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9 章 主城·59
安隅很自觉地搂着章鱼玩偶占据了沙发。 陈念的蜡烛放在床?柜上, 借着微弱的烛光，秦知律把手套从盒子里拆?来。柜子里常??备着几叠新手套，手上那双就是今天才新换上的。 他不动??色地换上监管对象送他的这一副, 却敏锐地察觉?一丝不同。 右手食指指腹处似乎有一层轻微凸起的纹饰。 他将手指伸??烛焰旁，注视着那一片??的雪花。 “工作人员说，同样的风衣和手套您有很多。所以?做了一个记号，以免日后您想不起来?还过您送?衣服的礼了。”安隅顿了顿, 又低??补充, “这个定制450积分。” 秦知律用没戴手套的左手摩挲着右手食指的那枚雪花, “如果?没记错, 高分子材料的衣服，?整整送了??6套。” “?知道。”安隅有些不自信地挪开视线, “???近从诗人那里买了很贵的东西，等面包店多赚一些钱，再多给您买几副吧。” “买了什么？”秦知律随口问。 “一本教人中彩票的书。” 秦知律：“……” 安隅谨慎道：“现在看来，应该有点用。” “中了么。”秦知律问。 安隅叹??, “因为?的一些错误操作, 这次没有。” 秦知律没吭??，安隅偷觑长官的脸色，隐隐觉得长官陷入了一种无语的情绪中，连忙说, “典也建议?先把书留着, 说不定以后真的会因为它发达。” “离诗人远点，黑塔总觉得他不对劲, 只是一直没找??异常点。” 秦知律将另一只手套拿?来, 发现?雪花只有右手食指有，左手则是一只普通手套。 “为什么选择雪花图案, 便宜？” 安隅轻轻摇了下?，“因为雪被认为不祥。” 秦知律倏然抬眸。 他们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在那一簇轻微波动的烛光下对视。 “不祥，就像?一样。”安隅望进长官那双漆黑的眼眸，轻??道：“也像您的手一样。” 幽暗的空间中，那双金眸却被衬得更透澈了。 有那么一瞬，秦知律觉得自己注视的不是一对眼球，而是一星光晖，是某个庞大的东西诞?之际留存下的??印记。他一恍间脑海里响起从前的??音，十六岁的他在回答心理医?温柔的提问时，看着自己的手，轻??道：“罪。” 这双手，这根扣动扳机的右手食指，送走了太多?命。那些畸变?物，意志弥留的人类，那些倒在警报??中的守序者，他的父母，还有妹妹……无数鲜血与命运在指尖纠缠，而在无数次重新上演的选择前，他都冷酷地扣下扳机，斩断一切。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安隅低低的说话??把他的思绪拉回晃动的烛焰下。 “您告诉过?，这些伴随畸变降临的东西其实不是雪，每一片酷似雪花的东西中都有科学无法破译的频率，也许那里藏着一个无法探及的时空吧。凌秋总是说，每??睡着，世界上就有某个地方遭受风雪侵袭，会有畸种，所以?得把自己藏好，不能被别人发现?是个不祥的家伙。那时?不太服??，但现在，53区、孤儿院，这两个??长的地方都遭受了灭顶之灾。”安隅被巨大的章鱼玩偶挤得快要掉??地上了，他往沙发上挪了挪屁股，把章鱼往旁边挤了挤。 秦知律深沉地注视着他，“????底要说什么？” 安隅低?抱歉道：“?只是觉得人们对这个世界正在发?的??了解太少了。被认为是不祥的、罪恶的，也未必真如所想吧。” “倘若真是罪恶，也不是一人的罪。”他摊开手掌看看自己的掌心，“至少，?也罪孽深重。” 他话音落，对面那双黑眸似乎震颤了一瞬。 安隅不确定自己能否安慰??长官，他甚至说不清为什么要这样做。比长官过得苦的人太多了，他以为自己早已看惯，却久久难以忘记在探入长官回忆时心中的沉痛。 他确实是个没人?的家伙，只有两次曾感??心痛。 第一次是亲手送凌秋离开，第二次是旁观长官的从前。 凌秋没来得及听??那??哥哥。所以在从记忆中?来后，他立刻拥抱了他的长官。 “很抱歉，?好像依旧没有太多人?，只有本能。”安隅低??道：“但?会继续学习的，长官。” 秦知律倏然起身，几步便来??他面前。高大挺立的身影遮住了烛光，安隅抬?，皮手套顺着他的鬓角轻轻摩挲了一下他的耳朵，皮革触碰??耳后那枚常被他遗忘的旧疤，他瑟缩了一下。 他的视线落在秦知律嘴角那枚??的疤痕上，“?很多??没用镜子照过耳后了，您说的那道疤……” “和?嘴角的很像。”秦知律轻轻摩挲着那块皮肤，“但比?的大一些，颜色也更深一些。” 安隅点?，“?用您的权限去看过尤格雪原的资料了。” “怎么想？” “您怀疑?是那个畸变的女科学家的孩子吗？” 秦知律沉默了许久，放下手道：“有过一瞬间的想法，但不太说得通。三周的胚胎只是一团细胞，没有离体还在垃圾场成长为婴儿的可能。即便用??异于常人来解释，可詹雪的异能是精神摧毁，或是诅咒，畸变?征是眼球，这些??都没有。” 安隅顿了又顿，还是把那句话说了?来，“如果可以做基因鉴定……” “人类没有留存?的基因。”秦知律叹??，“这是被恐惧催??的愚蠢。詹雪是第一个超畸体，人们只想着彻底消灭?，越干净越好。明明谁都有可能成为第一个超畸体，但人类对?的恐惧和仇恨从未停止，他们深度解剖了?的尸体后就丢进热堆焚烧殆尽，就连?遗留的东西，至今都还有一些在被搜索和销毁。” 安隅愣了愣，“二十多??了，还有什么遗物？” “?做科学家期间和很多高校都有联系，四处演讲座谈，总会触碰一些图书馆文献，或留下手札教案，要逐一排查。这件??很耗时，大脑安排了几个闲散人员，一直在断断续续地扫尾。” “哦……” 涉及??高校，就超过了安隅能聊天的范畴。他下意识搂紧章鱼玩偶，秦知律却忽然伸手抓住章鱼的?，把玩偶从他怀里扯走，拎??面前看了一会儿，冷??道：“丑东西。” 安隅立即抿紧嘴，把正要套瓷的那句“这个玩偶和您表达章鱼基因时很像”给咽了回去。 粗壮的章鱼触手们无辜地在空中晃悠，秦知律随手把它丢??床上，“去床上。” “啊？”安隅愣住，看看他，又看看趴在床上的章鱼玩偶，“您是要?和您睡觉吗？” 秦知律的脸色一下子有些木。 他伸手指指安隅屁股下面的沙发，“?睡沙发。” “这……不太好吧。”安隅起身坐??床上，捉起一只章鱼脚在手里捏着。 秦知律冷淡地在沙发上躺下，两条长腿一伸开，脚踝就从扶手上支了?去。 他冷着脸问，“??底是谁告诉??……算了，是凌秋。” 安隅在长官柔软的大床上躺下，“嗯，凌秋说，大人物的脾?千奇百怪，但他们无一例??都喜欢和人睡觉。紧要关?，可以考虑答应。” 秦知律：“……” “但和您睡的话，??好还是不要吧。”安隅嘀咕着拉过被子盖在身上，被子里还残留了一些长官的体温，他下意识把自己裹紧，“比利似乎对?有没有和您睡觉这件??很敏感，总是旁敲侧击，有点烦人。” “……” “长官，您还在听吗？” 秦知律的??音冷得好像回??了初见时的雪原，“一个纠正。不仅是和?不要，是和谁都不要。” “哦。”安隅顿了顿，“明白的。严希说?现在应该适度考虑尊严和羞耻，毕竟?已经没什么?存压力了。” “有也不行。” “哦。”安隅抬?瞟了一眼床?柜的蜡烛，伸手轻轻把它往沙发的方?推了推。 “吹了吧。”秦知律闭着眼睛道：“?每次接受诱导试验后确实不喜欢漆黑的环境，但今天还好，不是一个人。” 话音刚落，安隅就“呼”地一??把蜡烛吹灭了，似乎很不习惯那玩意。 “晚安，长官。” 秦知律没立即回应，他挤在沙发上闭目养神，过了一会儿，忽然有些无奈地低笑了一??。 “不仅是看了?的记忆吧。试验结束后会失眠，开灯睡能缓解一些。这是大脑一?部分负责?的研究员才知道的机密，??是怎么套??话的？” 没有回答。 秦知律侧耳倾听，漆黑安静的房间里，渐渐响起规律轻长的呼吸??。 他面无表情地转过?，在黑暗之中，看着自己床上鼓起的那个轮廓。 “……” * 安隅醒来时，天光大亮，主城已经恢复如常。 秦知律不在房间里，他睡眼朦胧地拖着章鱼玩偶离开长官的房间，一推门，和站在他房门前正要敲门的比利打了个照面。 比利那双鸟眼一下子瞪得溜圆，迸发?一系列复杂至极的神采。 安隅打了个哈欠，从他身边挤过去，“早，没和长官睡。” “行行行。”比利动手把咧??耳朵根的嘴角摁了回去，把给安隅带的早饭放下，“咳咳，那个什么，严希来接??了。” 安隅半闭着眼完成洗漱，咬了一口厚厚的三明治。 其实他不太喜欢口感很丰富的食物，贱人贱命，他就喜欢嚼粗糙单一的面包。 他三两口把三明治吞了，“长官呢？今晚教堂有给孤儿院的夜祷会。” “??近??面不太平，涉及畸变，他要参与黑塔决策，让??和典一起去夜祷会。典没有感染风险，可以自由?入主城。”比利一边心不在焉地说着，一边飞快扫视着安隅领口袖口露?来的皮肤，有些失望地叹??道：“律不是刚接受完试验吗？正应该需要宣泄和解压……他是没心情，还是没力??？” “啊？”安隅大脑卡壳，反应了好一会儿，“可能……都不太好吧。” “哦……”比利了然，“那??要多关心他，抓住这个机会。” “?已经很努力了。”安隅一边往电梯走一边嘟囔，“凌秋教的，祝萄教的，能用的招?都用了。” 比利眼珠子要掉地上了，“祝萄教过??！！果然，?一直怀疑他也……” 电梯门在安隅和比利之间缓缓关闭，安隅诧异道：“他也什么？??在说什么？” “?在说……” 电梯门关闭的瞬间，整个世界安静了下来。 安隅面无表情地伸手和比利拜拜，看着那张猴急的脸随着电梯下落消失。 然而电梯只下落了一秒就开始减速，停在198层。 流明走进来，和上次一样，那对美丽的明眸只淡淡瞥过安隅，便背过身去按下了健身房的楼层按钮。 他嘴边比之前多了一圈金属纹饰，嵌入皮肤的金属片环绕勾勒，像一圈圈美丽诡谲的??波。 尖塔有不少守序者会在身上安装辅助科技，但安隅还是第一次看??嵌在嘴周的。那一圈圈清冷的银色金属很衬流明的??质，和他的清冷高傲融合，又多了一丝安隅说不?的味道。 他低?给比利发消息，比利回复道：“那叫禁欲??质。” 安隅蹙眉。 -什么意思？ -??不懂。也别问。流明很傲慢，勾搭难度极大，不适合??这个社交新手。 -哦……那东西是装饰品吗？ -?然不。流明的畸变型是花豹和血雀，据说他在蝗灾任务中将花豹的追踪、爆发攻击、奔袭能力发挥得惊艳极了，除此之??还展露?一些源于雀类的??音干扰能力，一旦开发好，那就是能跨越高原、沼泽、天空多地形任务的人才。但他的??波有些弱，也表达不?羽翼体征，炎花了大价钱为他打造了镶嵌在面部的金属扩??器，为他的??波增伤，此??还有一对专属于他的机械羽翼正在研发中。?道消息，嘴唇周围那几个金属片片要一百多万积分，其实没必要做得那么漂亮，但炎是完美主??，快把研发人员逼死了。 安隅对着“一百多万”手一哆嗦，手忙脚乱才没把终端掉??地上。 流明听????音，回?瞟了他一眼，淡淡开口，“?心点。” “抱歉。”安隅连忙说。 等流明转过去，安隅继续和比利发消息。 -流明??音很好听。 -那可不，毕竟是时代巨星啊。据说炎关注他很久了，只是从前他没畸变，炎就绅士地没有靠近罢了。 -那双机械羽翼多少钱？ -不知道，还在研发中，据说设计费已经近百万了。炎真是大手笔，不愧是主城第一豪门唯一留下的继承者。 安隅对着屏幕沉默了一会儿，笨拙地截下屏，发给长官。 秦知律似乎在忙，安隅一直等??在面包店街口下车才收??回复。 -??的面包店九千万，扩建??隔壁便利店七千万，扩容装修费现在已经花了一百多万。有什么问题么？ 安隅在拥挤的人群中一个急刹车，立即回复：“没问题，截图是手抖发错了，?只是?您问早安。” -嗯，早。 终端顶部弹?通知。 【积分转入】-律刚刚转入2，000，000战绩积分（附言：扩建后买四台新烤炉，再招两个帮工，别把麦蒂累死。） 安隅立即确认接收，犹豫了一下又发消息道：“长官，您似乎没有??务支付面包店的设备费和人力。” -昨晚□□的报酬。 安隅惊讶了一会儿。 -那?今晚还去，行吗？ -不用了。??睡得太香，?更睡不着了。 -?很抱歉…… 角落面包店今日上新，门口排队的人一圈套一圈，快要把整条街都塞满了。 安隅终于把自己挤进店门，却见一个熟悉的身影正在柜台前点单。 “新品蜡烛饼干，树桩面包，各五只。又限购啊？那各三只吧。哦，还要两只角落面包。” 郭辛点完单，一回?看??安隅，惊喜道：“哎！是??啊，好多日子没见??来店里了。” 这位??轻的老?子比之前见面时拾掇得体面了一些，以安隅的瞎眼来看，虽然还穿着格子衬衫，但布料的质感好了不少。他下意识扭?看了看对面大楼电子屏上的虚拟偶像莫梨，“噢”了一??，干巴巴地打招呼道：“??现在不做面包黄牛了么？” 郭辛也看?大屏幕，眸中蓄起光点，“用不着了，?的莫梨问世了。” “原来?是??做的，是??一个人做的吗？”安隅有些惊叹，“?还以为?需要很高的科技。” “……”郭辛冷脸看?他，“??似乎在骂?。莫梨确实需要很高的技术力，一整个团队共同实现了?的代码，但?是核心设计人员，?就是?的孩子，?会成为?的眼睛，透过网络，代替?看??全世界。?无所不能，?也将无处不在。” 安隅听不懂，只能毫无感情地点?，“真厉害，祝您成功。” 郭辛接过许双双递来的面包袋，笑着拍拍安隅的胳膊，“再厉害，不也天天起大早在??的店门??排队吗？?意兴隆啊，老板。” 安隅看着他一路?跑冲进对面的写字楼，又瞅了一眼屏幕上还在睡觉的美少女。 排队的人都在和熟睡的莫梨合影。 安隅不懂，早知道直播睡觉就可以赚足主城的钱，他一早就该来主城。 “老板来啦！”许双双热情地从柜台后冲?来，“正好，发您备选的三款新品不是通过了两款吗？官号还没正式宣发，面包描述卡的图片已经做好啦，您写个官宣文案吧。” 安隅点?接过?的手机，而后对着屏幕上被狗追着跑的?女孩皱眉。 “这是什么？” “?的虚拟女儿呀。”许双双点着?姑娘的?发，屏幕上顿时弹?一个??泡框。 -别搞?了，忙着呢！今天AI概念股和消费股领涨，??重仓的能源股已经跌停。 安隅看着许双双的眼神顿时犀利了起来。 “咳咳。”许双双尴尬地把手机拿回来，“那个，隔壁研发莫梨的??司又?了个傻瓜操作的?程序，导入照片、?格参数、一些对话记录，可以自动?成一个新的虚拟?人，现在好多人都养着玩。?然啦，和莫梨没法比，莫梨可是能同时和几十个人互动不冷场呢，?已经?长?了自??格和智慧。”@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把?程序发给安隅，“您看看，您也可以按照自己的照片捏一个儿子什么的，哈哈。” ?程序在屏幕上自动弹开，第一步就是上传照片。 安隅在相册里翻了半天，他相册里没有人，于是随手点开长官的?像，截个屏上传。 系统扫描了片刻，弹?下一条指令。 【请分别输入TA的名字、您对TA的称呼、TA对您的称呼】 安隅随便输入：“?章鱼秦知律”、“长官”、“安隅”。 【请选择物种】。 这东西怎么和孤儿院的登记流程有点像。 安隅在人类和章鱼之间犹豫了一会儿，还是选择了“章鱼”。 【请勾选3个??突?的?格标签】 安隅选择“严肃”、“??势逼人”、“不爱笑”。 【请滑动以下标尺，将指针停留在??认为TA与??的关系远近程度上。??右代表“亲密无间”，??左代表“极度憎恶”，中间代表“毫无感情，认识而已”。】 安隅犹豫了一会，标尺从??左一点点?右挪，挪过中间一点点后停住。 【系统识别??们的关系为“能聊几句”。】 安隅继续?右挪一大截。 【系统识别??们的关系为“无话不谈”】 安隅犹豫了一会儿，又往左挪了一截。 【系统识别??们的关系为“比较熟悉”】 安隅皱眉，又试探着往右移动。 移来移去，“无话不谈”和“比较熟悉”之间似乎只有一个标签，他只好迟疑着让标尺停在了那个标签的范围内。 【已确认，??们的关系为“迅速发展”】 很快，屏幕上就?现了一只二?身的章鱼人，长着秦知律的脸，严肃地盯着安隅，盯足半分钟后，忽然有些不自然地冲他笑了0.5秒，又迅速恢复严肃。 安隅惊讶，好像效果还可以？ 【请上传对话供AI学习，真实存在的截图、录音、文字输入均可！】 安隅把和长官的日常对话一一截屏，又调?终端随机录音留存的任务语音，过滤掉有任务内容的，剩下的一股脑传了上去。 很快，学习完毕的章鱼人发来了第一条屏幕讯息。 -??为什么要把?做成AI，知不知道这有可能构成泄密？ 安隅震惊抬?对许双双道：“好厉害啊。” “对啊。?女儿已经能帮?处理不少投资决策了，?的脑回路和?一模一样。”许双双打了个哈欠，“??是比着自己捏的不？正好，可以让它替??想个宣发文案，科技造福懒癌，哈哈。” 安隅点?，认真把两款新面包的描述卡都拍下来上传??对话框里。 -长官，这是之前和您说过的新品，可以请您帮?想想官宣文案吗？ -这种??情丢给比利。长官不是做这个的。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太像了吧……”安隅目瞪口呆，继续敲字。 -比利和?一样，没什么文化。 -求求您了。 -…凌秋说得没错，??果然是废物一个。 “呃。”安隅又迟疑地对许双双道：“好像也没做??完全一致。” 长官从来没有这么直白地抨击过他。根据他对长官的了解，这种情况似乎也不会发?。 -算了。帮??一次，下不为例。 安隅眼睛一亮。 -谢谢！ 几分钟后，角落面包店的社媒官号发表了一条新??告。 @角落面包店：本期上架两款新品「不肯熄灭的蜡烛饼干」「守护者荆棘树桩面包」，详见贴末面包描述卡。老板的AI附言：“面包只是填饱肚子的东西，描述卡扫一眼便罢。不要沉湎于他人的过往，将慈悲留给重要之人，勇??与爱静待未来。”