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8 章 沙尔·芬德尼尔
在戴冠式结束的第二天,蒙德的高塔迎接了一位特殊的客人。
——几乎是在他出现在蒙德高塔的那一刻,劳伦斯的目光就已经变了。
年轻人并非没有注意到这位唯一留存至今的初代建国之臣那近乎灼烫的狂热目光和他隐隐颤抖的手指,但他也只是对着劳伦斯微微颔首,便随着神官准备前往女王的书房。
那是位容貌清隽俊美气质疏离的年轻人,他比在场许多人的年纪都要大,却仍然还保持着少年的青春美貌。
“我的名字是沙尔,”年轻人披着纹绣芬德尼尔王室花纹的银白大氅,声音清冽又干净:“沙尔·芬德尼尔·伊蒙洛卡。”
雪山的寒意夺走了他肌肤上鲜活的血色和人类正常的体温,可冰雪与白树的恩惠延长了他衰老的时间,再度重获生机的白树最显著的表现,就是继承了芬德尼尔王室的最后血脉,得以拥有远胜常人的漫长寿命。
纯血的芬德尼尔人所剩不多,余下能成功撑过雪国寒冬继续坚守下去的山民分享了白树的力量,他们出生所见便是这冰冷的雪山之国,活下去依靠的已经不再是对外界的执念,而是“王始终不曾抛弃他们”的强烈信仰。
少年是纯血,也是最后的王血,他本应拥有长久的寿命,只是他那同样流淌王血的母亲却没能熬过对丈夫的怀念和夫妻分离的苦楚,终于在某个静默的雪夜里满眼遗憾地松开了与儿子交握的双手。
最后的沙尔在时间静止的雪山渡过了他寂寞又漫长的童年与少年的时代,当他得以重新踏上外界的土地,却得知他的亲生父亲已经亡于伊蒙洛卡家族强大却早夭的血脉诅咒。
只是当人们不无遗憾的说起这件事的时候,名为沙尔的年轻人眼中却没有多少对父亲的怀念,他对亲缘的概念太过寡淡,也不曾见过母亲口中青翠的树木,鸟雀的啼鸣,生机盎然的绿色群山,雪山中孤独的时间足以磨损一切鲜活炽烈的情感,包括人类对血缘的执念。
他会站在这里,只是因为他需要同他的王证明一些事情。
“旧宫的医师和炼金术士们曾经研究过,芬德尼尔人的血肉骨骼与正常的提瓦特人变得不太一样,白树分享了力量,让我们得以如常人般在外界自由的行走。”
女王俯视着面前匍匐在地的少年,除了天生便可运转元素力的长生种,提瓦特的人类无法依靠自己驱使元素力,但是芬德尼尔人被白树影响后,在风雪中出生的后裔体内已经多出了全新的模拟神经,连同着白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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