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我要当咸鱼
宋虞完全不知道自己的猫在想些什么。
在她看来这就是一只天赋不好, 将来也没办法成为1阶异兽的0阶小猫咪。
既然潜力值评分9的雪灵猫幼崽，连七阶宗师级御兽师怒砸百亿都没办法突破，只能可怜巴巴保持在1阶。那么她饲养的这只潜力值3的废柴小猫咪，不砸个五十亿, 想必成年后大概率连1阶都没办法突破。
0阶契约兽在契约兽圈子里, 就是食物链最底端的存在。
连参加一阶入门级职业御兽师考核的资格都没有。
宋虞心中这么想着, 也就直接将小雪灵猫当做普通宠物猫来看待。
最多这只异界版的小猫咪, 比普通宠物猫更聪明一点，通人性一点，长得像小白狐了一点嘛……
“既然天赋差, 潜力值极低, 这辈子都不可能成为1阶异兽……我也能放心将能量果和百花灵蜜拿出来给它吃。”宋虞拉开书包拉链, 看着一书包价值近千万的天才地宝有点肉痛。
这些东西要是换成钱, 可够她和小雪灵猫躺一辈子了。
但上有宋老爷子宋老太太盯着她, 下有宋母宋父还有宋祁三人望着她。
宋虞觉得自己还是早点将这两件天材地宝给猫主子用了比较合适。
“否则万一回家后，老爷子看小雪灵猫天赋太差，非得让我重新再契约一只该怎么办？”
“为了契约兽全民普及。资质较好的拥有三四阶血脉的异兽幼崽, 在异兽培育基地也就两三万块。”
“宋家没法一次性再动用这么多现金，给我购买价值上千万的天才地宝，难道还没钱带我去培育基地契约异兽？培育基地契约的第二只异兽, 虽然不能参加高考, 进入高考评分环节, 但还是可以走民间版职业御兽师道路的……很多民间职业御兽师就是因为第1只初始异兽培育不好, 才没法进入御兽师大学……”
宋虞眨眨眼，心中暗暗盘算：“所以, 我得赶紧将这百花灵蜜和能量果用掉才行……”
为了减少往后躺平生活再掀波澜。
宋虞飞快拉开书包, 掏出百花灵蜜, 揭开装着百花灵蜜小玉瓶的瓶塞，浓郁的百花灵蜜香味瞬间从小玉瓶里散发出来。刚刚还趴在宋虞旁边等候椅上的小雪灵猫，立即动了动粉嫩嫩的小鼻头，喵呜一声跳起来，两眼放光的盯着小玉瓶！
异兽基因本能告诉它，这是好东西！
只要吃了这些东西，它就能变得更加强大~
小雪灵猫眼睛直勾勾盯着百花灵蜜，心情激动，两只前爪也就不自觉抓在了椅子上。
“呲呲呲——！”
“呲呲呲，呲呲——！！”
尖锐刺耳的金属撕裂声，一瞬间让宋虞表情僵硬。
她下意识扭头望向旁边靠椅……
宋虞：“？？？”
宋虞：“！！！！”
“嘶！——”宋虞瞳孔地震，倒抽一口凉气。
只见原本结实的金属材质等候椅上，竟是被小雪灵猫抓出了8条深深的抓痕！
差一点，那金属材质的坐板就得被抓穿！
宋虞眼皮子疯狂跳动，差点控制不住惊叫出声。
说好的潜力值3点呢？
这么凶残的异兽，周涛居然跟她说……成年后也就比普通宠物稍强点？
我信了你的邪哦！
宋虞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这时却有一个穿着校服，扎着高马尾同样抱了只猫科类异兽幼崽的学生，从礼堂外走进来坐在宋虞旁边。高马尾女生伸过头，看了雪灵猫幼崽一眼，下意识开口道：“诶？你这只是雪灵猫幼崽啊？长得真可爱……”
“嗯？”见没人回话。
高马尾女生眨眨眼，小心翼翼观察了一下宋虞的脸色，又仔细看了看旁边被小雪灵猫抓出来的八道爪痕，顿时恍然大悟。
“哎，这位同学，你也别太伤心……雪灵猫虽然潜力值不高，攻击力……也有点弱……”
高马尾女生目露同情，拍了拍宋虞肩膀道，“可它们契约后，却是很好的伴侣型宠物，平日里在家乖巧听话，也不怎么闹事……”
高马尾女生叹气：“像我契约的双尾月影猫就不同了，它平日里体能比较充沛，契约后如果不能每天保持4小时高强度训练，回家肯定控制不住自己的爪子。在幼年期这段时间，双尾月影猫们总是特别调皮……”
“……呃”说着说着高马尾女生忽然有点尴尬，她发现自己虽然是在抱怨，可好像有点凡尔赛，没看见旁边姑娘正因为异兽战斗力太差而伤心吗？
哎，两爪子下去都没能撕碎一把椅子，这只雪灵猫确实有点弱。
高马尾女生绞尽脑汁还想安慰，可平日里不怎么会安慰人的她，想半天也没想到合适的词汇。
倒是双尾月影猫大约遇到同类幼崽很高兴，那只浑身绒毛漆黑，额头上还有个银色月亮图腾的两条尾巴小猫咪，高兴地从高马尾女生腿上跳下来，蹦到等候椅上想要和小雪灵猫一起玩。
可大约是幼崽对身体的控制力不太精准。
原本双尾月影猫只是轻轻一跃，没想到急刹车不稳，脑袋先一步撞在了等候椅的金属靠背上。
“嘭！——”
以人体工学建造的金属靠背，竟是被月影猫直接撞了个窟窿，那窟窿的模样竟然还是猫头的形状！
撞得这么重，月影猫幼崽也没觉得哪里不舒服，反而抖了抖耳朵，高高兴兴和小雪灵猫玩闹起来。
喉咙里发出喵呜喵呜的软萌叫声！
宋虞：“………”
宋虞幽怨的和高马尾女生对望一眼……
原来这种看上去软乎乎的小猫咪，还有一个比钢铁更坚硬的脑袋吗？
默默将原本百花灵蜜打开的瓶塞再次塞了回去。
宋虞如今是万万不敢再将这些天材地宝拿出来了。
这些异兽幼崽，不吃都这么厉害了，再吃她担心这个小家伙得背刺她。
至于父母那她得重新想个法子忽悠过去！
对这个世界的战斗力有了新认识，宋虞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下自己的情绪。
看小说时，宋虞还不觉得什么七阶宗师，八阶王级有多厉害。
反正最后都会被男主切菜砍瓜，打的落花流水，哭得满脸泪花。
可是现在……
只要一想到异兽每提升一个等阶，战力点后面最少加1个0。
宋虞便觉得喉咙阵阵干涩，凳子上像长了刺，坐立不安。
浓浓的疲惫感涌上心头，宋虞眼中含泪。
她都是一条咸鱼了，为什么还得受这委屈？
“早知道打死不听班主任那句——会让父母不满，爷爷失望了。 ”
整个人瘫在等候椅上，宋虞一动不动只想摆烂。
但想了想反正周围也没几个人认识她，她又坐在等候室角落。
于是摸了摸有点干扁扁的肚子，宋虞从背包里掏出别人送的小鱼饼干往嘴里塞去。
天大地大，吃饭最大，她这辈子是再也不想当个饿死鬼了。
可她一低头，却发现刚刚还在和月影猫幼崽玩闹的小雪灵猫正歪着头看向她，一双亮晶晶的猫眼里，全是茫然不解……
“喵呜~？”
你怎么拿出来的好东西，又不给猫猫吃了呢？
委屈到恨不得趴在宋虞腿上来回打滚，白色软乎乎的小毛团子往前一扑，直接趴在了宋虞鞋子上喵呜直叫。
“乖，那东西太危险了……不适合你这种未成年小猫咪。”
宋虞极力忽悠，将手中小鱼饼干塞进小雪灵猫嘴里，试图用容嬷嬷的演技连哄带骗道：“我们先吃一块小饼干~填填肚子~……你别看那百花灵蜜闻着香，但实际上吃起来味道就跟屎一样，特别难吃！哪有这小鱼饼干好呢？而且我刚刚想了想，你年纪真的太小了，百花灵蜜里能量多，万一吃下去后身体不消化……你就会和那气球一样“嘭！——”一声从肚子上爆开了~”
宋虞眼眶红红，这回是真伤心，不是演技了。
宋虞带着鼻音劝解道：“别的食物也就算了，可我们才刚认识没多久，都还没契约呢……万一你因为吃了百花灵蜜身体承受不了，只留下我一个，那我该怎么办呀？”
“喵，喵喵~”
不吃了不吃了~我不吃了~
见到未来仆人哭的这么伤心，又听说那么香的东西很难吃……
小雪灵猫为难片刻，喵喵叫着回应道。
小雪灵猫猫眼闪过懊恼，没想到闻上去香香甜甜的东西，竟然连小饼干都比不上？而且还会吃死猫？
高马尾女生：“…………”
高马尾女生弯腰抱起了自己的双尾月影猫幼崽，背着书包挪了挪位置，坐到距离宋虞五米外的位置上。
高马尾女生抬手狠狠擦了一把脸颊……
但，但凡那只雪灵猫幼崽上过小学，它都不会在这里听你鬼扯！
全世界人都知道，百花灵蜜是最温和的一种灵宝好不好！
最重要的是，哪有蜂蜜是屎味的啊！！
“……唔~”
宋虞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心下满意。
她低头，手一抬捏住小猫咪后脖颈，给小雪灵猫当场做了个马杀鸡，从头到尾巴到四肢小爪子，揉捏的小东西翻开肚皮，喉咙里舒服的呼噜呼噜。
她都是个要当咸鱼摆烂的人了。
她的猫要是总想着变强，是不是有点不太对劲？
“所以零食，动画片，马杀鸡，必须马上安排！”
“游乐园，小说，电视剧也得时刻跟进……！我还得天天鼓励它多看动漫小说打游戏！”
宋虞心中暗道，“契约兽努力变强是为了什么？”
“还不是为了在危险的大自然中，过上安定无忧的生活，避免成为其他异兽的盘中餐？”
“可我们现在已经过上这样的生活了呀，根本不需要再添任何波澜……”
食物链底端的0阶异兽，跑去荒野森林……那不是自动送上门的快餐吗？
其他高级异兽吃完还得说一句：感谢大自然馈赠。
人和兽都得有自知之明。
宋虞低头在小雪灵猫脑袋上摸了两把，认真道：“从今往后我们就是同伴了，我给你起个名字吧？”
“喵呜~”好呀，好呀~
小雪灵猫心里高兴，仰着小脑袋满脸期待。
“我以后就叫你球球吧？”宋虞眉眼弯弯，拆开背包里的小鱼饼干塞给小雪灵猫。
“喵~？”小猫咪抱着小饼干歪头。为什么要叫这个名字呀？
“因为你长得像个小雪球一样特别可爱~”宋虞笑容温柔，毫不心虚忽悠道。
“喵~喵~？”真，真的吗？
小猫咪耳朵尖忽然滚烫，小雪灵猫将自己的脑袋埋进了自己的爪子里，只露出了小尾巴尖一颤一颤，特别高兴。
见小雪灵猫如此信任自己，宋虞良心一瞬间有点痛。
哎，其实除却小雪灵猫长得确实如同雪球一样，毛茸茸一团很可爱……这名字还有另外一层意思，那就是……
‘求求你和我一起躺平吧？’
‘求求你不要和其他契约兽一样那么厉害！’
“对啊~我就没见过比你长得更可爱的小猫咪~”宋虞认真点头，自动屏蔽球球同窝兄弟姐妹。
别的不说，雪灵猫确实颜值很高，还自带眼线，这要是回到地球，宋虞估计能一夜爆红网络。
“喵呜~”
声音里像是加了蜜糖，小白猫在宋虞腿上将自己团成了一个球，耳朵尖快乐的不停抖动。
咸鱼的生活总是朴实无华。
宋虞坐在等候区懒洋洋望着其他同学，在职业御兽师的引导下进行契约。
然而宋虞屏息凝神，左看右看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
和那些辞藻华丽的玄幻小说不同。
这个世界人类和异兽契约并不需要什么特殊法阵，也不需要镶嵌宝石，利用其他特殊道具……
而是通过职业御兽师辅助，引导学生和异兽进行精神力契约。
过程就像月老帮忙牵红线一样，契约后人与异兽间关系会更加亲密，对于更加复杂的语言和词汇，双方也能通过这根精神力丝线，更好的理解体会。
“00217号：白御寒同学带着你的异兽，到我这边来进行契约！”
随着前方小广播声响起，一个穿着白色校服高大的人影，豁然从等候区前方密集的人群里站了起来。
宋虞：“………”
宋虞脖子一缩，头撇向一边，假装自己什么也没看见。
耳朵却忍不住悄悄竖起，想要听听前方动静。
…………
职业御兽师拿着手里关于白御寒和异兽的资料，对比了一下现场是否是本人，点点头再次确认道。
“御兽空间A级，契约的是潜力值评分73的铁甲爆龙蜥对吗？”
“是的，老师。”高大男生点点头，摸了摸肩膀上的黑皮小蜥蜴。
圆头圆脑的小蜥蜴瞪着大大的眼睛，甩了甩尾巴，同样示意自己也想和面前的人类契约。
“既然如此，那就开始吧。”
板寸头御兽师点点头，一字一句道：“将四散注意力先集中在丹田！”
“利用丹田里的御兽空间作为跳板，将自己的精神力缓慢释放出来！然后再让精神力和你的契约兽进行契约！期间我会利用精神力守护在一旁，发现不对后我会将你们分开……”
板寸头御兽师说的似乎有些飘渺，可觉醒了御兽空间的人却能通过内视，本能感应到自己的精神力，一种无色无形，看不见摸不着，却又着实存在的精神力量。
屏气凝神，内视丹田。
白御寒很快找到感觉，他面不改色，短短一分钟不到便和铁甲爆龙蜥签订了精神契约。
契约后，白御寒能明显感觉到一股细小的，却有些活泼的陌生精神力，像只欢快的小狗在他丹田里游来游去。白御寒勾勾唇角，抬手摸了摸小蜥蜴的脑袋，人与契约兽之间一时间分外和谐。
这模样落在等候区好些同学眼中，当即便有人不屑地撇了撇嘴。
“潜力值评分73的异兽，也亏他当个宝，咱们学校今年一共8个人觉醒了a级御兽空间，其他几名拥有a级御兽空间的人，契约异兽最低评分也有86……只有他的铁甲爆龙蜥连80分都没有！”
一名瘦弱学生冷哼道，“亏我前两年还将他当做自己的偶像！简直白白浪费了我的感情！”
另一名板寸头学生同样愤愤道：“我们将他当偶像，可他一点也不在意我们的感情，先前就连1班那名觉醒了A级御兽空间的班长挑衅他，他都没任何反应。”
江淮市一中，作为江南省最好的重点高中，学习氛围很好。
但即便是学习氛围再好，学生和学生之间也难免会出现各种争斗，比拼。
体能课上的明争暗斗就算了，其他地方到处都能看见学生们争斗的场景。
但什么绘画比赛，唱歌比赛，年度班级表演比赛，这些对学生来说都是虚的。
只有文化成绩和体能格斗，才是他们心中王牌！
但家中有钱，又从小实行精英教育的学生，显然在学校里更容易拔得头筹。
可白御寒却是这当中的一匹黑马，他不仅从小父母双亡，每天需要打工，竟然还能在文化成绩，体能测试格斗成绩上，稳稳几近全年级前10，压旁人一头！成了无数普通学生，尤其是不少家境一般普通学生的榜样。
所以当白御寒提交资料显示他觉醒的是A级御兽空间时，学校里不少人比他自己还要高兴。
听见礼堂里此起彼伏的嘘声，白御寒却面不改色，恍若熟视无睹，背着书包就往礼堂后门方向离开。
对于他来说，谁崇拜他，谁讨厌他，跟他一点关系也没有。
这些年秉承着低调原则，他不仅没提交真实的御兽空间等级，也没拿出自己的全部实力用来考核。
对他来说，每次考试保持在全年级5~10名之间，既是为了不让自己扮久了真变成猪，也是为了更方便平日里打工修炼，让班主任老师通融通融。
然而……
就在白御寒即将离开礼堂时，耳朵却精准捕捉到了一句令人厌恶的话，令他下意识顿了顿脚步。
“我记得白御寒这只铁甲爆龙蜥，似乎是一只由6阶铁甲爆龙蜥夫妻生出来的小蜥蜴，按理来说本该天赋极好，但这对夫妻一窝生了4个蛋。这只从破壳起便身体不好，体型比同窝兄弟姐妹小了一大半，甚至还没办法像其他铁甲爆龙蜥幼崽那样，拥有强大的毒牙能力……所以潜力评分被教授专家们划分到了73。”
“可我看这只铁甲爆龙蜥幼崽好像还挺精神，也没有专家说的那么差嘛……要是我有百年前四大豪门世家，秦家的规则之眼就好了，这样就能够轻易看穿所有异兽的潜力，能力！“
“我听说，秦家的规则之眼挖出来之后，好像还能安装在其他人身上继续使用，不知道是不是这样？”
“这要是能挖出来，给我装上就好了。反正现在三阶治愈系契约兽，能够轻易做到器官移植，血管神经吻合……”对方说的兴起，当即和旁边同学笑眯眯聊起天来。
四周其他人同样笑嘻嘻附和，纷纷露出对秦家规则之眼的垂涎。
毕竟……
这样一双能够看穿所有异兽资质能力的眼睛，又有谁不想要呢？
有了这双眼睛他们不仅能够在初始异兽发放日这天捡漏，去异兽培育基地找到资质最好的异兽契约，还能准确分析出哪只异兽最适合他们的御兽空间，在各种御兽师对战赛中更是能精准的抓住敌人破绽，调整出完美的对战赛阵容。
白御寒漆黑的瞳孔深邃无比，拳头紧握后又松开，他扭头深深看了一眼那几名男生，准备抬腿再次离开时……
却见坐在那男生旁边不远处，一名长发女生抱着只软乎乎的白色小猫，嗖一下站起身，大声斥道：“你们是变态吗？！别人秦家招惹你们了？当年秦家在北方为我们阻挡荒野异兽袭击时，死了那么多族人！他们铁骨铮铮，都是英雄，你们居然还想挖人眼睛？也不怕你们老祖宗气的从地里爬出来！”
宋虞抱着球球，痛苦的差点哀嚎出声。
她只感觉人在角落坐，锅从天上来！
她好好地缩在角落吃巧克力和小饼干，正准备来两口快乐肥宅水快乐一下。却见一群男生从礼堂外带着异兽走了进来。很显然，这群男生也是刚刚找到异兽准备契约的。
本来嘛……
这也没什么。
礼堂这么大，等候区这么多椅子，随便坐。
可对方一群人却偏偏当着白御寒的面，说要挖他们秦家人的眼睛！！！
我滴妈诶！
没看见人男主都回头往这边看了吗？？！
你看，你看！他都往这边看了五秒啦！
宋虞眼皮子疯狂跳动，一个机灵站起身来，她怕这会子再不和眼前这群男生划清界限，明年的明年她坟头草就该有三米高了，QA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