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霍去病:我选择原地去世
秦小政坐在季驰光怀里玩兵马俑，季驰光则是靠在床头，听系统给她报今天的打赏收入。
【除此之外，有三位秦始皇和一位秦昭襄王给你发来了私信开通请求，我看过了，他们的打赏额度符合开通要求，要给他们开私信吗？】
季驰光不解:【不是说只有我的情绪达到一定的顶峰才可以吗？】
【宿主，你要明白一件事情。】
【？】
【这年头给钱的才是大爷。】
【……】
季驰光死鱼眼。
系统还振振有词:【要不然你以为你直播了这么久，为什么就只有卫青一个人成功开通了私信？免费的才是最贵的，人的情绪很难达到那种高度的，肝不行那不就只能靠氪了吗？】
【你们系统肯定和策划们很有共同语言……】
【？】
【咳咳，没什么，就是明白了一些事情。】
最重要的是——
【我就说嘛，】季驰光很顺利的接受了这个说法，【我对婉儿这么真心，还有去病，那可是我的本命男神，怎么可能开通不了？】
系统:【……】
它幽幽道:【上官婉儿也就算了，霍去病……主要是我们检测到你对他的情绪不够阳光健康，所以没通过。】
猛然被扒皮的季驰光:【……】
她恼羞成怒的把枕头扔出去。
【闭嘴啊老八！】
可恶，她对小霍的一片真心哪里不够健康了！
被恼羞成怒的宿主单方面屏蔽的系统再感慨了一番女人心海底针以后，决定以一种隐晦而不失真诚的方式给宿主道个歉。
……虽然它并没有觉得自己说错了什么。
于是，同一时间，卫青收到了系统的私信。
【请让霍去病联系我。】
卫青还以为有什么大事，便吩咐下人跑了一趟。
原本都把读诗这事儿忘得差不多了的霍去病:“……”
他瞬间蔫了。
跟在他身后的霍光有点好奇。
“阿兄，怎么了？是天幕里的小娘子提了什么不好完成的要求吗？”
霍去病缓缓转过头，突然眼前一亮。
他想起来了，季驰光似乎对阿光也很有兴趣。
“……阿光。”
他突然握住霍光的手。
“阿兄？”
“你一定愿意为阿兄分忧解难吧！”
霍光:？
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感觉有点冷。
两刻钟后，霍光看着虚幻的电子屏幕上的要求，眼前一黑。
他艰难道:“阿兄……”
难道你念不下去，我就念得下去吗？
霍去病拍拍霍光的肩膀，表情难得有点心虚:“没事儿，到时候我们就趁着舅舅午觉的时间，偷偷在他房间的窗户底下念，我算过了，这个距离可以的。”
霍光面无表情。
他崩溃是因为在长辈面前丢不丢人的关系吗？
阿兄你怎么可以这么坑我？
“阿兄，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这种露骨之词……”
霍去病顶着弟弟那难得谴责的表情，讪讪一笑。
“阿光……主播说只要我们念了这个，她就把我的死因告诉我们，还有附赠的惊喜，我觉得……”要不我们还是从了吧？
“没问题！”
霍去病:“……？”
霍光顶着一张义正辞严的脸:“只要她给的够多，我完全没问题。”
卫青没问外甥和系统聊了什么，见他做贼似的和系统说完话，就只当已经完事了。又看了看日头，已经是日上中天，便留饭道:“这一上午也累坏了，就不要折腾了，你和阿光留下来吃顿便饭吧。”
霍去病和霍光求之不得，自然是忙不迭答应了。
吃完饭，两个人又找了个理由说要再留一段时间，当然，没说是因为系统。
霍去病相当机灵的表示:好久不见表弟卫伉，他决定牺牲一下自己的玩耍时间，好好指导指导表弟的骑射功课。
卫青只当他是友爱兄弟，便笑着答应了。
埋头吃饭结果突然被cue的卫伉:？
卫青去房间休息了，霍去病把卫伉血虐了两遍算是完成任务，然后就把这孩子赶去一边自己训练了。
卫伉:……
两个人悄咪咪的溜进了卫青的院子。
卫青和平阳长公主感情一般，是一对相敬如宾的夫妻，所以不像有些感情很好的夫妻一样共用一个院子，而是歇在前院。
这倒省了霍去病的工夫。
要不然，就算是他这个做外甥的，也不太好溜进舅母的内院。
他们先把守院子的人给打发走了，然后溜到了窗台下面。
窗户半开着，卫青正躺在里面小憩。
霍去病知道舅舅的习惯，平日里每回午睡都睡得很沉，于是也不担心，只轻声叮嘱弟弟。
“过会儿别念的太大声了。”
虽然睡得沉，但卫青这么多年军营里养出来的敏锐可是还在的。
霍光从善如流。
霍去病轻轻喊了两声:“系统？系统？”
电子光屏如约而至。
【你准备好了？】
霍去病点头。
【那就开始吧。】
它急着回去哄宿主呢。
这次不仅有霍去病的，还买一送一加了一个霍光，宿主应该会高兴吧。
系统不确定的想。
“你有着群岛落叶松似的浓密秀发，数百年岁月做成的肉身……”
霍去病轻声念着，一方面是怕惊扰了屋内休息的舅舅，另一方面则是也确实觉得这文字优美。
他起先念的时候，只觉得这文字用的实在大胆，心里又羞又窘，更觉得这“诗”实在怪异，无韵无律不说，连字也不是齐的。但读多了，反而品出两分味道来。
虽然没有韵律格调，也不华丽讲骈偶，但读起来确实是意境优美。
原本狂跳不止的心也慢慢静了下来，娓娓读来，竟真有几分情深意重的味道。
直到……
“表兄，你在这里蹲着做什么……啊，阿父！”
霍去病:！！！
霍光:！！！
一转头，发现卫伉正茫然的看着他们。
再一抬头，发现半开的窗户里，卫青尴尬的面容约隐约现。
霍去病:……
一时间他竟然不知道究竟是一无所知的踏上必死之路可怕，还是为了情报被舅舅和表弟围观自己念情诗可怕。
要不我还是死吧？
霍去病表情安详，仿佛已经看破了红尘。
霍去病和霍光尴尬到就差原地去世，卫青也差不多。
他本来是睡着的，但睡着睡着总觉得耳边像是有人在絮絮叨叨的说话，对他来说就像是蜜蜂在耳边拼命嗡嗡嗡一样，实在是睡不下去，便起来想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没想到顺着声音的位置走过去，一眼就看到了外甥蹲在地上跟做贼似的念……情诗？这大概情诗。
他转念一想就猜到，这大概就是季驰光提出来的要求。
难怪今天蹭饭那么积极，还主动提出要考察考察卫伉的功课……平时一下朝就跟没驯服的野马似的，不是去军营就是不知道跑哪儿野去了。
卫青明白过来以后，就打算退回去继续闭目养神一会儿。
去病这孩子脸皮薄，他还是装作不知道比较好。
正想着，就看见他的好大儿已经出现在了院门口，目瞪口呆的看着他的表兄。
卫青:……不好。
卫伉这傻孩子可不知道里面的弯弯绕绕。
果然如他所料，这傻小子不仅问了去病和阿光，还顺便把站在窗边的他也揪了出来。
卫青:……
面对外甥震惊的表情，卫青只能尴尬一笑。
季驰光收到了系统的小礼物。
【你要的音频到货了哦。】
原本已经昏昏欲睡的季驰光直接一个鲤鱼打挺，病中垂死惊坐起。
【你说什么？】
她一时激动，没克制住在现实里也喊了出来。
话一出口就知道不好，赶紧转头去看秦小政。
这祖宗刚才可是精力相当旺盛的玩了半天的兵马俑，怎么都不肯睡，她半哄半骗好不容易才用启蒙听教机把他的兵马俑换下来，店员姐姐们推荐的启蒙听教机也确实很好用——秦小政才听了十分钟就睡了。
季驰光:可千万别被吵醒了。
好在秦小政睡得熟，没被她的动作惊醒，翻了个身，小鼻子皱了皱，依然躺在他的小婴儿床上睡得很香。
季驰光松了口气。
【霍去病的情诗朗诵到了，你接受一下。】
【还有，为了表示诚意，他们还附赠了霍光的，买一送一，你的回礼可以给得丰厚一些。】
要不然可能都对不起霍去病丢的那些脸。
系统本着良心回答。
今天围观了一切的它都有点同情霍去病了。
【没问题，我明天早上起来就给他整理资料。江充也卖给他们！】
刘据的问题不太好直接提，刘彻要是知道了自己儿子的冤屈，心疼后悔是肯定的，但手心手背都是肉，李夫人宠冠后宫，刘髆在巫蛊之祸中也有影子，刘彻又不能杀儿子，告诉刘彻还不如偷偷告诉卫青他们，相信能以歌女之身登上后位的卫子夫会知道怎么做的。
不过目前的重点不是这个。
季驰光赶紧接收，最后的理智让她选择了耳机模式。
虽然很想公放，享受一下三百六十度全方位被男神声音包裹的感觉，但是她可不想听到一半被秦小政的哭声给惊醒。
她试了试耳机功能，果断熄灯躺好，只留下一双亮晶晶的眼睛看着半空的系统。
系统点了播放。
潺潺清澈有如山间泉水的声音传到耳边。
“……最后的缆索,你牵系着我最后的渴望。”
她慢慢闭上眼睛，让自己沉入一场美梦。
少年的声音清脆又有激情，带着几分冠军侯难得的温柔，吸引着人不自觉沉沦。
季驰光轻轻弯了弯唇，听着少年的吟诵。
“你是我荒地上最后的玫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