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酒楼谈业务
“小哥，你好，我找你们掌柜。”
小二上下打量杨翠一眼，然后才去把掌柜的喊来。
不多时，一胖乎乎的穿着锦衣华袍的中年男子在小二的指引下，到了杨翠跟前。
“你是？”
“于掌柜，您好，我姓杨，不知于掌柜现在有没有时间，我想跟您谈谈。”
于掌柜看杨翠手里抱着一个罐子，心里大概就猜到杨翠是来干什么了。
“不好意思，我这会儿正忙着，没时间。”
“没关系，您先忙，我在酒楼吃点东西，边吃边等您。”
说完于掌柜就离开了。
杨翠还真找了个地方坐下，招来小二：“小哥，给我来一碗米饭，一条红烧鱼，再给我一个空碗。”
“好嘞！客官，您稍等！”
空碗上来后，杨翠打开罐子，用筷子夹了一些出来，紫苏桃子姜的香味还是很浓的，邻桌的人很快都注意到了，其中就有个孕妇。
平时她也不是个嘴馋之人，但是今天闻到这个气味，她特别想吃。
她招来小二：“隔壁桌那个，给我上一份。”
小二看了看杨翠，然后说：“不好意思，那是那位客官自己带的。”
孕妇目瞪口呆：上酒楼吃饭，还自带吃食？
杨翠自然是听到他们对话的，她笑道：“这位夫人要是不嫌弃，我可以送你一份。”
“那怎么好意思？”
“没关系，相逢便是缘分，小二哥，麻烦拿个干净的盘子。”
很快小二拿来干净的盘子，杨翠打开罐子，用干净的筷子给孕妇夹了一份。
“谢谢你，我就不跟你客气了，小二一会儿，她那桌的饭钱算在我这儿。”
“您太客气了。”
孕妇尝了一口，味道果然很赞！
很快一盘子就吃完了。
孕妇的相公笑问：“喜欢吃？”
孕妇点点头，还有些意犹未尽。
她夫君走到杨翠面前：“姑娘，我家娘子有孕在身，喜欢这一口，请问你是在哪儿买的？”
“这是我自己做的，紫苏桃子姜，它具有去寒，除湿，解表，行气，合胃的功效。姜片也有解表散寒，预防感冒，益胃的作用。食用这个，可以增强抵抗力,预防感冒，咳嗽，健脾益胃，对身体很好的。”
孕妇闻言，一惊：“姑娘还懂医？”
“不懂，不过我做这个生意总要做些功课。”
“那你这个怎么卖？”
“一斤六十文。”
糖太贵了，一两就要十六文，这一罐子重量差不多有四斤，光糖的成本就差不多要六十文，还有腌制的时候，用了不少盐，这两样东西太贵了。
不过能来观星楼吃饭的，非富即贵，六十文对他们来说，根本不算什么。
“那你都卖给我吧。”孕妇道。
“可以，这一罐我在家的时候称了差不多四斤，减掉我自己夹出来的一份和之前送你的一份，算三斤，你们是我第一个客户，罐子我不收钱，一共一百八十文，怎么样？”
“可以。”
男人痛痛快快地付了钱。
做成了第一单生意，杨翠越加有信心了。
于掌柜看杨翠把整坛子东西卖了，这才走过来：“杨姑娘。”
“于掌柜。”杨翠站起来。
于掌柜目光落在桌子上那盘子紫苏桃子姜上，杨翠立马说：“于掌柜，这是我自己做的紫苏桃子姜，夏天吃开胃又爽口，您先尝尝，都干净的，我还没碰。”
于掌柜夹了一块尝了下，面色不变。
“于掌柜有没有时间我们单独聊一聊？”
“楼上请。”
杨翠跟着于掌柜上了二楼，二楼有一个类似于办公室一样的房间。
杨翠道：“于掌柜，您在这餐饮业做了不少年头了，是专家级人物了，觉得这个口味怎么样？”
“尚可，不过难等大雅之堂。”
杨翠笑了笑：“但是不否认会有顾客喜欢，对吗？而且这东西作饭前开胃也是极好，还可以像我今天这样直接一整罐卖给顾客。”
于掌柜没说话。
杨翠又道：“我这有两套方案，一，我按六十文一斤的价格卖给贵酒楼，二，贵酒楼帮我代售，每卖出一斤，我给贵酒楼十文钱的提成，您觉得呢。”
于掌柜面露难色：“六十文有点贵啊！”
他这么一说，杨翠就知道于掌柜想买的，只是想压低价格。
杨翠压低声音道：“于掌柜如果按六十文一斤进货，我个人可以给于掌柜半成的茶水钱。”
半成也就是百分之五，回扣，是各行各业都存在的潜规则。
于掌柜并不是观星楼的老板，说白了也是个高级打工仔，杨翠在这个世界里，没有人脉，要做生意，只能用经济利益作为突破口。
于掌柜听了杨翠这话，一怔。
“其实这也并没有损害到酒楼的利益，是三赢的好事，您说呢？”
这个世界上没人不爱钱，于掌柜亦如是。
于掌柜心里盘算了下，按照目前观星楼一天招待一百五十桌的业绩，如果每天每桌卖掉一罐，一罐按三斤算，自己一天就能得一两多银子，比自己工钱还高，他做掌柜一个月工钱也就三十两银子。
跟自身利益挂钩，于掌柜心动了，也不讲价了。
“那就先来三十罐，不过你这罐子要好一点，今天那个太丑了，我们这儿的客人非富即贵，那么一罐子东西客人会觉得跌份儿，还有一罐不要放四斤，四字不吉利，放三斤吧。”
“于掌柜说的是，我一会儿就去一批漂亮些的罐子，不过于掌柜您要三十罐，咱们得先立个契约，得交三成订金，还有如果用漂亮的瓷罐，增加了成本，每一斤我要加十二文钱。”
杨翠之前买罐子的时候就了解过，像今天用的这种普通人家用，一个八文钱，好看的有几十文，几百文，还有几两银子一个的，杨翠那天就看到过一种比这小一点，不过放三斤没问题，上面还有牡丹图案，一个四十五文，如果她买的多，价格应该可以谈。
“你还识字？”这年代女子识字的可不多，没想到杨翠还识字，瞬间于掌柜就高看了她一眼。
“认识一些，要是于掌柜觉得没问题，我们就签个契约，后天我给您把货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