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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第 6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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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知虞的角度来看, 她因为知晓一些剧情才能掌握这些消息。

可在这些书中人看来,若非她身份属实,几乎没有旁的作伪可能。

尤其是她下一句话, 几乎将他们从未外传过的计划给一语道破。

“你们刺杀天子的计划固然很好, 不过需要暂停。”

对面的人愕然。

“你……你怎么知道?”

其余人亦是心口狂跳。

这样绝密的事情,除了他们几个知道,她竟也能轻易得知……

还是那领头的孟横川稍稍沉稳一些, 询问:“为何要我们停下来, 这难道不是刺杀他们的绝好时机?”

“的确是,不过, 我也得先顾忌你们的性命, 不能让你们白费力气。”

知虞道:“天子早就知道了这件事情,布下了天罗地网,所以你们不仅不会成功,还会因此全军覆没。”

果然, 话音落下的瞬间,那些人脸色霎时一变。

一番对话下来。

最终在彼此惊疑不定的试探下, 对方到底松了些口。

要他们听她的可以, 但是她得说服宫里与他们联络的那位。

孟横川道:“你会有这个本事的,不然, 我们自然还是倾向于宫里那位。”

说完,便结束了今日的交谈。

知虞听到对方提出的要求后,心情颇有些沉甸甸的。

这件事情的确没有她想象中那样简单。

可若不将它办妥,接下来便会更加麻烦。

至于宫里联络他们的人会是谁?

知虞思来想去,还是先回了自己住的地方。

这个时辰几乎所有人都休息了下来。

按着原路返回, 知虞翻窗进来后, 屋里也仍是黑漆漆一片。

她站在架子前, 匆匆将外衣脱去。

发觉裙摆与鞋袜上都沾染了泥巴,脏得不行,也只得将鞋袜裙子都脱了个干净。

身上只留下一件水色的小衣与贴着腿根的雪白亵裤。

这里到底不是自家府邸,挨着山挨着林,夜里还是颇有些凉。

雪白的脊背被莹美的月光几乎照出一层莹辉。

可臂膀上还是冷得冒出了细小鸡皮疙瘩,叫知虞有些冷得受不住。

屋里的格局不比府里。

知虞摸着黑,勉强摸到床榻的方位。

出去前依稀记得那床榻铺得又柔又软,是她极喜欢的。

是以匆忙间也没有控制力度,直直就坐了下去。

岂料柔软的臀没能陷入柔软的垫被上。

反而直接撞到了硬邦邦的一双腿上,惊得知虞脑中一片空白,险些就要叫出了声。

却被人直接从身后捂住了湿润的小嘴。

连那片光腻的雪背也重重地贴进了男人的怀里。

细软的腰肢被一只手掌从侧面徐徐触碰到。

相对于知虞身体的失温,对方整个贴上来的手掌几乎可以说得上是烫。

烫得她微微发颤。

知虞睁大了眸,心口猛烈跳动,并不为自己猜到身后人是谁而松了口气。

沈欲似乎在这里等了许久。

捂住她呼吸与声音的手掌将将从她唇上缓缓挪开。

知虞僵直着后背,脑袋里几乎全然陷入了他怎么会在这里的想法……

她缓了缓呼吸,才稳住不平的气息,颇为迟疑地开口。

“郎君今夜不是要忙很久吗?”

沈欲沉默了片刻,才回答道:“的确……”

“也是才刚忙完没多久才过来。”

离天亮还有三个时辰,他一忙完就过来。

他的下颌碰到她颊侧,低下头,却语气莫测地问道:“你方才去哪里了?”

知虞闷不做声,也说不出来。

可对方却好似都并不生气。

“下次出去,要告诉我。”

他捏起她的下巴,幽黑的眼眸沉沉盯住,问:“听明白了没有?”

怀里的美人搁在身侧的手指收紧,呼吸都微敛住。

到底垂眸轻声回答了他,“听……听明白了。”

知虞不说话并不是不会撒谎,而是她多少有些杵沈欲的心性。

她去了哪里,被他撞见,她说不说他也许都会去查。

而撒谎也不过是加剧这件事情的后果罢了。

但另一方面,那些亡命之徒若那么容易查到,也不会那么久都没叫沈欲的手下人给捉到。

更何况,那些人这次潜伏进来就是为了刺杀,自然打起了十二万分谨慎心思,没那么容易暴露。

隔天一早,臣子们便要在大清早上与天子一块集结进了山林狩猎。

知虞醒来的晚,她起来时沈欲人早就已经不在了。

知虞坐在榻上揉了揉微涨的额角,随即吐出一口气,吩咐人给她更衣。

今日却不用继续呆在行宫,而是前往布置好的营帐附近。

其他人都早早过来给容太妃请安过,知虞恰好是姗姗来迟的那一个。

等她到时,容太妃跟前除了一个宝月陪着,早已没有旁人在了。

宝月见到知虞这次也出现在这样场合,似乎很是意外。

“呀,这不是知姐姐吗?”

宝月惊讶道:“姐姐怎么有空来这里了?”

知虞同容太妃请安后,才缓缓回答:“我和其他人一样,都是作为亲眷跟过来的。”

宝月听她竟以沈欲“亲眷”身份自称,顿时微微冷笑。

容太妃不动声色地打量过知虞,心中却想到沈欲。

他向来是个谨慎人。

就像从不承诺她会娶沈蓁的事情上一样,他不做的事情,便不会开口承诺分毫。

同样的,就像他当初答应过她,不会留下知氏这个后患。

容太妃原本是想自己亲自来为沈蓁解决这个后患。

但如今却又改变了主意。

她想看看,他到底打算到哪一步,才会动手。

容太妃一脸慈爱招待喝茶的同时,目光掠过了宝月的腰侧。

她忽然浅笑道:“你竟将这玉佩仍然挂在身上?”

宝月低头瞧见,登时娇羞地坐到了容太妃身边,“那是沈大人给我的东西,我当然要随身携带。”

她说着,又看向知虞,笑得极甜,“姐姐应当不会介意吧?”

“横竖你也要和沈大人和离了,你们回去之后……没吵架吧?”

宝月无疑是抱着落井下石的心态说出这话。

知虞:“……”

若是说她和沈欲……他们之间吵架是吵不起来的。

便是当下,他昨夜看起来似乎有些不悦,她都不知要如何应对。

他若真的生气,想要冲着她发火,只怕她也没有勇气同他吵,只恨不得立马逃走才好。

大抵也是宝月的话启发了她一些灵光。

知虞放下了手里的茶,冲着宝月微微一笑,笑得宝月都不由愣了一下。

“倒是没有吵架,只是郎君前段时日吩咐过我,若是见到了郡主,就要将这块玉佩替郎君给拿回去。”

当着众人的面,宝月自是不敢强留一个外男的物件不归。

她故意提及沈欲给她,也只敢暗示沈欲对她的主动,却不敢做出不矜持的表现,让旁人觉得她不愿归还。

但借来的东西终究要还。

宝月似乎有了旁的想法,便维持着笑容将玉佩扯下来递到丫鬟手中。

她那婢子自是趾高气昂地将玉佩拿来知虞面前,语气不屑。

“夫人可得拿好了。”

可知虞却只是任由她捧着这物件,看都不看一眼,直接吩咐身边人道:“拿回去洗干净了再交托给我。”

她身后的婢子应了一声,便用帕子将那玉佩包裹。

一个嫌弃字眼都没有提及,可几乎字字都是嫌弃。

拿回玉佩的事情都是知虞瞎编的。

她是正愁没借口惹恼宝月,好叫对方先一步气急败坏离开。

亏得对方主动提及送上门来。

果不其然,宝月听了这话后立马气红了脸,“你!”

她登时坐不住,起身道:“既这样嫌弃,还是拿回来叫我亲自还给沈大人……也好当面问他!”

可不等宝月有下一步举动,却听见另一个笑意盈盈的声音缓缓打外头传了进来。

“既然不是你的东西,你为什么要拿着?”

宝月听到这个声音微微一僵。

容太妃这才稍稍抬起眼皮,在看到来人后,复又微笑。

“清和,你怎来了?”

知虞这时朝来人看去,便瞧见了一身浅蓝色衣裙的高挑女子。

正是当日在宫里那口锦鲤池中帮忙救了沈蓁的清和公主。

清和走进来,却看向宝月,“你拿沈欲的东西问过我没有?”

宝月拧着帕子,却不敢对清和冷嘲热讽。

她语气生硬道:“这样的事情问公主做什么?”

清和笑,“当然是因为当初沈欲是被我看上的,若不是有人截胡,他如今也许该是驸马?”

话里无端就卷到了知虞,叫她握住茶盏的指尖又是微微一僵。

想到事情的伊始,沈欲的确是差点被公主看上……

若不是原身截胡的操作,天子若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赐婚下来,沈欲会成为驸马的概率也很大。

容太妃轻咳了声,有清和在,她自是没法偏袒宝月。

一番例行的相互寒暄,容太妃没多久便道自己头晕疲惫,想要休息。

宝月早就被气得不行,起身走人。

知虞却特意晚走一步。

起身告退时,忽然冲着容太妃道:“太妃娘娘,您觉得,宫外那些旧人……是不是不适合到这里来?”

容太妃揉着额角,听到她这话眼中不由迷惑。

“宫外……哪些人?”

她莫名开口,“那些个平头百姓,又怎么能进来这里,这处反守卫森严,阿虞是在说什么?”

一个人的第一反应做不了假。

尤其是知虞在问出口时,特意盯紧了她。

可偏偏容太妃似乎也很迷惑。

知虞心里不由微微诧异,那孟横川口中的人竟不是容太妃吗?

按理说,对方若也想掌控这些人,应当想法子和她接洽才是。

在孟横川那些人口中,知虞多少也猜到这人多半也是一道来了这里。

可如果不是容太妃,还能是谁?

知虞离开后,走出来没多久又撞见了还未走远的清和。

她走上前去,不由为了上次锦鲤池边对方毫不犹豫下水救沈蓁那件事情向清和道谢。

“不必谢。”

清和弯唇道:“不过你截胡了我两次的事情,我可得与你好好说道说道……”

知虞正要同她解释,可在听到两次截胡时,眼皮不由一跳。

第一次她知晓,可第二次截胡指的是……

知虞心头微凛,颇有些不可思议。

然后下一瞬,清和便蓦地架起一只匕首抵在了知虞的喉咙间。

“咱们就明人不说暗话了。”

清和隐晦地开口,说着只有她们两个之间才会明白的话,“我和那些人合作是为了遵循父皇的意思暗中帮助沈欲,那你呢?”

“你总不会和我一样吧?”

他们皇室的人,除了已经丢命的大皇子以外,几乎没有一个是真蠢的。

知虞对书里的清和公主唯一的印象便是,从始至终,对方几乎都是第一个站出来支持沈欲的人,且从未有过一次站错过边。

她几乎也是书里运气最好的人。

知虞垂眸看见刀刃反光的晃眼光泽,徐徐道:“我若是不说呢?公主要杀了我吗?”

清和道:“不一定,不过,到底是你直接说,还是我告诉沈欲,他的妻子正在做一件背叛他的事情……这倒是个纠结的选择。”

知虞心跳如鼓。

她缓缓道:“我也是为了帮郎君。”

有些事情不能直接告诉沈欲,但她却可以误导别人。

“我通过旁的方式知晓了郎君的一些身世……”

清和眸光霎时微凛,“哦?”

知虞接着便不给她思考的机会,“公主杀了我也无妨,只要我知晓有人在帮郎君,我便放心……”

说着便故意要往那刀口上撞,清和却立马收了刀。

知虞心下蓦地一松,她猜对了。

对方根本不打算伤害她。

清和打量了她一眼,似乎在纠结。

因为知虞给了她一个完全出乎意料的答案。

可一些话并不适合在这个地方深谈。

所以她也并没有立马追问知虞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

“其实我从前听说过你的名声,没怎么见过你人,后来在池边见到你不顾自己也要去救别人,我就知晓你定然坏不到哪里去……”

清和笑道:“果然都是以讹传讹。”

“我喜好舞刀弄枪,外面还有人传我是个男人,可我有胸有腿,怎么会是个男人?只是看不惯我比男人更有本事罢了。”

清和道:“我们赛马如何?你若赢了,我就与你合作。”

她是个爽快人,对知虞在锦鲤池边上时便生出了好感。

想要进一步了解知虞,便立马决定给她这个机会,中间没有任何纠结与顾虑。

毕竟清和行事作风向来都十分飒爽随性。

可这却让知虞难免有些进退两难,“我不是很会……”

清和让人牵来马道:“无妨,我可以教你。”

她头一日不能进去狩猎,自然也不愿意闲着。

知虞知晓与孟横川背后联络的人竟然是她,自然也不愿意错过这个机会。

两厢合计下,两个人竟也勉强处得来了。

清和在马厩里挑选了一匹马,让知虞骑上去试着走了两圈。

上马下马这些简单的动作知虞几乎没有什么难度。

清和又教她如何握住缰绳,又在什么时机松开缰绳。

花了将近一刻钟的时间来教。

原本被气跑的宝月却又忽然与另一个世家女子找来这里,上前道:“公主上当了,她这是在扮猪吃虎呢。”

清和不解,宝月说道:“满京城谁不知道,知家姐姐向来性格泼辣,嫁人之前最喜欢骑马。”

清和愣了一下,过了片刻似乎想起什么,这才拍了拍额。

她笑说:“差点上你当了,我记得,当时打听过你,你与沈欲第一次见面时候,就因为街市纵马,踩翻了他的书画摊子。”

知虞后背愈僵,原本因为学习骑马的一身热汗也倏然凝了冰般转凉。

她要在原身的身份上待的越久,露出来的破绽便会越来越多。

只是没想到今日会如此不巧,直接在骑马这件事情上被人给当面戳穿。

可清和毫无察觉,宝月也只当知虞是故意。

知虞只好缓缓道:“只是太久不骑,生涩了……并非有意欺瞒。”

清和道:“那好,你若赢了我,我便与你好好谈谈那件事情。”

一旁宝月不明就里道:“那我呢,我赢了公主可有奖品?”

她知晓清和每年春狩都会找几个世家女子来赛马。

即便方才闹得很不愉快,她也不愿这次错过亲近公主的机会,让知虞白白捡到这个漏子。

清和闻言立马摘下自己腕上一对金镯子,笑说:“你们谁赢了,本公主便将腕上的金镯子都给她。”

几个人嬉嬉笑笑,气氛突然就热闹了起来。

待各自挑选了马,马厩里便还剩下三匹。

宝月却故意一人挑选了两匹备用,只剩下一匹品质中下的枣红马留给知虞。

知虞却完全顾不上与她计较。

在枣红马冲出去的那瞬间,脑中唯一剩下的想法也只是自己一旦暴露不会骑马这件事情,所会产生的后果。

她脸色微白,紧紧握住马缰。

一段颠簸路程下来,知虞发现只要自己不慌,也不胡乱扯动缰绳,那马几乎也不会将她摔下来。

可即便如此,惧怕的本能根本无法控制。

看到清和时,知虞便不由想到后头的事情。

若这当中令清和起疑,她只怕很难再得到机会让对方与自己合作。

清和迎风打马,心情畅快至极,在经过知虞身边时,提醒道:“前面有个弯道,你自己小心一点。”

接着便驾驭着身下的马匹赶超过去。

后面宝月与其他世家女子都一个不漏。

所有人都超过去,只有知虞垫底。

眼见着她们的马都进了另一条道上,知虞在这过程中才冷不丁地发觉自己还不太会操控马转弯。

更失控的是,原本平静的枣红马突然间越冲越快——

沈欲与宗珏在林子里猎了片刻,稍作停顿。

一旁管寿奉上茶水与汗巾子,同时笑说:“公主也太会来事儿了,这么一会儿工夫,便叫了些世家千金一道赛马。”

宗珏笑,“清和马术极好,那些世家女子也不赖,回头谁能赢了清和,我便赏她们。”

偏偏这时,林中一抹杏色身影一闪而过。

对方骑着一匹枣红小马,动作看起来颇为生涩。

一旁沈欲稍稍抬眸,见状不由微微皱眉。

他立马翻身上马,双腿一夹马腹冲了过去。

宗珏若有所思,也忽然抽了侍卫的佩刀跟了上去。

那马的状态不对,擅马之人只需要一眼就能看出。

知虞在马背上紧绷地都不知道那些人是什么时候不见的。

她身下的马跑得极快,甚至跑进了天子与朝臣们狩猎的区域。

前面也许有人在射猎,也许有猛禽出没。

但那林子树木灌丛杂多。

以她这个速度冲进那片深林当中,若不小心撞在树上,便是撞得吐血都有可能。

宗珏骑马追赶上去,在知虞的右边相对要近。

但两匹马之间需要保持一定距离,否则激怒身下的马,别说救人,只怕他自己都控制不好自己的马。

他让知虞将手给他,可马背上的女子却只是死死握住缰绳,耳边风声呼啸,似乎什么都听不见。

知虞被风吹得连眼睛几乎都要睁不开,只能勉强紧紧抓住缰绳,在马要冲进丛林之前,宗珏挥刀砍向马腿。

偏偏在反手捞人的瞬间,直接捞了个空。

一旁沈欲几乎直接撞上了那匹马身,才堪堪将少女的腰身攥入怀中。

与此同时,那马也瞬间重重滚倒在地。

宗珏打量了一眼地上的马。

那是一头疯马,他记得让人处理了,怎么还会出现在皇家的马厩中?

他转头对管寿道:“去查查,这是谁负责的。”

这厢知虞几乎是脸色苍白地倚靠在沈欲怀里,人都要吓傻了。

在刚才那一瞬间,她脑中几乎是完全的一片空白。

什么剧情,什么任务,所有的事情都没有办法想起来。

直到身体坠入了一个坚实的怀抱里。

待恢复了一分意识后,接踵而来的颤抖便愈发地止不住了。

她只能伸出双臂,不管对方是什么人,她都会紧紧抱住对方,柔软的身子都颤得不像样。

直到有热水抵在唇畔,让她喝了一些。

知虞抖着眼睫,终于微微缓过了神。

可身子却仍旧没骨头似的只能挨在沈欲怀里。

沈欲忽然问她,“谁让你赛马的?”

知虞做到了这个地步,自然不可能让自己再露出破绽。

她苍白着面颊,逞强道:“是我自己要参加的……”

一旁宗珏问:“夫人的马术竟很好吗?”

沈欲却语气捉摸不透地接茬,“当初能那样嚣张地骑马闯荡闹市,她的马术的确应该是很好……”

宗珏道:“后面有赛马场,这里的场地太危险了,明日还是去那里赛马吧。”

知虞想到明日还有,心颤得更加厉害,却只能极力掩饰。

“好,劳烦陛下转告公主,我明日再陪公主赛马……”

……

因为妻子骑马受惊,所以沈欲提前带着人回去,并没有任何不对。

倒是宗珏仍然停在原地,若有所思地搓了搓指腹。

他方才并不是一点都没抓到,他碰到她柔腻的腕了。

就差一点,救下她的人是他。

宗珏忽然对管寿道:“近处看,原来她和其他女子还是不一样的。”

她在他眼皮底下近处看到时,竟如此鲜活。

如此惹人娇怜的一面,是他从未看见过的。

知虞这一趟受惊不轻。

回去后,便立马被沈欲吩咐带去沐浴更衣。

仆人解开她的衣裙,摸到她冰凉的身子与冷汗,不由微微吃惊。

待搀扶夫人浸入热水中,又用热水反复浇沐。

经过那热水的熨丨帖,不仅身上的脏污冷汗洗净,就连方才惊险到无以复加的心情几乎也都跟随着热气微微发散了出来。

如此,知虞才能渐渐缓过神来,想到沈欲方才救自己的那一幕。

可浮现在知虞脑海中的第一个念头,却是沈欲会不会察觉出什么……

待沐浴更衣之后,知虞回到寝屋里来,瞧见沈欲仍在。

他似乎专程在等她,见她出来,叩在桌面的指节才缓缓顿住,颇为意味不明地冲着她徐徐说道:“你好大的胆子。”

知虞这时显然比先前要更多三分冷静来为自己遮掩。

她轻轻开口,“我本就会骑马,只是太久不骑操作失误……”

“那你是哪一步操纵失误?说出来,我也好教你改正。”

知虞不会,自然说不出来。

她不由扫了一眼外面天色,随即低声道:“我过去的确极擅长,不过外面天色晚了,不如等明日……”

男人捏着茶盏,似乎始终都只是在平静地饮茶。

可在听见她说她极擅长的时候忽地一笑。

乌黑眸底好似沉了霜,轻凝着一丝说不清的阴翳。

“不必等明日。”

他忽然开口打断。

沈欲坐在椅上,身体微微后仰贴到了椅背。

完全是一副漫不经心的闲散状态,将腿上的空间都留了出来。

他将手里茶盏亦搁在桌面,“等到明日又输给了公主如何是好?”

男人眼底幽沉着,语气却恍若愈发柔和下来,“过来,现在便将我当做那匹马。”

“你跨上来,让我看看,你今日骑的步骤到底哪里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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