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我要当咸鱼
‘我早就知道他的眼睛是规则之眼了……’
这句话仿佛像是惊雷, 狠狠砸在白御寒头顶，令少年瞳孔微缩，一双淡金色的眼眸, 更是紧紧盯着宋虞后脑勺。
他原以为宋虞并不认识规则之眼，没想到对方不仅认识, 且还故意装傻充愣。
夕阳下，森林里阵阵山风呼啸。
冷风阵阵从他体内穿过，白御寒感觉他的心脏快要被这冷冽的山风冻成了冰霜，目光暗沉。
少年微微垂眸，下意识想起小时候，姑姑临死前说的话。
……当初那个男人在见到姑姑的规则之眼时，同样第一时间认出了这双眼睛, 却故意装傻充愣。
最后男人当着姑姑的面，装出一副不为世俗所动, 不在乎规则之眼的模样，却在姑姑最信任他时, 狠狠捅上致命一刀，并且最后亲手挖出了姑姑的眼睛……
白御寒面无表情, 下意识抬手抚摸上这双令世人垂涎三尺的眼睛, 骨节冷漠, 肌肉僵硬。
宋虞抱着猫，压根不知道距离自己身后几十米的地方还站着个人。
她一边摸着猫猫头, 一边看着天空渐渐下沉，染上天幕的橙色霞光，看着星星点点的霞光侵染过每一片树叶撒下点点细碎的光斑, 整片森林美轮美奂。
宋虞指着天空云彩, 对着球球道：“你看天上的云彩这么漂亮, 别人也需要眼睛看云彩呀。我又不是变态，为什么要挖人家的眼睛？”
“喵喵，喵喵~”可是没有规则之眼，你将来会走很多弯路，而且……也没办法成为顶尖职业御兽师。
球球猫脸严肃，它甩动着尾巴，继续劝诫自己的御兽师，趁机拿下这双眼睛。
球球耳朵动了动，早就知道身后站着人。
可它却压根不在意刚刚从洞穴里钻出来的小老鼠，身为强大的九阶异兽，球球觉得只要自己想，便能随意碾死对方，再加上还有圈圈这只九阶空间系异兽能够随时随地精准定位，哪怕对方拥有一只6阶虚空之龙，也仍旧逃脱不出它的五指山。
球球猫脸严肃，两只小爪子环绕在胸前：“喵喵喵？”你难道就不想成为全球顶尖职业御兽师吗？
啪——
宋虞实在没忍住，低头伸出手指，再次给球球来了小小的脑瓜崩。
宋虞语重心长，皱眉劝解道：“我为什么要成为顶尖御兽大师？我的梦想又不是这个。”
宋虞苦口婆心，继续劝说道：“我最大的梦想就是和你们一起，晒着太阳，唱着歌，吃着自己喜欢的食物，平平淡淡过完这一生。”
“喵？”可是……？
球球仰头，猫脸纠结，它还要继续劝解时……
却被宋虞眼疾手快，直接捏住了嘴，手动闭麦。
宋虞：你说的都对，但是你不要说了，听我说！
宋虞伸出右手，手动给猫闭麦，球球满脸震惊，瞳孔放大。
球球大怒：！！！仆人居然以下犯上！
九尾雪灵猫当即就想哇啦哇啦，骂出喵粹。
宋虞捏住球球愤愤不平，还想哇哇乱叫的嘴，以最快的速度，用最完美的台词功底，诠释出了一副恨铁不成钢的铲屎官模样：“球球，咱们不能这样……且不说白御寒现在是我朋友，就算他有一天不是我朋友了……可我就非得要那规则之眼吗？”
宋虞低头，冲着小猫咪疯狂眨眼。
纤长的睫毛轻轻颤动犹如羽扇，黑白分明的杏眸波光流转，宋虞故意睁大眼睛冲着小猫咪放电：“我这黑棕色的眼睛，难道不比他的眼睛漂亮？”
想她上辈子，在网络上可是有无数粉丝都夸她眼睛长得漂亮呢~
她自己的眼睛这么好看，为什么要换成别人的眼睛？那不是莫名其妙自讨苦吃吗？
“你知不知道将眼睛挖出来得有多痛？我是那种能吃苦的人吗？我不是啊！”
宋虞低头看向九尾雪灵猫，苦口婆心道：“你想想看，我们不需要规则之眼。你和藤藤它们也从0阶进化到了九阶……先前你们在全国天才训练营，甚至自己还给自己赚到了2000亿伙食费。”
“他白御寒是有规则之眼没错，可你看他契约的那些高资质异兽，能赚这么多钱吗？”
“那么大一头龙了，它们还需要白御寒赚钱养呢~！”
“………”球球瞪眼，尾巴却下意识动了动。
见球球有所松动。
宋虞连忙更加积极，她给小猫咪戴高帽，顺势给其他几小只拍了一记马屁道：“你想啊！白御寒他有规则之眼又能怎么样？……他的契约兽血脉等级潜力值是高，可它们有你们这么厉害吗？”
“你看那条虚空之龙不仅现在才进化到6阶，比幽幽的进化速度还慢，连开个空间之门，都会虚脱到掉湖里差点淹死。你说这规则之眼有什么用？”宋虞故作恨铁不成钢：“你说这样的契约兽来咱们队伍，不是拖后腿吗？”
在其他人眼中求而不得的高等血脉龙族，在宋虞嘴里差点成了垃圾桶里的烂菜叶。
偏偏宋虞此刻表情格外严肃认真，甚至还带上了点点义愤填膺。
球球：“………”
小猫咪低头，脑袋上各种小问号，它忽然有点开始怀疑自己先前的判断。
难道真的是它错了？
球球疑惑，可是为什么它这些日子看过的史书，还有各种学习资料上，都说规则之眼特别好，是所有御兽师梦寐以求的宝贝呢？
宋虞看着球球一点点似乎快要放弃，决定最后再添一把火。
宋虞摸着猫猫头道：“规则之眼最大的作用，就是能准确判断出每只异兽的等级潜力，和技能资料。能够让御兽师契约到最适合自己的优质异兽，搭配出最适合的作战方案。”
“可是，如果我有规则之眼，按照规则之眼给出的资料，我肯定不会和你们签约……”
“但资料是资料，潜力是潜力，现实是现实……”
“球球你看……你先前被所有人认定潜力值等级只有3，这辈子也没办法成为高阶契约兽。甚至很多人断定你没办法进化到1阶……可这又怎么样？”
“你不仅打破了雪灵猫的种族血脉等级制度，还连连进化，成了最顶尖的九阶异兽，连那些潜力等级评分90以上的异兽都被你远远甩在身后。圈圈它们也同样如此……”
“所以……我们为什么要将自己的未来交给一双眼睛来定义？”
宋虞白白净净的小脸上全是认真，她低头看像小猫咪，笑靥盈盈道：“这种只能用冰冷数据，给所有异兽贴上标签的规则之眼，对我们来说又有什么用呢？”
球球仰头看向宋虞，这一次没有宋虞捏着嘴手动闭麦，却也不在嗷嗷直叫。
而是眉头微蹙，一双淡金色的猫瞳认真看向宋虞。
宋虞眨眨眼，笑容比清晨的阳光还要刺眼澄澈：“况且……你不觉得如果将来有一天，我只能用一双眼睛来定义整个世界。而不是用心感受，那样的日子不是太无趣了吗？”
“再说了，你难道以后想和其他异兽进行对战赛时，每次都提前知道对手的情况资料？”
宋虞笑嘻嘻，一把将球球抱在怀里，让九尾雪灵猫趴在她的肩头：“那样的对战不是太无趣了吗？”
“所有异兽的资料一眼可见打的赢，打不赢。任何对战的输赢结果一言可定……那样的生活真的就有意思吗？”
“小小年纪失去梦想和快乐，未来几十上百年你该怎么办呢？”
当初和球球契约后没多久……
宋虞就知道球球是只很想努力进步，提高实力等级的小猫咪。
甚至在这几个月的忽悠中，她好几次觉得自己有点良心痛。
比起前些日子，在御兽空间内圈圈藤藤三小只训练时，经常带上痛苦面具的表现，球球反而大多数时候，还能在猫脸上看见‘享受’两字。
大概这也是因为球球小时候血脉等级较低，潜力评分极低，有不少人当着球球的面，拒绝契约小猫咪之后产生的一系列后遗症。
只是现在随着球球等级实力的提高，宋虞觉得小家伙确实可以停下脚步，慢慢观看沿途脚边的风景。
这样才能真正体会生活的乐趣~
“…………”球球扭头，看向宋虞。
粉粉嫩嫩软乎乎的小耳朵抖了抖~小家伙九条小尾巴也跟着优雅的晃来晃~
球球：“喵~”我觉得你说得对~
甜甜的猫叫软软糯糯，球球看着宋虞点点猫头。
确实，看来规则之眼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既不能提高实力，又不能给生活带来愉快的体验，它和宋虞完全不需要这种糟糕玩意~
雪白的猫爪轻轻的放在宋虞的眼皮上，小猫咪软乎乎粉嫩嫩的肉垫带着比普通人更高的热量透过眼皮，浸入宋虞的眼睛。
“？”宋虞没有闭上的右眼，微微眨了眨。
球球：“喵呜喵~”我也觉得，你现在的眼睛比那双金色的眼睛更好看~
“哈哈哈哈哈，是吧？我也觉得我自己的眼睛更好看，比白御寒那双规则之眼好看多了~~”宋虞抱着球球蹭了蹭，小猫咪软乎乎的皮毛，是最好的开心果。
“沙沙沙~~”就是，就是，我也觉得小虞的眼睛更漂亮~~
“吱吱吱，吱吱~”没错，没错~~
另外三小只见宋虞和球球原本一触即发的争吵，瞬间泯灭于无形，当即一个个松了口气，纷纷加入此刻温馨的互动之中。
白御寒：“…………”
白御寒站在洞穴入口处，少年面露茫然。
他虽然没听懂九尾雪灵猫的究竟说了些什么……可他常年与异兽打交道，再加上宋虞的话。白御寒完全不难猜测，刚刚这一人一猫说了些什么。
耳边是女孩和契约兽高高兴兴的互动声，少年却忽然一瞬间眼睛酸涩，微微湿润。
滚烫的血液顺着飞速跳动的心脏流向四肢百骸，他慢慢闭上眼眸，等到再次睁开眼时……
白御寒原本冰冷僵硬的身体，渐渐温暖，暖意在身体内流淌，失去了亮光的眼眸再次一点点爬上亮光，星光在少年的眼眸里跳跃闪烁，白御寒的嘴角不自觉微微上扬，带出点点笑意，视线更是久久停留在前方少女的背上。
倘若不是人类的视线，没有温度，也没有重量，这时候恐怕宋虞就该被这道浓烈的视线所压垮。
被自己的契约兽包围，宋虞摸摸这个抱抱那个，一时间好不快活。
只不过等到手中三明治吃完，宋虞这才看向四小只，认真叮嘱道：“今天这件事你们以后一定不能和其他人说，其他兽也不可以！”
“？”球球歪头，另外三小只也莫名其妙看向她。
宋虞叹了口气，认真解释道：“在这秘境里倒还好说，可若是回到训练营基地，江淮市……一旦有人知道白御寒的眼睛是规则之眼，他们肯定会不遗余力去找白御寒麻烦的。我们不能因为一时嘴快给对方带去灾难，这是不对的。”
面对四小只好奇宝宝一样的眼神，宋虞同样认认真真的解释了一下。
普通御兽师虽然听不懂其他异兽叫嚷的声音究竟在说些什么。
但某些对于异兽语言非常有研究的异兽研究员，亦或者是其他同类型异兽，却能听懂球球四小只说的话。
一旦这些话被异兽研究员听去，亦或者是被其他契约兽透过精神力契约讲给御兽师听，白御寒的处境可能就要糟。
事实上，从先前看见白御寒睁开一双淡金色的眼眸开始。
宋虞便一直惴惴不安，在原文中白御寒虽然同样参加了全国天才训练营的秘境考核赛，并且在考核赛末尾即将结束时差点暴露自己的身份……可也没有现在这么严重啊。
哎，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出现，改变了原著小说剧情主线。
“喵？”球球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它觉得自己的契约者似乎对那个叫白御寒的人太过关心。
九尾雪灵猫眉头紧皱，适时问出自己心底的疑惑：“喵，喵喵？”小虞，你是不是喜欢那个家伙？否则为什么对他这么好？
白御寒没说话，站在原地，耳朵却下意识微微动了动，眼底似乎染上点点期待。
然而下一秒……
少年却又觉得陷入了一种恍惚的微妙，如坠深井。
“喜欢吗？”宋虞一愣，没想到居然有一天会被自己的契约兽询问感情的事。
她仔细思考，沉吟良久，最后才缓缓开口道：“……应该没有吧？”
宋虞嗓音温柔，像春日山林间温柔的山风，徐徐道：“白御寒人挺好，最重要的是。即便其他人都嫌弃我，他也不嫌弃……”宋虞想起当初在医院，差点快因咸鱼被人送去精神病院的事。也回忆起对方当初刻意在汽车上，帮她隐瞒的经过。
“但那不是喜欢~”
宋虞眨眨眼，望向天边渐渐消散的晚霞，认真道：“我和他并不是同一类人，注定不可能在一起。”
她是一条没有什么志向的咸鱼，而白御寒不仅需要为父母家人报仇，还会刻苦努力最后站在人类御兽师的巅峰之路上，吸引全球无数男男女女瞩目的眼神。
宋虞托腮，嘴角微扬，明明声音轻松悦耳……可落在白御寒耳中，却残酷的像那雪山冬日，暴雪连绵，寒冷沁入骨髓。
白御寒有些恍惚，只是深呼吸片刻，却又释然一笑。
他和她的确并不是同一种人，他是行走在黑暗中的复仇者，而她却是春日枝头的灿烂春光。
“行了，我们回去吧~太阳也要下山了~”看着头顶快要完全变黑的天空，宋虞拍了拍身上的草屑，站起身，刚扭头却发现身后洞穴处，白御寒站在那，他嘴角微扬，眼神复杂。
宋虞：“？？？”
宋虞：“…………”
要命！天知道白御寒刚刚在后面待了多久，有没有听到什么不该听的……
宋虞眼神游离，总感觉对方那复杂的眼神，是因为她刚刚说的那番话。
这尴尬的，都快让她用脚趾抠出3室1厅。
宋虞干咳两声，努力缓和气氛：“咳咳，没想到你醒了啊…… 就是这时间挺不凑巧，天都黑了。你要吃东西吗？我给你准备点晚餐？”努力绕开话题，宋虞想从别的地方打破僵局。
“不用，小白次元空间袋中有很多食物。”白御寒看向宋虞，语气中带着感慨道：“我先前一直以为你不认识规则之眼，以为自己隐藏的很好……没想到你不仅认识，且似乎很早之前就知道了。”
白御寒站在洞穴入口处，笑着看向宋虞，故作轻松道：“我能问问你是什么时候发现的吗？”
直球来的太突然，宋虞有一瞬间僵硬。
宋虞无奈叹了口气，她还以为自己能够隐藏的更久呢……
宋虞缓缓吐出一口浊气，不过既然暴露了，她也不想再演戏了。
她强作镇定，干咳两声，小小声道：“咳咳……其实，应该是去年9月吧，或者八月底？”
也就是她当初刚刚穿越到这个世界的时候。
宋虞视死如归闭上眼，却又实在按耐不住白御寒下一步举动，右眼偷偷睁开了一条缝隙。
她就像个即将上断头台的土拨鼠，落在白御寒眼中，既好气又好笑。
“你放心。我对你的命没什么兴趣。”
知道宋虞究竟在害怕什么，白御寒停顿片刻，最后才低笑一声无奈道：“说起来，先前暴露时我还挺紧张，现在左右折腾，我也没有那份紧张了。”
白御寒看向宋虞，和女孩双眼对视，清冷的声音，故意带了几分玩笑道：“只希望未来，你能帮我多多保密。毕竟……我这双眼睛既没用，又无趣，还不好看。你换了之后，太吃亏。”
宋虞双眼圆睁：！！！！
！！原来这人从那么早的地方就开始偷听了！
然而。
树叶茂密的树梢间，一只体型约莫两个巴掌大小的白色小猫猫，眉头紧蹙。
它低头看向下方两人四兽，一张猫脸拉的老长。
连原本高高竖起的毛绒绒小耳朵，也被它扯成了飞机状。
尾巴更是有些烦躁的甩来甩去。
果然。
这群严家金家人是真的不顶用啊。
…………
另一边，大型湖泊旁。
清澈的湖水，早已被一次次高阶异兽的技能，炸得浑浊不堪。
原本一簇簇绿油油高大挺立的灌木，还有那厚实恍若地毯的苔藓平，同样被各种各样的异兽技能炸成一片废墟。
先前宋虞所在位置，已经被一群金家人占领。
严娇母亲满脸狰狞恍若地狱恶鬼，她没想到先是自己的女儿死在这秘境，后来就连丈夫也死在了敌人手中。
倘若那敌人是顶尖的九阶御兽师倒还好说，可对方却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高三生，这怎么能让严娇母亲狂躁？
痛苦，愤怒，疯狂，还有那冰冷黑暗的复仇之心，几乎快要凝为实质。
“找不到吗？”严娇母亲死死盯着一旁严晨辉：“那个小杂种难道不是逃到这里来了吗？为什么会找不到？！”
哥哥被杀死，身为弟弟的严晨辉此刻双目赤红，咬牙切齿道：“找不到，那个小杂种的气味在这里就断了！甚至就连对方那条虚空之龙开启空间之门后溢散的能量波动，也在这里消失不见！”
对方就像是忽然被某种神秘力量，或者某个神秘人直接带走，凭空消失了一样。
“肯定是其他考生或者考官将他带走了，且那名考生或者考官还拥有一只九阶空间系异兽……”旁边一名严家巡检堂的人，一边听着契约兽汇报，一边做出判断。
他表情严肃认真看向严晨辉两人道：“这次六国秘境考核赛中，不少考生都拥有九阶异兽，其中还有两名考生更是早早进阶成了九阶职业御兽师……但九阶空间异兽难得，所以我估计……这个将白御寒带走的人，十有八九应该是秘境考核赛的导师！”
此时此刻，不仅这严家巡检堂的人是这么想的，就连严娇母亲和严晨辉也是这么想的。
但……九阶空间系异兽啊！就连整个严家，也只有严家家主才有的高阶空间系异兽啊！
怎么会有人就这么巧，可以从外面跑来救人呢？
“走！”严娇母亲咬牙切齿，“我们一起回秘境外监控住宿区。我倒要看看究竟有哪些人拥有九阶空间异兽！”
无论是谁，像九阶空间系异兽这种高等级，高资质，高水平的异兽，都会是他的主力战宠。在这种情况下，只要他们努力搜寻，一定就能找到这条线索！
“嘎吱——！”
然而。
就在严娇母亲严晨辉等人刚要召唤出空间系异兽，出秘境时……
宽阔的湖面之上，忽然出现了一道空间之门。
这道空间之门面积很小，倘若不是在场所有人此刻神经紧绷，高度警惕，压根没人能够发现这么小小一个空间之门。
严晨辉：？！又是白御寒那小子的偷袭？！
脑海中，一瞬间闪过先前在密林中白御寒一次又一次偷袭的场景。
严晨辉咬牙切齿，瞬间使用精神力契约，指挥自己的几头九阶主力战宠，对准空间之门便开始大范围扫射攻击。
他一定要将白御寒设成个筛子！为自己的侄女和大哥报仇！
“………”白色小猫走出空间之门，完全不在乎铺天盖地而来的各种攻击。
它抖抖身上的皮毛，这些九阶异兽的攻击瞬间便像是水滴入海，半点波澜也没能掀起。
“哎，你们这些人怎么这么没用呢？”
白色小猫虚空踏步，缓缓向前，它双眸空洞无神，却缓缓叹口气，口吐人言道：“我还以为你们这些家伙能自相残杀，最后按照我的原计划，在相互追逐的恐惧中死去……”
“可这都两天过去，你们居然才死了2个人。”
“我对你们真的很失望……”拜月居高临下看向严晨辉等人，一字一句缓缓道。
“没办法了，看来我只能自己动手了。”拜月慢吞吞开口，可话里的内容却让人毛骨悚然。
只是没等严晨辉等人反应过来。
一道道凭空出现的炙热白色火焰，瞬间点燃了严晨辉等人的身躯。
所有人再也顾不上别的，连连惨叫出声。
“啊啊啊啊啊！——”
“啊啊啊！啊啊啊啊——！”
严晨辉刚刚还想放狠话，直接虐杀眼前这只莫名其妙忽然出现的异兽幼崽，却没想到身体忽然无风自燃，火焰炙烤着他每一寸皮肤，每一块骨骼，炙热的高温仿佛连他的灵魂都快要融化。
先前还想着为兄长侄女报仇的大脑，此刻只剩下植入灵魂的痛苦，如坠深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