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傲娇一败涂地
江奏对学校生活适应良好, 熟练掌握skip功能跳掉除体育课以外的课。
不管是哪个年龄，都平等地喜欢体育课……
为了方便上学，贝尔摩德干脆在米花直接租了一间小公寓, 这样江奏就不用每天挤公交上下学。
虽然大部分时候还是有贝尔摩德负责开车接送，但出任务的时候就没办法了。
两个人相处的时间不算多, 也就晚上的时候能见个面——贝尔摩德认为“晚餐应该和家人共进”, 哪怕她们两个其实并没什么血缘关系，但贝尔摩德也坚持在晚餐的时间回来，吃个饭简单聊一聊。
“今天在学校还算顺利吗？”贝尔摩德对着镜子卸妆, 眼角分出一缕余光, 瞥见了江奏之后嘴角上扬，“看来我们的理奈酱遇到了麻烦, 需要帮忙吗？小甜心。”
江奏无视掉贝尔摩德那些花里胡哨的称呼, 摇了摇头，“不用。”
“看来是一点毛茸茸的的小烦恼, ”贝尔摩德纤长的手指轻轻地敲打着桌子, “是和学校里的同学相处得不太和睦？”
聪明人总是孤独的，把一只能飞翔的鹤放进才出生学步的小鸡里，难免格格不入。
不过, 这大概就是琴酒想要的效果，枪打出头鸟，太显眼容易招仇恨，学着普通人的生活方式融入社会, 生存的几率才会更大一点。
表面看上去琴酒似乎很嫌弃京极理奈，实际上却一直在为对方打算。
她若有所思, 琴酒这么认真, 倒是少见。
“你很闲吗？”江奏无语道, 贝尔摩德原作里应该也是东奔西跑挺忙的，怎么到了她这就溜猫逗狗，真闲……
“再忙的人也要有休息时间，”贝尔摩德轻笑道，确实有点闲得慌，面对着江奏和琴酒几乎如出一辙的神情，总想逗一逗，看看对方变脸，“如何和他人相处是一门很讲究的学问，把握它也需要时间。”
原著里的贝尔摩德确实是社交女魔头，江奏愿闻其详，“怎么说？”
贝尔摩德：“你认为怎样才可以征服一个人？”
江奏：“那要看‘征服’的定义是什么。”
“让人身心臣服，全心全意地信赖你，唯你是瞻，把你的话当成金科玉律……随便怎么理解。”贝尔摩德挑眉。
江奏：“嗯……听上去像训狗。”
贝尔摩德：“人和狗有什么区别呢？也没有区别，完全可以采取相同的训练方式。”
江奏：“巴甫洛夫训狗法？”
“这样说也没错，不过不算全面，”贝尔摩德换上真丝睡衣，开始给自己的头发上卷发棒，“想要马跑，就必须要给马吃草，放在人际关系中也是如此，要让对方信任，就要让人尝到甜头，这样对方才会相信你，但同时也要掌握分寸和尺度，以免对方贪得无厌……糖果和鞭子缺一不可。”
江奏：“你不搞传销可惜了。”
贝尔摩德耸肩：“这世上很少有人能忍住糖果的诱惑，也很少能扛住鞭子的责打，人性就是这样。”
“你失败过吗？”江奏道。
“当然。”贝尔摩德没有否认，“没人能一直赢，总有人不吃这一套，他们的信念坚定，难以被动摇，不过这样的人很少。”
江奏心想你这话说得太早了，过几年再说也不迟。
“遇到怎么办？”
“要么跑得越远越好，绝对不能被抓住，”贝尔摩德朝她眨了眨眼，轻描淡写道，“要么，就牢牢把对方攥在手掌心里。”
几个小时后，江奏躺在床上，睡前复盘一天活动，给琴酒发消息，这也是琴酒的要求，为了防止她私底下松懈。
酒厂卷王，恐怖如斯！
……
夜，工厂。
“琴酒大哥，再给我一次机会吧！我绝对不会再犯这种低级的错误，一定可以好好完成任务，”宫本对着银长发的上级土下座，看着冰冷的枪-口身体瑟瑟发抖，“拜托了！”
来考核的人要是换成别人，他还有拼死一挣的勇气，但来的人是琴酒，挣扎只会死得更快……
口袋里嗡嗡震动，琴酒没有理会宫本的求饶声，打开手机。
【早上6点：训练
8:00~11:00：上学
……
贝尔摩德授课：如何把琴酒攥在手掌心里。】
琴酒：“……”
***
给贝尔摩德找了一点小麻烦之后，江奏的生活终于清静了不少，每天就是上上课，到处转一转，找点行动的零用钱。
经济紊乱的时期，动歪心思的家伙还是挺多的，刚好可以用他们赚点积分，多的钱没有，要是有钱也犯不着出来违法……
去上学的途中顺便捣毁了一个小偷窝点，江奏把钱都扫荡干净之后打算翻墙离开，突然听见有人叫住自己。
“江！”
小田切敏也一看见她就放亮了眼睛，连忙跑，“等我一下！”
江奏从墙头跳下来，等了小田切敏也一会，“有事？”
小田切敏也非常激动，“刚才那个飞檐走壁能不能教我？！”
“不是飞檐走壁。”江奏道，这就是普通的跑酷，大学的时候为了减轻压力还加过跑酷的社团，练过几年，技巧还没忘干净。
小田切敏也不在乎这个，只觉得很拉风，“不是飞檐走壁也没关系，我可以交学费的！”
“这不是钱的问题……”
“内部资料。”小田切敏也转头看到旁边地上一堆被揍晕过去的家伙，压低了声音，“老头子那里经常会有一些经济犯，抢劫犯的资料，最近有个疾风小妖精的强盗团……”
“跟我有什么关系。”江奏面不改色道，“我是守法公民。”
小田切敏也竖起大拇指，“我就欣赏守法公民，以后走在路上不小心掉的资料，还要拜托守法公民帮忙找找……”
“四点之后我有空。”江奏道，“资料不资料无所谓，主要是喜欢助人为乐。”
小田切敏也对江奏的脸皮之厚有了更进一步的认识，“现在没有时间吗？”
“要上课。”江奏道。
小田切敏也：“你在哪所学校啊？”
江奏：“帝丹小学。”
小田切敏也哈哈大笑：“没想到你这么幽默！”
江奏：“……”
幽默你个头。
江奏：“今天是上课时间吧，你不打算去学校？”
“我打算去染个头发，”小田切敏也随意地抓了抓头发，“就是不确定染个什么颜色好，我想把这玩意儿染成绿的……”
江奏：“……”
……
到了学校，江奏继续重复之前的操作，skip，skip。
也有不跳的，除了体育课，还有美术课，老师也不约束学生，只是布置了个题目就让自由练习。
铃木园子画了一只大熊猫，“是铃木集团在东京动物园认领的熊猫！看看怎么样？”
“嗯，不错。”江奏看着那一团完全分不清是什么东西的线条，“颜色画得很精准。”
毛利兰画了自己的家，“这是爸爸，这是妈妈，这是我。”
“嗯，不错，”江奏道，“人数画得很准确。”
工藤新一：“……”
他看着两个喜滋滋的幼驯染，完全不能理解。
你们难道没听出来吗？这家伙根本就是在敷衍啊！
但自从上回的事后，工藤新一对江奏有点愧疚，什么都没说，只是探过头想看江奏画了什么。
《清明上河图》。
工藤新一眼神木然地回过头，感觉胃抽着疼。
有谁会在小学生美术课上画这个啊？！
他忍不住在心里咆哮：给我差不多一点好不好？！
尽管现在的工藤新一还不清楚何为“卷”，但在幼小的心灵里已经埋下了关于卷的可怕……
工藤新一默默收起自己的画。
他有点郁闷，京极这家伙，居然连画画都画得这么好……
“工藤——”下课后，几个女生离开教室，有男生喊他。
“别喊了，没用的，工藤那家伙一心盯着女生那边，哪有空理你。”
工藤新一羞恼回头，“哪有，别瞎说！”
“工藤，你这家伙怎么老是跟女生待在一起玩，”前桌的本田惠眼神鄙夷地回过头，“一点男子汉气概都没有。”
工藤新一紧紧抿着唇，“才没有呢！”
“我们可是天天听到的，”其他男孩子也跟着模仿，“新一～”
“兰～”
“哈哈哈哈！”本田惠捂着肚子，“要不体育课你和女孩子一起去玩丢手绢好了，不要跟我们一起去踢足球。”
此起彼伏的笑声在身边响起，工藤新一犹豫片刻，还是选择拿起了足球。
离开教室的时候，刚好碰到了回教室的江奏和毛利兰。
“新一！”毛利兰高兴地想跑过去，又忽然发现幼驯染的表情不太对，迟疑地停下来。
“以后不要叫我新一了，”工藤新一昂起头，在一群男孩子的注视下底气渐足，“我们都长大了，已经不是幼稚园的小朋友了……”
江奏：“噗。”
见工藤新一怒目而视，江奏配合地收起笑，“请继续。”
“……”工藤新一酝酿了一下被打断的情绪，继续道，“总而言之，在学校就叫我工藤吧，我叫你毛利，毛利。”
毛利兰睁着眼睛愣在原地，不知道说什么。
江奏见了，对不知所措的小萝莉自然是一阵心怜，“既然工藤同学这么说，那我们就尊重他的意愿吧。”
虽然是对自己的赞同，但工藤新一心里忽然浮上一股不好的预感。
等等，这家伙——
“以后我就不叫你毛利同学了，”这货开始趁机上位，握住了毛利兰的手，沉声道，“兰。”
毛利兰从难过里反应过来，羞涩脸红，“理、理奈。”
工藤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