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我要当咸鱼（三合一）
宽阔的操场上, 五六千师生都在为刚刚那句“人与契约兽心连心，共命运，同呼吸”而激烈讨论。
宋虞走在操场，时不时还能收到同学们灼热的目光, 偶尔还有不少人会凑到宋虞面前, 大声说出谢谢感激之类的话。
比她上辈子在娱乐圈走红地毯时遇到的粉丝, 还要灼热几分, 令宋虞头皮发麻。
这要不是她知道自己穿书，现在大概率就要开始心跳突突突，担心警察上门□□了。
毕竟, 这可真是太像大型/传/销/组织现场教学了。
“说真的, 以前所有人都告诉我, 我们应该将契约兽当做同伴来看待……但我一直没想通为什么, 大家这么说, 我就这么做。”一名女生满脸羞涩，从旁边人群中小跑出来，从书包里掏出一盒巧克力塞给宋虞, 认真道：“但刚刚听你说完那番话，我忽然顿悟了，我觉得未来无论我能不能成为职业御兽师, 契约兽都是我最好的朋友伙伴家人……真的非常谢谢你！”
“……不用谢, 我只是说出了一点心理想法。”宋虞喉咙干涩, 勉强露出笑容。
看着操场逐渐被自己带歪的一群群高三生, 宋虞无比心慌。
宋虞麻了……
没想到自己就想演个戏忽悠一下便宜弟弟，却莫名其妙发展成了这样？
为了不让旁人看出自己的心慌忐忑, 宋虞深吸一口气, 努力拿出往日里走红地毯的自信从容, 硬着头皮赶紧离开火系异兽区，且暗中给自己加油打气。
宋虞给自己鼓励：宋虞不要慌，没关系，你想想上辈子看过的动画片！哪部少年漫画讲究的不是羁绊？从宠物与人的小学生动画片，再到网球与人之间不得不说的羁绊动画片，不都这样吗？
宋虞给自己加油：《天命御兽大师》就是本小说，小说和动画片有什么区别？不都是文娱产品吗？说不定大家还能靠着羁绊之力，开发出契约兽新技能！
然而……
在宋虞即将说服自己时。
她眼角余光，却忽然看见旁边高三少年收回原本想给契约兽的土系能量石，并且叽里呱啦企图和契约兽讲道理，最后被契约兽不耐烦一巴掌糊在地上，脸着地，留下长长的鼻血后……
宋虞脚步顿住：“………”
宋虞面无表情，低下脑袋，连忙用长发遮住脸颊，小跑着从旁边走过，假装自己从未出现。
宋虞内心小人跪地痛哭，留出两丈长的宽面条泪：对不起，对不起，我真编不下去了！家人们，对不起了各位了！我真只是想忽悠我弟啊，呜呜呜~可我真没想到你们会相信啊！
快乐的异界动物园一日游，一下子变得不那么快乐了。
宋虞一瞬间感觉，自己就像丧良心骗白雪公主吃毒苹果的老巫婆。
好在她现在天赋差，还没有灵果灵蜜，想必今天应该不会有任何异兽愿意和她契约，也算达到最终目标。
哪怕江淮市一中是省重点高中，可每年仍然有5%左右的高三生到毕业也没办法契约初始异兽，宋虞目标便是其中之一。
五千多人的高三队伍中，多她一个小废物很正常吧？
宋虞在心中默默给被她忽悠瘸了的同学们，再次连续三鞠躬道歉，这回也不敢随意乱窜了。
她抬头看了看操场指示牌上的路径图，当即挑选操场西北角最外围的一片区域。
无论任何高中，初始异兽发放日这天。基本上都是按照异兽属性，潜力值进行划分的。
越是靠近操场中心区异兽潜力值越高，血脉越是纯正。那些评分较低的异兽幼崽，则会被圈在操场最外围的西北角。西北角这片区域的所有异兽，潜力值评分都在10以下。
虽说有各种不同属性不同种类，但无一例外这里的异兽幼崽要么血脉等级较低，要么身体有缺陷。
比方说——异兽夫妻双方有一只是1阶，有一只却是无等级0阶，在这种情况下幼崽即便成年，也有很大的可能性没办法突破0阶成为1阶。这对于一些想成为职业御兽师的学生来说，是没办法接受的。还有一些例如父母血脉等级虽然较高，但这只异兽幼崽天生畸形发育不良，也会被放在西北角这片区域。
因此，在这场刚开始不到两小时，在众多高三生还盯着其他高潜力评分异兽时，西北角这片区域几乎没什么学生。
短短的绿色草坪是操场最初的模样，草坪上方搭了个简陋的遮阳棚，草坪下方零星点点结了果子的小灌木，是异兽幼崽们消遣玩乐时的玩具零食。
四周还有很多工作人员准备好的食物水盆等等，看上去也不算很寒碜。
但对比之前豪华版本的木系异兽幼崽契约区，火系异兽幼崽契约区，这里大概更像是地球版本普通宠物店后院。
宋虞站在原地粗略一扫，这片区域大约有三五百只小幼崽。
可这么多异兽幼崽前，却只有零零散散十几个学生，气氛相当冷清。
宋虞眨眼睫毛扑闪两下。
仔细数了数，一二三四……二十五……
好家伙！
作为管理的教育局工作人员，一中老师人数居然还超过了学生！
对比之前血牙猪幼崽四周比春运还要夸张的热烈气氛，还有学生为它宁愿放弃高考也要打架的激烈场面……
这里安静的就像是极地冰川，只有异兽幼崽时不时的哼唧嚎叫，还有哒哒哒的跑东声。
“安静好啊，就适合我这样的人摸鱼！”
宋虞眼睛发亮，这么多异兽幼崽，虽然有些长得确实奇怪了点不太符合她的审美。
可什么东西小时候都可爱呀，哪怕是一条小蛇，那小小的圆头圆脑，不也丑萌丑萌吗？
再看看西北角旁边不远处，还有还有一株大树可以乘凉，宋虞就更满意了！
“包里有巧克力饼干和矿泉水，我能坐在这里吃一天！”一下子放轻松，宋虞心里美滋滋，两条腿不自觉往大树下方走去。
可还没走几步，旁边两名女孩的声音却让宋虞眨眨眼下意识停住脚步，好奇的往旁边看去。
“诶！小梅，你快看你快看！这一窝雪灵猫长得好漂亮啊！”
“要不我们就找它们契约吧？虽然潜力评分不高，但是真的很漂亮呀~而且它们看上去好像也很喜欢我们~”长发女孩眨了眨圆乎乎的杏眼，高兴地指着面前几只小白猫道。
“呃……露露，我们不如还是先去其他区看看再来吧……”
旁边短发女生抿了抿唇，皱着眉头组织了一下语言道：“你看这介绍公告，这一窝雪灵猫父亲是1阶低级，母亲是0阶，它们将来成为1阶异兽的可能性很低，最多不超过50%，再加上我们俩觉醒的本就是F级御兽空间，它们恐怕这辈子也不可能晋级为1阶异兽。”
短发女孩叹了口气，“虽然它们看着很漂亮，可漂亮也不能当饭吃，高考还是得看契约兽实力。”
“……呃……”
长发女孩皱眉想了想，眼眸微垂道：“可我们只有F级御兽空间，真会有其他血统潜力更高的异兽，愿意和我们契约吗？”
“往年学校也不是没有F级御兽空间觉醒者，契约潜力值评分在五六十以上的异兽……总而言之咱们还是得先去试试，再不济三个小时之后回来也一样！”
短发女生拽了拽长发女生，咬牙道：“你想想看每年高考，除却职业御兽师之外，还有很多大学专业同样要求契约兽实力水平……如果我们现在契约了它们，回头就真没希望了！”
一想到高考时，所有人考的是同一张文化试卷，她成绩还比其他人高，可就因为输在契约兽这关，真让人很不甘心。
被同伴说服，长发女生叹了口气站起身，跟在朋友身后一同离开了西北角。
旁边好几个听见了女孩们对话的学生同样默默站起身，也纷纷叹了口气，摇了摇脑袋离开了西北角。
看着五六个离开的学生，教育局工作人员和一中老师倒没什么反应。
每年这种事情在初始异兽发放日当天都会上演，有人运气好契约到了高资质异兽，有人运气不好，错过这只先前看不上的低资质异兽后，再也找不到其他愿意和他契约的异兽了。
倒是宋虞心头有些闷闷的，既是为这个世界疯狂的内卷环境而叹气，又觉得那几只雪灵猫幼崽有点可怜，没看到它们现在还仰着毛茸茸的小脑袋，眨巴眨巴圆滚滚的猫眼，满脸懵逼吗？
那种，你们刚刚不是还很喜欢我吗，怎么一转头就跑了的茫然无措。
雪灵猫幼崽长得很可爱，白色的绒毛比较长，类似于狮子猫的模样，但耳朵却长长的像只小狐狸，它们浑身毛发没有一丝杂色，金色的双眸更是灵动漂亮，它们此刻一只只歪着脑袋，呆呆愣愣，就连小尾巴尖也因为这一变故忘了晃动，除却一只体型特别瘦小之外，其他都胖乎乎的特别软萌。
想到书包里同桌小姑娘给她的小鱼饼干，再想想这个世界异兽什么都能吃的铁胃。
宋虞拆开小鱼饼干，隔着三四米远的安全距离，给那几只雪灵猫安慰性的丢了一些。
她丢完后立即转身，动作行云流水，没有丝毫拖泥。
作为一条打定主意全场执行——不主动，不接受，不契约的咸鱼。
她不能让任何一只小猫咪为自己心动。
果不其然，被带着鱼香味的小饼干砸中脑袋。
七只小小的雪灵猫还有点懵逼，它们闻着鼻尖的香味，齐刷刷抬起头望向天空，毛茸茸的小脸上全是震惊！就差没在脸上写着——天哪噜~！天上居然给猫猫下鱼饼干啦~
宋虞走到远处，回头看了看，她下巴一摸，嘿嘿一笑，深藏功与名。
果然当年在拍摄运动题材《铁饼少女》时基本功没白练，现在仍然手感绝佳！
见小猫们纷纷被小鱼饼干吸引了注意力，宋虞笑眯眯继续往树下走去。
可她万万没想到！
自己人还没走到树下，她却被——碰瓷了！
且还是被那窝小猫里，最瘦小的那只碰瓷了！
只见刚刚还在界限圈里的那只雪灵猫此刻正迈着四条小短腿，奋力的扒拉着她的裤腿往上爬，整只猫都趴在了她的鞋上，小尾巴尖一甩一甩，特别兴奋。
宋虞傻了：“………”
不是，我给你小鱼饼干，你这小不点怎么还恩将仇报呢？
我都跑那么快了，你怎么还追上了呢？
我是那种想契约异兽的人吗？我不是啊！
“我知道你听得懂，你不要跟着我。赶紧回去和你兄弟姐妹一起玩……”
没办法对着一只巴掌大的小猫猫露出凶恶的表情，宋虞偷偷观察四周片刻，见此时没人注意她，连忙揪住雪灵猫幼崽后脖颈，将小猫从裤腿上撕了下来。
哎……
她一个还在靠家里发零花钱的高中生，哪有实力养这种吞金兽？
就算是低潜力值评分的异兽，她也没想过要契约啊。
然而这只小小的毛绒绒的雪灵猫幼崽就像是认准了她一样，抖了抖耳朵，喵喵叫着往她掌心蹭。
“太感动了！这就是人与异兽最美好的样子吗？”班主任周涛伸过脑袋，擦了擦带着水雾的眼镜，伸手拍了拍宋虞肩膀，感动道：“虽然这只雪灵猫等级很低，但它好像真的很喜欢你啊。”
宋虞满脸僵硬：“…………”
宋虞默默回头，望着不知道从哪个旮旯里忽然钻出来的班主任，整个人都傻了。
不是，您这到底哪里钻出来的？！
我真不打算契约异兽啊喂！
宋虞被班主任堵了个正着，头都大了。
然而……
碰瓷的那只雪灵猫却眨巴眨巴大眼睛，喉咙里发出舒服的咕噜声，它一边摇着小尾巴，一边高兴的眯起眼睛，呼噜呼噜。
嗨呀！
这个人类果然和它之前在未来画面里看到的一模一样，与别的人类截然不同！
作为一只雪灵猫，它从出生起就知道自己和父母兄弟姐妹是不同的。
和其他只能使用低级精神力攻击手段的同族雪灵猫不同，它从小便拥有种特殊能力，它可以通过和旁人近距离接触看到自己的未来片段~
它曾经在基地饲养员身上实验过很多次。
只要和饲养员接触，它就能提前知道一天或者好几天的未来吃什么。
这些片段告诉它，什么人可以接触，什么人最好远离，什么人表里不一。
但这些未来片段也告诉它，未来是可以改变的！
三天前它被人从异兽培育基地带了出来，和它一起被带出来的还有很多很多的雪灵猫幼崽。
它和兄弟姐妹们被关在一个笼子里，最后到了现在这个地方……
小雪灵猫甩了甩自己的小尾巴，一双金色的大猫眼又圆又亮。
三天时间它一共接触了至少七八十人。
他们有的是职业御兽师，有的是老师，还有的是学生，但每次和他们接触后，小雪灵猫见到的片段里，未来自己过的并不幸福。
这些人里有的在未来将它一直放在御兽空间，几十年没将它放出来过一次……
有的嫌弃它潜力差，培育好几年也没办法进入1阶，最后放弃任它自生自灭……
还有少部分发现它的能力后，欣喜若狂，最后将它当做赚钱工具……
无论哪一种它都不喜欢。
而刚刚那两名女性人类。
同样也是一个认为它潜力差，没考上好大学嚎啕大哭，最后将它放在御兽空间听天由命。
另一个在发现它拥有预知能力后，每天想着敛财赚钱，考试提前知道考卷内容。
然而……
只有刚刚那枚天降砸在它头上的鱼饼，让它看到的未来，却并不是这样。
在未来片段里，一个长发乌黑犹如海藻般的女孩，一边给它塞小鱼干，一边嘴里叫着：“主子”，“陛下”。
小猫猫羞红了耳朵~
长这么大，它还是第一次听见有人叫它猫主子~
以前只听说过人类在契约兽，面前将自己当成主人。
从来没想过，居然还有人类愿意让契约兽为主子的。
猫猫不懂，猫猫震惊~
猫猫觉得这是个好机会！
作为一只能看见未来的雪灵猫，即便血脉等级低。
目前全球最高等级的同类也就3阶……
但这并不妨碍小雪灵猫是一只有梦想，有抱负的猫猫~！
所以它从界限区内追了出来，它刚刚和这个人类再次接触后，脑海里再次多出来的几张未来画面，更是验证了对方的与众不同……
画面中——
对方笑眯眯抓着手机，一边拍照，一边嘴里说着：“来！猫主子，咱们来合张影啊~”。
一边还会往它碗里塞小鱼干，满脸痛心的劝道：“陛下真的太辛苦了，才三岁就要这么辛苦的训练，我好心痛，陛下不如我给你放个动画片？”
小雪灵猫脸颊红扑扑，耳朵尖尖都有些微微发热，小尾巴更是一抖一抖。
虽然这个人类看上去很弱，但，但……它很喜欢这种生活诶！
宋虞不知道自己手中这只看着瘦不拉叽，且白色猫毛还有点凌乱的小东西，竟然还有这种特殊能力。在她看来，这就是一只潜力值低且长着金色眼睛，有点像是白色狮子猫和小白狐混合体的小猫咪。毕竟潜力最高的那只，肯定是男主的契约兽，再次一等的就是专家评选出来的那些高潜力值异兽了，有男主在的地方，哪里还能让其他人捡漏？
“宋同学是打算选择这只雪灵猫了吗？”周涛上前两步，低头观察小雪灵猫下意识询问。
“…………”宋虞有点为难，并没有立马回答。
……虽然这只小雪灵猫潜力值评分很低，大概率这辈子都不可能晋级成1阶异兽。
但她从一开始就发现这只猫的眼睛，居然和男主白御寒一模一样，都是金色的！
金色——一个让人心头发怵的颜色！
宋虞眼皮子跳了跳，她觉得自己还是不能眼睁睁看着梦想破裂。
于是她眼珠子咕噜噜一转，就想给班主任周涛当场表演一个——绿茶精眼眶红红哭着说自己不配的表情包。
可没等她开口，周涛却先说话了。
周涛感叹：“之前在教室开动员大会时，你一直趴在课桌上蔫头耷脑，我以为你和以前那些失去梦想的高三生一样，接下来时间会变得浑浑噩噩。”
周涛望向宋虞满脸欣慰：“可我没想到，你刚刚在操场上竟然还能说出那样一番，人与契约兽就该心连心，共命运，令人振聋发聩的话来。”
“现在你也找到了这只喜欢你，就看中你这个人的异兽……老师觉得这样很好，很不错。”
周涛笑眯眯：“你什么东西都没拿出来，这只小家伙却认定你，从界限区跑了出来，说明它真的很喜欢你。只要你今后好好待它，想必未来你们一定能够成为亲密无间的伙伴！”
宋虞震惊：“？？？”
宋虞头大：“…………”
……救命啊！
回旋镖打在自己身上，饶是她平日里嘴上功夫还算不错，这会子张了张嘴，一时半会儿也不知道该如何反驳。
宋虞有点坐不住了，眼睁睁看着班主任周涛用她的话来堵她。
饶是她明知道这只雪灵猫潜力值评分低，大概率不可能成为1阶异兽。
但她仍然有种事态即将失控的感觉。
……好累啊，这种总是失控的人生真的太累了，要不她干脆破罐子破摔，摆烂说不想契约吧？
不过，没等宋虞开口。
周涛却先一步安静下来，皱起了眉头望着宋虞道：“宋同学，说起来我记得你们家是不是有好几名职业御兽师？你爷爷更是四阶高级御兽师？”
“是啊……”康师观察了一下周涛严肃的表情，小心翼翼答道。
宋虞脸有点绿，不是吧？这班主任难道还想因为她不契约，找宋老爷子告状？
宋虞心中惴惴，可她刚刚还没开口说不呢，这也能发现？
气氛安静，凝滞，还有些令人呼吸不畅，就在宋虞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时，周涛却是满脸严肃再次开口道：“我之前忘了你家的情况，可是现在想想站在老师的角度……我可能还是得劝你想清楚再决定是否真的要和这只雪灵猫幼崽契约。”
宋虞眨眨眼：“……嗯？”
周涛认真道：“雪灵猫虽然长得很好看，但目前全球最高等级只有3阶低级，是一种从基因方面便限定了成长上线的低阶异兽。”
宋虞惊讶：“……诶？”
还有这种说法？要知道她家老爷子的虫类异兽都有4阶呢！
周涛严肃：“你如果是普通人家的孩子，能够契约一只潜力值评分为3的初始异兽。我觉得你将来即便没办法成为职业御兽师，但和雪灵猫在一起仍然会成为亲密的家人，会很幸福……”
周涛认真：“可你出生在职业御兽师家庭，这只潜力评分低到成年后，大概也就只比普通宠物好点的雪灵猫，不仅没办法让你父母满意，恐怕还会让你爷爷非常失望。”
说起来，如果他没记错，宋家前面好几个孩子都在江淮市一中读过书。
其中已经高中毕业的5个孩子，有三个大学考上了御兽师专业，另外两个虽然读的普通大学，可当初契约的异兽潜力值评分好像也有四五十左右。
周涛目光略带同情，想必在这样一个环境中长大的孩子，有这样的哥哥姐姐在前面作为标杆，压力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