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接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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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吧, 崔总说擦汗就擦汗。
周粥拿起小手帕，在崔逢没有半滴汗的额头上使劲摁了摁：“好了。”
“谢谢粥粥。”崔逢转回头，继续修床脚。
周粥撑着头, 认真地看他修。
泡泡蹲了一会儿，脚有点麻，就站起来跺跺脚。
他问：“爸爸，你不无聊吗？”
周粥撑着头：“不无聊啊。”
泡泡想了想，扭头跑掉了：“爸爸，我去找可乐和橘子玩。”
看大爸爸修床真是太无聊了, 就是削木头，然后塞进去，钉几个钉子。
大爸爸每钉一个钉子，都要爸爸给他擦汗，可是他根本没流汗！
虚伪的大人！
【泡泡, 爸爸怎么会觉得无聊呢？】
【爸爸和大爸爸在一起可有聊啦】
【泡泡年纪太小了, 还不懂，姨姨也不懂，过来和姨姨一起玩】
可乐和橘子住的地方离这里还算近, 有工作人员跟着，不会出事。
房间里很安静，为了全真模拟古代生活, 节目组甚至给他们安排了蜡烛照明。
烛光映照着两个人的身影, 将他们的影子打在墙上。
安静了好一会儿，房间里只有崔逢敲钉子的声音。
崔逢问：“明天能回家了吗？”
“那要问导演。”周粥想了想，“不出意外的话, 我们明天去见猎人首领, 成功拯救世界, 走完主线，就可以回家了。”
崔逢微微颔首：“嗯，那我过来接你们。”
周粥微微ok。
不一会儿，崔逢站起身：“修好了，你坐上去试试。”
周粥一屁股坐上去，床不晃了，竟然连“嘎吱嘎吱”的声音都没有了。
周粥朝他竖了个大拇指：“哇，崔总，太厉害了。”
崔逢把他带来的行李箱拖过来，打开，从里面拿出一堆玩偶道具：“粥粥，这是节目组要的道具。”
“可爱猫。”
“可爱蛇。”
“可爱蜈蚣。”
崔逢每拿出一个，就向周粥介绍一个。
周粥抱着一堆玩偶，脚趾抓地：“住口。”
他伸出手，在崔逢的嘴边做了一个拉拉链的动作：“我已经把可爱这个词变成禁词了，不许说这个词。”
崔逢碰了一下唇角：“噢。”
周粥把可爱小动物全部塞回行李箱：“明天带给首领。”
【我都习惯了崔总的可爱滤镜，粥粥咋还没有习惯？】
崔逢打开另一个行李箱：“还有这些，这是给你们带的一点零食。”
周粥连忙按住他的手，让他把行李箱盖上，环顾四周，确保没有人发现。
像特工接头一样，周粥小声问：“这是节目组允许的吗？”
“这是投资商允许的。”崔逢很配合他，压低了声音。
投资商允许，那就是导演不允许了。
周粥探出脑袋，望向窗外。
很好，导演不在。
其他工作人员都被崔逢的助理收买了，助理给他们带了奶茶和甜甜圈。
周粥用宽大的袖子遮住手，悄悄朝崔逢招了招手：“拿来拿来，我想吃薯片。”
崔逢笑了笑，拿了一包薯片，撕开了，拿出一片，放进他手里：“黄瓜味的。”
周粥捂着衣袖，偷偷举起手，迅速把薯片塞进嘴里，然后闭上嘴，安安静静地细嚼慢咽。
崔逢看着他吃，周粥抿着嘴巴，朝他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又朝他伸出手：“再来一片。”
崔逢再递给他一片。
【可爱】
【好像在老师眼皮子底下偷吃东西的小学生】
【导演！快来！这里有人偷吃东西！】
【前面的在干嘛？】
【捏住前面的嘴巴，你这个魔鬼】
周粥和崔逢就这样吃完了一整包薯片。
周粥又朝他招招手：“崔总，还想要一包香芋片。”
“好。”崔逢又从行李箱里拿出一包，拆开，塞到他手里。
周粥继续嚼嚼嚼。
然后是巧克力豆、炸土豆条、吸吸果冻。
崔逢拿着吸吸果冻，周粥低下头，认真吸溜。
在导演的眼皮子底下疯狂作案。
【怎么变成吃播了？】
【粥粥吃得好香，崔总好宠溺地看着他吃】
【我以为的崔总探班：小夫夫久别重逢，抱在一起亲得难舍难分】
【实际上的崔总探班：修床，送道具，送零食，坐在床上狂吃一顿】
【氛围都到这儿了，你俩都坐在床上了，你俩都这个动作了，你俩就这样吃吸吸果冻？】
【这就是成年人（小学鸡）的恋爱吗？】
【长见识了】
吃得差不多了，周粥捂着嘴巴，小小地打了个嗝。
“吃饱了。”
“好。”崔逢把行李箱盖起来，藏在旁边，“饿了再拿出来吃。”
“导演等一下看回放，肯定会被发现的。”周粥按住他的手，把行李箱拖回来，“你把行李箱带回去，明天我再回去吃。”
“好。”
周粥朝他微微抬起头：“看得出来吗？”
崔逢用拇指按了按他的嘴角：“看不出来。”
“那就好，要是被泡泡发现我偷吃零食，这张床又要被他跳塌了。”
【泡泡不在家，导演也不在，又吃饱喝足了，你俩该亲亲抱抱了吧！】
【我命令你们，马上开始亲亲！】
但是周粥和崔逢坐在床边，看起来有点……
尴尬。
沉默了一会儿，周粥摸了摸鼻尖，轻声问：“这个……家里都挺好的吧？”
崔逢点了点头：“嗯。”
然后又是一阵沉默。
周粥脚趾抓地，救命啊，刚才他在吃东西，嘴巴没闲着，也就没什么感觉。
现在吃饱了，嘴巴也空了，他应该跟崔逢说话了，但是他完全不知道说什么啊。
还有一个镜头怼在这里，呜呜，他不想留下记录，也不想让别人看见他和崔逢说话。
周粥好羞耻，周粥简直想捂住自己的脸。
没有想到，他的娃综滑铁卢还是来了。
【好像在乡下打猎种田的糙汉老公带着山货进城，探望在城里读书的乖乖老婆，一口一口喂给老婆吃，老婆吃饱了，问今年家里的收成怎么样】
【救命，这样一说真的好像】
【崔总不太会说话，只会用行动告诉老婆，家里收成很好！他也锻炼得很好！】
【这个氛围，这个布景，节目组做完娃综去做恋综好了】
【hiahiahia，粥粥这个小话唠小沙雕也有冷场的时候啊】
【那当然，粥粥在崔总面前要矜持一点，维护自己在崔总心目中的美好形象】
【形象？白天趴在地上朝崔总使劲嘶嘶嘶的人是谁？】
【粥粥小傻蛋，隔着屏幕肆无忌惮，人现在在他身边了，知道收敛了】
【虽然他们已经冷场十分钟了，但是为什么会这么好磕！】
【粥粥一直在看自己的鞋子，崔总一直在看粥粥，还碰碰他的头发，捏捏他的手】
【计数君在吗？崔总碰粥粥几次了？】
【碰了五百次了】
【我是心理学专家，我来说，面对喜欢的人的时候，就会忍不住一直动他！】
【我是医生，前面的说的对！】
【摄影师和我这辈子都见不到崔总的正脸了，崔总眼睛粘粥粥脸上了，拍到的全是侧脸】
【本来想剪视频，结果崔总一个正脸没有，粥粥全是红红脸蛋】
【啧啧，你好爱他】
沉默了不知道多久，周粥拍开崔逢第五百次伸过来的手：“可以了，再摸就脱皮了。”
“噢。”崔逢收回手。
周粥想了想，小声问：“你要回去了吗？现在好像有点晚了，陪你来的助理也要回家了吧？你有没有给他加班费啊？”
“给了加班费，开两辆车来的，他已经提前回去了。”
“噢噢。”周粥乖巧地点了点头，想了想，又问，“那你要回去了吗？”
他问了两遍，崔逢点了点头，站起身：“嗯，回去吧。”
“好，我送你。”
一说要走，周粥马上就有了精神，迅速站起来，帮崔逢把挂在旁边的西装外套拿起来。
崔逢身材高大，站在他面前，烛光找在他身上，打出一片阴影，笼罩住周粥。
崔逢抬起手，慢条斯理地放下挽上去的袖口，重新把袖扣扣好。
周粥抖了抖他的西装外套，捏着衣领，朝他张开。
崔逢笑了笑，转过身，穿上西装外套，拽了拽衣领，扣好第二个扣子。
【这么快就走了吗？不多留一会儿吗？】
【我还没看够！我要闹了！】
【他俩就是坐在这里坐一晚上也好看，明明啥都没干，但是又好像啥都干了，眼神都拉丝了】
【粥粥没出息这小样儿，老公一说要走，连笑都藏不住了（指指点点）】
【崔总一点都不懂得把握机会，抓住爱人的心（继续指指点点）】
【明明孩子都三岁了，还跟刚谈恋爱的小年轻一样】
两个人走出院子，外面的天已经全黑了。
周粥朝可乐和橘子的院子方向喊了一声：“崽崽！”
周粥的声音在古城里回荡，那边却没有回答。
周粥再大喊一声：“泡泡！”
还是没有回答。
周粥最后放轻声音，喊了一声：“小傻蛋？”
泡泡迅速从不远处的院子里探出脑袋，跺了一下脚，大声喊道：“爸爸！干嘛！”
“大爸爸要回去啦。”
“噢。”泡泡朝他们挥挥手，“爸爸拜拜，大爸爸拜拜。”
“是大爸爸要走了，我没走。”
【哈哈哈哈哈泡泡把爸爸也送走了】
【小傻蛋泡泡要一个人参加娃综，自己带自己】
橘子和可乐也从门后面探出脑袋：“泡泡的大爸爸，拜拜。”
崔逢也朝他们挥了挥手：“再见。”
周粥对泡泡说：“爸爸送大爸爸出去，你跟可乐和橘子再玩一会儿，不要乱跑，等一下爸爸来接你。”
“好。”泡泡应了一声，“我们在玩过家家。”
周粥随口问了一句：“噢，那谁是爸爸呢？谁是妈妈呢？”
“我是爸爸。”可乐说。
“那谁是崽崽呢？”
“没有崽崽。”橘子说，“我是爷爷。”
泡泡说：“我是大爷爷。”
“……”啊？
周粥哽住，崔逢抿着唇，忍不住笑了一声：“咳。”
爸爸、爷爷、大爷爷，这个辈分……
真是另类的过家家啊。
【谁都不想当儿子】
【可乐如愿以偿当上了爸爸，但是其他人……比他辈分更高呢！】
【可乐惊不惊喜！】
周粥露出尴尬而不失礼貌的笑容，把崔逢给拉走。
“走，我送你出去。”
崔逢问：“他们一直都玩这种游戏吗？”
周粥干笑两声：“哈哈，是啊……”
“难怪我给泡泡买科普书，你说太难了，不适合他，原来小孩子喜欢玩这样的游戏。”
“哈哈……”周粥尬笑，“我们的小孩比较特殊。”
周粥拉着崔逢的手，带着他走在古城的街道上，走出城门。
和崔逢一起来的助理已经开车走了，城外还停着一辆车。
【崔总你糊涂啊！】
【你应该坐助理的车来，这样助理走了，你就可以说自己回不去，顺理成章地留下来，和粥粥泡泡挤一张床睡觉】
【办事情太周到也不是一件好事，唉】
周粥看了一眼摄影师，抓起崔逢的左手，撩开他的衣袖，看了一眼他手上的手表。
天太黑了，周粥歪了歪脑袋，看不太清楚。
崔逢看了一眼，淡淡道：“八点五十了，还有十分钟直播间关闭。”
周粥疑惑：“这不是夜光手表，你怎么看得见？我怎么看不见？”
崔逢拿出手机，按亮了，给他看屏幕上的时间。
“……”
【崔总的屏保竟然是系统屏保，没有用粥粥的可爱照片（丑照）做屏保，我不是很满意】
【粥粥的可爱照片当然是崔总私藏啦，怎么可能放出来给我们看？】
【崔总真的好老干部风，字号好大，摄影师离这么远都拍得这么清楚】
周粥回头看了一眼摄影师，摄影师离得不是很近，他想了想，一把握住崔逢的手腕，牵着他，“咻”的一下往前冲。
摄影师和直播间的观众们还没反应过来，周粥就拉着崔逢从镜头前逃走了，“哧溜”一下，钻进了古城外面的小树林。
【？！！！】
【什么东西过去了！】
【一只可爱大黑耗子过去了】
【粥粥跑得好快啊】
【导演！他早退！快把他俩给我抓回来！我要看！】
【不好啦，粥粥拉着崔总钻小树林啦！】
【快来人呐！我要看！】
前面传来周粥的声音：“去拍泡泡玩过家家！”
摄影师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有追上去，转身回去拍泡泡。
【让我看看！让我看看！】
【我说刚才粥粥怎么这么安静，原来是早有预谋】
【崔总马上要走了，粥粥舍不得，要把他藏起来啦】
【粥粥在镜头前：安静，矜持，端庄】
【粥粥实际上：狂野，沙雕】
没一会儿，泡泡重新出现在镜头里。
他还在和两个好哥们一起玩过家家。
可乐和摄影师一起推门而入：“爷爷，大爷爷，我回来啦！”
橘子和泡泡上前迎接：“你回来啦！”
【总感觉哪里怪怪的】
【看直播之我变成了橘子和泡泡的孙子】
【真是奇妙】
*
另一边，周粥拉着崔逢，一路狂奔，跑到古城外面的树林里。
崔逢回头看了一眼：“粥粥，他们没有追上来。”
周粥也看了一眼：“那……那就在这里停下吧。”
周粥发觉自己还牵着他的手，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像是被烫到了一样，连忙松开他的手。
周粥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头发，小声问：“你也很不习惯吧？在镜头前面。”
崔逢微微颔首：“嗯，不太习惯。”
“我也不太习惯。”周粥好像找到了灵魂共友，又一把拉住他的手，“很奇怪啊，总感觉很放不开。”
“我有看直播。”崔逢淡淡道，“粥粥，你很放得开。”
“唔……”周粥试图辩解，“那只是在玩游戏的时候，我平时很社恐的，我是社恐本恐。”
“嗯。”崔逢还是微微颔首，但他看起来明显不信。
“特别是刚才，你不觉得我们两个尬出天际了吗？”
“不觉得，我们在一起气氛很好。”
不知道他从哪里感受到的气氛很好，反正周粥的脚趾差点在地上挖了个洞，把自己埋进去了。
周粥的手伸向他的西装内袋，从里面拿出他的手机：“借我看一下。”
“嗯。”
周粥和崔逢站在一起，抓起崔逢的手，用他的手指解锁了手机，然后点开直播间，准备偷看一下观众的评论和弹幕。
崔逢和他一起看，并且说：“粥粥，你可以用你自己的指纹解锁。”
“是吗？”
“对。”
“噢。”周粥点进直播间，然后就被上面的弹幕和评论震惊了。
【我要看粥粥和崔总谈恋爱】
【我要看小夫夫甜甜蜜蜜】
【呜呜我蹲了这么久，他们为什么不亲？为什么不亲？！】
【对不起，泡泡，你也很可爱，但是你的爸爸和大爸爸更可爱】
【我要闹了！】
周粥被震惊到，回过神，手忙脚乱地把直播间关掉。
“天呐。”周粥羞耻地捂住脸，“这也太尴尬了，还要保存在网上，杀了我吧！”
崔逢淡淡道：“说的挺好的。”
“啊？”周粥抬起头，不可思议地看着他，“你再说一遍！”
崔逢道：“说的挺好的。”
周粥捏着拳头：“现在我手里拿着刀，你再说一遍。”
崔逢勾了勾唇角：“太可爱了。”
“咦！”周粥试图揪住他的衣领，“霸总，你给我清醒一点！”
崔逢看起来蛮享受镜头的，周粥找错了心之友。
周粥在树林的石头上蹲下，拿着崔逢的手机冲浪。
拍节目不能看手机，白天还能忍，因为有各种任务，还可以到处玩，到了晚上，周粥的熬夜之魂就燃烧起来了，不玩手机总感觉夜生活少了点什么。
他昨天躺在牢房里，就特别想玩手机。
周粥刷着可爱猫猫小视频，崔逢就站在旁边陪他。
“我就玩十分钟，马上还你。”
“嗯。”
崔逢顿了顿，解开西装扣子，在他身边单膝蹲下：“粥粥，你拉我出来就是因为想玩手机？”
“是……是啊。”周粥愈发低下头，几乎要把脸埋进手机里了，“我还以为你不喜欢镜头，所以想带你跑掉，谁知道你还挺享受的。”
崔逢道：“我以为你很享受。”
周粥反驳：“我那像是享受的样子吗？我都快钻进地里了。”
“我看你和泡泡玩得很开心。”
“因为这里是娃综，我和泡泡当然玩得开心了，你又不是我的娃。”周粥理直气壮，“你是娃他爸！”
“嗯。”
“身份不同，很尴尬的。我们私底下说的话怎么能在镜头前面说？私底下做的事情怎么能在镜头前面……”周粥忽然又想到什么，默默地调低音量，“太羞耻了。”
崔逢认真地看着他：“我们私底下有做什么羞耻的事情吗？”
“还还还……”周粥结巴了，“还不羞耻啊？”
来拍这期节目之前，他和崔逢在家里，他跟没骨头一样，歪在崔逢身上玩手机、吃零食，他还捏着车厘子往天上丢，张大嘴巴用嘴接住，跟左拥右抱的小土匪一样，他还跟崔逢一起睡觉，说睡前悄悄话，这还不羞耻吗？！
这是能在镜头前面做的事情吗？他不要面子的吗？
所以他和崔逢在镜头前根本没事可做。
太羞耻了！
周粥脸蛋红红，转过头继续看手机，手指不停地刷着视频。
但是视频具体讲的什么，他全都看不懂。
他试图用手机掩饰自己的脸红，但是他忘了，手机是亮了，他越是埋头，崔逢看他的脸看得越清楚。
不知不觉间，一件西装外套落在他的肩上。
周粥回过神，转头看向他。
崔逢道：“你要是觉得羞耻，那我下次不来了。”
“别啊。”周粥连忙道，“我是说，你不来了，我就没有手机玩了。”
“我跟导演说一声，让你带手机来玩。”
“不要不要，我不能搞特殊。”周粥连连摇头。
周粥又刷了一会儿手机，平复心情之后，他转过头看向崔逢：“那你觉得什么事情才算羞耻？”
崔逢想了想：“我们还没有牵手。”
周粥小坏蛋“hiahia”一笑，迅速伸出手，握住他的手。
“怎么样？崔总，受不了了吧？”
周粥摸了摸他的手，像揩油一样，摸摸他的手背，然后捏捏他的手指，和他十指相扣。
“怎么样？崔总，是不是越来越受不了了？！”
崔逢面色如常，反倒愈发扣紧他的手：“我们还没有接吻。”
周粥愣住：“啊？”
“从你和我回来之后，我们还没有接过吻。”
周粥蹲着，把崔逢的手机放在自己腿上，眨巴眨巴眼睛，迅速靠近，飞快地“啾”了一下崔逢的唇角。
他本来是想啵嘴的，但是亲歪了，就碰到嘴角了。
周粥朝他露出酷酷的笑容：“hia，崔总，怎么样？被我迷倒了吧？想象一下，如果以后我在镜头前面这样对你，你感觉怎么样？是不是很羞耻？”
下一秒，崔逢站起身来，周粥被崔逢按着肩膀，从石头上拽起来。
崔逢双手捧住他的脸，堵住他不断叭叭的嘴巴。
？！！！
周粥站在石头上，身体不住地往前滑，要掉下去了，他试图呼救，但是嘴巴被崔逢堵住了，根本喊不出来，他只能拍拍崔逢的后背。
但是崔逢并没有松开他的意思，周粥感觉自己正不断地往下滑，哧溜哧溜——
周粥忍不住闭上眼睛，完蛋了，他要从石头上面滑下去，把崔总给压死了。
他滑下去的瞬间，崔逢的双手揽住他的腰，稳稳地接住了他。
但是崔逢的手机掉在了地上，手机屏幕发出淡淡的亮光，照亮旁边的一小片土地。
一直到崔逢的手机自动锁屏。
崔逢才松开周粥，周粥一被松开，迅速低下头，埋在他怀里，身上还披着崔逢的西装外套，到处都是崔逢的气息，简直像是被无数个崔逢包围了一样。
崔逢抿了抿唇角，语气毫无波澜：“粥粥，真的好羞耻啊，你可以再这样对我。”
“闭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