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第 84 章
酒楼的事还没热闹过一会, 二柱和二狗就开始怨声载道了。
饭菜还没端上来,林飘让后厨不要耽误时间,按顺序出菜,这样对所有的客人比较公平。
虽然每次林飘都会提前到一会然后提前点菜, 但点完还是要等上一会, 这个过程中二狗和二柱来了酒楼, 一坐下二柱就像死狗一样趴在桌上,二狗就开始指天指地骂骂咧咧碎碎念, 也不知道在气什么。
二柱趴在桌上叹气:“我们练武场新来了个师父, 真是要人命,不知道是哪里来的, 原先师父让站桩站一个时辰,他让我们站一上午!只要人在练武场里就得练!练练练!老牛犁田还给个喝水的功夫呢!”
二柱因为喜欢练武, 对练武场的师父向来尊敬,甚至有些待他好看重他的,他心里是视为父亲一般的, 林飘还是第一次听他这么抱怨练武这件事,看起来是真的累得够呛。
说着二柱抬起头看向林飘:“对了小嫂子, 你上次给我的书包,我师兄弟见了也喜欢,都问我是那里的, 我说我家里做的,他们让我带几个过去用。”说完他强调“他们给钱。”
林飘没想到那么简陋版的书包居然还能俘获二柱师兄弟的心?
“上次给你的那个书包, 是店里试着做出来的,本来想着拿回来你们先随便用用, 然后赶着绣了沈鸿的那个, 想着休沐的日子好给他, 这会子手上没什么要忙活的了,给你换个更好看的吧。”
“不,小嫂子,我就喜欢这个,我不换,这个黑色的多好啊,像个小包袱似的,那些方正的,绣花的,瞧着花里胡哨的……”
林飘没想到他还就喜欢这个初始版了:“你确定?不要怕麻烦啊,绣坊里做活的人多着呢,我这几日看了一个小院子,也谈得差不多了,到时候就可以扩展绣坊,做你那点小东西还是易如反掌的。”
“真不用小嫂子,我就爱现在这个,我师兄弟也喜欢这样了,那些什么锦缎的,绣花的,像姑娘家家的帕子似……背着多不好意思啊。”
“行吧,娟儿记得明天把这事和绣娘们说,过两日做好了让在存货的架子上,到时候二柱你出门的时候自己去取就是了。”
娟儿点了点头,十分认真:“小嫂子我记下了。”
现在娟儿负责一些杂活,包括记订单,通知到绣娘之类的,林飘有意锻炼她,让她常常参与这样的事情,娟儿做得熟练了口条都顺了不少,待人接物不再那么怯怯的。
林飘目光看向二狗:“你呢?你换书包吗?给你做个富贵点的,去清风书院叫人家看了也好羡慕你。”
林飘调侃着二狗的审美取向。
二狗愤恨的狠狠点头:“小嫂子!给我绣大花,要富贵花开祥云漫天,要满绣!”
林飘一听,好小子,一个不要,一个要起来一顶十。
“你干嘛了你?炫富啊?”
二狗冷哼一声:“我要气死孙明聪那个小子!”
“孙明聪?”林飘有些意外:“他回清风书院上学了?”
“他当然回来了,王秀才保的他,别的地方他是没有以前的待遇了,但清风书院他要进来还是能进来的,那个臭小子,现在落魄了,原本那些捧着他的人和没几个还和他玩了,他也不像以前那样能耀武扬威,欺负不了别的和他结了梁子的人,他就成天盯着我这个没背景的。”
林飘关切的望着他:“发生了什么?在书院没出什么事吧?”
“他骂我!他天天骂我!”二狗可要委屈死了。
林飘一听差点笑了,心想二狗也算是个野生小霸王,居然还会怕被骂,他不把对方骂个狗血淋头就算好了。
二狗一看他差点笑了,抿着嘴还在憋着笑,大声道:“他一直骂我!刚开始我也骂他,我怼他,给他怼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可是他见着我就骂我,骂得久了我心想,看他好像疯疯癫癫的,脑子不太正常的样子,我也就不和他计较了吧,结果他还是见面就骂我,还总喜欢冷不丁的骂我!”
二柱一听:“他咋冷不丁的骂你了?”
“我去如厕,出来正净手呢,他突然就冒出来了,说乡下人真脏!然后就用怨恨的眼神看着我,一直说,脏死了脏死了脏死了,你说这不是疯子吗?”
二柱一听就皱眉:“那你揍他啊,你还是不是二狗了?真成灵岳了?”
“我倒是想揍他,他平时不是在书院就是和王秀才一起回家,我总得等他落单才能下手,不然我打他一顿,清风书院我还去不去了?先生们先把我扫地出门。”说着二狗摸了摸下巴。
“你说,他这会不会是故意的?他想勾引我打他,然后让先生处置我,这样他就能整到我了。”
二柱一听顿时变成了严肃脸:“有可能,那你得小心,千万不能揍他,实在不行你给我递个风声,我去揍他,保准找不到你身上了。”
要说揍人,他可是专业的,他至今还很怀念给王童生套麻袋的那个下午,他甚至怀疑自己习武的爱好就是这样打下来了。
二狗一听,伸长了手越过桌子连连拍他的肩膀:“好兄弟,不愧是好兄弟,不过现在王秀才可爱他爱得不得了,他住在王秀才家里,和王秀才同进同出,基本没什么落单的机会。”
“那我连他俩一起揍?”二柱如是理解。
“算了,风险太大,毕竟他是个秀才,有功名在身上,你揍了他也不是马马虎虎就能过去的,到时候怎么也得给个交代出来,唉,说起来真是可怜,还有个你们不知道的事情,便是那王秀才的儿子,他家里俩个儿子,老大是第一个媳妇生的,因为打小就不爱读书,喜欢在外面混,他觉着是他媳妇的错,就一气之下休了他,然后找了相面师父,娶了个据说是能生贵子的,第二个生下来,宠得娇贵得不得了,后来长大了读书还行,但他还是不满意,现在就看重了孙明聪,想收他做儿子,当成自己的养。”
“还有这事?”林飘一下来了精神。
“反正我听那些在清风书院待的时间好多年的人,他们都这样说,说他想生个能读书的神童儿子,结果他就是没这个命,现在拿孙明聪当宝贝一样。”
二柱一听:“脑子有病吧,给他当儿子真受罪,他现在一把年纪不也才秀才吗?”
“就是,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生儿会打洞,他好好教养,他儿二十出头考个秀才给他也算对得起他了,听说他整日在家里骂儿子不争气,凶得不得了,我要是他儿子我也不学,就气死他。”
二狗说着又想到了孙明聪,想到孙明聪动不动就骂他乡下人,只要抓住机会就要贬低他,各种阴测测的突然冒出来,搞得他现在听见孙明聪的声音心里都要一阵不得劲。
林飘看他难受的那个样,显然在精神上受了不少摧残。
“行,你说要什么样的就什么样的,到时候你到店里来看看样式,选个好的,再挑挑花样,看弄点什么,也别满绣花开富贵了,绣点好看的,不然你背两天脸皮薄可就不好意思再背出去了。”
二狗点点头,花开富贵就是他一时激动说出来的,他可不要花开富贵,他琢磨了一下:“我不是叫灵岳吗,我要绣仙山,加祥云,怎么样不错吧?”
“行,琢磨琢磨都能绣出来。”
他们这边说着,菜也开始端上来了,二婶子和秋叔也从后厨火急火燎的出来,摘了围裙开始吃饭。
楼上楼下都是人声鼎沸,两人出来只要每次看见了这个场景,都乐开了花,他们何曾见过这样的场景,想到这样一份精彩的事业如今是大家正在经营着的,叫人心里怎么不欢喜。
大家聚在一起吃了饭,说了说各自的近况,然后大家吃饭之后便各去做各的事情。
二婶子和秋叔掌管后厨,林飘一般会偷偷嘱咐后厨留些点心或者吃食,到时候打包带回去,闲着嚼嚼,毕竟家里不做饭之后,也不会有剩菜或者各种食材在饿的时候顶上。
回去的路上大壮便和二狗在琢磨他们的生意。
“如今总是卖得不好。”
“牛肉太贵了,虽然吃得起的人不是没有,但时间长了总想换换口味,也不能当饭吃,上一阵子买的多的人,这一阵子就买的少了。”
“那做点猪肉的吧,总也是差不多的作法,这样便宜许多,能买的人也更多,把种类分开。”
“这事倒不急,你知道书院现在最流行的是什么吗?云英蛋,你去打听打听,咱们收一批云英蛋卖去书院,现在养鸡恐怕来不及了,只能找地方收。”
“云英蛋是什么?一种小鸡蛋,比普通鸡蛋小一圈,说是只有母鸡养在鸡圈,不能和公鸡养在一起,就这么养大,这种母鸡生的蛋就叫云英蛋。”
“这怎么收得到?有云英蛋卖的地方人家怎么肯让我们在中间赚这份钱?”
林飘在旁边听着他俩嘀嘀咕咕的商量到底要怎么做,总结下来讨论的点就是打开市场,成为代理商,赚得盆满钵满!
林飘闲着开始琢磨二狗书包的事,二狗说要画山岳,也不好的光秃秃的山,怎么也得样式做得漂亮一样,用色可以参考千里江山图,确定花样的开端是最难的,确定好之后便可以上手做了,反倒没什么事情。
中途温解青还请他去府上见了一面,自从林飘托温家给沈鸿送快递之后,他常常去温府,温解青便无事很少请他了,都是等他登门的时候再见面,这时候突然找他,莫非是有什么要紧事?
林飘想着一刻也不耽搁,跟着来请的丫鬟便去了温府。
到了温府,见到了温解青,他依然是那副世家公子的模样,美丽冷傲,见着他进来便露出完美的笑,展袖微微指向身旁的座位。
“你来了?快坐。”
连语气都这么亲和力。
“你最近已经成了大忙人,身上好几桩生意要管,我还请你来,铺子里可否走不开?”
“这会子闲,虽然有时总忙,但也不是我在绣,来见温哥哥的时间总是有的,温哥哥是有什么事情吗?”
“你倒是嘴贫得很,倒也不是什么要紧的事情,是我那弟弟托人传了一句话下来,说沈鸿的书包好看,他也想要一个。”
原话是给他也弄一个。
“我想着沈鸿那一份肯定是独他有的,要是再做这样精致的活计,可真是麻烦事。”温解青当然知道他的铺子平日大概是在做什么,精细的活是做得最少的,平时都是在缝干发帽,缝暖手炉套子,然后在上面按照各人的心意,再绣上一些意见的字或者小花样,沈鸿的东西特别好看,那只能是林飘这边特意做的。
“不麻烦不麻烦,只是这样的东西金贵,一般都是客人说要什么样的我们照着做,所以店里没放,市面上也见着人有。”
实际是刚开始推新品还没推动,压根没卖出去。
“原来如此,我心里就想着若什么现成的东西,那绣什么可以改的话,那便要绣个适合温朔的。”
“他属猴,绣个猴吧。”
“???”
这河狸吗。
“猴手上拿桂枝,折桂,好时时勉励他。”
林飘点点头:“真是好兆头,想必温朔定会喜欢的。”
林飘心想温朔要是听见这些话,会不会已经开始后悔要这个书包了。
温解青越想越合适,叫丫鬟拿了一匣子银子出来给林飘当定金,林飘反复推辞,毕竟他还总蹭着人家的快递,这钱不太好收。
最后在温解青的坚持下,林飘参透了他想要每个细节都做到完美,如果因为一点人情就省下了买东西的银钱,这对她来说反而是一种侮辱。
林飘接下了银子:“我先回去叫人瞄花样,那猴子的模样温哥哥瞧着喜欢再开始绣。”
温解青表示:“不用了,绣什么样的我来画便是,明日我叫人送到你的绣坊去。”
“好,温哥哥真厉害,还会丹青。”
“哪里,随便画画罢了。”
两人说着说着,温解青便要留他吃饭,林飘稍微推辞了一下就答应了,毕竟温府里的厨子都是洛都跟过来的,做的是洛都那边的菜,虽然同喜楼的菜也并不逊色,但家花哪有野花香。
洛都来的厨子听见丫鬟来报菜的时候也吓了一跳,毕竟府里的主子已经吃外面那个同喜楼的菜吃上好几天了,他闲得手都要生了,这时候居然来报菜了。
“可是来了客人?”
那丫鬟神秘的望了他一眼:“你可得好好做这一桌菜了,来的人可不一般,就是和咱们二爷一起开同喜楼出方子的那位,他的嘴可不是什么寻常东西都能糊弄过去的。”
厨子一听当即站起了身,神色凝重:“这……”
“这可是要紧事,不然人家可要瞧不起洛都的厨子,瞧不起洛都菜了。”丫鬟看他闲了几天,怕他不好好做菜,故意如此逗他,先前林飘也来温府吃过几次了,只是每次都只说了公子的名号,或者说是做给客人的,这次便说是同喜楼老板,唬一唬他。
厨子当即大喝一声起灶!
把徒弟和打杂的弦拧紧了,进入备战模式。
林飘托了个下人去同喜楼,说他在这边吃饭不过去了,叫他们不要等他。
娟儿那边倒不需要特别说什么,她已经习惯了到点下班,该吃饭的时候就去同喜楼,该回家的时候就回家,不会傻乎乎的就一直在店里等着别人去通知。
林飘等菜的时候便和温解青聊天,两人从养孩子心得聊到平时的衣裳绣帕。
这里的养孩子各指沈鸿和温朔。
“说起来,不怎么见你妆饰,你皮肤白,如此清丽漂亮,虽可免了涂粉,但若涂点口脂定会更好看的。”
林飘的嘴唇是偏水红色的淡粉色,若是涂红了,定会更衬皮肤和眼睛,温解青看着他的脸:“说起来,你一定适合戴玉,虽说哥儿不要弄些花红柳绿的,但带些衬人的簪子还是好的,有认识的一个哥儿,他就爱玉,玉簪,玉珠,玉雕,他对这些东西算是有十分的研究,精通玉器。”
温解青说着便把话题止住了,笑了笑听林飘的一番言语,倒不是因为别的,只是因为那人是韩赐,韩家的公子韩赐,他弟弟韩修也是鹿洞书院,虽然他们各自在上京和洛都长大,但温解青曾经在上京住过,倒是有过一段交情。
他本来想说将韩赐介绍给他认识,说起来他们的弟弟和林飘的小叔子都是同窗,认识一下也并不算什么了不起的事,只是韩赐向来高傲,对于自己必须跟着韩修避居此地的事情也多有不满,因为先前桃溪岸的事情,他和他也没少抱怨穷山恶水多刁民,对于此地的人满是厌恶,除了能进鹿洞书院的学子他能稍微高看一眼,其他的人是看都懒得看一眼的。
虽然林飘是个妙人,但凑一起未必就能成好友,还是算了罢。
等到开了饭,菜上桌的时候林飘惊呆了,没想到温解青为了一个书包的事情,又给了那么多定金,还给上这么好的菜。
他也不是没来吃过,但也只是吃过今天桌上的某两道菜而已,一看就是压箱底的功夫都拿出来了。
温解青也惊呆了,不过淡然的没说什么,只当是厨子闲太久了,终于听见他报菜,想要挽回他的嘴。
这种高级的菜品,讲究一个食材的本味,要鲜,要甜,要软,鲜是新鲜,鲜美。甜是清甜,甘甜,软则是作法刀工和火候。
那鱼汤煮的小豆腐,鲜甜入口即化,即使采用了本地的食材,也做出了非常强大的味道,鱼汤里还有几片鱼肉,林飘尝了尝,发现是去了刺的鲫鱼片,鲜嫩的入口即化。
这样的手艺别说林飘在县府没吃到过,就是在现代吃过的次数也不多,毕竟这个东西据说去刺真的很麻烦。
吃完这顿饭,林飘的内心更坚定了一个想法,要去洛都上京这样的繁华之地享受生活。
吃过饭,丫鬟们将餐桌上的碗碟都收拾干净,温解青看向他:“说起来,如今天气暖了,日头正是好的时候,也快端午了,不知道本地可有什么特别的风俗,像洛都便是挂艾草,戴彩绳,粽子我不爱吃,吃一个便半天也不想吃饭了,这边是些什么讲究。”
“差不多,都差不多,说起粽子,温哥哥你若觉得不好克化,为何不将馅包大些,包那煮软的红豆或者腌肉,少些糯米便好了。”
林飘也是第一次在这边过端午节,他哪里知道这边到底有些什么风俗,便把话题扯到了粽子上面,两人于是又聊了一会粽子,看着差不多了林飘才起身告辞回家。
回家的路上想到温解青说快端午了,心里便开始琢磨粽子的事情。
红豆泥馅的特别香,五花三层肥肉比较少的那种五花肉腌制后再加一个咸蛋黄进去,大一些的完全可以当做一顿饭来吃。
林飘走进小巷子里,还在想着粽子的时候,余光一看黑暗中不知道哪里突然窜出来一个人,像个大黑耗子一样,突然朝着他过来,急急的想要搂他。
“飘儿,我是真的喜欢你,飘儿,你信我对你的心,你这么美,为什么非要守寡,我会待你好的。”
林飘定睛一看,这急着要诉衷肠的痴情男不就是前几天被打退的赵相公吗,他还以为他放弃了,原来是在这里等着他。
“首先,我知道你很急但你先别急,让我说一句话。”林飘后退了好几步,保持住了两人之间的距离。
赵相公焦急的立在原地:“飘儿你说,我听着。”
“这很重要,这真的很重要,我不说第二遍,你听好了。”
林飘郑重的看向他,在那一瞬抬起腿揣在他肚子上:“滚远点!”
林飘的耐心值已经被消耗成负数了,让他想起遥远记忆中的林远。
赵相公被踹得踉跄向后猛的摔倒在地,林飘拔腿就跑,身后传来赵相公的哀鸣:“飘儿,飘儿,我当真喜欢你,没你我活不了。”
林飘只能大慈大悲的告诉他:“早点死!”
林飘一路跑回家,坏男人虽然讨厌,但是一种鲜明的令人讨厌,赵相公这一类的,因为太懦弱反而显得十分痴情,无理纠缠,动不动就要在地上打滚一番,说不定说出去还能得到一番赞誉。
和第一种人在一起就是上断头台,一刀下来当场人就没了,血刺呼喇的说不定好几年都缓不过来,和赵相公这种人在一起就是软刀子割肉,时好时坏的,好起来觉得还能再忍忍,坏起来又疼得绵密,长久了也很难继续忍下去。
虽然林飘是母胎单身,但他通过观察身边的男男女女与长辈们,堪称恋爱与婚姻学者,毕竟男人才是最了解男人的。
林飘一路跑回来,跑得呼哧带喘,二婶子和秋叔在院子里等他,看他回来了这样,忙问怎么了。
“踩到狗屎了,那个赵相公,在外面拦我。”
“什么?他这人怎么这样,都说清楚了还这样纠缠。”二婶子眉头一皱。
二柱听见了便从二婶子屋子里冲出来,今日闲着无事,他想在家里待会和他娘说说话,他娘也要问问他最近情况怎么样,没想到留在这里就听见了这样的事情。
“什么?他敢在外面拦小嫂子你?”二柱二话没说,直往外面冲去,他们想把人拉回来都来不及,在门边只能看见他的身影消失在黑暗的巷子里。
当天晚上,鼻青脸肿跑得呼哧带喘的赵相公回到家里,一对儿女惊恐的问:“爹爹你怎么了?!”
赵相公答:“鬼打墙,被鬼追着跑……”
至此,确立下了林飘在县府无人敢聘的基石,再也没有人敢上门纠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