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宴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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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粥和泡泡抱着两大袋土豆, 走上楼梯。
其他人比他们早，已经回来了，正在煮饭。
一进门, 他们就看见地上堆着许多土豆, 滚到他们脚边。
土豆很新鲜，皮也很薄，不用削皮刀，用勺子轻轻一刮就能刮下来, 一群小崽崽正蹲在地上, 拿着铁勺子刮土豆。
刘群先和橘子爷爷正在煮饭——土豆饭。
“你们回来了？马上就可以吃饭了。”
周粥和泡泡抱着两大袋土豆，愣在原地。
“你们也买了土豆？”
“对啊。”季谣擦着头发，从隔壁的简易浴室里出来，他和可乐下午在水管里工作了一天，水管里都是泥巴, 回来就洗澡了。
“其他菜都太贵了，土豆比较便宜，而且那个爷爷说是最后一点了，可以便宜卖给我们，一袋才三十积分。”
周粥哽住：“不会是拐角的那个老爷爷吧？”
季谣震惊：“坐在躺椅上，闭着眼睛, 爱答不理的那个？”
“嗯。”周粥默默地举起手里的土豆, “一袋二十积分。”
“……”
这时，江意成也带着薏米回来了。
薏米抱着东西：“看我们买到了什么？最后一点土豆, 只需要十个积分……”
呃……
“他明明跟我说这是最后一点！”
“他也是这样跟我说的。”
场面一度十分尴尬。
【哈哈哈哈哈】
【比粥粥更鸡贼的人出现了！卖土豆的老爷爷！】
【老爷爷有一吨土豆，每次拿出来一篮子, 跟过路的人说, 这是最后一批, 便宜点卖给你，x个积分拿走吧】
【骗到同一批人了】
看来他们在这里拍摄的几天，都要吃土豆了。
“没事，土豆就土豆。”刘群先道，“马上就好了，洗洗手吃饭吧。”
“嗯。”
小动物今日食谱——
咖喱土豆饭（没有咖喱版）
鸡汁土豆泥（没有鸡汁版）
可乐土豆饼（这个有可乐，是可乐亲手制作的）
一行人围坐在大圆桌前面，顶上吊灯昏黄。
小崽崽们一人抱着一碗土豆泥。
“没有味道。”
“我们现在可是在地下城，地下城的生活就是这样的。”
“好吧。”
可乐舀起一勺土豆泥，塞进嘴里，一边吃，一边闭着眼睛，缓慢点头，还发出奇怪的声音：“嗯——”
泡泡疑惑地问：“可乐，你在干嘛？”
“我在细细品尝。”因为是细细品尝，可乐说话的速度都变慢了。
橘子问：“都这么难吃了，你还细细品尝？那不是更吃不下吗？”
“嗯——”可乐缓慢地摇了摇头，“电视上的人吃到美味的东西，都会像我这样。所以，只要我这样吃东西，嘴里的东西也会变美味了。”
总感觉有哪里不对，但是小崽崽们说不出来。
可乐继续品尝：“你们跟我学，土豆泥就会有味道了。”
咩咩学着他的样子，舀起一勺土豆泥：“真的耶，这样好像变好吃了。”
“真的吗？我不信。”泡泡也学着他们的样子，吃了一口，“没有变啊。”
“那是因为你吃的要不够多，要吃一大口才有效果。”
“好吧，那我再试一下。”泡泡舀起一大勺——土豆泥，“好像还是没有变。”
“多吃几口看看。”
“好。”
小崽崽们聚在一起探究“肢体动作会不会让土豆泥变好吃”课题，没一会儿，周粥端着碗，走到他们身后，惊奇地发现：“哇噢，周泡泡，你全部吃完了？”
“嗯？”泡泡低下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小碗，还把碗翻过来看了一下，打了个嗝，整只崽都抖了一下。
真的吃完了。
泡泡得出结论：“可是还是没有变好吃啊。”
可乐说：“那你就再多吃一点。”
泡泡又打了一个嗝，抹了抹嘴巴：“我已经吃不下了，明天再吃吧。”
他抱着碗，走到洗碗池旁，踮起脚，打开水龙头，自己把自己的小碗和小勺子洗干净，又又又打了一个嗝，他向周粥求助：“爸爸……”
周粥打了一勺土豆汤给他喝：“慢慢喝，分成八口喝下去。”
泡泡抬起头：“爸爸，你说的太迟了，我已经全部喝完了。”
“那再来一口？”
“嗯。”
【泡泡，一个既聪明又笨的小孩】
【嘴上：没有变好吃。还是嘴上：吃完了】
【思想上坚持唯物主义，但是行动上贯彻唯心主义】
【可乐，到处给朋友卖安利的我】
【你再等一下，好看的地方马上就来了，你多看点，多看点就好看了】
【泡泡，被我强行安利的好朋友：实在是看不下了，太难看了，最后看完了】
地下城没有太多的娱乐活动，只有一个巨大的银幕挂在通往地上城的隧道附近。
机器人每天会给人类放半个小时的动画片，这就是他们仅有的娱乐活动。
可是他们住的地方离银幕太远了，挤在窗户边，从家里往那边看，只能看见巴掌大的银幕。
周粥想了想，大手一挥：“走，拿上板凳，我们去近一点的地方看！”
“好！”
一行人把家门关好，准备出发。
周粥扛着板凳走在最前面，小崽崽们各自抱着自己的小板凳，跟在后面，朝银幕出发！
只有半个小时的动画片时间，地下城的所有人都很珍惜这半个小时，他们到的时候，附近已经挤满了人，甚至还有地头蛇在这里做起了生意。
街道中间拉了一条红色的警戒线，大佬和他的小弟们守在这里，不让别人进去。
“诶，再进去要交钱的，一个人十积分，这里付款。”
大家都不想交钱，于是都挤在警戒线外面看动画片。
周粥皱了皱眉，拨开人群，挤进去：“哈喽，大佬。”
大佬往下扯了扯墨镜：“噢，是你啊，大晚上的，戴着墨镜看不清楚。”
周粥带着小崽崽们，就要往里面挤，却被大佬拦住了：“一个人十积分，儿童半价，要交钱才能进去。”
周粥拍拍他的肩膀：“大佬，大家都是熟人嘛，而且这片街道明明是公共的。”
大佬低下头，俯视周粥：“你在挑战我的威严？”
“没有，我只是觉得……大佬你这样是赚不到钱的。”
“嗯？”
周粥认真地对他说：“十积分都可以买一袋小土豆了，大家都这么穷，在外面随便看了一下，肯定不会进去的。但是呢，如果你转变一下思路，让大家都进去看动画片，然后在旁边卖其他东西，大家说不定就会买呢？”
“有道理。”大佬摸着下巴，“那我们可以卖什么呢？”
“土豆！”周粥拍了一下手，“你可以卖土豆啊，我那边有很多土豆，便宜卖给你，只要二十五积分一袋，怎么样？地下城大家都爱土豆，你在这里卖土豆，肯定很多人买。”
“有道理，很有道理。”
【没有道理！根本没有道理！】
【大佬你又被骗了！粥粥他们是买了太多土豆，根本吃不完！】
【要怪就怪那个卖土豆的老爷爷好了，不要怪粥粥】
【粥粥进货价二十积分，卖出去二十五积分，很良心了】
【粥门！】
“土豆就在我家里，让你的小弟回去拿吧。”
“行。”大佬一挥手，拍了一下正在看动画片的守门人，“快点去拿土豆。”
“噢。”
周粥朝他喊道：“家里门没锁，一共有好几袋土豆，你留一袋给我们明天早上当早饭吃，其他全部拿来！”
他们家破破烂烂的，连锁都没有，所以干脆没锁门。
守门人去拿土豆，周粥趁机举起警戒线，让自己的同伴们进去看动画片，顺便帮他也占个位置。
没多久，守门人就抱着一堆土豆回来了。
清点一下土豆的数量，周粥和大佬完成交易，大佬把积分兑换给他，还让他帮自己吆喝一下。
周粥自信满满：“明白，我最会做这个了。”
周粥站上台阶，大声喊道：“各位小动物们，大家注意一下，我们的大佬，看大家这么辛苦，今天特意开放警戒，让大家都可以靠近观看动画片。”
“另外，我们这里还有许多新鲜土豆，大佬倾情回馈，一袋仅需三十积分，五个仅需三积分，明天的早餐还没有着落的人，快来看看！新鲜土豆，先到先得！”
周粥喊完这些话，大佬的小弟们就把警戒线收起来了。
周粥朝大佬伸出手，大佬疑惑：“干嘛？”
“口水费，五个积分。”
大佬：？？？
“口水费是什么费？”
“我帮你喊话，花了很多口水啊。”
大佬震惊：“你收保护费收到我头上？”
“不是保护费，是口水费。”周粥朝他伸出手，“快点，我还要看动画片。”
大佬哽了一下，把积分给他扫过去：“三个积分，再多没有了。”
“谢谢大佬。”周粥朝他抱了个拳，低头看看自己的电子通行证，确认积分到账了，就准备去看动画片。
身后传来大佬咬牙切齿的一句话：“难怪他们都说你是小恶魔，真的。”
【不容易啊，大佬终于看清楚粥粥的真面目了】
【大佬花了一天时间才发现，大王一个上午就发现了，唉，现在的反派boss啊，真是一代不如一代了（语重心长）】
周粥假装没有听见，猫着腰溜进去了。
泡泡朝他招招手：“爸爸，在这里！”
“来了！”周粥在位置上坐好，搂住他，“嗯，你最爱的《汪汪队》，在几千年以后的未来世界，已经出到第999季了。”
泡泡挠挠自己的小脑袋：“可是我总感觉这一集看过了。”
“是吗？”周粥说，“那大概是你记错了吧，第999季，你到了999岁都看不完。”
“唔。”
【泡泡没记错，我特意问了一下我家的《汪汪队》忠实爱好者，这是第三季，泡泡可能确实看过】
【改了个标题，第三季变999季】
【节目组太不严谨（指指点点）应该等《汪汪队》拍到第999季再拍这期节目嘛】
【到时候就是养老综艺，不是养崽综艺了】
半个小时的快乐很快就结束了，银幕熄灭，所有人都意犹未尽。
“这么快就没有了。”
“呜，回家吧。”
这时，全城广播响起：“距离宵禁还有二十分钟，请所有人马上回家！”
周粥扛起板凳：“走吧，我们也要回去了。”
“嗯。”小崽崽们不情不愿地把板凳搬起来。
路过大佬身边的时候，周粥问了他一句：“怎么样？大佬今晚没少赚吧？”
大佬正在听小弟们算账：“赚个屁，你卖给我的土豆这么贵，我简直是亏本大甩卖。”
周粥安慰他：“别生气嘛，这还是第一次做生意，等以后有了回头客，就可以源源不断地赚钱了。”
“也是。”大佬点点头，“你那里还有土豆吗？我还想再买一点。”
“嗯……”周粥想了想，“有，明天卖给你。”
明天再去找老爷爷买就行了。
周粥牵着泡泡的手离开这里。
泡泡说：“爸爸，大佬根本没赚到钱，那钱被谁赚走了呢？”
周粥笑了笑：“你觉得呢？”
【当然是被你爸爸赚走了啊！】
周粥道：“可是爸爸跟他说的话一点都没错啊，做生意靠的就是回头客嘛。”
泡泡戳破他：“大佬是你的回头客。”
“那当然啦。”周粥自信，“明天我们就可以买其他蔬菜吃了。”
【有时候真的很怀疑，大佬是怎么当上大佬的】
【大佬都展示了，靠的是拳头】
【除了拳头，其他都不行】
【瞧瞧我们粥粥，才来一天，就当上了主管，还成为了大佬的军师，黑白两道通吃！牛！】
【如果选择一个人和你一起流落到食人族小岛上，我绝对选粥粥，有他在，能活命】
回到家里，小崽崽们抱着自己的脸盆，排队简单洗了一下澡，就可以爬上床睡觉了。
二十分钟后，地下城的灯光彻底熄灭，世界陷入一片漆黑。
泡泡睡在上铺的铁架床上，趴在爸爸怀里：“爸爸，你要抱紧我，不要让我掉下去了。”
“放心吧，不会让你掉下去的。”
“嗯。”泡泡抱紧爸爸，闭上眼睛，乖乖睡觉。
在外面玩了一天，大家都累了，就算床铺不怎么好，但他们也很快就睡着了。
【我也要睡觉了】
【拿出自己的小被子盖好，今天在地下城和小崽崽们一起睡觉】
大概过了十分钟，外面忽然传来一个奇怪的声音，像是轮子正在上楼梯。
泡泡被吵醒了，推推爸爸：“爸爸，好像有东西上来了。”
“唔？”周粥清醒过来，伸长手，使劲拍了一下旁边的季谣，“起床。”
“嗯？什么？”季谣迷迷瞪瞪地坐起来。
忽然，正对着外面走廊的窗户上，探出一个奇怪的摄像头。
下一秒，那个摄像头发出声音：“季谣，未按规定认真睡觉，扣除十积分。”
季谣本来还迷迷糊糊的，一听见扣几分，马上就坐不住了。
“这什么东西？还扣我积分？”
摄像头继续发出电子音：“季谣，未按规定认真睡觉，扣除十积分。”
“嘿，你这狗东西！”季谣麻溜地爬下床，撩起衣袖，恶狠狠地走上前。
这时，其他人也醒了，周粥让泡泡在床上躺好，自己也下去了。
“一碗稀饭，未按规定……”
周粥撩起衣袖，和季谣一起，一人给了机器人一下：“闭嘴！”
机器人还不闭嘴，这时，其他大人也起来了。
一人再给一下，你闭不闭嘴？闭不闭？
最后，机器人灰溜溜地逃走了。
“真是的。”季谣扭了扭手腕，“欠揍。”
众人回到房间，爬回床上。
“睡觉。”
咩咩问：“爸爸，那是什么呀？”
“那是机器人。”
“机器人连我们什么时候睡觉都要管吗？”可乐生气，“太过分了。”
“没错，所以我们要推翻他们！”
“对！”
*
第二天，早上九点。
全城响起尖锐的警报声，他们该起床了。
所有人从床上坐起来，缓了缓神，昨天晚上忽然来那么一下，大家都睡得格外熟。
泡泡从爸爸怀里爬起来，周粥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一只脚已经伸到床铺外面去了。
泡泡使劲拍拍爸爸：“爸爸，起床！你要掉下去了！”
“啊？”周粥连忙把脚给收回来，抹了一把冷汗，“吓死我了。”
“快点起床了，我们要去工作了。”
“好。”
周粥跳下床，朝泡泡伸出手，把他给抱下来。
为了符合场景，两个人这次还带了破洞睡衣，看起来就很穷的样子。
“快快快，洗脸刷牙。”
橘子爷爷不习惯睡到九点，早就起来了，已经煮好土豆稀饭了。
所有人挤在狭窄的浴室里刷牙洗脸，快速弄好一切。
与此同时，隔壁房间的其他人也在刷牙洗脸，大家都很着急。
简单吃完早餐，一行人就再次准备出发，去工作了。
周粥和泡泡走出隧道，和橘子他们挥手道别。
“放心吧，我们今天会带一点其他菜回来的。”
和地下城的忙碌紧张完全不一样，地上城还是那样优美清闲，沐浴在温暖的阳光下，明亮宽敞。
周粥和泡泡来到机器人大楼，换上清洁工的服装，戴上主管的勋章，给其他的清洁工分配任务。
“大家好，我们就是新来的主管，大家放心，我会很宽容的，只要大家的工作都做得差不多，我都不会为难大家的。”
“现在分配一下今天的任务。”周粥翻开今天的任务表，“今天有一个重要任务，今天上午十点，机器人会在八楼召开机器人会议，会议结束后，他们会在宴会厅举办宴会，我们需要把会议室和宴会厅打扫干净。”
“因为是重要任务，积分也会翻倍，请大家格外注意，不要把水弄到地上。”
周粥和泡泡作为主管，负责监督。
十点钟，会议室打扫完毕，清洁工们退出会议室，打扫宴会厅，机器人们依次进入会议室。
宴会厅很大，华丽的长桌，闪耀的水晶灯，都预示着这不是一场简单的宴会。
还没有摆上食物，周粥就感受到了浓浓的食物香味。
“吸溜——”
泡泡抬起头：“爸爸，你不要把口水滴到地上了，会被罚款的。”
“放心吧。”周粥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一个大大的塑料袋，在空中抖了一下，“我会用塑料袋接住口水的……”
“不是，我会用塑料袋打包食物，带回去跟大家一起分享的。”
【连吃两顿土豆，粥粥要馋疯了】
【呼叫崔总，快给粥粥空投零食！】
【当主管就是这点好处，可以打包带走】
【这种宴会厅我知道的，很高级的，有很多东西可以吃，不要问我是怎么知道的，当年我和粥粥一样，在这里做清洁工】
【在宴会上打包搂席的美好传统！】
周粥转过头，对上其他清洁工的眼神，朝他们挥了挥塑料袋：“你们想要吗？我可以分一点给你们。”
清洁工们看了一眼，就低下头去，继续工作。
周粥疑惑：“他们都不馋的吗？”
可能不馋，毕竟都是群演，剧组盒饭不可能全是土豆。
没关系，周粥分了一个塑料袋给泡泡：“我估计是自助餐，到时候想吃什么就装什么，记得给其他人也带一点。”
“好。”泡泡想了想，“爸爸，你觉得我们可以参加宴会吗？”
“当然可以啦，我们可是主管耶，这个级别很高的。再说了，他们一边用餐，肯定需要清洁工一边在旁边打扫，保持优美的用餐环境。”
“嗯。”泡泡点点头，“我要给可乐拿一个大鸡腿，再给橘子拿一个大鸡腿，再给薏米拿一个……”
“你直接说拿五个大鸡腿就好了。”
一个小时后，会议结束。
机器人们进入宴会厅，清洁工也被赶出去了。
“该死，我这么高的职位竟然不能参加宴会！”周粥气愤地躲在后门外面，磨了磨后槽牙。
泡泡说：“爸爸，因为我们是小动物，不是机器小动物。”
“生气了。”周粥在门后面蹲下，泡泡拍拍他的后背，让他消消气。
“那我们要回家了吗？”
“再等一下吧，看看有没有好吃的。”
“好。”
父子二人蹲在后门，朝里面张望。
机器人在长桌旁边坐好，坐在最上面的机器人用电子音说：“为了我们的《小动物清除计划》，干杯！”
“什么？小动物清除计划？”周粥震惊。
泡泡说：“爸爸，我们早就知道了啊，拍宣传片的时候就知道了。”
“我知道，但这里是剧情需要。”
“噢。”泡泡说，“那我们快点回去告诉其他人这个消息吧。”
“不行，我们先等等看有什么好吃的。”
“好吧。”
这时，机器人首领继续说：“为了即将死去的C区和D区小动物，干杯！”
周粥：）
他们就住在C区！
不管了，为了好吃的，再忍一忍！
机器人首领话音刚落，就有两个机器人服务员走上来，往他们的杯子里倒……
泡泡问：“爸爸，这是什么东西？黑乎乎的。”
周粥认真看了看：“可乐？”
“不是可乐，可乐有气泡。”
“那就是……红酒？”
“红酒不是红色的吗？这个是黑色的。”
周粥忽然灵光一闪，想到了什么东西：“……该不会是……机油吧？”
下一秒，机器人服务员又端上来今天的机器人套餐——
螺丝钉、电子元件、绿色的投影代码。
周粥拿着手里的大塑料袋，愣在原地：？？？
难怪刚才那群清洁工用看小傻蛋的眼神看着他。
【哈哈哈哈哈】
【粥粥难得吃一次瘪】
【机器人就吃这些东西，没毛病】
【粥粥饿傻了都，可怜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