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 第 62 章 “我们接吻了。”
沙弗莱:“会不会很吓人?” “都知道是假的, 你还害怕吗?”陈念故意笑道,“没想到你胆子这么小啊。” 沙弗莱:“我就单纯问问,毕竟之前也没玩过, 对了,密室是什么?” 陈念:“就是像那种密室逃脱游戏, 根据房间里提供的线索进行解密。” 沙弗莱明白了:“就是把电脑游戏搬到现实当中。” 陈念打了个响指:“Bino!” 两人说着,走进商厦当中,乘坐直梯, 直奔最顶层的海底捞。 他们来的时间有点晚了, 得等叫号, 沙弗莱拿了个号, 反正得等, 两人就顺便到楼下逛了逛。 陈念经过四楼,听到里面属于电玩城的音乐,拉着沙弗莱赶快过去。 “我今天没带卡。”沙弗莱说道。 “我不玩儿, 光去看看。” 陈念跑到魔术机那边,正好有一台机子抽中了大奖, 正哗啦地往下掉着币。 金属碰撞的清脆声响,特别解压,屏幕上的数字随着硬币的掉落减少, 手痒归手痒, 但他们等着叫号呢,还是别凑热闹了。 陈年努力克服掉电玩城的诱惑, 转而去了对面的儿童游乐园。 儿童乐园里的设施五花八门, 除了最常见的各种游乐城堡,还有很多种类的DIY,陈念早就不是小孩子了, 对这些却还是非常感兴趣。 他看人家小孩子往存钱罐上涂颜料,也能从孩童无拘无束的颜色配比中,寻找到些许灵感。 沙弗莱跟在陈念身边,感觉自己仿佛也成了带给孩子的家长。 “号快到了。”沙弗莱提醒道,陈念这才收回目光,他刚才一直站在人家小孩身后,差点被当成奇怪的人。 “走吧,上去吃饭。” 两人走进海底捞,沙弗莱相当豪爽的要了许多东西,反正有三百块钱的预算呢,两个男生吃刚刚好。 陈念边吃边看手机:“我哥说他们买票准备回来了,大概八点能到,待会儿我得赶紧回家,陪我爸一块接他去。” “那咱就吃快点。”沙弗莱用公筷把肉夹到陈念面前的四宫格里,陈念今天突发奇想,要吃清汤锅,他们俩分别点了辣锅的和清汤,正好能把菜品平分。 陈念火速填饱肚子,吃完就走。 来到商厦楼下,陈念估摸着时间,思考要坐公交车还是直接打车回去。 “要不打个车吧。”沙弗莱道,“也省得时间紧,赶得匆忙。” 两人说着,陈念率先转过路边的街角,面前突然窜出个人,直接抓住了他的肩膀。 “啊!” 陈念吓得大叫一声,原地蹦了起来。 几乎是瞬间,手臂上就传来强烈的力道,把他扯向后方。 两股力量角逐,最终沙弗莱更胜一筹,陈念踉踉跄跄地倾斜着后退,沙弗莱把手臂张开,用力把陈念往自己身后揽。 慌忙之中陈念抓住沙弗莱的手臂,总算稳住了身形,他定睛一看,赫然发现站在面前的人,竟然是色彩老师张镇波。 “你干什么!”沙弗莱沉声呵道,他紫罗兰色的眼眸紧盯着面前男人,脸色瞬间沉了下去。 “我干什么?这话应该我来问你们才好,你们两个果然是事先商量好的!陈念,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背地里打的都是什么算盘!” 我的妈啊,这是私下里要找他寻仇?! 陈念被吓到了,好在沙弗莱就陪在他身边,面前有人挡着,确定色彩老师无论再怎么发疯也伤不到自己,陈念又慢慢多了几分底气。 “你这话说的几个意思?”他从沙弗莱身后探出头来,“比试的内容可是速写老师提出来的,怎么能说是我们事先商量好?再说了,愿赌服输,最开始也是你主动说如果输了就会离职。” “我去到画室的时候你们所有人就都在了,谁知道你们是不是和他提前串通好的?” “不是吧,你宁愿相信和你一块上了两年班的速写老师他故意坑你,都不愿意相信自己的水平确实太差?” 陈念说着冷笑一声:“就你这个心理承受能力,连画得不够好被别人指出来都受不了,建议还是别做美术了,赶紧进厂找个班上吧。你这种人在圈子里,只会败坏美术人的名声!” “你!” 张镇波就要上前去抓,沙弗莱眼疾手快立刻挡住,他用力攥住张镇波的手腕,警告道:“我劝你别乱来,别以为你做的那些事没人知道!” 沙弗莱就算平时再怎么宅,也是个十八岁,正值身体素质最佳年龄段的青少年,稍微肥胖的色彩老师体质当然不如他好,一时间竟难以挣脱那只手。 听到沙弗莱的呵斥,张镇波愣了一下,旋即慌乱地露出狞笑当作掩饰:“我做过什么事?你们连起手来坑了我一次,还想坑我第二次?” “有些话说说也就算了,可真别把自己骗到了。”陈念冷笑道,“是谁每天大半夜里不睡觉,专门挑着女同学发微信?你那些恶心的聊天记录都被发到集训群里了!到时候家长们找到画室里来,你觉得是那时候直接身败名裂要更好?还是因为画画输了自行退出还更好? 张镇波的脸色彻底变了:“集训群?!” “对啊,这下整个z市的美术人都知道你是个技术垃圾脾气暴躁还骚扰学生的人渣了,原本我还觉得直接把你赶走,还大家一个清静就行,现在看来,你真是死性不改!” 陈念说着掏出手机,直接拨打了画室招生老师的电话: “孙老师你在画室里吗?李老板在不在?我有点事儿想和他说。” 陈念口中的李老板是画室校长,负责教授素描,他在很多个软件上都做着自媒体,全网大概有六七百万粉丝。 正是因为他在素描领域中颇有名气,才选择开办自己的画室,不少学生都是冲着他的名声过来报名的。 听到陈念直接打电话找到校长,张镇波见势不妙,转身就要走,却被沙弗莱拽住了。 “喂校长,速写老师有没有给你说下午的那些事儿说了呀?对,张镇波不在咱这里干了,他不是和我比试输了吗?原本按照之前的约定,愿赌服输就算了,结果您猜怎么着,刚刚我和朋友吃完饭下楼,他竟然在角落里堵着,说要给我点颜色看看,要不是我朋友恰好就在身边,今天还不知道要出什么事。” 陈念边说边把手机往色彩老师的方向去凑,张镇波拼了命地想要挣脱沙弗莱,但握住手腕的铁拳般将他牢牢拴住。 他忍着疼痛,不得已低声喊道:”放开!你给我放开!” 声音清楚被对面的李校长听到。 原本李校长还将信将疑,这下彻底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还有私下里去堵人的操作?原本不就是个小矛盾吗?怎么还要演变成人身安全问题了! 李校长紧张得都站起来了,张镇波说是要离职,却还没在他这里正儿八经地办手续,如果想留下来,是可以继续觍着脸留下的。 但出了这样的事儿,他再也不敢继续用对方了。 会画画的人多的是,重新再找一个好老师过来教色彩也没多难。 更何况他还听说老张私下里骚扰过女学生,可不能让这一颗老鼠屎败坏了他们画室多年来的名声。 “我知道了,你们现在在哪儿?需要我帮忙吗?要不然我帮你们报警吧!” 听到“报警”这两个字从扬声器里传出,沙弗莱顺势松开手上力道,张镇波终于得以挣脱。 他二话不说扭头就跑,笨拙的身形狼狈至极,甚至还撞到了周围正常行走的路人,得到了一声怒骂:“你神经病啊!” 很快,身影就消失在茫茫夜色当中。 陈念终于松了口气,从沙弗莱背后走出,他立刻把沙弗莱从头到脚地打量一遍,确定他并未在和色彩老师的对峙中受伤。 “你没事吧?” “当然没事,这话应该我问你才对。”沙弗莱轻声道,“他刚才从角落里窜出来,吓了我一大跳。” “谁不是呢,我都叫出声来了。”陈念后怕地摸了摸胸口,“幸好有你陪在旁边,要只有我自己,还不知道要冲突成什么样子呢。” 沙弗莱摇头:“我没想到他胆子这么大,竟然真私下里找过来。” “确实胆子挺大的,要不然也不至于在画室里干出那些恶心事儿了。”陈念耸肩,“这次他被制了一道,之后应该不会再来找事了吧?” “应该吧,不过你最近出门最好还是多注意一点,总感觉他精神不太正常的样子,你今天当着这么多同学的面打了他的脸,他估计快疯了。” 陈念叹息:“唉,真是的,遇见这样的人好倒霉。对了,我得给你解释一下,并不是所有学美术的人精神都像他那样不正常。” “是吗?”沙弗莱莞尔,“但我怎么觉得你也有那么一点不正常呢?” 陈念:“我哪里有不正常?” 沙弗莱低头,陈念顺着他的视线看去,注意到了自己死死抓住沙弗莱胳膊的手。 那只手用力到指节都发白,生怕一撒开沙弗莱就会跑开,让他陷入危险的境地当中。 陈念脸上一热,赶紧把手松开,背在身后,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刚刚我太紧张,都忘记自己还抓着你了。” “嗯嗯,我知道,肯定不可能是故意想占我便宜。” 听到沙弗莱这么说,陈念忍不住朝这个方向想了片刻。 他真的有在下意识想占沙弗莱便宜吗? 不至于啊,平日里两个人的接触明明很多。 等等他干嘛想这些啊!直接进了沙弗莱设的套,太丢脸了! “不跟你掰扯了,我得赶紧回去。” 耽搁了这会儿也不用思考到底是坐公交车还是打车了,陈念直接点开打车软件呼叫网约车:“你呢?要跟我一块去接哥哥吗?” 沙弗莱:“我回家吧,还是别去凑这个热乎闹了,陈词不舒服,你们接到他之后肯定要回家里早点休息。” 眼看着陈念打到了车,司机还有三分钟过来,沙弗莱心头浮上一股不舍。 已经是周日了,自从陈词去专门的教室进行物理学复赛的补习,兄弟俩就再也没有了互换身份的机会。 如果他想要和陈念见面,必须得等到下个周末,也就是足足有五天时间都没法相见。 虽然能以练习口语为理由和陈念视频通话,但视频和亲自见到,完全是两种不同的感觉。 沙弗莱突然很想抱抱陈念。 他思考了两秒钟,找到了一个绝妙的理由。 陈念正望着路边,看车有没有过来,沙弗莱张开双臂,把他整个人拥入怀中。 突然被搂进温暖的怀抱里,陈念愣住了,他下意识地回头去看,唇角径直地擦过沙弗莱脸颊和耳尖。 等等,沙弗莱抱就抱吧,怎么还把头埋在他肩膀里啊? 陈念的心一下子乱了,慌忙之中唇上的触感无比鲜明,他知道这就是意外碰到,可仍控制不住自己去品味其中感觉。 柔软唇瓣擦过脸颊的触感格外鲜明,沙弗莱本来就只想抱一下的,谁能料到竟然还有这种赠送福利? 他不禁屏住了呼吸。 几秒钟的安静过后,陈念率先勉强反应过来,他喉咙都有些发紧,绷着问道:“你、你干嘛?” 沙弗莱埋首在他颈窝,声音有些发闷:“这不是看你刚才吓一跳吗?担心你害怕,抱抱安慰你。” 原来是这样吗? 陈念在沙弗莱看不到的地方用力地咬了下嘴唇,好吧,这种安慰……他还蛮受用的。 “那我谢谢你啊。”陈念故意很用力地抬手拍拍沙弗莱后背,掩盖住自己的片刻慌乱,“车来了,快点把我松开。” 沙弗莱放开手。 他顺势揉了把陈念发顶,在陈念反手要打他之时,灵巧地躲开:“看到你打的车了,快上去吧,这边只能临时上车。” “略略略。” 陈念朝他做了个鬼脸,迅速走到网约车旁,拉开副驾驶的门,坐了进去。 沙弗莱目送白色电动轿车远去,他长长地吐出口气,抬手触摸方才被陈念唇瓣碰过的地方。 如果是故意的就好了。 他愿意被陈念怀揣着别样的小心思碰到。 当然,沙弗莱也清楚,这只是自己一厢情愿的幻想。 他叹了口气,慢慢地走向公交站牌,今天他决定坐个公交车,让自己冷静冷静。 陈念打车刚到楼下,等了还没半分钟,就听到楼道里传来关门的声响。 “爸爸?”他大声地试探着喊道。 “下来了。”陈蔚给他回应,脚步声匆忙,“你哥得高铁八点零一分到站。” 陈念摸出来手机看了眼时间,七点四十五分,应该刚好够接到哥哥的。 陈蔚开车,父子俩抵达高铁,在出站口处等待几分钟,就看到了傅天河的身影。 体育生的个子高,本就扎眼,更别提他身上还挂着两个包,前面一个后面一个,把自己变成了背包奥利奥。 陈念立刻蹦跳着朝他用力挥手,傅天河看到了陈念的身影,用手肘戳戳陈词。 “陈念和陈叔叔。” 陈词点了下头,表示自己也看到了。 他保持着必要的沉默,因为嗓子还挺痛。 走得越来越近了,傅天河悄悄松开他握着陈词的手,看到陈蔚,他一颗心都悬在了嗓子眼处。 虽然只要陈词不主动说,陈叔叔应该也没机会知道情况如何,但面对着陈词家长,他本能地有种做贼心虚之感。 两人刷身份证出站,陈念立刻跑上来查看哥哥状况,他抬手摸了摸陈词额头,确定温度正常,才放下心来。 陈词指了指自己的喉咙,表示不是特别想说话。 “那就不用说话了,你没事就好,我担心了一下午呢。” 陈词点头,他拿起弟弟的一只手,用手指在陈念掌心划了几笔,写出了一个“画”字。 陈念坏笑道:“画室那边已经解决了,等到车上我详细说给你和爸爸听。” 陈蔚正感谢着傅天河:“这两天辛苦小傅了,陈词也真是的,昨天就在发烧,都不给我们说,你考着试还得抽空照顾他,没耽误你太多时间吧?” “没有没有,我就是给陈词买了饭盒药,今早考完试才去的医院,也算不上耽搁,输液的时候陈词还帮我补习了数学呢。” 傅天河一紧张就想抓脑袋,他挠着头发,强忍着慌乱说道: “那什么,叔叔你赶紧带着陈词回家吧,他打针期间就有点困,但是医院的床位满了,也没办法睡觉,让他早点休息,明天还得去上学。” 陈蔚:“行,我们这就走,一起上车,我先把你送到家里。” 四个人坐上了陈蔚的车,正常情况下,应该是兄弟俩坐在后排,让傅天河坐副驾驶。 傅天河把背在前面的包摘下来递给陈词,突然想到自己还拿着数学知识点的小册子,赶紧从裤兜里掏出来。 陈念见他们两个有事要做的样子,没多想地坐进了副驾驶。 等到傅天河把小册子物归原主,就只剩下了后排可供他坐。 他没料到自己竟然还能有和陈词同坐后排的机会,傅天河悄悄地瞥着陈词,见他神态自若地来到车边拉开门,也默默地跟在少年身后,坐进车里。 车里黑咕隆咚的,只有窗外路边的些许灯光,让眼前不至于暗成一片。 黑暗是最天然的遮掩,傅天河的手悄悄朝着陈词移动,毕竟在陈蔚车上,他非常克制,小拇指碰到陈词的大腿外侧就停了下来。 他发现自己在分离焦虑症之外,好像又患上了皮肤饥渴,必须时时刻刻碰到少年才觉得心里踏实。 他太怕这一切只是自己的幻觉了。 陈蔚又问了一些他们前去参加比赛的情况,得知两个人发挥得都挺不错。 “我哥考试期间应该还在发烧吧?”陈念回头看向陈词,“会不会影响到一些。” 在陈词开口之前,他又道:“嗓子疼就不用给我回答,当做我自言自语就好了,感觉肯定是会影响一些吧,但是我相信以哥哥的水平,就算发着高烧也能有很不错的成绩。” 陈词唇角微扬,当做对陈念的回答,他清了下喉咙,忍着疼痛轻声道:“对了,还没给我说你在画室里的事儿呢。” “对,我可得给你们好好讲讲!”陈念一提这个就来了精神,他坐直身子,从自己最开始的计划说起。 “你们画室里有老师私下里骚扰女学生?”陈蔚吃了一惊。 陈念摊手:“对呀,而且还不是个例,我听说很多画室里都出现过这种情况,有一些甚至还利用自己的权势威胁女学生不许说出去。不过也算这老师倒霉,正好遇见我了,我可不会坐视不管。” 陈念的语言表达能力特别好,把事发经过讲得绘声绘色,傅天河原本还暗戳戳地想和陈词在后排摸摸小手来着,结果听到一半,就被吸引了过去。 “好家伙,这老师也太沉不住气了吧,你这稍微一激就上钩了。” “谁说不是呢,辞职可是他主动提出来的,怪不着我。” 陈念的表情都可以称得上嬉皮笑脸了:“而且特别凑巧,速写老师出的题目是沙弗莱的彩色肖像,这我可太熟了,平时闲着没事没少拿沙弗莱当模特练笔。” “你们都不知道当时打分的时候是什么情况,就只有两个平分,其他全都是我的分数更高,简直爽死了!” “当时他脸色简直差得像锅底一般黑,二话没说接着就走了,后来他还不服气,专门来到画室一趟想找茬,结果被这么多同学看到,丢死人了。” “不过这些都不是重点。”陈念顿了顿,卖足了关子,“你们猜,晚上我和沙弗莱吃完饭,又发生了什么?” 傅天河:“什么?” 陈念:“我们俩走在路上准备回去呢,结果他突然从转角处蹦出来,出现在我面前,差点把我吓死,要不是沙弗莱眼疾手快地挡在我面前,还不知道要出什么样的事。” 陈蔚一听,原本轻松的表情立刻严肃:“他还私下里找你?怎么样?没对你干坏事吧?” 就连陈词的目光变得凝重,傅天河更是惊讶地“啊?”了一声。 陈念:“有沙弗莱在呢,他想干也干不成,而且我还趁机给画室校长打了电话,让他听了个一清二楚,校长还问要不要帮我们报警,最后他吓跑了,感觉以后应该也没胆子再过来找我。” “不行,也太危险了。”陈蔚啧了一声,“万一他晚上再趁着你放学,路上堵着怎么办?最近这阵子如果情况允许,你就和你哥一起回来,尽量少单独出门。” 陈蔚越想越气,他可是著名安保公司的经理,手底下的保安遍布z市的各大小区和公司,结果自家孩子差点被人欺负。 “你们那个色彩老师叫什么名字?家住在哪里?我抽空去会会他。” 陈念:“诶?真的假的啊?” 陈蔚:“当然是真的,他都私下里去找你的事了,我必须得让他知道他在干什么。” 陈念看出陈蔚很生气,悄悄吐了吐舌头,当时的情况确实惊险,如果他是家长,肯定也会非常担心。 还好爸爸只是在护犊子,没怪他干嘛非得要出头,把那个色彩老师赶出去。 傅天河:“要是我也过去就好了。” 按照原本的计划,他本来也要和陈念一起前去画室,毕竟有他和沙弗莱这两个人充当左右护法,那个色彩老师就算再横,也不敢对陈念怎么样。 成了陈念反过来安慰大家:“不过事情到这里应该算彻底解决了,你们不用担心,如果还出现其他情况,会第一时间告诉你们的。” 陈蔚叹了口气:“你们两个啊,总背着我搞一些偷偷摸摸的小动作,之前互换也是,这次整治色彩老师也是,你们两个要是全都能自己处理掉也就算了,到头来如果出现了什么差池,还得让我给你们擦屁股。” “怎么能叫擦屁股呢?爸你这说法也太庸俗了,再怎么说我们也才刚成年呢,需要监护人帮忙不是很正常吗?”陈念笑嘻嘻道。 陈蔚先把傅天河送到他家门口,在小区外面傅天河再三推迟,说不用进去了,待会儿调头还麻烦,但陈蔚执意把车开到了傅天河家的单元楼下。 “小傅快上去吧,这两天辛苦你了,赶紧在家里歇歇。” “陈叔叔不用客气。”傅天河拿上自己的包,打开车门,他看向陈词,两人视线交织,其中蕴含的晦暗心绪只有他们才懂。 傅天河唇角无法自控地上扬,小声对陈词道:“好好休息。” 陈词点点头,忍着喉咙的疼痛回答:“你也是。” 副驾驶上的陈念扭头,把情况看得一清二楚,突然觉得好像有几分古怪。 哥哥和傅天河的关系特别好,否则他俩也不会能睡在同一个房间了。 但不知为何,陈念总觉得……隐约之间好像有什么变得不太一样了。 是什么呢?他眉头微皱地认真琢磨,却又说不出来。 傅天河强迫自己把视线移开,不再看向陈词,他来到副驾驶边,敲了下车窗,对陈念道:“明天应该就不用补习了,我们学校里见。” “好啊。”陈念朝他挥挥手,“拜拜。” 傅天河背着包上楼,陈蔚倒车调转方向。 陈念悄悄地扭头去看,发现陈词正默默从车窗中望着傅天河的身影消失在楼栋中。 果然,关系明显变好了啊。 想想也是,哥哥生病期间傅天河一直在照顾,这要是感情不升温,才奇怪吧? 等等,他干嘛要用感情升温来形容? 三分钟后他们回到自家楼下,陈念率先下车,看到哥哥怀里抱着包,动作迟钝地迈步,赶紧从陈词怀中把包抢过来。 书包里没多少东西,分量很轻,但还是他帮忙背着吧。 刚一进家门,陈词就提出了自己的诉求:“我洗个澡。” 所谓发烧不能洗澡的说法没多少道理,真正忌讳的并非洗澡,而是受凉。 陈词昨天没在宾馆里洗,但在家里肯定能洗得热乎。 发烧时出的那一身汗总算能被洗掉了,陈词默默清理着身体,这个周末对他而言着实太过不同。 他不是一个喜欢计划被打破的人,可短短的两天内,太多的意外状况发生。 他在重要的考试前期发烧,虽说感觉还算良好,却也肯定会对发挥状态有所影响。 以及傅天河突如其来的告白。 最开始陈词还挺惊讶,后来想想,似乎也挺符合逻辑。 他和傅天河相处的时间实在太长太长了,特别是共同参加物理学竞赛的补习,变成了同桌,几乎时时刻刻都待在一起。 只要之前不是处在相看两厌的状态,就很容易产生额外的感情吧? 他不排斥傅天河。 往常最反感身体接触的人,竟然能够和对方亲吻。 陈词的手摸在腰间,傅天河将他推在墙上,亲吻时两只手顺势滑落在这里。 自己触碰和别人触碰是截然不同的两种感觉,陈词还是第一次意识到,原来被另外的手抚摸,会痒得他浑身发麻。 陈词这个澡洗得格外久,以至于他穿好衣服出来时,陈念都打趣道:“我还以为你要洗到家里没水呢。” “昨天夜里出了一身的汗,把床单都弄湿了,就好好洗了洗。” 热气氤氲,蒸得陈词白皙脸上浮着一层浅浅绯色,琥珀色的眸中似乎都含着水汽。 作为二次元lsp,听到把床单弄湿,陈念脑子里顷刻间冒出各种不可表述的画面。 他赶紧摇了摇头,把乱七八糟的想法甩出去。 陈念从抽屉里拿出吹风机,站在陈词的身后,要帮着他吹头发。 陈念拨弄着哥哥湿漉漉的发梢,随口问道:“我怎么感觉你去的这一趟,和傅天河的感情好像变得更好了。” “有吗?” “有啊,他下车走的时候看你的眼神好像都有那么一点不对劲。” 陈词沉默了几秒。 陈念发誓他只是随便说说而已,却没想到在吹风机的嗡嗡声中,听到了陈词平静的话音。 “我们接吻了。” .w.co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