼睛想了想，不上当，认真告诉他：“我才不是因为你给宇文慎熬粥才不开心的。”
“都说了，我没有为他熬粥。”曲乌栖失笑。
十分钟后，苏馥拿了一张报纸铺在桌面上，忘记脱下围裙的曲乌栖坐在他的旁边，给他盛粥。
“不错。”苏馥很满意，“以后我就娶个这样的男老婆。”
“诶，那把我娶回家不就好了。”
苏馥瞬间露出鄙视的表情。
“别看我这样，我以前也很抢手的。”曲乌栖给自己也倒了一碗粥。
苏馥喝了一口海鲜粥，表情瞬间变得非常难看。
曲乌栖没有发现，他打开电视，准备调一部电影出来看看。
苏馥看了曲乌栖一眼，含恨想着：太好喝了，说不定真的会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