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第 29 章
真言有惊无险回到了木叶, 想到离开前从再不斩那里听说的事情，他和伪装的白绝交换完身份，便直接去了族长家, 然而忙碌的族长叔叔又不在家。
“父亲主持家族集会去了。”佐助开口说道, 看起来有些怏怏不乐的。
“佐助这是怎么了？”真言忍不住询问。
佐助仰头看向真言：“真言哥哥，父亲和哥哥是不是吵架了？”
真言讶异：“为什么这么问？”
佐助也说不出来，只是小孩子敏锐的直觉, 最近宇智波富岳和鼬都很少回家, 即使在家里也很少交流, 家里的气氛都变得很沉闷。
“他们只是工作太忙了。”真言安慰道, “上次我还见到鼬值夜班呢。”
而宇智波富岳作为一族之长，事务肯定更加繁忙，就比如今天的家族集会，身为族长肯定是要在场的。
想到这里, 真言看向窗外的夜色。宇智波每次集会，都是以家族祭祀的名义, 所以木叶高层也无权干涉，但这次集会的时间有些过长了, 他回来的时候就已经天黑，现在已经快到深夜了。
真言收回视线, 又看向房间内的佐助, 佐助仍然眉头不展，不知在纠结什么问题。
“还在想什么？”真言开口问道。
“真言哥哥，你知道哥哥和父亲在想什么吗？”佐助突然问道, 一直以来, 他都把哥哥当做榜样, 希望自己也能像哥哥一样, 得到父亲的认可，可是最近哥哥和父亲的关系变化让他有些不知所措，好像突然就失去了方向。
真言忍不住一愣，他没想到佐助在思考这么深刻的问题，一时倒是被问住了。
思索了一下，真言最终摇头，坦然道：“我不知道。”
这世上即使是亲密无间的情侣，也不一定会了解彼此的想法，不然也不会有误解、吵架和分手这种事情了。
看着佐助都快挤出皱纹的眉头，真言想了想又说：“不过想要了解一个人的思想，也不是完全没有办法。”
“要怎么做？”佐助追问道。
“变得像那个人一样强大，站在与那个人同等的位置，看那个人所看的风景，这样或许就能了解那个人的所思所想了。”
佐助像个小大人似的，突然若有所思起来。
而真言则转向了宇智波美琴，开口说道：“美琴阿姨，我先回去了。”
“不是说有要紧的事情吗？”宇智波美琴疑惑问。
“也不是很重要，就不打扰族长叔叔啦。”真言说，因为他突然想起之前宇智波富岳曾对他说，让他不要再插手宇智波和商部的事情，既然族长叔叔这样说了，那他也就不过问了。
毕竟就像他对佐助所说，宇智波富岳站在族长的位置，有属于族长的考量，而他站在自己的位置，也有自己该做的事情。
回去后，真言让白绝给黑绝传消息，他想尽快去砂隐村找一尾。
然而根据晓组织收集来的情报，砂隐村那边最近出了一些意外，一尾人柱力突然暴走伤人，所以近期砂隐村的警戒可能会很严，最好晚几天再行动。
真言想到在雾隐村遭遇的意外，为了稳妥也只好先等两天。
砂隐村暂时不能去，倒是真言之前想要的眼霜有了眉目。
大蛇丸一个对永生着迷的人，防衰老研究对他来说已经是过时项目，祛皱眼霜他随手就能拿出来，只不过他加入晓组织的目的并不单纯。
一开始大蛇丸对佩恩的轮回眼感兴趣，但佩恩的能力十分神秘，让他无从下手，所以他便采取了迂回战术，加入了晓组织。
加入晓组织后，大蛇丸才发现晓组织内部都是人材——可以研究的人体素材。
他正垂涎着，不知先对谁动手的时候，黑绝就主动找上门，说想要什么美容养颜可以祛皱纹的眼霜。
大蛇丸当下就提出了条件，他想研究黑绝这坨黑乎乎的东西。而黑绝承载着大筒木辉夜的意志，他自然不会让大蛇丸研究，所以态度坚决地拒绝了大蛇丸。
对于大蛇丸来说，这次就是白来的机会，黑绝拒绝后，他十分好商量地又提出研究白绝。
大部分白绝都是柱间细胞克隆出来的，大蛇丸拿去研究最多也就研究出柱间细胞，所以黑绝答应了，不过他给大蛇丸的是白绝孢子。
孢子之术也是白绝能力的一种，白绝的孢子吸收查克拉后，可以长成和白绝结构相同的植物人。
不能直接研究本体，大蛇丸有些不满，不过很快他就发现，白绝孢子催生出的植物人居然可以当做秽土转生的祭品。
发现这一点后，大蛇丸很快就把眼霜做了出来，并且还多做了几罐，和黑绝交换了一批白绝孢子。
黑绝拿到眼霜后，便让白绝转交给了真言。
而真言拿到眼霜后，却找不到鼬。
这段时间，鼬的工作似乎很多，真言连续两天来族长家，都没有见到人，后来还是听佐助说，最近鼬经常和止水在一起。
真言又来找止水，终于让他把人给堵到了。
鼬和止水聚在一起，两人不知在商讨什么，看到他过来，便停止了谈话。
“真言，今天怎么有空过来了？”止水开口问道，脸上是和平时一样的温和表情。
真言疑惑地看了看两人，并没有看出什么异常，他便把心中的疑惑压下，回答了止水的问题：“我是来给鼬送东西的。”
“送东西？”止水很好奇，他见真言空着手，似乎没有带任何东西。
真言把手放进口袋，掏出了一个小瓷罐：“这个东西。”
止水看着真言掌心的小瓷罐，越发好奇起来：“这是什么？”
真言先把东西递给鼬，等鼬接过后才说：“美容养颜祛皱眼霜。”
听到真言的话，止水忍不住一愣，随后笑出了声。
而鼬则无奈地看着真言，真言却十分严肃地说：“鼬，你最近是不是又值夜班了？再不保养，眼下的皱纹都快长到嘴角了。”
鼬：“…………”
“这个眼霜管用吗？”止水笑着问。
“当然。”真言说，“这是我找美容养颜专家做出来的。”
止水点头，看着鼬惯常冷淡没什么表情的脸，也说：“鼬，你确实需要保养了。”
而真言又拿出了一罐，这次递给了止水：“止水哥，我看你好像也有黑眼圈，这个眼霜也能去黑眼圈，你也可以试一试。”
止水：“………”
鼬替止水接过，把刚才止水打趣的话还了回去：“需要保养？”
止水很快反应过来，他十分自然地拿过自己那份眼霜，笑着说：“那就一起保养吧。”
见两人接过，真言看了看两人带着疲惫的脸色，又说：“鼬、止水哥，你们记得用啊，我还想和你们做同龄人呢。”
按照黑绝所说，成为十尾人柱力后，他的样貌不会有太大改变，而鼬和止水也不知在忙些什么，明明还是未成年，却看起来比村中的大人还要操劳。
被真言认真嘱咐着，鼬和止水对视了一眼，同时点头应了下来。
...
砂隐村那边的事态平息后，真言准备动身，而这次去砂隐村，黑绝决定让蝎跟随他一起去，主要还是为了避免再发生雾隐村的意外。
雾隐村的意外是黑绝没料到的，因为转移四代火影注意力的事情一直是带土和长门在商议，而带土因为真言的事情对黑绝有了芥蒂，没有把计划告诉黑绝，这也是导致真言差点被卷入的原因。
而这次的砂隐村是蝎的家乡，蝎不但对砂隐村的情况十分熟悉，还在砂隐村内留了线人，有线人配合他们的行动会方便许多。
动身之前，真言像上次一样，留下伪装自己的白绝，然后便换上晓组织特有的黑底红云袍，戴上带土同款漩涡面具，来到晓组织同蝎会合，这次过来，他还打算顺便见一见制作出眼霜的人才。
真言已经听黑绝说了，眼霜也是晓组织的成员做出来的，而且这位成员就是前不久被疑打劫了宇智波的大蛇丸。
大蛇丸也对晓组织的新人很感兴趣，就他目前观察来看，除了黑白绝，晓组织其他成员好像都是来自各村的S级叛忍，每个人都身怀绝技，都是很好的研究素材，只是很可惜每一个也都是硬骨头，不好啃，搞不好会崩掉牙齿……
所以这次，他想从新人入手看看，然而等他见到所谓的新人……
“我不是忍者。”真言非常诚实地说出了实话。
大蛇丸愣了一下，尖锐的蛇瞳盯在真言身上，笑着说：“呵呵呵，佳言君真会开玩笑。”
“没有开玩笑。”真言说道。
“佳言”是真言给自己起的行走江湖用的名号，因为是个假名，他本来想叫“假言”，但是他向来言出必行，即使披上马甲，他也不想作假，所以便取了“佳言”这个名字。
大蛇丸自然不相信真言的话，他打量着真言，又说：“能加入这个组织，佳言君就算不是忍者，也一定有什么非凡的才能吧。”
真言还是摇头，他确实没什么出众的才能，至于吸收尾兽查克拉，那都是十尾的功劳，他顶多就算一个跑腿的。
“佳言君难道一个忍术也不会？”大蛇丸质疑道。
“你说忍术啊，我只会一个禁术。”说起自己开发的忍术，真言便忍不住遗憾。
而听到禁术两字，大蛇丸看起来更兴奋了，因为他就是研究禁术发家的，木叶的封印之书他都翻阅过。
“不知可否让我见识一下。”大蛇丸问真言。
“你，确定？”真言不是很确定大蛇丸是不是认真的。
“确定。”大蛇丸十分肯定地回答。
“那你准备好。”真言善意提醒了一句。
大蛇丸拭目以待，盯着真言的手，他以为真言会结印，然而真言的手并未有动作，正当他疑惑的时候，一道声音突然蛮横地闯入了他的脑海，这道声音在他脑海中翻转、跳跃、回旋……久久徘徊，消散不去……
“我真的不是忍者……不是忍者……真的不是忍者……不是忍者……我真的不是忍者……”
大蛇丸：“…………”
大蛇丸：“…………”
真言离开了，留下大蛇丸独自怀疑人生……
真言见大蛇丸，只是想问一问，对方是否有合作的意向，但得知晓组织现在的情况后，他便改变了想法。
之前带土为了转移四代火影的视线，放弃了对雾隐村的掌控，导致晓组织的进项少了大半。
而晓组织是一个包容性十分强的组织，这些年组织招收了不少来自各个忍村的下岗忍者，而收容下岗忍者，提供再就业机会，没有钱不行啊。
刚好真言对木叶村的建设，也算初有成效，黑绝便向真言取经，询问晓组织有什么可以建设的地方？
真言便根据晓组织的人才特性，给出了两点针对性建议：永生生物科技有限公司和蝎牌机械加工厂。
后来，永生生物科技有限公司真的成立了，但蝎牌机械加工厂被蝎驳回了。
因为蝎说，他的工厂要叫——永恒艺术加工厂。
此时，未来的工厂技术总监蝎，正和真言一起赶往砂隐村。
砂隐村，村如其名，到处都是黄沙，如果没有蝎带路，真言觉得自己很可能会迷路，连村子在哪儿都找不到。
而有了蝎带路，真言可以说是一路畅通无阻。
和秩序混乱的雾隐村不同，砂隐村和木叶村一样，都有二十四小时看门的守卫。
是蝎提前联系了自己的线人，在线人值夜的时候，带着真言悄无声息地潜入了砂隐村。
而蝎的线人不但悄悄给两人开了门，还提供了一尾人柱力的活动范围。
按照线人所说，前不久一尾人柱力失控伤人，村民因为恐惧都对人柱力敬而远之，所以现在人柱力一个人住在偏远的房子里，这也刚好方便了真言行动。
根据线人提供的线索，真言和蝎在夜色的掩护下直奔目的地。
穿梭在满是黄沙的村庄里，真言不知怎么突然想起了一首歌，他一边寻找人柱力，一边在心里哼了起来。
“一尾在哪里呀，一尾在哪里，一尾在那苍黄的忍村里……”
“一尾在哪里呀，一尾在哪里……”真言一路哼到了目标房屋前，当他看到房间内的小小人影时，忍不住惊叹，“原来一尾在小朋友的身体里！”
真言是真的惊讶，因为他之前听说的内容，又是失控，又是暴走，又是伤人，他还以为自己会见到一个肌肉虬结的壮汉，没想到会是一个比鸣人和佐助还小的小朋友。
小朋友的眉毛很淡，几乎看不见，对比之下两个大大的黑眼圈十分突出，除此之外，额头上还十分个性地纹着一个“爱”字。这明显有别于普通人的长相，搭配一张可爱的包子脸，却出乎预料的很萌……
只不过看到意外来客，小朋友可爱的包子脸上显出了狰狞的表情，看起来超凶：“你是谁？”
虽然小朋友的样子看起来超凶，但声音却很稚嫩，还带着奶气。
真言摸了摸自己的身上，早知道是小朋友，他就带个礼物再过来了，而此时他翻遍自己的口袋，也只掏出了一个小罐子，正是给鼬和止水后剩下的一罐眼霜。
真言看着小朋友那两个大大的黑眼圈，把眼霜递了过去：“初次见面，你好呀，这是我带来的礼物。”
小朋友看了一眼真言手中的罐子，超凶的表情有所舒缓，不过眉心仍然蹙着：“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是这样的，小一欠了小十一些查克拉，现在我带着小十过来，是希望小一能够分期还款，把拖欠的查克拉还给小十。”真言说着，摊开手掌让小朋友看，“而这个是我带给你的礼物，可以去黑眼圈的眼霜。”
小朋友眉心都快挤出一个川字，明显有些被真言绕进去了，不过后面那句话他却听懂了，他盯着真言手中的小瓷罐。
真言又把手往前递了递，然后就见一股沙子像是章鱼的触角般卷过他的掌心，把眼霜卷走了……
“哇！”真言眼前一亮，赞叹道，“你这招很厉害啊！”
小朋友看着真言脸上的漩涡面具，他的表情很迷茫：“真的吗？”
真言肯定点头：“当然，你是怎么让沙子动起来的？”
“这个……”小朋友似乎也解释不清楚，他只是把两只手张开，一股沙子就在他的双手之间聚拢，托住了真言送的眼霜，然后睁着大眼睛看真言，“就这样……”
真言忍不住比了一个大拇指：“超厉害！”
小朋友并没有因为被夸奖就露出开心的表情，而是十分疑惑地问：“可是大家为什么都躲着我……”
他也想和其他小朋友一起玩，可是每次大家看到他，都像看到了什么恐怖的怪兽，丢下玩具，像是逃命似的逃离他的身边……
真言看着小朋友可爱的包子脸，他觉得很没道理，这么可爱的小朋友怎么会有人躲着走？
真言思考了一下，很快就想明白了：“我知道了。”
小朋友歪着脑袋：“知道什么？”
“大家应该不是在躲你，而是你体内的小一。”之前他听到的传言也是，应该是一尾犯了错，被人安到了小朋友的头上。
“小一？”小朋友大概是在思考，眉心又蹙了起来。
真言点头，又说：“哥哥这次过来，就是来见小一的，你能配合哥哥一下吗？”
“要怎么配合？”
真言伸出自己的手，笑说：“握个手就好啦！”
小朋友看着真言的手，似乎还有些犹豫，不过他又看了看手中真言送的礼物，最终还是伸出了自己的小手。
真言握住小朋友的手，追踪着小朋友身上属于一尾的查克拉，顺利进入了封印空间，见到了一尾守鹤。
一尾守鹤是一只体型非常圆润的胖狸猫，整个身体都是沙黄色，看起来就像是沙子捏出来的。
“小鬼，你搬来救兵也没用，只要你睡着，我就会夺走你的心和身体，把人类全部杀光。”大胖狸猫张口就是威胁的话，“所以可别一不小心睡熟了……”*
真言转头看了一眼跟进来的小朋友，再看眼前体型巨大的狸猫，他忍不住开口道：“你这么大只的狸猫，居然欺负小朋友，也太不讲武德了，说出去恐怕都要被其它尾兽嘲笑！”
守鹤：“……你是什么人？敢质疑本大爷？！”
“我是来讨债的，小一你欠小十的查克拉该还了。”真言先说明情况，他希望守鹤能够配合，“小九和小三已经还了一部分了。”
守鹤一脸懵：“你在跟本大爷说话？”
“对啊，你不是小一吗？”真言探头看了看，守鹤肥硕的身躯后面确实只有一条尾巴。
守鹤：“…………”
如果他是小一，那小九和小三指的岂不就是九尾和三尾？
守鹤本想嘲笑一下死对头九喇嘛，但是很快它反应过来，真言刚才不仅仅提到了小九和小三，还提到了小十？……
意识到这一点，守鹤放开感知，当感知到十尾的存在时，它整只狸猫都不好了……
“你要做什么？”守鹤问真言。
“我刚才不是说过了，我是来替小十讨债的，希望你能分期把查克拉还给小十。”真言觉得守鹤还算好交流，想了想顺便问道，“还有，如果方便的话，你能告诉我尾兽玉的制作方法吗？”
讨债？守鹤和其它尾兽一样不相信真言，或者说不相信人类，更不相信十尾，它只认为真言是来挑衅的。
“本大爷才不会还什么查克拉，如果你要想看尾兽玉，本大爷倒是可以成全你。”一言不合，守鹤就张开了大嘴，而在它嘴中开始有查克拉凝聚。
和普通的查克拉不同，守鹤口中的查克拉经过压缩，性状都发生了改变，呈现出了一种浓郁的暗黑色，看起来就十分危险……
而守鹤的封印空间和矶抚的封印空间一样，都是没有大门作为安全防线的。
真言没想到守鹤张嘴就要送他大礼，而他当机立断，转身就牵起身边的小朋友，打算先撤离，然而还没等他退出，他体内的十尾像是被惹怒了，突然在他身后张开了十条尾巴……
十尾的尾巴同时弯曲向上，在真言的头顶上方汇聚，而就在尾巴尖汇聚的地方，暗黑色的查克拉开始压缩成型，十尾居然也凝聚出了一个尾兽玉……
两个尾兽玉相比，十尾这边虽然是后发，但是十尾的凝聚速度更快，压缩的查克拉也更多，最后也是先守鹤一步把尾兽玉发射了出去……
而守鹤的尾兽玉没有十尾的大，又是晚一步发射，完全没有占到一点优势，最终结果就是，两个尾兽玉几乎是贴着它的身体炸开的……
眼见情况不对的时候，真言就把小朋友护在了身前，还用衣服把小朋友裹了起来，而他身后是张开的十尾尾巴，可以当做盾牌。
后方爆炸的气浪裹挟着黄沙，几乎是瞬间就席卷了整片空间，气流不断翻腾，搅动着黄沙，直到过了很久，这场沙暴才平息下去。
真言先是甩了甩头，又抖了下身体，这才打开衣服放出里面的小朋友问：“你没事吧？”
小朋友像是被吓到了，先是呆呆地仰头看真言，然后又看向刚才把自己裹住的黑色衣袍，最后竟是试探地伸出手，抓住了真言的衣角，这是他有记忆以来第一次被人保护，他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感受，只知道大哥哥身上的味道很好闻，是淡淡的草木香。
草木气息对于在贫瘠黄沙世界长大的小朋友来说十分陌生，但本能却驱使着他靠近，追寻着这股清新的味道，他因为缺觉而隐隐作痛的头，好像都没有那么痛了……
真言上下把小朋友看了一遍，确定小朋友没有受伤后，这才转身看向后面，后面的守鹤像是被炸过一遍的沙堡一样，浑身上下都淌着黄沙，看起来好不狼狈。
“唉。”看着落沙鸡一样的守鹤，真言忍不住叹气，讨个债怎么就这么难？
当初的六道仙人难道是个土匪头子吗？抢了查克拉就没打算还？不然这些尾兽怎么一个个都这么难对付？
听到真言的声音，守鹤也从被炸懵的状态回神，它对着真言怒吼道：“本大爷一定要杀了你！”
真言又叹了一声，然后伸出了一只手，他已经看出来了，守鹤是完全不打算配合，所以他直接发动了十尾技能，用查克拉锁链把炸漏沙的大狸猫捆了起来。
“别让本大爷出去，否则本大爷一定会吃了你！”守鹤怒瞪着真言，它以为自己要被十尾吸收了，所以不甘心地放着狠话。
“小朋友还在呢，你说话能不能文明一点？”真言却说，他觉得守鹤的性格太暴躁了，对比之下九喇嘛都能用讲礼貌来形容。
真言不再多说，放出自己的查克拉，熟练地捏出阿狸。
阿狸尽职尽责地担任着查克拉搬运工，抓住守鹤仅有的一只尾巴，就开始用力拉扯……
守鹤想要挣扎，然而却被十尾吐出的查克拉锁链捆得结结实实，反抗不能。
随着阿狸扯出的查克拉越来越多，守鹤胖乎乎的身体都缩水了一圈，最后竟是支撑不住，缓缓闭上了眼睛，只不过陷入沉睡前，它还不忘放狠话：“本大爷一定要……一定要……”
话还没说完，守鹤就彻底陷入了沉睡，而之所以会如此，是因为真言让阿狸多扯出了一些查克拉，一是用来弥补尾兽玉的消耗，二则是大狸猫居然以大欺小，不让小朋友睡觉，性质如此恶劣，他一定要多收些利息才行。
等十尾把阿狸带回的查克拉吸收，真言又瞥了一眼陷入沉睡的大狸猫，然后转向跟在自己身边的小朋友，小朋友的大眼睛闪亮亮的，正注视着他。
真言忍不住伸手揉了揉小朋友柔软的红发，说：“小朋友也要好好睡觉，这样才能长高哦。”
真言带着小朋友一起退出了封印空间，从封印空间出来后，他先抬眼看了一眼窗外，砂隐村的夜晚很安静，只有风吹过沙粒发出的细微声响，窸窸窣窣像是夜的低语，催着人入眠。
真言收回视线，又看向身边的小朋友，他问：“你叫什么名字？”
小朋友仰着头，目光一直追随着真言：“我爱罗。”
真言笑了笑，最后说：“我爱罗，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