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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第 3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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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不闻。

这个名字对于江暮云来说, 一度算得上是最熟悉的陌生人。

两人第一次见面还是在警车上。

当时江暮云被亲生父母卖了,几经转手之后被警方解救。

和她一起被救出来的几个孩子中,就包括楚不闻。

当然那个时候他还不叫楚不闻, 南市孤儿院里的孩子都统一姓南。

江暮云会记得楚不闻这个人, 是因为当时所有人都是按照南国某的格式取名的, 而他俩是唯二要求自己取名字的。

楚不闻说自己是在某条街上的十二号店铺前丢的,所以非要叫自己南十二。

院长以为他是想找回自己的家人, 就同意他叫这个奇怪的名字了。

就和他奇怪的名字一样, 江暮云记忆里的楚不闻,一直是个有点奇怪的阴郁小孩,她这种孩子王带着他玩都费劲,俩人之间也没啥交情。

后面楚不闻和她先后被收养, 一个读的是学费数十万的私立,一个在普通公立。

中学时期, 江暮云热衷于参加各种竞赛捞奖金,楚不闻也是老面孔,两人隔三差五就在各种集训营、冬/夏令营碰面。

虽然他们间说话不多,但绝不可能认不出彼此。

因为现在,他们都刚刚从高中毕业。

除非, 楚不闻也多出了数年的记忆。

江暮云其实有点怀疑人生。

如果不是她自己重生了, 她是绝对不会想到这一点上去的。

今天的事只有两种可能。

要么楚不闻不是重生, 这事纯属巧合, 他就是单纯脑子不好。

要么楚不闻重生了, 并且找到她自报家门。

江暮云相信前者的话, 那就不是楚不闻脑子不好, 而是她自己脑子不好了。

刚刚楚不闻似乎并不确定她有没有重生, 也没有诈她身份的意思。

如果江暮云自己不想说破, 她完全可以顺势遮掩过去。

但江暮云还是摊牌了。

江暮云一路摸爬滚打的那十年里,也不是完全没有和任何人有过接触。

偶尔跟人搭伙走一段,或是危急关头同处一个屋檐下临时避难,都是有过的。

楚不闻算是她碰到过的最佳队友,也是唯一多次搭伙的人。

江暮云左手大白右手小白,把自己对于楚不闻这个人的所有记忆都翻了出来。

末世前的事情过去太久,江暮云记不大清,只记得他当时不爱说话。

后来江暮云上了西大,而楚不闻则是被东大录取,两所学校天南海北,末世之后两人却在西市碰见了。

第一次碰面就是她在洪水里漂流,结果漂到蛇窝里的时候。

江暮云跟一群带花色的蛇在水里搞生死时速,路上碰到了楚不闻,两倒霉蛋被迫搭伙逃命,彼此都救过对方不少次。

第二次碰见是在中市。

那是因为一次沙尘暴突袭,江暮云在中市的废墟里到处找掩体,楚不闻拉了她一把。

基于之前有过合作基础,两人就又结伴过了一段时间。

楚不闻和江暮云似乎目的地都是南市,除了这两次相处时间比较久之外,两人还零星碰到过几次。

虽然最后都因为种种意外走散了,但那在末世里是再常见不过的事。

大家都有自己的路要走,走散后江暮云也没想过去找他。

唯一不是因为意外走散的,就是他俩最后一次碰面。

当时是在南市城郊,旱季将至,江暮云身上也有了空间。她找到了一处小水坑,准备给空间里补点能喝的水,然后就碰到了同样来找水的楚不闻。

要是换个人来,两人必是要见点血才能了结这事的。

但既然是老相识,还互欠对方好几条命,他俩就默契地平分了那点水。

当时楚不闻似乎还是想和她结伴。

可江暮云已经回了南市,也不打算之后继续流浪,大有心愿已了往后余生找个地方得过且过的心态。

于是她干脆利落地拒绝了楚不闻,一个人潇洒愉悦地走了。

然后……然后就往生去了。

江暮云和楚不闻在末世前确实没什么交情,但在末世后却意外地挺有缘。

而且她和末世后的楚不闻之间,确实是有默契和信任在的。

那种信任是数次经历生死才磨炼出来的,但那是对末世后的楚不闻,而不是之前的楚不闻。

她和楚不闻之间的合作再默契,两人也没什么私交——那会儿天天都忙着逃命呢,没那时间心情联络感情。

楚不闻对于江暮云而言,更像是合作默契的工作伙伴。

他们对彼此的人品和业务能力都很放心,在工作上可以将全副身家交托给对方,却不会想到在假期里相约去喝一杯与工作无关的酒。

江暮云看看手上还冒着香气的一次性饭盒,拿出了一个食品盒,把宫保鸡丁全部倒进食品盒里收进空间,只留一个空空的一次性饭盒。

如果楚不闻是为了找个固定队友才来试探的,那么江暮云觉得也不是不能接受这个队友。

两个重生者,手上必然都准备了大量物资,要是能结伴的话,生存概率确实大大提升。

唯一让江暮云想不通的,就是楚不闻刚开始似乎并不确定她有没有重生,就直接把他自己的身份暴露了出来。

这风险也未免太大了点。

没等江暮云想出个所以然来,隔壁的秦时文和秦时武就回来了。

秦时文在门口意思意思敲了两下金属杆:“你要出去逛逛吗?这边我俩给你看着。”

江暮云伸了个懒腰:“成,我跟新朋友出去溜达溜达。”

秦时武探了个脑袋过来:“新朋友?”

江暮云笑道:“隔壁邻居,刚认识的。”

说着,江暮云就起身出门,敲了敲隔壁的金属杆:“新朋友,有兴趣一起逛逛救助点吗?”

隔壁的帘子被掀开,楚不闻已经收拾好心情了,他笑出两颗小虎牙:“当然了。我很开心。”

不得不说,楚不闻的模样还是很唬人的。

至少秦时文和秦时武对他的第一印象就挺好:“认识一下,我是叫秦时文,这是我哥秦时武。以后就是邻居了,多关照。”

楚不闻礼貌地和二人寒暄了几句,时刻绷着单纯学生的皮。

秦时武推推眼镜:“你俩去逛吧,这边有我们看着,不会出事的。”

楚不闻没有半点怀疑,只回去披了件外套,连锁都没挂上,把门一带就和江暮云往外走。

路上的人很多,还有不少人刚搬过来,正在收拾行李,颇有一点兵荒马乱的意思。

江暮云双手揣在兜里,仿若闲聊一般:“好久不见。”

楚不闻也接得顺畅:“几个月吧,其实也没多久。”

江暮云笑着问道:“你不是考上东大了,怎么跑南安救助点来了?”

迎面有人带着行李箱过来,楚不闻往旁边避让了一下,解释道:“我之前刚到南市没多久就回来了。回来的时候是八月底,正好我养父过世,我就跟学校请假了。”

江暮云面上的笑收住了:“是吗?这么巧?”

按楚不闻的说法,他俩像是前后脚没的,回来的时间还那么相近,连请假的借口的别无两样?

楚不闻没想到她反应这么大,一时顿住了脚步。

江暮云:“你们感情很深?”

楚不闻这才想起江爷爷的事,明白自己的话引起了大误会:“这事是真的。我养父在我初中的时候就入狱了,半年多以前死于和狱友斗殴。”

江暮云挑眉:“我记得你一直都是在南海国际私立吧?”

这学校可不是普通家庭的孩子读得起的。

楚不闻腼腆一笑,话语中带着几分骄傲:“像我们这种成绩,不会有学校舍得把我们往外推的吧?我在南私的学杂费全免,只要自己赚点生活费就行。”

江暮云点点头,也不知道信没信,只玩笑般说道:“那你过得还挺不容易的,就这么放心地跟我出来了,不怕回去之后家被人搬空?”

楚不闻摆摆手轻声道:“那算什么。我养父生前坏事干多了,给自己造了个秘密避难基地。”

楚不闻掏出手机,在备忘录上打下一行字:“现在钥匙跟密码都在我手上,搬空了我就去那儿住,一起?”

江暮云确定了自己之前的猜测。

楚不闻果然是想找个队友来的。

但他对自己未免也过于信任了吧?这么快就把底牌掀了?

江暮云没应他的话,只意味不明道:“你知道的还挺多。”

“当然。不然十多年前我怎么能通风报信呢。”楚不闻看着她笑:“华国警方近十年来破获的最大一起涉/黑案,新闻联播都上了,你应该听说过的?”

江暮云提醒道:“今年2023年,新朋友。”

楚不闻双手比了个叉:“口误、口误,那就是几年前。”

江暮云跟楚不闻确实没私交。

至少楚不闻说的这些事,她是一件都没听说过——案件她倒是有点印象,主要是地点在南市,老爷子念叨了很长时间。只是她不知道这起案子居然跟楚不闻有关。

这么看来,楚不闻在末世之前,好像也过得挺惨的。

江暮云避过地上堆着的行李,随口问道:“你怎么忽然想起来到这租房子了?”

楚不闻一时没说话。

他的沉默有些突然,江暮云都忍不住去看他,楚不闻才吞吞吐吐道:“你知道的,我原来……”

江暮云能看出来,楚不闻现在的难以启齿不是装的,但她只是静静等着楚不闻开口。

她想知道,楚不闻究竟对她的现在了解多少。

楚不闻说话有些颠三倒四:“我原来,应该是一直都挺不讨人喜欢的,也就跟你关系还行。后来出事了,我就到处找你……毕竟我们都认识那么久了。”

楚不闻这话说着没什么底气,看都不敢往江暮云那看一眼,最后一句还多少带着点委屈。

江暮云想想她记忆里那个浑身中二气质的小孩,心说你还挺有自知之明,但咱俩关系什么时候还可以了?

不过江暮云听到后半句,就把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她以为他说的是两人走散之后,楚不闻还特意找过她。

这就有点尴尬了。

好在没等江暮云说话,楚不闻就主动岔开话头:“我知道你住在这附近,但不知道是哪个小区。”

“我回来以后是想提前去西市找你的,可那天不是刚好碰到了吗。知道你在南市,我就想着来附近碰碰运气。”

楚不闻说他俩刚好碰到的那天,是指江暮云在家化厂订货的那次。

那会儿楚不闻打扮得少说得有二十七八,看着比现在高,而且体格过于健壮。

江暮云上一次见到干干净净的楚不闻,已经是十多年前的事了,对方还是个穿着校服的高中生。

所以在遇到那个衣冠楚楚的成年版楚不闻时,江暮云遥遥一瞥只觉得眼熟,却没能认出他来。

但现在楚不闻再次出现在她面前,两边一联系,哪怕穿着打扮和身材气质上都有变化,也不难猜出他们是一个人。

江暮云估计,也正是因为他俩碰见了,楚不闻才觉得她可能也回来了。

唯一比较离谱的就是她当时都包裹成那样了,秦时文在路上碰到她估计都不敢叫人,楚不闻居然还能认出来。

楚不闻说起这事来根本收不住笑:“登记入住的时候我看到你了,还跟着你选了七区。就是没想到运气这么好,直接跟你成邻居了。”

原来那会儿跟着她登记七区的人里还有楚不闻。

当时不少人的倒计时都快结束了,没选出来的人几乎都报了七区,江暮云压根没注意到他。

江暮云没再把话题绕回去,而是顺着楚不闻的话头道:“家化厂那次是你?”

楚不闻点点头:“我本来是当天晚上的机票去西市的,省了一趟机票钱。”

两人好像真的只是老朋友叙旧一般寒暄,江暮云笑道:“你那派头还挺大,犯不着心疼一张机票钱吧。”

她当时看到那一行人,还以为是哪家大公司谈合作呢。

楚不闻两手一摊:“我当时说我先订一批货物当样品,这样出货快。我也就做个样子又不是真签大合同,弄个花架子足够了。”

“我当过一段时间物资贩子的,糊弄人特在行。”楚不闻半点都不心虚。

同样用过“样品”这个借口的江暮云,满脑子都是“草台班子”四个字。

说完,楚不闻又补充道:“老头子的避难基地是真的,没糊弄你。他拿我当备用器官库,还在里头弄了个手术室,我进去过。只是他没想到手术还没做他就栽了。”

“我刚回来那会就想去找你,怕你不信,就想先把东西准备好,等降温以后证明我说的是真的,再跟你一起回来。”

江暮云也没说信不信:“那你还挺讲情义。”

楚不闻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只说:“那肯定,也不是头一回了。”

江暮云这次是真无奈:“知道你找过我了,说八遍了,我也找过你。但那不是一直没找着,我又赶着回南市,后来才算了么。”

其实江暮云最多就是在路上留意了一下,还真没特意去找过。

这会儿跟楚不闻聊起这个,还是有点心虚的。

两人在救助点里溜达了一圈,不知不觉间就到了购物窗口。

江暮云掏出手机问他:“我准备把自己的额度都给买了,一起?”

楚不闻的手机和身份证已经在手上了:“行啊。”

江暮云想问的都问完了,楚不闻答得也真诚,买完东西回去的路上,江暮云和楚不闻就开始不着四六地闲扯。

两人算起来都认识了二十多年,还是第一次像正常朋友那样闲聊。

“对了,这个给你。”楚不闻忽然从口袋里掏出来一块金牌塞给江暮云。

江暮云挑眉看他。

楚不闻挪开视线:“我俩以前当队友,金奖。我当时找你你没搭理我。后来我就一直惦记着这事。”

江暮云对这些事情记不太清了,她把东西塞进口袋里,回想了一下自己高中时期的性格:“是吗?那你还挺记仇,要不你现在报复回来?”

所以说他俩之前真挺不熟的,江暮云跟楚不闻的交情全是末世之后处的。

楚不闻被她一句话说自闭了,后半程路一声不吭。

临到安置点时,楚不闻突兀地问了一句:“你真不记得我那天跟你说什么了?”

江暮云都被他问得茫然了一瞬:“什么说什么?”

楚不闻憋了半天,憋出一句:“没什么。不记得就算了。”

大白和小白一起并排蹲坐在江暮云家门口,楚不闻闷不吭声地一把捞起大白,路过江暮云时大白还伸出探出脑袋去看她,结果被楚不闻摁了回去。

江暮云简直一头雾水,这点破事你记十年,还真要报复回来?

秦时文正坐在门口玩手机,看完了他俩闹脾气的全过程,颇有点摸不着头脑:“干嘛呢这是?吵架了?”

江暮云抱起小白呼噜两把:“没,这人怪怪的。”

秦时文想起他俩那奇怪的对话:“是挺怪的,怪可爱的。”

江暮云被她尬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你故意恶心我呢是吧?”

秦时文乐不可支。

不管怎么样,楚不闻自爆这事,还是让江暮云对他放心不少。

而且两人有着共同的秘密,江暮云和楚不闻说话的时候也不用处处小心遮掩,确实还蛮轻松。

多个靠谱队友也挺好,以后有事还能互相打掩护。

唯一让江暮云比较在意的,就是楚不闻给她的那块小奖牌。

江暮云晚上洗漱完之后躺回被窝里,拎着那块小奖牌看来看去。

她刚开始还以为这小奖牌上有什么玄机,结果看了半天它就是块普通牌子。

江暮云看着奖牌上“中国计算机学会”的字样,已经有些模糊的记忆被重新唤醒。

那届NOI她和楚不闻都进了省队,运气不错队友靠谱拿了团体第一,他俩还是双金牌,南市几所学校就给他们弄了个联合颁奖。

江暮云想半天也只能想起来,当时领导在前面讲话,包括自己在内的几人站在台上面带微笑,当了半个小时背景墙。

结束以后……结束以后,她就拿着学校给的奖学金去买了个按摩浴缸,就是她家现在用的那个。

楚不闻那时候有找过她吗?

好像是有过?

但楚不闻那会儿说话支支吾吾的,江暮云又刚好惦记着买浴缸,随便应付两句就走了。

嘶——

这么一想还怪麻烦的。

江暮云觉得自己有点头痛。

别是自己那会儿答应了人家什么事,然后拖这么多年都没办吧?

就因为想着这事,江暮云晚上做了半宿噩梦。

梦里她欠钱不还被人追债,跑着跑着就跑到了水里,追债的人全成了大花蛇。

好不容易看见个陆地,刚爬上去就看见旁边坐着楚不闻。

楚不闻盯着她幽幽道:“还钱——”

江暮云被吓醒了。

她听着帐篷外的喧闹声暗道了一声晦气。

江暮云掏出手机看时间,发现已经八点了。

她揉揉头发,决定今天抽空去浴室洗个澡。

江暮云很清楚,她账户上的货币很快就要失去作用了。

既然这样,那干脆就让自己过得舒坦点吧。

江暮云把自己收拾整齐,敲敲隔壁七区02的门,秦时文顶着个大大的黑眼圈出来了。

“早。”秦时文说话的声音有气无力。

江暮云半点都不意外:“昨晚没睡好啊?”

江暮云不知道车库第二层的情况,但第一层基本一天就住满了。

大家都是第一天搬进来,别管是晚上睡不着跟人说话的,还是睡着了打呼噜磨牙的,声音估计就没停过。

江暮云回来过了几天好日子,不代表她就把过去都给忘了。

外面这点声音带上耳塞之后,跟催眠白噪音也没什么区别嘛。

但换个没经历过那些的,任谁刚搬进来都受不了。

秦时文下意识地想往杆子上靠,被江暮云一把扶住:“别啊姐,这杆子看着可不结实。”

秦时文的脑袋抵在江暮云的肩头:“我说真的,我今天必要出去吹吹风。不把脑子吹清醒点,我搬回家住的念头是消不下去的。”

江暮云努力忍住笑:“那你多穿几件,吹差不多了就赶紧回来,内外温差过大你当心感冒。”

秦时文用脑门捶了她一下:“我是真羡慕你,居然能睡到这时候才醒。我昨晚硬是熬到四点多才睡,早上六点不到就睁眼了。困得要死也睡不着。”

江暮云搂着秦时文满嘴“心肝宝贝”地乱哄,把昨天听的土味情话加倍还了回去,直到秦时文扬言要动手了才停下。

江暮云见势不妙果断转移话题:“武哥呢?还没醒?”

秦时文懒懒道:“他就压根没睡,早上直接上班去了。”

说完她看了江暮云一眼:“你赶紧洗漱去吧。早上去食堂看看吗?”

江暮云刚做好把钱花完的准备:“看看呗。我好久没吃过能开店的手艺了,要给你带点不?”

秦时文又打了个哈欠:“不想吃。我在屋里活动会儿,活动累了想办法睡个回笼觉。”

秦时文回去搞室内训练了,江暮云给小白弄好早餐后端了个盆,洗漱完的污水就简单过滤一下,单独放另一个桶里存着。

虽然那水她现在不用,但大家都是这么干的,江暮云没理由搞特殊。

把自己收拾干净之后,江暮云揣着手机身份证和食品袋,还捎上了昨天楚不闻用来装宫保鸡丁的一次性饭盒,给那扇聊胜于无的门上了锁。

江暮云一路往食堂的方向走,路上把饭盒丢去垃圾处理点。

食堂这边她昨天跟楚不闻逛到过,地方不大,能容纳堂食的位置更是少得可怜,多数人都是自己带着饭盒过来打包。

江暮云逛了一圈,发现这里也是面条水饺等水煮系食物居多。

虽然食堂也没什么配菜,但调味品丰富,面条就有十来种口味,还提供干拌面选项,面汤另装。

这些东西江暮云自己就能做,她囤的调味品种类也不少,与其花钱买这些不如去多冲几次热水澡。

想想空间里那些食材,江暮云也是有点忧愁。

她真得找个时间好好练练手艺,不然守着一堆物资却只能吃白水煮肉,糟心程度超级加倍。

江暮云从窗口前走过,很快就发现了自己心仪的目标——杂粮煎饼。

只有馃箅儿加酱的版本。

售价二十块一个。

江暮云只觉得官方是真不想大家花钱。

来都来了。

江暮云嗅着久违的香气,忍痛买了一个。

她果然还是不适合搞这种奢侈品消费。

昨天在购物窗口买贵价粮的时候,江暮云可没有半点舍不得。

不得不说,外面卖的东西就是香。

江暮云在食堂转了几圈,把手里煎饼果子吃完了才离开。

到安置点的时候,就看隔壁楚不闻蹲在他家门口

楚不闻身前是那只名为大白的小黑猫,大白现在正在她家门口打转,时不时还喵两声。

门内似乎有个通敌的,也配合着大白的频率在呜呜。

江暮云莫名想起了昨晚那个被追债的梦。

她听了半拉,楚不闻正在鼓励他家大白多跟小白交流感情。

江暮云还没开口,就看楚不闻一伸手把大白捞了回来。

楚不闻转身看见江暮云笑容镇定:“我家大白总想往你这跑,我都逮不住它。我怀疑它是不是已经开始变异了。”

大白抬手就给了楚不闻一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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