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0. 护姐心切小丁瑚 曹欣:瑚我家弟弟都知道……
曹欣只收三成佣金, 连方子都是她给的,还让士兵巡逻保护板,摆摊的百姓们都兴致勃勃, 基本上都是举全家之力在准备。 东西越做越好,甚至戴了口罩为了保证食材的干净,做几碗就洗个手,甚至还用了肥皂洗手。 一点儿都不给人挑出毛病的机会。 他们始终记得女公子说的, 自己并不比旁人差, 自己很有才, 是潜力股。他们的服务值得这么高的价位。 袁谭身边的人听着这些人说的天花乱坠,都忍不住买买买。 没钱也要买, 香迷糊了! 高干阻止了,但是没人听他的,他就不说话,反正这次回来银钱不够, 他就不管了。 袁谭是自己的表兄不假, 但是自幼他们并无多少交集, 自己不过是因为看在他如今过继了, 这才看在大舅父的面子上,对他多加照顾,要说有多少感情,还真没有。 曹家摆出这么个坑银子的摊位,高干无法, 他知道这是阳谋, 可是自己能忍耐,自己那个废物表兄忍不住,还有一些属下也忍不住。 而他吃了被表兄塞了一碗之后, 哪怕很好吃,也不想吃了。 如果是曾经,如果是大舅父还在的日子,吃这样的食物,不管在任何地方,他都没有负担,哪怕是敌营,可如今不行,他们头顶的天早就塌了。 而自己早已不是随心所欲的年纪了。 当然鱼丸很好吃,高干也给摊贩们提议可以用普通的鱼肉,但是都被拒了,他们说做生意要实诚,不能弄虚作假…… 听他们吹的天花乱坠,但是高干就是知道,这些人明摆着就是宰他们,但是面对着表现的极为热情的曹军,只能先忍耐。 同时他也想再见见曹家女娘,想让她把这些摊贩都撤了。更重要的是,他想要见见刘圆,不知为何,他总觉得自己必须要见他。 青州城内也有许多的摊贩,曹欣更喜欢最简单的几个铜板一大碗的鱼丸汤。 高干数次提及要拜见曹家女公子,但是曹欣自觉跟他没话说,自己一年轻貌娇弱的小女娘,要注意保护自己,不跟不认识不熟悉的人见面,便不想见。 直到知道袁鉴说想见见对方,这才应下了。 “高将军询我作甚?”曹欣要见高干,就找赵云过来保护,一见面就皱眉问。 高干张口想说希望她将摊贩都撤了,但是看着小女娘狡黠的眼眸,变成:“上回见了尚书令刘家公子,我们年少时曾有过一面之缘,便想叙叙旧。” “哦!我不想。”曹欣看着他道:“刘家兄长甚是能干,不光我阿父重用,就是我阿母也欣赏,我可不想让他被不相干的人拉拢。” “女公子放心,元才并无恶意,只想问刘公子几个问题。”高干这几日一直睡不着,他已经想明白自己为何会觉得刘圆举止眼熟了,因为有些小动作很像很像他记忆深处的一个人,一个比他年幼,却让他万分佩服之人。 曹欣眼珠子微微转了转,然后道:“我可帮你代为转达。” “怎么?是有不能被外人知的话吗?”曹欣见他不说话,又问。 高干迟疑片刻之后,开口道:“刘公子有些举止与我表弟很像,我想问问他可是我表弟友人?” 曹欣故意杨梅打岔道:“高将军表弟?我倒是认识一个,我阿父身边的高顺将军,膝下便有有好几个子女。他家儿女不仅仅与你是表亲,还是族亲。同是陈留高氏……” “休要提那畜生!”高干闻言脸色瞬变,冷言道:“我与曹……曹公麾下之人并无任何关系?”高顺跟着吕布做了多少恶事,甚至吕布杀了袁家那么多人,他若是见到高顺,必将杀之! 这么大的仇怨?曹欣好奇的往屏风后看了一眼,然后扭头道:“我阿父很是看中高顺将军,我也欣赏高将军,更是喜欢袁三娘。你即是跟他家有仇,看来咱们就没有谈话的必要了,毕竟自己人得自己护着。来人,送客!” 高干一顿,他怨恨高顺不假,因受袁绍舅父的影响,对曹孟德印象并不好。现在想来他们不过是蛇鼠一窝,听说当初大舅父对曹孟德还颇为照顾…… “女公子,我想见的是刘家公子,还是投奔了你曹家之人,就不能跟旧友见面了?”高干站在那里,黑着脸道。 赵云闻言直接站在曹欣面前,同样回以黑脸,张口道:“袁绍小人也,当初若非他与袁术不合,故意惹怒董贼,袁太仆怎会惨死?如今又无端与公孙世叔为敌……你,高干,高元亦是助纣为孽的小人也!” “你血口喷人!”高干直接暴怒。 赵云也不甘示弱,直接道:“袁术能背弃朝廷登基,袁绍又能是什么有好东西?你瞧不起高顺将军,我还瞧不起你呢!想当初高顺将军在吕布麾下,兢兢战战维护袁太仆。袁太仆二十余户族人被害,也是吕布调开高顺将军做的恶事,事后高顺将军亲自报仇,这才投了曹公。” 高干摇头,直接呵斥道:“你胡说,二舅父也未曾想到董贼会如此残暴。……只是高顺,高顺他有能力,他那般得吕贼信任,哪怕是救出一人,一人……可他做了什么?” “你又怎知他未救人?三姑父人品不错。”袁鉴从屏风后走出来,直视着他的眼睛,沙哑道。 高干看着这双眼睛,他太熟悉了,这双眼睛……瞳孔猛地颤抖,然后突然上前,一把摘掉他脸上的面具。 “不……”高干看着他的眼睛,还有满脸的伤痕,但是他相信自己没有认错,这个眉眼,这个与自己如出一辙的鼻子……他……他是……鉴表弟? “别来无恙,元才表兄!”袁鉴曾经想过一生隐姓埋名,但是看着袁谭不过顶着袁家继子的身份,哪怕做了那么多年的恶事,依旧有人维护,就生了不满,他不想阿父的名声受累。 高干混成颤抖,双手一寸寸摸过袁鉴脸上的疤痕……这么多伤痕……当时他得有多痛呀! “子龙兄长,咱们走。”曹欣站起身,对赵云道,不过走到门口的时候,她还扭头对袁鉴道:“阿圆兄长,你今日想吃什么晚餐,虾肉饺子如何?” “我更想吃猪肉的。”袁鉴张口道:“吃煎的焦脆的猪肉饺子,再吃一碗海带汤。” “那今天就做两种馅。”曹欣说完,又道:“本来就有团聚,我该给兄长送酒的,但是高将军污蔑我阿父还有高顺叔父,我不喜欢,就不给你们好酒好菜了。” 听着他们之间门温和的对话,高干就有些高兴跟忐忑。高兴的是表弟过得不错,忐忑的是他们现在不在一起。 “我让他给你道歉,再补你一箱珠宝如何?”袁鉴挑眉笑问:“换妹妹一壶酒吃。” “什么酒?我也要喝!”戏志才的声音远远传来,走近后给曹欣行了一礼,谄媚道:“求咱们最美貌聪慧的女公子赏我一几杯酒吃。” “那就劳烦戏先生护着刘家兄长一些,他年轻,容易被……坏人算计欺负。”曹欣点点头,袁鉴的身份戏志才在见到小葫芦之后,就知晓了。 戏志才闻言便知道自己能喝酒了,于是兴奋的表示没有问题,他绝对不会让人动刘圆小公子一根毛。 “不要多问,我明日带你见一人,你便知道,曹家叔父从未辜负阿父。”高干有很多问题,他想知道袁鉴既然活下来,为何不找自己,不找二舅父,但是袁鉴没吭声,看着他,开口道。 高干还想再问,但见他不肯多言,就不想戳他伤疤,只是一直关切的表示自己如今是并州牧,家资不菲,要是袁鉴不愿跟他去并州,他会把财物送过来。 听着他絮絮叨叨的言语,袁鉴眼中闪过一丝嫌弃,这人能信了袁绍鬼话,真心以为袁绍为阿父伤心,如今自己说太多,岂不是浪费唇舌? 反正明日小葫芦来了,他就知道自己错的有多离谱了,对不起袁家的从不是曹叔父! 高干先是沉浸在欣赏的表弟还活着的兴奋中,但随即又想到他的一些传闻,毕竟吕布身边有一面具少年的事情并非秘密,再想想高顺,便知道自己错怪他了。 “好酒,好酒啊!”曹欣让人将酒送过来的时候,高干嗅着空气中越来越浓烈的酒香,赞叹道。 “你做什么?”酒上桌之后,高干就打算给袁鉴倒一杯,却被戏志才一把拽去酒壶,呵斥道:“刘家小公子正在治喉疾,怎能饮酒?怪不得女公子不放心你,你这人真真是不靠谱。” 高干一顿,看着袁鉴连忙道:“你的喉咙是怎么回事儿?喝什么药材,药材可还够?我养了一个医师在阿母身边,他医术还不错,不若带来给你看看……” 戏志才不说话,先是匆忙吃了好几口凉拌野菜、海菜,又喝了半碗汤之后,这才小心的给自己倒了杯酒,眉笑颜开的一饮而尽。 高干还想多问问,可是这酒味实在是太香了,没忍住就举着酒杯要讨一杯酒来吃。 戏志才摸着酒壶,知道里面只有半壶酒,想想女公子的为人,自己自然不可能独吞,只能不舍的给他倒出一些来。 高干今早上只吃了一个干豆饼,剩下的时间门连水都没喝,一口烈酒下肚,只觉得胃部一阵翻滚,但是感觉却极好,这样的烈酒喝着才够味。 袁鉴给他递了汤碗,但是他拒绝了,有些兴奋的举着酒盅对戏志才道:“先生,再舍我一杯尝尝。” 戏志才看他脸皮这么厚,撇撇嘴,但还是给了一杯,不过是在自己喝了两杯,才会给对方一杯。 高干年轻力壮,空腹足足五杯酒后,才有些不适。 他晃着脑袋拉着袁鉴絮叨自己如今如何富贵,财产几何?并州税赋几何?继承的高家资产几何?…… 听来听去,戏志才在一边就总结出了一句话:就是兄长我有钱,都给弟弟你花。 丁氏带着小葫芦是夜间门才到的,丁氏算学极好,袁家赔了这么多的银钱,统筹之处都需要丁氏帮忙。 “阿姊!”看到曹欣,丁瑚高兴坏了,连连表示,不管是算学,还是誊抄文书,他都可以干。 “阿姊现在有个很重要的事情,想要小葫芦你陪我。”曹欣含笑看着他,柔声道。 丁瑚忙道:“什么事情?阿姊尽管说。” 曹欣摸着他乌黑的长发,笑道:“我明日早上想去赶海看日出,也没有人陪……” “我陪,我陪!”丁瑚忙道。不管多忙,陪阿姊的时间门还是有的。 曹欣自是欢喜的答应了。 赶海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特别是在人烟稀少的海滩,经常会受到大自然意外的馈赠。 丁氏坐在一边的巨石上,看着一轮红日缓缓升起,有听着女儿阵阵捡到宝物的惊呼跟欢喜声,含笑对琴道:“这日头可真美。” “女公子说我们踩的地是圆形的……”琴皱着没有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何是圆形? 丁氏对这个问题也不甚了解,但是她对女儿足够信任,所以对琴道:“欣儿说的自是没错,但想不明白是我们的错。” 琴点头,从身后的背包中拿出一个果子递过去。 曹欣给自己设立的一个目标,工作六日,就会休息一日,每天擦黑就归家睡觉。但是玩乐的时候就痛快的玩。 姐弟俩儿玩的都很开心,曹欣不光捡了很多的蛏子贝壳,还见到了鱿鱼跟螃蟹…… 从海滩玩回来,曹欣打算休息一会儿再去处理一些政务。 高干宿醉醒来头疼的厉害,刚好看到袁谭坐在鱼腹丸的摊位上,面前已经摆了三个汤碗了,眼中就闪过嫌弃,然后扭头就走。 “去回禀主公,大公子吃了曹家夫人给曹孟德的寿礼,听说是好不容易才在海中补捞上来的跟人高低差不多的鱼。”回到账中,高干揉着头,对身后的随从道。 袁谭有钱,该多送一些给鉴弟才是。鉴弟如今的那个发簪,成色是一点儿都不好。 高干不光谋划袁谭的资产,还在想二舅公的资产。 在他看来,鉴弟活了下来,有些东西该是他的就必须是他的。 这边丁瑚也听闻昨日有人胆敢侮辱阿姊,脸色瞬变。 高干安排好帐中之事,就想再去看看表弟,结果求见得到应允之后,高干就过来了。 高干刚进门,就被人劈头盖脸的骂道:“你个小贼,胆敢欺负我家阿姊,吃我一脚!” 熟悉的容貌,让高干一动不动的看着面前之人。 .w.co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